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停留在他唇瓣上的時間久了一點(diǎn)。
這一吻,觸動了他潛藏在內(nèi)心里的情意。
趙焉伸出大手,捧住她的小臉,化被動為主動,吻上她的紅唇。
他的薄唇輾壓著她的唇瓣,狂肆的需索著她口中的甜美的味道,還時輕時重的咬啃著她的柔軟肌膚。
他用舌尖撬開她的貝齒,長驅(qū)直入,纏綿著她的粉舌,吸吮著甜蜜的津液及味道。
他的吻就像狂風(fēng)暴雨一樣,來得急也來得猛,肆虐著她口中每一處敏感。
趙佶差點(diǎn)喘不過氣來,只能跟隨著他的節(jié)奏,任由他予取予求。
溫?zé)岫鴼g愉的暖流從唇齒間爆發(fā),流竄到她的全身,她感到一陣天旋天轉(zhuǎn),四肢虛軟無力,只能癱軟在他的懷抱中。
趙焉吻得不夠盡興,干脆將她打橫抱起,來到自己的寢室。“本王要的,不只是一個吻!彼纳ひ舻统辽硢,還帶著一股濃濃的情欲。
“無論皇叔想做什么,我都不會反抗。”她的小手攀住他的頸項(xiàng),雙眼迷蒙、唇瓣微啟,神態(tài)嬌媚動人。
他體內(nèi)的獸性突地被喚起,下腹蠢蠢欲動。
他不想當(dāng)一只野獸,但想要她的欲望,卻來得又狂又猛,他根本克制不住。
他將她輕放在床榻上,脫下她的上衣,只留下一件薄薄的抹胸。
然后,大手撩開她的抹胸,覆在雪白肌膚上游走,當(dāng)他觸碰到她的頂端時,她忍不住全身一陣輕顫。
他低下頭,含住一片雪白,喉嚨發(fā)出滿足的低吼。
“皇……叔……”她舒服又痛苦的輕喊。
“叫我趙焉。”他想聽她親口喊他的名字。
此刻,他們的關(guān)系不是叔侄,而是男人與女人。
“趙焉、趙焉……”她狂亂的喊叫著,體內(nèi)竄過一股異樣的空虛。
他在她的胸前印下一片片屬于自己的烙印。
當(dāng)他抬眼,瞥見自己的杰作時,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瞧他做了什么?她可是他的侄女,他怎能夠與她有肌膚之親?
他們的相愛,根本是天理不容的事。
趙焉拉著趙佶坐起身,再幫她穿好衣服!巴私裉斓氖拢蹅儍扇瞬荒軌蛳鄲。”他鄭重的說,理智瞬間全部回籠。
“皇叔,咱們不該被世俗的枷鎖捆綁住。”她的聲音輕得像在呢喃。
“歷年來,離經(jīng)叛道的帝王多的是啊!彼秊樽约赫伊藗冠冕堂皇的借口。
“住口!本王可沒教過你做出荒唐事,只要咱們兩人是叔侄一天,咱們就不能夠在一起!彼逯樑猓瑧B(tài)度堅決。
“可是……”她不甘心兩人只能維持著生疏的君臣,及叔侄關(guān)系。
“別再說了,太子請回宮吧!以后請多加約束自己的行為!彼脑捳Z冷淡,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趙佶心灰意冷的垂下眼!盎适宀幌M吹轿,那我就先回宮了,但我不會放棄皇叔的,永遠(yuǎn)都不會!彼攀牡┑┑某兄Z著。
趙焉別開臉,下巴始終繃得緊緊的,臉上的線條很僵硬。
“快走。”他低吼一聲,聲音響遍整間寢室。
趙佶邊走邊回頭,見他連道別的話都不肯說,眼中瞬間彌漫著一層水霧。
為什么愛人是這么辛苦的一件事?一點(diǎn)都感受不到其中的酸甜滋味,她嘗到的都是苦味。
但是,她不會打退堂鼓的,總有一天,她非要嘗到愛情的甜蜜不可。
。
波斯國宮變,波斯王子達(dá)路斯,前來中原求助。
他先去探視臥病在床的皇帝,皇帝見到他后,驚訝得睜大眼,原本虛弱無力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但見到達(dá)路斯后,精神全來了。
他的長相跟趙焉有八分像,讓皇帝再次質(zhì)疑起趙焉的真實(shí)血統(tǒng)。
他暗中召來趙焉,讓他與波斯五子達(dá)路斯相見,并且滴血認(rèn)親。
事實(shí)證明,他們兩人真是父子。
達(dá)路斯也告知,當(dāng)年文貴妃原本是一名舞娘,兩人在一場宴會上相識,自此之后,就時常私下見面,也情愫漸生。
可當(dāng)年的皇帝看上文貴妃,決定冊封她,他們兩人雖無緣在一起,但在達(dá)路斯回波斯前,文貴妃卻將自己獻(xiàn)給了他。
直到最近,波斯皇宮發(fā)生宮變,沒有生下皇子的達(dá)路斯居于劣勢,才會前來中原、尋求皇帝的支持及庇護(hù)。誰知,竟意外的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在中原擁有了一名親生子。
波斯皇宮的宮規(guī)規(guī)定,只要第一順位的繼位者有兒子,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當(dāng)上波斯國的國王。
達(dá)路斯低聲下氣的請求趙焉與他一起回波斯,趙焉頓時陷入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
皇帝也在一旁威脅利誘,告知他朝中眾臣原本就對他很不滿,再加上身世的問題,情勢對他更不利。因此要他回波斯去,別再繼續(xù)留在中原了。
趙焉想起趙佶對他的那份特殊感情,怕自己會拖累她的前途,便決定徹底斬斷情絲,離開她;夭ㄋ箛。
他請皇帝公布一份假的諭旨,昭告天下,讓他前往波斯國和親。
這樣一來,他就能明正言順的離開趙佶,了無牽掛的回波斯去。
趙佶得知這件事后,激動得前來找趙焉問明原由,并且想勸他留下來。
“皇叔,您不是自愿去波斯的,對不對?”她急急的抓住他的手臂,像是只要她一放開,他就會消失不見。
趙焉面無表情的撥開她的手!盀槭裁床蝗ィ俊彼裘挤磫。
“您對波斯國一點(diǎn)都不熟悉,跟波斯公主也根本沒見過面,怎么可能答應(yīng)去和親?”她依照常理推斷。
“本王對異族文化原本就極有興趣,對波斯公主更加好奇;再者,代表赤霄國前去波斯和親,也算是一種無上的光榮!彼f出強(qiáng)而有力的理由。
趙佶不敢置信的睜大眼,不停搖頭。“皇叔,您不是那種貪戀榮華富貴的人,您一定是被父皇逼的!
他怎么舍得離開赤霄國、舍得……離開她?
“本王當(dāng)然是貪戀榮華寶貴的人,你之前看錯本王了!壁w焉扯唇哼笑,故意貶低自己的人格。
他得破壞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地位,讓她對他感到失望才行。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您是這種人!”她邊搖頭邊往后退,突然覺得他好像變成了她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
“太子,你怎么依然這么天真單純?本王當(dāng)初之所以答應(yīng)輔助你,當(dāng)然是因?yàn)橛欣蓤D,可以統(tǒng)領(lǐng)兵權(quán)又可以攝政,何樂而不為?”他漫不經(jīng)心的,故意表現(xiàn)出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br />
事實(shí)上,他一開始的確是抱著這種自私自利的心態(tài),只不過后來良心發(fā)現(xiàn),又愛上了趙佶,才會寧愿失去一切也要保護(hù)她。
“不是的,這完全不像是您會說的話,是不是……是不是父皇或朝臣,對您施加壓力?”她趙想越不對勁,臉色變得有點(diǎn)蒼白。
父皇前陣子與皇叔發(fā)生誤會,而朝臣們向來沒給過他好臉色,但除去這些因素后,她實(shí)在想不出來他的態(tài)度究竟為何轉(zhuǎn)變。
“你以為本王,是這么輕易就會屈服在惡勢力之下的男人嗎?”趙焉高傲的抬起下巴,雙眼直視前方。
“皇叔的意思是說,您真的是……自愿的?”趙佶震驚到腳步踉蹌了一下,幸好身旁剛好有一張茶幾,讓她得以適時撐住自己搖晃的身子。
“要不然呢?你認(rèn)為本王,還會有什么不為人知的苦衷嗎?”他咧開嘴,存心嘲笑她,想讓她知難而退。
“您真的……對我一點(diǎn)感情都沒有嗎?”她的聲音哽咽,帶著哭腔,喉嚨仿佛梗著一根刺般的難受。
她全心全意的依賴他,把感情全都交給他,沒想到到頭來,一切都是空。
“感情算什么?唯有名利及權(quán)勢,才是最值得追求的目標(biāo)!壁w焉依舊板著一張臉,只有眼中一閃而過的異樣光芒,泄漏出他的心虛。
傷她實(shí)非他所愿,可是,他不得不傷她。
如果可以,他寧愿傷害自己,也不要傷害她。
“皇叔,您當(dāng)真要做個如此絕情絕義的男人?”她握緊雙拳,全身都因激動而微微抖瑟著。
“如果你是真的男人,你也會作出跟我一樣的事來。去波斯國可以得到權(quán)力,又可以得到美人,何樂而不為?”他挑眉反問。
“波斯國的公主,比我好嗎?”她胸口涌上一股強(qiáng)烈的嫉妒,喉頭一陣酸澀。
“不用看也知道,波斯國公主的身材及臉蛋,一定比你還要好太多倍。”趙焉故意夸大其詞。
“住口!您不是我的皇叔,我的皇叔,不會說出這種打擊我的話!彼龗嗥鹑^,不停的往他的胸口上揮舞。
可惜她的每一拳,都是花拳繡腿,感受不到一丁點(diǎn)力道。
“你可以當(dāng)作我從來沒有存在過,我也會慢慢淡忘你!彼炖镎f得輕松,其實(shí)心正在淌血。
他何嘗愿意割舍這段感情?
趙佶深吸一口氣,嗓音嘶啞。“既然皇叔已經(jīng)做出選擇,我也不便加以干涉,只能祝福您了!彼蛔忠痪,都說得艱澀又痛苦。
他鐵了心要走,她又如何留得住?
不如就放他自由,讓他追尋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只是他若走了,她的心也會跟著遺落。
因?yàn)樗男囊呀?jīng)給了他,再也收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