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回答?”她那個沉默是什么意思,默認嗎?
施余歡吸了口氣,穩了穩心神,這個讓她傷透腦筋的男人,她已經膩煩了對他的迎合,她看向谷均逸,說:“公司里的人都在傳我是你的情婦!
“我知道。”
“你知道?”小漁不想讓她受謠言的中傷,她也被他人的排擠搞得十分困擾,然而他卻說這一切他都知道?
“那又怎樣,我不反對那種說法的傳播范圍再廣一點!
“還‘再廣一點’,你還要不要我活了?”
“跟我扯上關系就讓你那么為難嗎?被人說成是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他脾氣比她還大。
他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這么認為,那樣的話就沒有人再敢對她出手。他就是喜歡聽別人說她是屬于他的,所以他無視那流言,任它擴大。
“你……”施余歡直運氣,“你知道我因為這種誤會遇到了多少麻煩嗎?”
“那就讓它變得不再是誤會!
她一愣,隨笑了一下,“那是指什么,讓我當你的情婦嗎?這下試驗品不行,就又變成了情婦?”
‘試驗品’三個字,深深地刺到了他心中最愧疚的那個部分,他的膽子就只有這樣?就只有會將‘試驗品’、‘情婦’這種小家子氣的理由強加在她身上、駕馭她?只是變個稱謂而已,他的目的從來都是一樣。
如果借口是可以信口就來的,那為什么不直接說出他心中真正所想呢?只有說出來,她才能知道,到底是她自己自作多情,還是……
“情婦?可以啊,沒什么不好的,看來,我對你還有一定的吸引力呢!”她望著他,嘴角帶著笑,“在你找到一個女人當老婆前,想讓我陪你玩玩嗎?”
“你不要胡說!”她明明心里不是這樣想,卻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她當然不會愿意,那他為什么又要沖動下說出那番話?那種話只會傷害到她,也只會讓他被她瞧不起而已,就像她現在所表現的,她瞧不起他。
而他,受不了她那樣的目光。
“我哪有胡說,不然難道我們對‘情婦’這個詞的理解不同嗎?不可能吧,你想要我的身體直說不就好了,反正我也樂得輕松,在你這樣的人的庇護下,起碼生活無憂!
他怎么可能是這個意思!可讓他怎么說呢?他說,他想娶她,她會相信嗎?她只會覺得他很可笑罷了、她只會在心底嘲笑他罷了。也不想想他對她做過些什么,現在才想要博得她的愛,現實嗎?
而她明明不是那樣貪圖享樂的女人,卻硬要把自己說成那樣,是對他徹底的失望嗎?他捏起她的下巴,她的順從讓他從心底感到空虛。
“又想發脾氣?我知道的,我會聽話,只聽你的話,如果那樣你就能滿意的話!
“你是在和我賭氣!
“我只是在做一個你想要的女人!
她這張可惡的小臉,到底要讓他多自責,她才能不用那些貶低她自己的話來傷害他。
“做我想要的女人,你能嗎?”他反問,手指的力道漸漸加重。
他想要的女人,一個會對他展開歡顏的施余歡,一個能夠比珍視朋友更加珍視他的施余歡,他想要的施余歡是本來的她,有一天也能挺身站在他的面前,好像他是她世上唯一的寶,只要她心里有他,她就是他的女人。
他的粗指任她細頰摩挲,指尖那細膩的觸感讓他一陣心痛,“來試試吧,看你是否如自己想象中那樣善變!
“什么?”還沒弄懂他的意思,他的唇便已覆上了她的,“唔……”
他堵著她的呼吸,將她擠到墻角,一邊狂浪地吸吮著她的口,挑弄著她的小舌,雙手一邊解開了她針織衫的扣子。
一粒粒珍珠狀的小扣子被他解了開來,他將針織衫滑下她的肩膀又不完全脫下,就那樣在她背后打了一個結。
她的兩只手還在袖子里,一起被那結裹在背后,不能動彈。
他品味夠了她口中的味道,還給她空氣,同時人也轉過身去,像是遺忘了她般走向了沙發,從容地坐下,然后深沉地望著還留在墻角的她。
她嘴角掛著唾液,無奈雙手被綁,腦袋又有點昏沉,完全不知他要做什么,就那么傻愣愣地看著。
“過來!彼駛國王,不容反抗的語氣中帶著某種暗示。
他說要試試,不知是要試什么,不過不管那是什么,她都不會退縮。
施余歡一步一步走向他,雙臂被綁,讓她走得有些踉蹌,好像花了很長時間,她才來到了他的身前。
“你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崩罩牟弊右埠茫ψ∷氖帜_也好,這樣他就能快樂嗎?
“沒什么意義!彼f:“只是想讓你更了解自己一點!彼獓標屗栈啬切┵H低自己話,他要讓她知道,她做不成他的情婦。
就算心中這樣告訴自己,可是谷均逸知道,那些也只不過是借口而已,最真實的是,他想要她,抓住一個小小的缺口,也要拿來利用,用來緊緊地抱住她,只有在抱她時,他才覺得他們是密不可分的。
她不會愛他,那他又何必糾結于她是否會更加地恨他?
“過來!边@次他伸出手。
她跪下身來,主動將臉放在他的手中,“你是這么乖的女人嗎?我教你要聽話教了那么久,看來總算有點成效了。”
他張開雙腿,說:“接下來,讓我看看在另一方面,你有沒有學到更多吧!情婦不就是這么回事?”
她愣了下,面對她眼前的他,他的西褲拉鏈直對著她,而那拉鏈下面正呈現出堅硬的隆起!澳恪
“不要多話,你知道該怎么做不是嗎?畢竟,我也已經教了你這么久!彼呐乃念a,隨后便雙手環胸地坐在那里,連話也不多說一句。
她臉頰如梅,她知道他的視線一刻都沒有放過她。
她顫巍巍地移動自己的身體,絕不抬頭去看他的臉,當她的齒咬到他的西褲拉鏈時,他的身體顫動了一下,她的心也跟著顫了起來。
……
這個女人,如此執著又如此地委屈自己,但她成功了,他總算明白了她對他的順從為的是什么,她要他明白,無論怎樣強逼她,也無法令他真的滿足,只有當她伸出雙手主動迎向他的那刻,他才是真的快樂。
因為他要的終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人、她的心,因為他愛她。
她只用了一個輕巧的擁抱,就令他否定了自己之前的一切,他自信的做事態度、他堅信對自己有力的原則,種種一切在她的擁抱下,都成了秋后刮過腳邊的一片枯葉。
到底他只能綁住她的人,而無法綁住她的心,真正被綁住的那個人其實是他,他的心永遠都記得她雙臂的溫暖。
他再也無法用同樣強硬的方法得到她,為了有一天他的雙臂也能將她的心環抱,也許他要用后半生來償還自己之前對她的傷害。
可是他甘之如飴,追隨她、保護她,只求她能一點一點地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