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在街上漫無目的行進著,庾肇綸不禁咒罵起自己的傻氣。如果梓姍不在臺北,那他該去哪里找她呢?
突然他想起了她的話。
記得她有三個好朋友,汪允珞、韋珈沂跟喬蔫,也許她們可以幫得上他的忙,不過他該去哪里找這三個人?
這時,車子停在一家電器行門口,玻璃櫥窗中層示了各式各樣的平面電視,他頓時靈機一動。
記得梓姍曾經告訴過他,喬蔫就在E臺擔任新聞記者,這是一個最好的尋人方式。
不容多想,庾肇綸立刻加速油門,往喬蔫任職的電視臺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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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蔫看著手表。剛才有個得罪她的男人打電話向她賠罪,還答應買消夜過來給她吃,所以她特地把手上的工作忙完,準備等著大快朵頤一番。
只見桌上的分機一響,她立刻接起來聽。
“不會吧,你的動作這么快,才剛掛下電話,就已經到我公司樓下了嗎?”
話還沒說完,她又皺起了眉頭。原來打電話給她的是樓下的警衛(wèi),說是有個姓庾的男人要找她,這下可奇怪了,這姓庾的男人是誰?
連忙下樓喬蔫,發(fā)現已經有個陌生男子站在中庭等她了。
在知道他的身分之后,她火速通知另外兩位好友,過了半個鐘頭,在離她公司不遠處的咖啡廳,三個女人不時地打量著眼前的庾肇綸,把他看得手足無措。
“不是我要說你,如果你不自投羅網,我又怎么會有機會修理你!”喬蔫手抱著胸,看著眼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男人,“我完全沒有梓姍的下落,所以才把允珞跟珈沂找來,你有什么要問的就盡管問,我也算仁至義盡了。”
“謝謝!”庾肇綸此刻簡直心急如焚,轉過頭看著另外兩位,誠摯的說:“其實這兩個月來,我一直都很掛記梓姍,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照顧她,你們想罵我也沒關系,只希望你們可以把梓姍的下落告訴我,我真的好想她!
“算你聰明,知道來找我們,如果你直接去她家,恐怕下場會更慘!表f珈沂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他,“不過我還是要罵你,你會不會覺得你找她找得太晚啦?如果說,她已經有了別的交往對象,你能不能夠放棄她?”
“什么?!”庾肇綸立刻搖搖頭,“我不相信梓姍會這么做。如果她真的有了別的交往對象,我也希望可以聽她親口告訴我,而且我不會這么快就放棄她,我真的很愛她,我要她回到我的身邊!
“你憑什么認為我們會知道她的下落?自從她上次告訴我要離職之后,我就沒有再見過她了。”汪允珞平靜地說。
“我在與她交往的時候,就常聽她提起你們,知道你們的感情很好,不管她在什么地方,也絕對不會不跟你們聯絡,來找你們是我唯一可行的路,我已經想她想了兩個月,我不能沒有她!
“如果我說她人在國外,你能夠放得下手邊的事,飛到國外去找她嗎?”喬蔫偏著頭,眼光直視著他。
“這就是我來找你們的目的,如果她人就在國外,也請你們把她在國外的地址告訴我,我馬上去訂機票!扁渍鼐]斬釘截鐵地說。
汪允珞突然一笑,拍了拍喬蔫跟韋珈沂的手,才看向坐立難安的他,“我們是跟你開玩笑的!其實你來找我們,我們真的很高興,尤其看到你這么在意梓姍,更是為她感到開心。她人并不在國外,不過她也不在家里,我希望你想一想,她有沒有跟你說過,她特別喜歡什么地方?”
庾肇綸靜下心來,把況梓姍跟他提過的喜好從頭到尾想了一遍,突然他開心地笑了,“梓姍跟我提過,她休假的時候很喜歡去她姑姑那里,她姑姑在南部買了一間房子,環(huán)境非常幽雅,她說等她以后老了,也可以像她姑姑一樣!
“算你還有點良心!眴棠杳銖娮C賞道。
“可惜我們得到的資訊跟你相同,也只知道她在南部的姑姑那里,至于正確地址就不清楚了。”韋珈沂也無奈地說。
“想知道南部的地址并不難,可是我們希望聽你親口承諾,你這趟去南部,務必要把梓姍帶回臺北,而且好好地珍惜她,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了,不然我們絕對不會饒過你。”汪允珞正經地說完,然后拿起手機,“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她的妹妹,只有她能幫你了!
在拿到況梓姍的地址后,庾肇綸簡直開心極了,顧不得已是晚上十一點,立刻決定動身南下。
看到他離開后,在座的三個女人都欣慰地笑了。
突然,喬蔫率先變了臉色!袄咸彀。彝浻袀人買了消夜,在公司樓下等我!不多說,我得先走一步了!
“咦?我記得你向來都認為讓男人等你是理所當然的。怎么,叫他多等一下都舍不得?”汪允珞眨著迷人的雙眼問。
“我恐怕也不能再聊下去了!表f珈沂也看了看手表,“糟糕,我答應要回他電話,現在居然已經十一點多了,這下子他一定會生我的氣!
“唉,看來也只有這個人能制得住你!我記得一向都是你生別人的氣,誰敢生你的氣?”汪允珞也忍不住地損了她幾句!叭グ,這頓就讓我來買單,你們快走吧,別讓他們等太久!
“允珞最貼心!眴棠璋牍吠鹊乜粗。
“允珞最善解人意!表f珈沂也討好似地看著好友。
見她們兩個離開,汪允珞才拿起包包里的手機查看。
她在來的路上已經把手機調為震動,現在看到未接來電竟然高達二十五通之多?磥磉@個男人是存心綁死她,不讓她再有使壞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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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瑜芳把早餐煮好,看著剛下樓的侄女,微笑地幫她添了碗稀飯。
“姑姑,真的很抱歉,來這里將近兩個月,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傻丫頭,你也知道姑姑只有一個人住,你肯到這里來陪我,我開心都來不及了,要不是你只跟公司請了兩個月的假,我還希望你一直住下去呢。”
“我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回公司?”
“孩子,其實你嘴里不說,我也知道你心里放不下。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我相信你的決定一定有你的考量之處。但幸福是自己的,姑姑希望你可以勇敢一點,如果你心里還想著他,就應該回到他身邊!
“我當然還想著他,不過……”況梓姍苦惱地攪動著熱騰騰的稀飯,“我更希望他能好好學習公司的經營跟管理,他確實是這方面的人才,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被感情沖昏頭,這樣我會很自責的!
“難得你這么為他著想。”況瑜芳不禁笑了,“今天我起床去做運動的時候,看到有輛車停在離我們門口不遠的地方,里頭坐著一個既憂郁又旁徨的男人。”
她停住了筷子,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姑姑。
“等到我做完運動回來,發(fā)現他的車還是停在那里。隔壁的李太太說,他大概半夜四點多就在那里了,昨晚下了一整夜的大雨,他不知道在等誰哦?”
“什么?”況梓姍一臉驚訝。
“不知道是不是我們梓姍朝思暮想的庾先生呢?”
一聽到姑姑這么說,她立刻站了起來,穿上外套便沖了出去。
況瑜芳笑了一笑,開始吃起早餐。
其實她昨天晚上就接到梓娟的電話,知道庾肇綸正往她家的方向前來,而她也整晚沒睡,站在房間的窗戶旁等著他的到來。
然而她決定考驗考驗這個年輕人,所以決定讓他多等一會兒,直到梓姍起床后再告訴她。
在看到梓姍那么焦急的神情后,她知道她最鐘愛的侄女就快要得到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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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肇綸看著朝他奔跑而來的女人,心簡直就快跳出來了,打開車門,他快速地跑向她,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梓姍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掉淚,一顆接一顆地,全流到他的心坎里。
他此刻什么都顧不得,立即用力地把她摟進自己的懷里。
“我怕你迷路,所以來接你回去了!
“肇綸……”況梓姍已經止不住淚,“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又何嘗不想你!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存心不讓我找到你,不讓我見到你,你讓我每天都痛苦地在想著你。”
“對不起、對不起!只是如果我不離開,我怕自己又會忍不住去煩你,我希望你多花一些心思在工作上,不要為我煩心!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會凡事都以你為優(yōu)先,你希望我給你空間、給你時間,你也希望我多花一些心思在公司,這些我全都做到了,不過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如果我的身邊少了你,就算擁有全世界又怎么樣?”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況梓姍不舍地摸著他略微憔悴的臉。
“我找到你的好友,是她們幫我打電話給梓娟,我才拿到這個地址!
聽到這里,她不禁破涕為笑,“她們沒有為難你吧?你有沒有被罵得很慘?”
“為了找到你,就算被她們打死,我都心甘情愿,還好她們手下留情,而且?guī)土宋疫@個大忙,我真的很感謝她們!
“今天不是還要上班?你就這么跑來了辦?”況梓姍偏著頭,擔心地看著他。
“我等不及要來接你回去,你放心,這次我不會再和我媽妥協,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委屈!扁渍鼐]開心的吻著她的發(fā),低喃的說。
輕蹙起眉,她稍微推離他的懷抱,認真道:“肇綸,你錯怪你媽了。”
悵然若失地望著空空如也的臂彎,他再度攬過她,這才滿意!拔覜]有錯怪她,是她逼走你的。”
“你錯了,這是我和她商量過后的決定!
驚訝的放開懷中的人兒,他不解的看著失而復得的女友!笆裁匆馑迹俊
“當時我原本想辭職,不料葉總卻二話不說的把我的辭呈撕掉,還讓我留職停薪兩個月,為的就是要讓我們兩個不在當下受流言所擾,她要我安心的休息,并借著這段假期沉淀心情,希望我們兩個都能在冷靜過后再次審視自己的心,如果答案仍然不變,那她會很樂意把兒子交給我!
“她會這么好心?”庾肇綸仍是沒辦法馬上相信。
拍了拍他的臉,況梓姍還有話要說,“她還告訴我,之前之所以逼走你的前女友,就是因為她早發(fā)現那個女人用情不專,除了你之外,她還同時和許多人交往,但她怕你受到太大的打擊,寧可讓你誤會而恨她,也不讓你親自去面對那些丑惡!彼龖z惜的撫著他青髭微露的下巴,“她是個不懂得為自己解釋的母親,但對你的愛卻比誰都深,或許用的方法笨了點,卻是愛你的表現!
庾肇綸只覺得有一股暖流快速充斥著自己的胸口,多年來的怨懟及不滿全都被那不知名的溫暖給淹沒,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感動和不舍。
“原來她什么都不說,都是為了我……”
“你有一個很好的母親,應該要好好珍惜才對!
激動的擁著讓他看清現實的女人,他強忍著內心的洶涌,輕聲說道:“會的,會的,接下來的日子,我會好好對待她,不再讓她傷心難過,你也會幫我的,對吧?”
反手緊抱住他,她笑得燦爛,“那當然,她以后也是我媽耶!”
噙著幸福的笑,庾肇綸狀似不解的看著她紅嫩的臉蛋,“我說過要娶你了嗎?”
聞言,況梓姍的嬌笑頓時僵在嘴角,待看清他無法掩飾的笑意后,才一臉無所謂的推開他的懷抱。
“也好,反正我沒有到非卿不嫁的地步,正好敬恒對我也有意思,我看破鏡重圓也不是件壞事,不如……唔……”她看著在眼前突然放大的俊秀臉孔,得意揚揚的咬了他突襲自己的唇一口。
恨恨地舔了舔自己的唇,庾肇綸低聲警告,“不準喊別的男人!”還叫得那么親熱!
“誰!”她睜大清靈的雙眼,很受教的反問:“敬恒嗎?還是偉棠?”
“你!可惡!”氣急敗壞的他飽含懲戒的吻再度落下,不讓那張氣死人的小嘴再有機會吐出任何一個字。他要她的全部只能屬于他!
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兒似的況梓姍,雙手孩子氣的揉亂他梳理整齊的黑發(fā),在他察覺她的惡作劇更加深這個纏綿的熱吻后,才氣息不穩(wěn)的想著,或許她的騎士和城主,還有另一個身分,那就是能讓女人臉紅心跳又意亂情迷的紅牌牛郎……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