書房內,胡靖端坐案前,冷酷的神情中帶了抹沉郁之色。
原本他只想靜靜等待趙凌淵將茜茜救走,好讓他能夠徹底死心,可是,今日驚見他們抱在一塊,他還:匡無法視而不見.無法心平氣和。
沒想到他竟會這么恨!
第一次,他恨老天爺為何要讓他遇見她?為何要讓他愛上她?為何要讓他燃起希望后瞬間就破滅了?
為什么?為什么她要是趙凌淵的女人?
如果不是,他就能輕而易舉的奪走她,絕不會有半點猶豫,偏偏不!他不能再優柔寡斷了,既然他們也喜歡著彼此,那茜茜就不該再待在這里,是分開的時候了……蓮步輕移.上官藍茜關上門扉,逕自走到案前,削.著眼前這個始終沒抬頭看她一眼的男人。
他陌生的神情讓她的心緊緊揪。X得好疼.“胡靖,你怎么了?你在……生氣嗎?”靜默了會兒,她打破沉寂。
怯怯地開口詢問。
是因為她不告而別,所以生氣嗎?可是她有留信告知他呀,難道他沒看見?
“你還回來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
冷冷的語氣入耳,讓上官藍茜愣住,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你體內的毒已解,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不需要留在這里了!
“你……你這是趕我走嗎?”
上官藍茜抓住他的手臂,卻讓他甩開.她呆站在一旁,瑩眸直瞅著他忽然間變得冰冷的神情,不知所措。
胡靖不語,迎視她婆娑的淚眼。
“不,我不走!當初是你硬把我留下的,現在我……我已經住習慣了,我不要定,我就是要賴在這里!
她好氣、好氣!這男人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發顫的小手緊握成拳,她現在恨不得沖向前,狠狠地打醒他那張冷臉!
難道至今他仍看不出她對他的心意?
“又何必如此?你根本沒有立場待在這里!你還打算騙我多久?”
她的堅持,讓他心里悶痛得極為難過。
“胡靖,你真的知道……”
真如凌淵哥哥說的……那么,他真的只是利用她?
不,不會的……“你既決意隱瞞,我一再逼問你,也只會換來更多的謊言。我不喜歡你騙我,你撒謊的樣子一點都不可愛!
胡靖抬眸.見她滿臉無措,淚流滿面,心中有著說不盡的郁悶、不舍。
“對不起……”上官藍茜抿著唇.不讓哭聲逸出唇角。她哽咽著輕喃,問出心中壓得她快透不過來的疑惑,“胡靖,你對我到底是……凌淵哥哥說,你留下我只是為了為難他,還說,你一心只有師父的仇恨,你……從頭至尾,只是利用我?”
胡靖輕哼,俊顏忽地沉凝!八沁@么跟你說的?那你怎么想?
也許他說得沒錯,我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你!
“不,我不相信!”看見他受傷的表情.上官藍茜心一揪,撲進他的懷里!澳愫土铚Y哥哥都好奇怪,我誰的話也不信!我只相信我自己,相信我看見的、感受到的……”
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眼淚沾上了他身上衣裳。
“那晚.你不是問我,是不是喜歡你?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喜歡你,從你救下我那一刻,我就無法自拔地喜歡上你了……”
“茜茜……”胡靖痛苦地皺起眉,縮緊手臂.將她攬進懷中,深情的吻點點落在她柔順的長發上!澳阋蚕矚g我的.對不對?胡靖?”她抬起淚眸,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眼。
“不,你走吧……”胡靖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搖著頭,無奈的輕吐話語。
“你騙不了我的,你若無心,怎么可能不顧危險的救我?怎么可能不顧生死的為我解毒?怎么可能會……抱我、吻我、如此體貼我?
你也在撒謊!你不許我撒謊,偏偏自己也做不到,你壞、你討厭、你也不可愛了!”上官藍茜生氣的朝他怒喊,雙拳死命捶著他的胸膛。
胡靖皺起眉頭瞅著她,突然不知該如何回應她這番指控。
“胡靖,我不成親了,我要和你在一起.”她抱住他,認真地說廠“茜茜,別任性.婚姻并非兒戲,不是你說一句不成親便能輕易解決,別讓我為難!
他喜歡她、愛她的心絕不比她少,可是他明白,不管他再怎么喜歡,如何情不自禁,他也絕不會從趙凌淵的手中搶走她。
今日見到他們倆在街上相擁,趙凌淵一定山是深愛著茜茜,既然如此,他衷心祝福他們。
“為難?怎么會為難?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成親是我爹決定的,又不是我心甘情愿!我不管,我就是要留在這里!”
“你不能留在這里……”
“我就是要!
“茜茜,別逼我!彼鲎∷南慵,將她拉離他懷中。
“我就是要逼你!你明明喜歡我,為什么不敢要我?”上官藍茜咬著唇,眼淚又再次落下。
“你還欠我一件事,記得嗎?”胡靖直視著她,輕輕吐出殘忍的話語。“我要你回去,和趙凌淵成親,以后別再踏進虎黔幫一步!
“胡靖!你……”她全身顫抖,不敢相信他這么卑鄙,竟然用這件事來威脅她。
“我不答應!我不答應!你不能這么殘忍,我死也不會答應你這么荒謬的蠢事,你聽到沒有?”
“你走吧。”他推開她,轉開頭不看她楚楚可憐的嬌容。
“胡靖……我不要……”
“滾!”
聽見他用這么冰冷無情的語氣趕她走,她心窩像讓人掐住一樣的疼痛,她真的不明白,為何他總要這樣傷她的心?
“嗚嗚……你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我討厭你……一輩子都討厭你!”
說著,上官藍茜打開門,悲憤難抑地沖出書房。
“茜茜……”
胡靖頹坐案前,緊握的拳頭一下又一下地捶著桌案,直到檀桌裂丁,鮮血從他的手上流下,他才將雙手按住頭,臉上滿是哀痛,還有藏不住的心疼與不舍……夜晚,靜謐的臥房里一片寂寥。
偏廳的桌案前,胡靖愣然無語。
仰頭將杯中物一飲而盡,這已不知足他今日灌下的第幾杯烈酒。
酒雖濃,卻仍壓制不了他翻騰糾結的心,也緩和不了煩悶雜亂的想望。
今日是茜茜成親的日子,他沒有前去為她祝賀,一整日呆坐在房里.哪兒都不想去。
他以為他可以坦然面對,沒想到他還是畏縮了。要他親眼看著茜茜和趙凌淵拜堂成親,他辦不到!
如今,該是他們洞房花燭的時候……事實已定,他的心卻是如利刃劃開般疼痛!
他。做錯了嗎?
又是一杯烈酒入喉,他痛苦地揪著發,壓緊疼痛欲裂的前額,煩亂、糾結的心難以平息。
驀然,一道極為輕微的腳步聲從屋外的長廊傳進臥房里,胡靖擰起眉,面露不悅。
“誰?”
門外之人聞聲停下腳步,似乎讓這憤怒冰冷的語氣嚇著。
胡靖的濃眉擰得更緊了,直盯著門外停步不動,又不打算離開的身影。
他早已吩咐過眾人,今日不管發生何事都不準來打擾他,他倒想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下屬,敢這么大膽地向他挑釁。
他一個飛身躍至門邊,刷地一聲用力將門扉拉開。
一名娉婷的女子乍現眼前.讓胡靖不敢置信地瞠目呆望,腦中有一瞬間完全空茫。
“……茜茜?”他困難地張口輕吐。
上官藍茜瑩眸發亮,彎彎的細眉挑了挑,嘴角漾起迷人的弧度。
“驚訝吧?胡靖!
聽見她清亮如鈴般的嗓音,胡靖回過神,眸里是藏不住的喜悅和驚訝.他長臂一拉,將她纖弱的身軀攬進懷中,另一手將門用力甩上。
“為什么來?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他的手臂緊緊摟著她,似要將她溫暖的身子融進他的體內,霸道而深情。
“我沒忘,而且我也知道,現在該是洞房花燭的時辰!鄙瞎偎{茜雙頰嫣紅,鼻尖磨蹭著他寬厚的胸膛。
“既然知道你還來?你忘了答應過我什么?”
胡靖注視她嬌羞可人的模樣.雙眸中盡是柔情。他輕撫她柔亮的發,低頭嗅聞著她耳畔的香氣,那溫熱的鼻息引得她一陣戰栗。
她抬眸與他對視。對于他當時強硬的態度,她至今仍有些氣惱,只是一見著他專注的望著她的眸子,她還是無法對他發火。
“胡靖,你要我做的那件事,只是你自己一相情愿,我可沒答應你。”她噘了噘嘴,一臉無辜。
“傻丫頭,你真的存心讓我為難?”
胡靖輕撫她的臉頰,慢慢抬起她的下巴,俊朗的眉目緩緩逼近.近得差點兒碰上她的唇。
天,心跳得好快啊,他一定要這樣讓她無法說話嗎?
上官藍茜克制住紊亂的呼吸,抿了抿干燥的唇,伸手抓不他那只扣住她下巴的手筆,包覆在自己的兩只小手中.“不為難的,我們現在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塊了!彼瓜马,羞赧地開口。
“什么意思?”
難道茜茜逼趙凌淵休了她?
“我今兒個……沒有成親!
瞧見他疑惑的眼炯炯地盯著她看,她火燙的頰再度挨回他的懷中。細長的指尖緊張地捏著他的手掌。
“為什么?”
聽見他沒有情緒的嗓音,她一愣,瞬間癟起了嘴嬌嗔道:“新郎不是你,我才不嫁!”
真笨啊,她沒成親還不是為了他,有這么難猜嗎?
“茜茜,你實在是……你這么做,是給所有人惹麻煩,你知道嗎?”
上官藍茜聞言愣住,抬眸直盯著他那張沉郁的冷臉,眼角的淚珠控制不住地滑下臉頰。
他怎么能這么說她?他怎么能這么殘忍?難道從頭至尾她都愛錯了嗎?
“胡靖……”眼淚一滴滴落下,她垂下頭,也放開緊握的小手,哽咽著低喃,“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我想找個自己喜歡的人嫁,難道也錯了嗎?還是……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如果是,那我就當自己作了場夢好了,明兒個醒來,我依然是凌淵哥哥的妻子!
說完,她轉身欲離開。
“別走,茜茜!
胡靖拉住她的手,將她的身子轉了回來。
他怎么可能不喜歡她?這丫頭,就會一個勁兒的胡思亂想.聽見她未與人成親,他真的松了好大一口氣,只是想到她不知是如何轟轟烈烈地給莊主和她父親難堪,心里替她擔心而已。
“胡靖……”上官藍茜咬著唇.輕輕勾起唇角,再次撲進他的懷里。“我就知道你喜歡我,我說過,你騙不了我的……你嘴上沒說,但是,每次只要你喊我的名字,用這雙眼睛瞧著我時,我就可以感受到,真的!
胡靖輕嘆,加重手臂的力道,將她緊緊的摟著。
“我是很喜歡你,原本,我也打算將你占為己有,可是當我知道你是趙凌淵的未婚妻后,便打消了念頭。后來,我邀趙凌淵上虎黔幫,目的只是要讓他回南京城去.他若真心喜歡你,必會想盡辦法把你帶走!
“笨蛋……大笨蛋!”上官藍茜氣得掄起粉拳,狠狠捶向他的肩膀。“為什么就不顧慮一下我的感受?為什么不問問我的想法?你真自私!”
“我知道!焙肝兆∷⌒〉娜^,捧在掌心!拔冶居写蛩阍儐柲愕囊馑迹墒悄窃弧
他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
“那曰,我看見你們兩人在街上擁抱,我想,你們一定深愛著彼此,才會有那樣的舉動,我雖不悅,但他是你的未婚夫,我沒有立場說話,所以那曰你回來后,我才會要你離開……”
其實從她離去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他是一時失了理智才會趕走她,事后想想,他真的太過沖動了。
“不是、不是!不是那樣的。從小凌淵哥哥就疼我,我只是習慣了跟他撒嬌,我一直當他是哥哥,我喜歡的人是你啊,胡靖!
“嗯,現在無所謂了!焙篙p吻了一下她的發,低低柔柔的嗓音在她耳畔縈繞!败畿,我帶你回虹焰山莊,向莊主及你爹解釋這件事,你這樣突然失蹤,他們一定很擔心!
回虹焰山莊?那可不行!現在回去,一定會穿幫的!
“我才不理他們呢,我要待在這兒。”
“茜茜,別任性,事情總要處理的!
反正已錯過了良辰吉時,他們不可能讓茜茜和趙凌淵隨便完婚,不知茜茜在害怕著什么?而且,她父親若真的非逼迫她和趙凌淵成親不可,他難道還會坐視不管嗎?
看著她游移不定的眼神,胡靖稍稍瞇了下眼,直覺事情不太對勁。
上官藍茜有些心慌。怎么辦?她該怎么讓胡靖打消念頭?
啊,對了!
“好啊,除非你現在愿意親口承諾,今生非我不娶!彼拿理背蛑。嘴邊有著詭計得逞的笑。
“我胡靖,今生非上官藍茜不娶!彼蛔肿终f得簡潔有力。甚至連思考的時問也沒有。
“胡……胡靖,你……”
“我說了!焙腹雌鸫浇牵瑳]有放過她訝異又驚慌的表情。
“你騙我的吧?前幾日你還一直趕我走,怎么現在……”
雖然她很感動,但是,他這句話若是過兩天等爹回京,凌淵哥哥也跑得夠遠了再和她說,她一定會更加感動的.“今日你們沒能完婚,那表示你我緣分未盡,既然如此.天底不就沒有人能從我胡靖身邊將你搶走,所以,去向你爹和莊主知會一聲也不為過!
“可是……如果他們反對呢?”上官藍茜仍掙扎著。
“答不答應是他們的事,該有的禮數盡到了,他們的想法我不在乎。走吧.”
他拉著她的小手往房門走去。
“等……等等,夜已深了,要走也等明兒個再說吧?不差這點時間的,你說是吧,胡靖?”她反拉住他的手臂,將他拖回數步。
胡靖一頓,臉緩緩靠近她漸漸低垂的腦袋,伸手將她心虛的小臉捧起,銳利的眸子帶著強烈的審視意味.“你有事瞞著我?”他的聲音沉了下來。
“我我我……沒有啊,你想得太多了!鄙瞎偎{茜垂下眼睫,不敢與他對視。
“是嗎?”他扣住她的下巴,俊顏已有些冷然!翱粗。你忘了自己答應過我什么了?”
“我沒騙你。∵馈沂钦f,我只是想確定你的心意而已……是凌淵哥哥教我的。不關我的事。”她咬著唇,眼角又不禁含滿淚水。
“他教你騙我?”
“不是啦,胡靖,你別氣嘛,我告訴你就是了!
聽出他話里壓抑的怒氣,上官藍茜膽怯地摸摸他的手臂。
“那曰我離開俊和凌淵哥哥見著了面,他說要幫我,但我必須聽他的安排。后來.他親自回山莊向莊主和我爹拒絕了這門親事,騙他們說,他已有喜歡的女子,所以堅持不肯娶我,然后氣沖沖地離開了山莊,把所有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扛!鼻f主因而取消了這樁婚事,而我爹,氣得胡子都要打結了,所以,現在我們若一起出現在山莊,大家都會遭殃的!
見胡靖擰緊了眉,她吐了吐舌頭,伸手握住他的大掌,不敢再看他.他嘆口氣,放下拙住她下巴的手,然后將她擁進懷中。
“因此趙凌淵要你在今夜前來,觀察我的反應,套出我對你是否真心,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就可以放心把你交給我.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他會將你帶回京師,向你父親負荊請罪。所以說,那家伙現在正躲在幫里的某個角落?”。
“胡靖。你和凌淵哥哥果然是好朋友,連想的都一樣,可是,你猜錯了一點,凌淵哥哥現在不在這兒。因為……我同他說,你對我一定是真心的,要他放心的離開!
“你還真有把握。”
見她羞怯的模樣,胡靖輕扯嘴角,眸里的怒氣已不再,染上的是深幽的欲望。
“可是,你似乎忘了我說過的話,我討厭你撒謊,更讓我生氣的是,你竟然和那家伙聯手騙我,你真該死……”
他低冷的嗓音有一絲沙。挷耪f完,他便一把將她攜腰抱起,越過門簾.直接往床鋪走去。
“啊,你做什么?放我下來呀……”
上官藍茜羞得整張臉都紅透了,嬌聲嚷嚷,低垂的腦袋恨本不敢抬起。
胡靖將她放在床鋪上,俯視她緊張又僵硬的身軀,唇葉勾著淺淺的笑,他撫摸她又紅又燙的臉頰,低頭吻住她嫣紅的唇辦。
她閉起眼。沉醉在他的吮吻中,感受著唇齒相觸的震撼與酥麻,不自覺地輕嚀出聲。
“茜茜,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想吃了你?”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畔,濕熱的觸感燙得她渾身一顫,瑟縮起來。
“胡靖……你別吃我,我……好怕……”
“誰教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你明知我討厭他,還和他合作一同騙我,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氣?”
“你……嗯……你別氣嘛,若非凌淵哥哥,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呀,而且……不……不要……”
胡靖吻著她白皙的耳垂,慢慢往下啃吻,來到她細致的頸項邊。
“而且什么?繼續說。”
他的唇舌吸吮著她嫩白的肌膚,留下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印記。
“而且凌淵哥哥要我……轉告你……再給他一年的時間,他一定……一定會……會把……”
胡靖濕熱的吻游移至她敞開的衣襟前,緩緩滑了下去。
接著,他抬眸凝視她楚楚動人的嬌媚面容,忍不住再次含住她微微顫抖的紅潤雙唇。
身下人兒輕嚀.雙手環住他的頸項.生澀卻熱情的回應著他,迷蒙的雙眸浮起艷麗的水光,撩撥著他饑渴的欲望。
激情的兩人讓翻涌的欲火灼燒著,忘我地拉扯彼此敏感脆弱的神智,直到他的手褪下她身上最后一絲遮掩。
“茜茜.嫁給我,一輩子當我胡靖的妻子,好嗎?”
“嗯……”
上官藍茜點了點頭,羞赧的漾起幸福的微笑,噘起小嘴輕點了一下胡靖的薄唇。
滿室春意,兩人熱情而激切的擁著彼此。
今晚,飄散著淡淡酒香的臥房里,正是他們兩人的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