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腳踏牽回家的途中,真澄不斷地思索著他那句‘晚上見’是什么意思。
今天不用練習,他們自然也見不到面,那么他……ㄟ?他不會一時腦袋‘短路’,真的跑去練習場吧?
若他真以為今天是練習日,那么他一定會跑去球場。。∷麜粫瞪档脑谀沁叺人?
唔……應該不會的,他又不是笨蛋。到了球場看沒有半個人在,他也會發現是他搞錯了時間……
可是,如果他明知搞錯了時間,卻還以為她會赴約呢?他會不會像愛情電影里的男主角一樣,癡癡地在那里等?
“啐!管他的,他去喂蚊子又關她什么事?”她癟癟嘴,故作不在乎。
慢著,她真的不在乎嗎?他在那里像個傻子一樣的等她,她真的不在乎嗎?
想起昨天他對她的深情及柔情,至今還教她‘心律不整’。他的吻、他的擁抱、他的真情告白……老天!她如何抗拒得了他呢?
雖然她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倆相差懸殊,很難有什么結果,但是他先開口說‘我喜歡你’的。
盡管她還是對他喜歡她的這件事感到難以置信且不可思議,也懷疑她對他來說,只是一次新鮮的嘗試,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打勁了她的心。
是的,不管是不是疑心妄想,也不管是不是誤會一場,總之‘她喜歡他’是個天知、地知、自己知的事實。
忖著,她一個緊急煞車——
“去看看好了!彼南。
于是,她將腳踏車掉頭,轉往練習場的方向騎去。
來到了練習場的門口,里面聽不到一丁點的聲音,似乎是沒人在使用,也沒人在里頭。
不過為了慎重起見,她還是掏出鑰匙開了門。
擁有練習場鑰匙的人不多,除了教練跟他之外,只有幾名重要球員能拿到鑰匙,而她是其一。
打開門,她將車牽了進去,然后穿過一候走道,來到了休息室……
推開休息室的門,里頭空蕩蕩的。
既然他不在也沒來,就表示他知道自己不必練習,那么……他說‘晚上見”究竟是指什么?
“奇怪,他在玩什么把戲?”她咬著手指,喃喃地道。
突然,她感覺到脖子后面有一股熱氣,似乎有人站在她身后,而且貼得很近!
糟了!她剛才進來時沒關球場的門,難道說有人跟了進來?
該死!會是小偷還是色狼呢?不管,是小偷也好,是色狼也罷,總之遇上她就不會有好下場!
想著,她一個轉身,還來不及看見什么就揮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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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下巴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拳,佐州疼得咒罵一記。
見鬼!他只不過是站在她背后,就平白無故地被扁一記,他招誰惹誰了?
真澄震驚地看著眼前濃眉叫皺、神情懊腦、手指摩挲著下巴的佐州,久久說不出話來。
怎么會是他?他……他真的以為今天有練習?
慘了!她居然動手打了身分尊貴的他?就算他對她有意思,這也是無法被原諒的過錯吧?
“對……對不起!彼没谟只艔埖貜澭磺。
“你為什么要打我?”佐州活動活動下巴,前夜定自己的下顎沒被打歪,然后懊惱地質問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彼龖饝鹁ぞさ靥鹧,發現他的表情有點不高興。
也是,誰莫名其妙挨了一拳還能笑嘻嘻呢?
“不是故意的?”他濃眉一擰,語帶責備,“你遲到了,居然還對我動手?”
“遲到?”她一怔。
他挑挑眉,雖不滿,但心情還算平靜,“我準備的東西都涼了……”說罷,他伸手拉住了她。
“你準備什么東西。俊彼苫。
“廢話,放然是晚餐!痹捖,他拉著她往球場的方向走去。
“晚餐?”她小跑步地跟著他,“什么晚餐?”
“晚上吃的飯就叫晚餐!”他一臉理所當然,“你問這是什么蠢問題?”
“我知道晚上吃的飯叫晚餐,但問題是,為什么要在球場吃……”話未說完,她已經在他半拖半拉的情況下來到了球場,而球場上的景象教她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球場上鋪了塊野餐墊,野餐墊邊緣點了一根根非常具有風情及氣氛的蠟燭,而野餐墊上則是早已張羅好的外帶食物及飲料……
她沒想到他會在球場上搞這個,更沒想到她會因此而激動得差點流下眼淚。
老天,她長這么大,從沒有一個男人為她做過這么浪漫的蠢事。
佐州注意著她臉上的表情,驚訝、錯愕、激動,然后是眼眶泛淚……他知道她對眼前的這一切是滿意的。
在這么做之前,他其實有點掙扎,因為他從沒為任何一個女孩子做過這種他認為極度無聊的蠢事。
但從她臉上的神情看來,這蠢事還算值得。
“來!彼麪孔∷氖滞白,“我外帶了好好亭的中華料理,你喜歡嗎?”
好好亭是位于銀座,一家由老華僑開的中華料理餐廳,口味十分的道地。
不過以野餐的方式吃中華料理,而且是在空無一人的球場上,這種經驗對她來說不只是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
他拉著她席地而坐,把筷子遞給了她!安蛷d的師傅告訴我說這幾道菜養身補氣,是以健康新鮮的食材及藥材所烹煮出來的。”
“藥材?”她一愣。
老天,一聽到中國的藥材,她只想到‘壯陽’,她是女人,應該沒這個需要吧?
“不會有藥味的,你聞聞……”他端了一碗雞湯湊近她,“很香,不是嗎?”
她聞了一下,是很清香,不只沒有藥味,而且還香氣四溢。
他盛了一碗湯給她,“快喝吧!”
“喔!彼皂樀亟舆^碗,心里有種溫暖、感動,卻又困惑的復雜情緒。
她不是名門淑媛、美女紅星,更不是貴族千金,出身平凡,長相也不算太出色的她,究竟是哪里值得他如此大費周章?
“今天不練習,你為什么認為我會來?”她望著他,“如果我沒來呢?”
他凝視著她,淡淡一笑,“我在賭!
她微怔,“賭?賭什么?”
“賭你心里有沒有我!彼麥厝嵋恍,但眼神卻熾熱得敦她全身發燙。
“我說晚上見,你一定會猜想我是不是記錯了練習時間,是不是?”他深深的注視著她,續道:“如果你不在乎我,就算我在這里喂一晚的蚊子,你都不會在意……”
她耳根一陣燥熱,心跳也越來越急促,因為……他說中了她的心情,彷佛她在想這些事情時,他就在她身邊似的。
“但是你來了……”他緩緩的欺近她,直視著她含羞的眸子,“我知道你心里在乎我,你喜歡我。”
她心頭一悸,羞赧又心虛!昂堋芏嗳恕彼o張得有點結巴了,“我是說喜歡你的女孩子很多……”
“你不一樣!彼恍,“喜歡我的女孩子,我不見得喜歡,但是我喜歡你!
她眨眨眼睛,一臉的嬌羞。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拒絕不了完美、溫柔、彷佛眼睛里只有她的他,縱使她自知在各方面都配不上他。
就算這真是南柯一夢,也是美夢一場啊!
“快吃!彼p輕摸了她的臉,愛憐地道:“我可不希望你再繼續減肥,減成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她怯怯的一笑,自嘲著:“我是營養過剩吧!”
“別妄自菲薄。”他神情嚴肅而誠懇,“你很美,不管要我說幾次,我都會這么肯定的告訴你!
“日下先生……”她難掩激動的眼泛淚光。
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低頭在她額前輕吻一記,“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覺得你是個很有元氣、很有自信的女孩子,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覺得自己矮了一截。”
“日下先生……”
“乖,快吃!彼虼揭恍,“以后你晚餐都得跟我吃,我要親自監督你是否有乖乖的吃飯!
“以教練的身分嗎?”她問。
“不!彼凵褚荒,“以男友的身分!
聞言,她一怔!澳杏眩磕闶钦f……談戀愛的那種男友嗎?”
他濃眉一糾,哭笑不得,“小姐,我跟你說了那么多,你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嗎?”
“那……那我們要約會嗎?”
“廢話!”
“可是你是副執行長ㄜㄟ!”
“副執行長就不能談戀愛嗎?”
“不是啦,只不過……我只是小職員……”
“你……快喝湯!”
“喔,那……”
“你再不喝,湯要結凍了!
“我知道,可是……”
“閉嘴!
“是……”
“不要用那種恭敬的語氣及態度對我!
“但是你是副執行長,而且還是教練……”
“我現在是你的男朋友!
“喔……男朋友……嘻……”
“你干嘛笑得那么奇怪?給人一種笨笨的感覺!”
“我本來就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啊,嘿嘿……”
“……”我哩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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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一天以后,真澄的晚餐幾乎都是跟佐州一起吃的。
誠如他所說,他非常嚴格地監督她進食,根本不準她少吃一口飯,少喝一口湯。
也許是因為體力又恢復了,也或許是因為他們的感情進行得相當甜蜜順利,她在球場上的表現越來越具有水準。
不過就因為戀情正熾,在別人面前時,他們都得克制對彼此的愛戀,有時連互看一眼都要很小心。
隨著球隊的實力日漸雄厚,她們開始跟其他公司的壘球隊進行友誼賽,并取得不錯的成績。
也因為這樣,公司高層決定讓棒球隊及壘球隊參加年初的春季賽。這個比賽的參加隊伍都是由各個企業及公司所粗成的,已經舉行近十年。
雖然日下集團的球隊成軍不到一年,但在教練及高層進行討論及評估后,還是決定報名參加。
“媽,我出去了!”真澄牽著腳踏車,十分有精神的跟美智子道再見。
美智子追了出來,看見她腳踏車貨架上有個小保麗龍盒。
美智子笑嘆一記,語帶調侃,“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喔!”
“媽……”真澄嬌羞不已。
她跟佐州的交往在外面雖然還是個未曾公開的秘密,但在笠原家卻不是。
看見真澄跟佐州談戀愛,美智子覺得很開心。不因為佐州是日下集團的未來繼承人,不因為她女兒有飛上枝頭變凰凰的機會,而是因為……她看見女兒的臉上有著幸福的神采。
盡管她知道跟那種大戶人家的少爺交往,變數實在是非常的多,但她不因此而勸阻真澄與佐州的交往。
不管是跟窮小子還是跟大少爺戀愛,都可能經歷不好的、傷心的過程。
跟窮小子交往不一定平平順順,跟大少箭戀愛也不一定就前途坎坷。
她希望看見的是真澄勇敢的去愛,真心的去愛,不論對方是誰。
“去吧、去吧!”美智子拍拍她的肩,“我可不會說什么早點回來的那種話……”說著,她跟真澄眨了眨眼。
真澄微怔,“您眨眼睛是……”
“我眨眼睛是說……沒什么事就不要回家睡覺了!
這會兒,真澄弄懂了她的意思,“媽!”
“再見。”美智子揮揮手,氣定神閑地道:“路上小心。”
說罷,她轉身回到店里。
真澄當然知道媽媽的意思是什么,只是……哪個媽媽會告訴自己的女兒,在男人家里過夜沒關系啊?
“秀逗!”忖著,她低低咕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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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真澄到超市買了些菜,然后騎往雅邸。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他家做菜給他吃了,但不知為何,即使已經這么多次了,她還是充滿了雀躍的心情。
來到雅邸,她將腳踏車停妥,然后走了道去。
“ㄟ?”見到她,警衛一臉驚訝,“笠原小姐,你……你來了?”
她一怔,“是。
他干嘛一副見鬼的表情?她不是第一次來,他也早已對她熟悉,怎么卻在看見她時露出那種驚慌的表情?
“你現在要上樓嗎?”警衛問。
“嗯!闭娉握UQ劬,一臉迷惑,“怎么了嗎?”
“沒……沒什么……”警衛眼神有點閃爍,而且在低下頭的時候還嘆了一聲。
真澄覺得他真是太奇怪了,但并沒有想太多。她不是個復雜的人,腦袋也不太想復雜的事。
進了電梯,她按了十七樓。電梯門打開,她一步踏出了電梯,在此同時,她瞥見一名身材纖瘦窈窕的女子從佐州家出來,她一震,下意識地縮回電梯里。
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她的腦子全空了。她怔怔地站在電梯里,不自覺地雙腳顫抖。
不一會兒,電梯門打開,那名剛從佐州家出來的女子已站在電梯口。
真澄看見了她,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她。
她有一頭咖啡色的浪漫卷發,妝容細致,五官漂亮,在淡紫色雪紡洋裝底下是纖細的身段。
纖瘦的手臂、柳腰、細細的腿……她身上沒有一丁點多出來的肉,是個百分之百的瘦美人。
她心里十分震撼,因為眼前的這個女子是跟她迥然不同的類型,也就是所有人認為跟佐州最匹配的那種纖瘦美女。
女子看了看她,似乎意識到什么,“你是……”
“ㄟ?”她一怔。怎么?她們認識嗎?
女子挑挑眉,上下打量了她,眼底閃過一抹的輕視及隱隱的懊惱。
“你是幫日下先生做菜的女傭?”她笑問。
聞言,真澄一震。做菜的……女傭?
“不是嗎?”女子掩嘴,一臉的不好意思,“因為我看你提著菜,所以……唉呀!真是抱歉!闭f著,她微欠了個身。
“你要下樓嗎?”她問。
真澄木木地搖搖頭,“不,我……我到了。”
“喔,那么……”她看著電梯門,眼神像在說‘到了就出去吧’。
真澄只覺得整個身體的力氣都像被抽空了般,她勉強地移動雙腳,走出了電梯。
當她想回頭再多看那女子一眼,她卻已關上了雷梯門。
而電梯里,曾透過父親及笠原茂三跟佐州吃過一次飯的純子,正神情懊惱不悅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她撥了撥頭發,嘴里咕噥著:“什么嘛!那種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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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他家門口的,她的腦子里只有那個女子的身影,還有那句‘你是幫日下先生做菜的女傭嗎’。
不,樓下的警衛都知道她是他的女朋友呀!為什么……是那個女子自己判斷她是女傭?還是他這么告訴她的?
難怪警衛剛才看見她時會是那種表情,因為他知道有個女人在樓上……
怎么會這樣?他口口聲聲說喜歡她頭好壯壯,有元氣、有精神的樣子,還說不準她減肥,結果卻跟那種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丁點多余的肉的纖瘦美女交往!
他在騙她喝?他一直在騙她嗎?不準她胡亂減肥真是因為怕損及她的健康?還是……他只是不希望球隊的主力投手發揮不了完全的實力?
不是她妄自菲薄,不是她自卑,而是她看見了讓她無法說服自己的事實。
突然,門開了——
“ㄟ?”佐州驚訝不已,“你怎么站在這里?”
她望著他,感覺不出他臉上有一絲心虛驚慌的神情。
問他!快問他那個女人是誰!她在心里吶喊著。
“我……我剛到!蹦X子里雖然那么想著,但說出口時卻是如此‘卒仔’的話。
她恨死了自己的懦弱,恨死了自己逃避的心態,恨死了自己不殉纖瘦、
不殉完美的身材!
他溫柔一笑,“我正在想你怎么還沒到呢!”說著,他接過她手里的東西,轉身走進屋里。
她跟了進去,下意識地看看四周。她不知道自己想搜尋什么,也許她是想看看這里是否留下了任何他跟那女子在一起的蛛絲馬跡。
在她來之前,他們在做什么呢?
“嘿!币娝袂榛秀保癫磺,佐州輕摸了她的臉頰,“怎么了?臉色有點難看……”
抬起眼,迎上的是他溫柔的眼神,她心里不覺一緊。
這么溫柔的眼神是假的嗎?這么溫暖的撫觸是假的嗎?她多么不愿相信這一切都是欺騙、都是謊言,但……
“我……我……”問他,快問他,把心里一切的疑惑解開,好好做一次了斷。
他皺皺眉頭,愛憐地一笑,“嘿,你今天是怎么了?”
他的眼睛里有著對她的愛戀及熱情,他……老天!就算他真騙了她什么,也不全是虛情假意吧?
這是個美麗的氣球,要是她拿根針戳破了它,那么一切就完了。
“我……我去煮飯!鞭D身,她快速地鉆進廚房。
她是‘懦婦’,她是卒仔,她是沒出息、不爭氣的女人,從前的她多么不屑做這樣的笨女人,但如今……
該死!可惡!誰叫她已經無可自拔的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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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好了一桌的菜,看著心愛的男人吃得一臉滿足,真澄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去,怎么高興得起來?就在不久的剛才,她才知道自己只是煮菜的女傭!
自從上一次他‘企圖’對她有道一步動作,卻遭她婉拒至今,不知道已
經過了多久,而他卻再也不曾對她表現出‘性致勃勃’的樣子。
其實她并沒有太在意這種事,畢竟她是個全無經驗的人。但今天在看見那個女子,且被問‘你是幫日下先生煮菜的女傭’這句話后,她卻介意起這件事。
為什么自那次之后,他再也沒有對她有什么樣的動作?是怕被她再次拒絕?還是她讓他‘食難下咽’?
食難下咽?一個女人讓男人覺得食難下咽是多么傷的事!
“你怎么不吃?”見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動筷,佐州疑惑地問:“你今天真的怪怪的!”
“沒……沒有啦!”她說。
在她來之前,他明明見了那個女子,為什么他提都沒提呢?是蓄意隱瞞,還是覺得不值一提?
不會的,像那種身段姣好,擅于打扮,猶如模特兒般的女子,哪會不值一提?想著,她越覺苦悶了。
“ㄟ,”佐州以一種嚴格的目光注視著她,“你該不會又在減肥了吧?”
“?”她一怔。
“我可警告你喔,不準。”他嚴峻地道:“最近要緊鑼密鼓的展開一連串的初賽,你要是沒有體力,可應付不了賽程!
聞言,她心一沉。比賽?難道她對他來說,只有比賽的功能?他喜歡的明明是那個瘦美人,卻費盡心思在她身上,只因為她會投球?
突然,一股火往上急竄,瞬間把她的腦袋燃燒起來。
食難下咽?不,她絕不做個讓人‘食難下咽’的女人!就算她真的是,她也要他硬著頭皮把她吃下去。
“對!”她眉頭一揚,挑戰他的權威般地道:“我就是要減肥!
他一怔,“什……”
“我想變瘦,我想變漂亮,我要減肥!”她像政府發言人在宣示什么了不起的政策般。
佐州皺皺眉頭,“你又哪根筋不對了?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說好什么?”她挑釁地問。
“說好不減肥!彼f,“我已經給了你心理建設,而你也答應我了,不是嗎?”
“我不喜歡我現在的身材。”她說。
“你現在沒有什么不好!彼Z氣堅定,“我說過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
她眉心一擰,一臉不馴地看著他。
喜歡她現在的樣子?騙人!他喜歡的明明是那種身材苗條的女孩。
“我覺得我太胖了!彼舻卣酒,“我的手臂太粗、腿太粗,腰也不夠細!”
他放下筷子,端詳著她。
“我不覺得!彼袂閲烂C地道。 。
“我問你!辈恢膩淼挠職,她非!恢邜u’地質問他,“如果你覺得我這樣很好,為什么不對我下手。俊
聞言,他一震,不自覺地耳根一熱。
該死!她在說什么?不是她先拒絕了他嗎?他是為了尊重她,給她時間才未再有所行動。
她根本不知道每次跟她在一起時,他得多努力的克制自己。有時連在球場上練習時,他都會因為她而覺得‘欲火高漲’。
“你根本沒有看我脫光光的勇氣,對不對?”她激動地說,“你怕脫掉我的衣服后,我的身材可能會讓你不舉,對不對?”
他倒抽了一口氣,定定地看著她。
她居然是這么想的?她居然以為他一直未有所行動,是因為覺得她不夠瘦?看來他要是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是不會理解他對她是如何的渴望,又是如何的忍耐。
忖著,他倏地起身,然后走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