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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當初是以情侶的身分來報名,所以同事很熱心,幫項安安和蕭唯青安排住在同一間房,而且這房里只有一張大雙人床。
下午剛到飯店時,因為同事吆喝著要去海灘,而項安安當時也被南臺灣的熱情太陽給迷惑了,只顧著興奮地跟著往海灘沖,所以沒有仔細去想到睡覺的問題,但現(xiàn)在問題來了——只有一張床,他們該怎么睡呢?
“那個……”項安安咬著下唇,先是看看那張雙人床,然后又一臉尷尬地看著蕭唯青!爸挥幸粡埓惨!”
“嗯哼!笔捨ㄇ嗵裘键c頭,一臉鎮(zhèn)靜,不像她,臉頰已染上紅暈。
是只有一張床沒錯,這打從下午一進房間他就知道了,也已評估過這問題該怎么解決。在項安安還沒接受他之前,他會保持絕對的君子風度,當然了,他心里還是會有點小小的遐想。
“那怎么辦?都怪我粗心,當時一心只想著要找個人來充當男友,沒有想那么多,我不是故意的……”愈說臉愈紅,還一路紅到耳根去,她趕緊把頭垂得低低的,不敢去迎視蕭唯青的眼神。
看著她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樣,蕭唯青覺得好笑,但同時又慶幸還好是他來冒充她男友,否則以她這種沒有思前顧后的個性,若是隨便找個男人來充當,等到要共寢一室時才察覺問題大了,那豈不是吃了虧?
他笑著虧她!熬退隳闶枪室獍才诺,我也一點兒都不介意!
項安安聽了,抬頭瞠他一眼,臉更紅了,甚至還熱得直冒汗。人家她都已經(jīng)尷尬成這樣了,還說這話糗她!
如果這話是發(fā)生在蕭唯青向她告白之前,她還可以裝作態(tài)度輕松的模樣,搞笑地回他說:對啦!我是故意的,小心我半夜變成蛇蝎女把你吞了!但是剛剛在海邊才聽了他說想變成正牌男友的話,害她現(xiàn)在很難態(tài)度自然地跟他斗嘴。
只見她一會兒雙手手指緊絞著、一會兒無意義地摸摸頭發(fā),眼神飄忽,語氣別扭地問:“怎么辦?”
瞧她窘得很,蕭唯青也不再開她玩笑,正經(jīng)地道:“安安,你不用怕我,我不會亂來。睡覺的事你就別煩了,我們可以一個睡床上、一個睡地毯,我想柜子里應(yīng)該有多余的棉被可以打地鋪吧?”
唉,他比較想要的其實是另一種情況——兩人親密同床。但是……會把她嚇壞吧?
“睡地毯?對耶!”她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她可以打地鋪,因為是她找蕭唯青來的,沒道理委屈他,所以應(yīng)當是床讓給他睡,她自己則睡地毯上!澳恰胰タ纯从袥]有棉被!
說完,果然很有行動力地去打開柜子,從里頭取出兩床棉被,她將其中一床鋪在地毯上,另一條則當被子蓋,又從雙人床上取來一顆枕頭放好,然后當場就地試躺了一下,并發(fā)表意見。
“還可以,棉被很軟,躺起來不會不舒服,今晚我就睡這里了。”
“請問你這是在干什么?”蕭唯青走近她,蹲下,好笑地看著她的舉動。
“鋪床睡覺。
“我看得出來,我只是很好奇,為什么你要躺在地上?”
“因為只有一張床,而我們剛剛討論過的,一個睡床、一個睡地板不是?”
“那么,為什么是你睡地板,而我睡床上呢?我是男人,哪里都可以睡,至于你呢,你這個尊貴的小女人,就安心地去睡軟綿綿的床吧!”
“可是……”可是她不好意思讓他睡地上啊!
“別可是了!起來,我不可能讓你睡地上的!闭f完,雙手拉起項安安,硬是把她從地板上鋪好的棉被里拉出來!澳阆热ハ丛,已經(jīng)很晚了,洗完后快點上床睡覺吧!”
“嗯!”蕭唯青的舉動讓項安安感到一陣窩心,她點頭,蹲下身子打開行李箱,拿出換洗衣物。確實,她累斃了,很想趕快洗完澡入眠去。
當她拿著換洗衣物往浴室走去時,蕭唯青突然喊她!鞍舶!”
“嗯?”項安安回頭。
“你的東西掉了!庇袀東西從她抱在懷中的那一團衣物中落下,他邊說邊走過去幫她拾起。
項安安定睛一看那掉在地毯上的東西,臉色當場紅如關(guān)公!天啊,是她的內(nèi)褲!怎么會這么衰,居然剛好掉下來?她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想搶在蕭唯青之前撿起,但是來不及了,那團粉紅色的布料已經(jīng)被蕭唯青拎在手中。
“還我!”她沖過去,趕在蕭唯青將她的內(nèi)褲攤開查看之前搶回,緊揪在手中,然后人家蕭唯青都還沒開口問任何問題,她自己就很心虛地支吾著解釋道:“那是我的發(fā)帶,今年很流行用蕾絲的材質(zhì)來做發(fā)帶!”說完,一臉窘迫,慌慌張張地遁逃進浴室里。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蕭唯青先是忍俊不禁,然后終于忍不了,愈笑愈大聲。還發(fā)帶咧,明明就是內(nèi)褲!
在浴室里的項安安聽見了門外的笑聲,糗得很,把額頭抵在浴室的磁磚墻面上,覺得好沒面子。
因為實在太丟臉了,所以當項安安沐浴完后,走出浴室時,頭都低低的,不太敢看蕭唯青,只隨口說了些話。“我洗好了,換你去洗。”然后速速跑到床上、躺下,將棉被悶頭蓋住,等聽見蕭唯青走進浴室關(guān)上門的聲音后,才敢把頭露出來透氣。
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了,她起身熄了電燈,只留下一盞小夜燈,然后重新躺回床上。
燈光還是暗一點比較好,至少等一下蕭唯青出來時不會看到她臉上的紅潮與不自在。她承認自己很沒用,從剛剛就臉紅到現(xiàn)在都沒退。怪了,以前在他面前沒那么容易臉紅的啊!當兩人還是普通朋友時,有些玩笑話反而可以說得很自然,但當明白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喜歡追求的意思時,女人那纖細的神經(jīng)便一整個敏感起來,一點小動作、一個小眼神,都會讓她扭捏了起來。
一會兒后,蕭唯青從浴室出來,看見燈光已經(jīng)昏暗,他沒多問,來到項安安先前鋪在地毯上的棉被上躺下。
項安安趴在床上,臉頰側(cè)靠在枕頭上,就著小夜燈看蕭唯青怡然自得地躺在地上,一點都沒有委屈的表情,她很感動,感謝他的體貼,沒有挑明她對兩人同睡一間房的尷尬,也感謝他自愿把床讓給她睡。
就在她準各合上眼時,蕭唯青忽然問:“你的手臂還會痛嗎?”
“一點點!
“第二次的藥搽了嗎?”
項安安搖頭。“藥還放在浴室里,剛剛洗完澡忘了搽!
說完,她掀被下床,準備要赤腳跑到浴室里拿藥。
“我去拿就好!笔捨ㄇ嘀浦顾,起身切亮電燈,先她一步進到浴室里把藥罐拿出來。
他走到床邊,坐在床沿,說道:“把袖子卷到肩膀上,我?guī)湍悴!?br />
項安安覺得臉頰熱熱的,遲疑著說:“呃……不用了,我自己搽就好。”
本來在蕭唯青還沒告白前,讓他幫忙搽藥時她還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在他告白之后,總覺得和他之間的任何肌膚接觸都顯得暖昧。
蕭唯青笑著用手指頭彈她的額頭,說:“你在客氣什么?在沙灘那時候也是我?guī)湍隳ㄋ幍陌!?br />
項安安的臉色一陣尷尬,心想著:那不一樣,當時是在寬敞的戶外,而現(xiàn)在卻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啊!而且兩人又一起坐在床上,蕭唯青的重量壓在柔軟的彈簧床墊上,床墊下陷,她的身子也跟著下陷的床墊傾了過去,兩人之間的距離好近,近到她聞得到蕭唯青身上剛沐浴過后的清爽氣味,害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
“真的不用了!彼毬暰芙^,好怕他愈是靠近,就愈有可能會聽見她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為什么?”蕭唯青明知故問,看著項安安那羞紅答答的表情,覺得好可愛。他知道她是在害羞,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這么貼近她的身子坐,她甜美的馨香不斷擾亂著他的心思,讓他心神蕩漾。
唉~~是他自己說要給她時間,是他自己說要當君子的,所以就算情欲如泉涌現(xiàn),還是得忍。
“不為什么!彼煊膊豢险f,總不能要她明著說“因為你碰我會讓我很敏感”吧?“我自己搽得到,我來就好!
說著,原本坐著的身體改成跪姿,伸手要去拿蕭唯青手中的藥膏,孰料,飯店的彈簧床超柔軟,原本已經(jīng)傾向他的身子,現(xiàn)在又因為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結(jié)果身體不穩(wěn),一整個撲向蕭唯青!
更糗的是,蕭唯青眼明手快,怕她直接從床上撲向地板,跌個狗吃屎,因此雙手伸向前,欲承接她傾倒的身體。
結(jié)果,他是接著她了,但……手掌也陰錯陽差地觸及了她胸前的兩團綿柔!
剎那間,四目相對,項安安呆若木雞,眼里滿是羞澀,而蕭唯青雙手熱燙麻辣,放手或不放手都掙扎。
緊接著,項安安臉蛋爆紅,害羞地尖叫了一聲。
“啊——”她著急地退回身子,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抓起棉被,蒙頭蓋上。
項安安的反應(yīng)讓蕭唯青急得直道歉!鞍舶玻Σ黄,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知道的,我只是不想讓你摔下去。”
“噢~~”項安安哀求著說:“拜托,別再說了。”愈聽她會愈覺得自己好丟臉。
“好,我不說,但是悶在里頭你會熱死的,快出來,我?guī)湍悴胨。?br />
“不要!”說著,項安安還騰出一只手,伸出棉被外揮趕他!卑阉幐嘟o我,我自己來?、快、快,你趕快回去你的位置躺好,順便把電燈熄了!”電燈熄掉了就不怕他看見她發(fā)窘的模樣了。
“好!笔捨ㄇ嗖粸殡y她,把藥膏放到項安安的手掌心上,然后起身、熄燈、躺下。
項安安側(cè)耳聽著蕭唯青的動靜,一直到確定他已經(jīng)躺回鋪在地毯上的棉被時,她才把頭鉆出棉被外。
她背對著蕭唯青,把身子轉(zhuǎn)向另一側(cè)后才敢完全掀開棉被,拉高袖子自己動手抹藥膏。
黑暗中,蕭唯青竭力隱忍著的笑聲傳來,她搽藥的動作害羞又可愛,害他忍不住發(fā)噱。
項安安聽見了,頓住搽藥膏的動作,轉(zhuǎn)頭,就著窗外投射進來的微微亮光看見了躺在地毯上的蕭唯青正笑得肩膀抖動。
她覺得好糗,嘟唇喊道:“喂!別笑我了好不好?”
“沒有……”蕭唯青邊壓抑著笑意、邊搖頭否認!拔覜]有……笑、你……”忍笑的結(jié)果就是把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的。
她的臉頰紅得發(fā)燙,嗔道:“還說沒有?”
“真的沒……哈……”忍不住了,蕭唯青放聲大笑。
咻——項安安把手中的藥膏當武器,凌空丟去,擊打在蕭唯青的身上。
“哈……”蕭唯青把藥膏撿起,笑得更開懷了。
好可愛!項安安發(fā)脾氣、耍任性的舉止看在他眼里都好可愛。
唉,這么棒的女孩兒、像水蜜桃一般甜美香馥的女孩兒,何時才能真正屬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