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對嗎?”像是嫌那把火燒得不夠旺似的,東方觀云很故意的說道:“咋兒個房君山快馬加鞭地上了折子了,說西南王和郡主已經上路,不日就會來到京城!
“什么?!”
“我記得這樁婚事,當初可是你親口應允我的,你該不會是想反悔了吧?”事情都到這個節骨眼,若要打住是麻煩點,但沒關系,他的真心和幸福比較重要。
聞言,東方縱橫的濃眉明顯的皺了一下,可他倒也沒有多說什么,將話題兜回方才讓他發火的事情上。
“就算她要來,那又如何?皇兄也犯不著胞去臣弟的府中大肆宣傳吧!”
他實在沒辦法不懷疑,皇兄的舉動其實是為了要看好戲。
“呵呵,我只是好奇你究竟娶了一個什么樣的小妾而已,姨母在我面前可是哭哭啼啼的告了不少狀呀!”好無辜的語氣,說明了他可沒有什么惡意!斑@一趟可是不虛此行,這樣一個大美人,難怪能撩撥你的情緒,甚至不惜和朕翻臉。”
佳人難得,同樣身為男人,他能體諒啦。
東方縱橫沒好氣地糾正,“我不是為了她和你翻臉。”
東方觀云先偷笑了一下,然后表情很謙虛,一副不恥下問的態度!皠倓偰隳且韵路干系男袨槿羰遣唤蟹,那要怎么樣才叫翻臉?”
他話中的調侃明顯到就算白癡也聽得出來。
東方縱橫冷哼一聲!叭绻阌X得剛剛那樣叫翻臉的話,那么顯然你沒見過我翻臉的模樣!
這話警告的意味十足十,皇兄他最好不要再去招惹香浮,否則就算他是自個兒的親哥哥,他也是照樣翻臉不誤。
話說完,他一如往常般的轉身要走人,就在他即將跨過門扉的那一刻,東方觀云喊住了他——
“那么你和西南王的女兒成親一事,朕到是要辦還是不辦?”
說吧!說出你只愛你的小妾,請求我把她扶正,說出你的愿望吧!東方觀云期待的看著他。
辦個鬼。
轉頭,東方縱橫怒目橫掃,原本要拒絕的話語已到了嘴邊,可是一看到皇兄臉上那很欠揍的笑容,他忍不住又犯了別扭,改口說道:“當然辦。
東方觀云臉上的微笑一垮!澳恰羰强ぶ饕竽銓⒍蜗愀∷碗x呢?”
雖說西南王之女素來溫婉,可是天底下除了段香浮之外,有哪個女人愿意跟另一個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我迎娶香浮在先。”簡單一句話,已經說明了他的心意。
很任性,可是任誰都可以從他的眸中瞧出他的絕對。即使那個女人該死的巴不得他快快去娶妻,但他卻沒打算從此放棄與她的糾纏。這種占有的情緒如果他愿意承認,他會知道這就是愛。
“所以,你是死活也不會放棄你那個小妾了?即使這樣的決定會惹得西南王跳
“哼!彼恢每煞,一副那還用說的模樣。
“唉,算了,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個宮換了我這個皇上也是一樣,你大小老婆的事自己擺平吧!
望著皇兄,東方縱橫的腦袋瓜子突然閃過了什么……可疑,真的很可疑!
他試探的問:“所以,其實你并不在乎我怎么對待那個郡主對吧?”
如果他真的在乎,他不會在他的眸中看到那明顯的笑意,他的神情也未免愉悅得太過份了些。
“哪有,我很在乎的!北牬罅搜郏瑥娮鲆荒樥,東方觀云對于弟弟審視的目光不閃不避。
“告訴我……”東方縱橫的語氣輕柔,與剛來時那種火山爆發的怒吼相差十萬八千里!澳憔烤乖撍赖脑诟闶裁垂?”
皇兄的表情太無辜了,他一向是只老狐貍,絕對不可能做一些得不到利益的無聊事。
“朕……當然是希望你能幸福,還用問嗎?”
“廢話!”
人家擺明了不想說,東方縱橫也沒那個心思再繼續死纏爛打下去。
反正不管皇兄在打什么鬼主意,他自會接招,他就不要玩過頭就好,否則,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
呃,聽錯了,一定是蟬鳴聲太大,干擾了她的聽力。
邢雪海在聽完好友的話后,腦海中立刻出現了這樣的念頭!澳惘偭藛?”
香浮嘆了口氣,“我沒瘋!
為什么每個人聽完她的說法和想法之后,都會出現這種“很奇怪”的反應?她只是做了自己覺得應該要做的事情而已!
“王爺可是你的夫婿,他要娶妻,你不阻止,還賢慧的想要替他打理,這樣你還說你很正常?”如果可以,她真想撬開香浮的腦子,瞧瞧里頭都是裝了些什么。
這世上有哪個女人會這么巴望著和另外一個女人共享自個的夫婿的?
“身為一個王爺,他有他的難處,皇上都已下了圣旨了,難不成我還能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就算不哭不鬧,也不用這么急著幫他辦親事吧!”
雖說香浮本來就是被買進來當個小差的,可問題是正妻未娶,時時都嘛有扶正的機會不是嗎?怎么她就不懂好奸的為自己盤算盤算呢?
“鬧什么呢?”有些事,不是鬧就行了。不是她想得開,而是她認命。
與其鬧得讓自己陷入不堪的境地,那么她寧愿做得得體大方些。
“你不鬧,難道是因為你對王爺真的沒有半點感情嗎?”若換了是她,假設她未來的老公敢給她納妾,她絕對擰斷他的命根子,讓他造不得孽。
“我……”不愛嗎?她說不出違心之論。若是不愛,自從知道他要娶妻后,心中那份酸酸楚楚的滋味兒是打哪兒來的?
但她很清楚愛是一回事,現實又是一回事。
愛他,就不能害他呵!自古以來君無戲言,賜婚的圣旨下了,難道要他抗命不成?
“你犯傻啦,這么簡單的一個問題你卻想了那么久還想不出來。”追著香浮要答案,她想先確定好友的心意再替她出主意、做打算。
要知道,王爺即將迎娶的正妻可是個郡主,先不說容不容得下香浮的存在,若能接受,可那做小的日子可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如果說,當初買了香浮的男人是早有妻妾的,那也就罷了,可現在明明有機會搶到正妻的位置,她又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好友盡做些蠢事呢?
香浮咬牙道:“不愛!
是不能愛!
要是動了心,那么她會無法忍受看著他伴著別的女人。
所以縱使心再不聽話,但理智還是告訴她,只能將這個秘密深埋,誰也不給窺探。
她剛說了這句話,不意一抬頭,竟見不知何時悄然出現的東方縱橫,像座山似的直挺挺地站在那兒。
他不發一語,只是目光如炬的瞪著她瞧,目光冷淡而疏離。
聽到她的話,她以為他會很生氣,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什么反應也沒,只是看著她。她有種以為自己回到了他們初初相見時,他用那種鄙夷目光瞧著她的錯覺。
幾度菱唇小口想要開口解釋,可是欲言又止的,什么也說不出來。
秘密若是藏不住,就變成了災難呀!心緊緊地揪著,那疼幾乎快逼出了她的淚,終究……她還是什么都沒說。
看著他轉身,再看著渾身散發著冷漠與疏離的他離去。眼淚隨之不可自抑地一顆接著一顆滴落。一旁的邢雪湖只能嘆了一口氣。
完了,她要是男人,聽到自己的小妾這樣說,還不快快去尋找別的女人的慰藉嗎?現在還談什么扶不扶正,香浮不要被休掉就很好了。
這女人哭成這樣,還說不愛,騙鬼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