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靳怒氣沖沖,搭高鐵直奔臺南。
從李雯雯口中聽到吳彩虹要去相親,令他怒不可遏,連忙要追問詳情,她卻說只是從同為經(jīng)紀人友人,彩虹的表姊方穎婕談話中聽出一些端倪,當時并沒物別詳問。
他滿心不安與焦慮的要了方穎婕的電話,劈頭就直問對方關(guān)于彩虹相親的事,方穎婕在聽到他來電一度無比意外,不過最后還是告訴他,他想知道的答案。
那個女人,真的背著他去相親!
盡管方穎婕解釋那并非正式的相親宴,不過是剛好有親戚的親戚的兒子歸國,雙方家長邀約一起吃頓飯,也讓未婚的兩個年輕人藉機認識一下罷了。
那個解釋并無法令王子靳有任何釋懷,他只覺得被背叛,儼然一副要去捉奸似的。
輾轉(zhuǎn)換了交通工具,他搭計程車直奔放穎婕告知的餐廳地點。
這一路上,他完全不在意是否會被路人認出他的身份,雖戴了墨鏡和帽子,做了點變裝,但也不怎么能掩藏他出色的外型。
而當他在高鐵站出入時,就聽到有女孩們對他指指點點,有些猜疑起來,他沒刻意躲藏反倒轉(zhuǎn)身怒瞪對方,在有色墨鏡下無法看清他帶怒的眼瞳,可他散發(fā)的怒氣,教那些迎視他面孔的女孩們紛紛瑟縮了下,連忙調(diào)開視線,匆匆退到一旁柱子后方。
之后他聽到她們窸窣的話語--“不可能是王子啦!王子才不會這樣兇巴巴、殺氣騰騰面對粉絲……”女孩們邊小聲說著,邊快步離去。
此刻,就算诐粉絲認出他表里不一的真相,他也無心在意,一心憤憤不平的急著要去找彩虹理論。
當他好不容易趕到餐廳時,已是晚上八點多,不免擔心彩虹一行人已吃完飯離開了。
掏出手機,他試著撥打電話給她。
第一次,手機沒人接,轉(zhuǎn)入語音。
他深吸口氣,極力耐著性子再撥打一次,邊邁開步伐朝餐廳大門踏入。
這一次,手機在響幾聲后被接起,吳彩虹尚未開口,他已先暴怒出聲,“你人在哪里?”
憤怒的音量,教柜臺服務(wù)生及用餐客人不禁抬頭看向這方,而手機那頭的吳彩虹也被他嚇到。
“我、我放假回臺南。”她低聲回道。
“現(xiàn)在人在哪里?是不是在╳╳餐廳?我在門口!”不理會上前要詢問他的服務(wù)生,他直接對手機吼道,邊抬眼梭巡餐廳內(nèi)的用餐客人。
正跟家人及遠親同桌用餐的吳彩虹,這時不禁抬頭朝門口方向望去,接著倏地心一跳,驚駭?shù)卣酒鹕怼?br />
王子靳看見了她,邁開大步伐,直接朝她快步走來。
吳彩虹太過訝異,一時呆愣如木頭人。
盡管他戴墨鏡和棒球帽,她仍清清楚楚知道是他本尊,她四肢宛如被釘住般無法動彈,一顆心狂跳不止。
王子靳上前一把捉住她手腕,無視在座數(shù)雙眼睛驚愕地望著他,也不理會長輩開口質(zhì)問他是誰的問題,只想立刻將吳彩虹給帶離開。
“年輕人,你做什么?快放開我女兒,不要亂來!眳歉该ζ鹕硪Wo被陌生人拉走的女兒,吳母也擔心地起身想拉回女兒。
“我有話跟彩虹說!蓖踝咏鎸λ改笗r絲毫不懂禮貌跟客氣,墨鏡下的眼瞳掃視一下同桌的其他人。
他們?nèi)俏濉⒘畾q的長輩,就只有一位約莫三十出頭的男性,猜想對方肯定就是彩虹的相親對象,他狠狠怒視對方一眼,霎時更為妒火中燒。
呆愣片刻的吳彩虹,這才回了神,忙開口道:“爸、媽,他是我的上司,可能臨時有工作上的問題,我先離開跟他談?wù)。”她忙找借口,意圖緩和太過緊張的氣氛。
接著對同桌的長輩點個頭致歉,她便被王子靳給拉出餐廳,一路乍往一旁無人的昏幽騎樓下。
“你,你怎么會來?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即使被他硬生生拉著走,吳彩虹仍難以置信他的出現(xiàn),更納悶他怒氣沖沖的異常舉動。
“你竟敢給我跑來相親!簡直不可原諒!”王子靳甩開一路緊扣住的纖腕,憤憤不平怒道。
“我?”吳彩虹瞠眸啞口,一時無從回應他大發(fā)春霆的指責。
怔忡片刻,她才仰臉看他,睡釋道:“我只是陪我爸媽跟一些親戚長輩吃飯而已!
“借口!”王子靳怒聲駁道,“我問過你表姊方穎婕,她說這是變相相親!”
聞言,吳彩虹眉頭一攏,心生怒氣與委屈。
“你……你是什么意思?為什么特意找穎婕姊問我的行蹤,還大老遠跑來對我興師問罪?就算我真的跟人相親又怎樣?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她忍不住氣怒,他未免欺人太甚。
也許她該好言解釋是誤會,就算這真是場相親飯局,她也對對方?jīng)]意思,因不好拒絕。母長輩,只當是陪大家一起吃頓飯而已,不管對方條件如何,她原就沒想去認識,之后更不會有見面往來的機會。
但現(xiàn)下因他態(tài)度惡劣,一味指責她的不是,她非但不想解釋,甚至忍無可忍的和他怒目相視。
王子靳詫異她眼中的明顯怒意,內(nèi)心感到難以忍受,向來溫和的她,竟然一再和他起沖突。
他拿下墨鏡,一雙黑眸火地鎖著她,斥喝,“你不是我的什么人?!你是我女友,你這是給我戴綠帽、紅杏出墻!”氣極下他把話得嚴重,被妒意燒去全部理智。
她驚愕張口,自己竟被他扣上如此嚴重罪名?!
“你、你胡說什么?我們分手了!彼目诤莺菀怀,一雙杏眸怒瞪著他。
他怎么可以說得這么難聽?她也不過跟一群親人吃飯,又不是單獨跟男人約會,他竟給她安這么重的罪名,對她如此嚴厲指控,教她難過又氣憤。
“我沒同意分手!”他絕不允許她卸下他女友的身份,去跟其他男人交往。
“你、你未免太蠻橫了!”他盛氣凌人的霸道態(tài)度令吳彩虹更為難受!拔覀兏揪筒凰憬煌^,一點也不像男女朋友,你不需在意分手的字眼,因為連那個都沒必要。”她怒聲強調(diào),再一次要他不必對分手一事感到有疙瘩,他更不是被她所拋棄。
“一點也不像男女朋友嗎?”王子靳繃著臉欺身向前,一把扣住她右腕,將她的身子壓靠在她身后的騎樓柱子。
吳彩虹因他的舉動,心猛地一震,才開口想說什么,她的嘴隨即被他貼覆住。
她曾想像被他親吻時,自己也許會緊張興奮到昏倒,可現(xiàn)下卻只想掙扎,心生一股厭惡與屈辱,只因他在貼上她唇瓣那剎那,在她唇邊冷冷逸出一句話--
“讓你成為我的人,是不是就像男女朋友了?”
他冷傲狂妄的話令她駭住,心口狠扯了下,尚來不及反應,他已蠻橫地入侵她檀口,急切地吮吻她。
她伸手想推開他,他強健的胸膛卻更貼近,緊緊壓著她胸脯,甚至一只大掌直接探住她腰間撫摸,撫上她的胸側(cè)。
她被他強勢且粗暴的行為狠狠驚嚇到,拚命掙脫被他扣住的右手,一雙手奮力要將他推開。
一時沖動的王子靳,這才因她不斷掙扎回了神,離開被他蹂躪過的唇瓣,也退開與她緊緊相貼的身子。
他神情有些錯愕地低頭看著那張帶著恐懼與憤怒的臉蛋,她一雙眼眸蓄著水氣,紅腫的唇瓣緊抿,神情很受傷。
“我……”他啞聲開口想道歉,也很詫異自己方才的失控舉動,他怎么可以意圖傷害她?
一和他拉開距離,她雙拳緊握,雙肩輕顫,驚嚇過度后一時沒能轉(zhuǎn)身就跑,只瞠大一雙眼,難以原諒地怒視他。
“我、我只是……”被她怨怒,令他心慌意亂,一句道歉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只是害怕失去她,才會想急于證明她屬于他。
吳彩虹前一刻的恐慌害怕,這瞬間全換為憤怒怨恨,她抬起手,猛地就往他臉上揮過去。
“啪!”一聲輕響,霎時令四周空氣都凝結(jié)了。
王子靳瞠眸愣住,吳彩虹也因自己的暴力怔愕住。
“你--你敢打我?!”王子靳對她憤怒下的反應太過訝異,一臉難以置信。
從小到大他幾時被打過了?何況是被女人甩耳光,對像還是她!
就算他方才真有千錯萬錯,但被向來溫順的她甩耳光,還是讓他非常難受,心口緊緊揪扯,更勝臉頰傳來的麻痛感。
“你,是你太過分!你是混蛋!”雖對自己生平第一次打人的行徑心生歉疚,可在面對他質(zhì)問的眼神時,回想方才他對自己的作為,無法原諒,咬牙切齒怒道。
她吼完,轉(zhuǎn)身匆匆跑了開,一跑狂奔而去,很快便遠離他的視線。
王子靳怔怔然地杵在原地,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他緊擰眉頭,不禁萬分懊惱后悔。
他究竟做了什么?他真的是個混蛋!
那晚,王子靳返回臺北后,再度失眠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