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的午后,陽光透過落地窗射進(jìn)咖啡廳內(nèi),裝潢走法國貴族風(fēng)的高級咖啡廳,舉目可見仿路易十四時期的桌椅,分散在咖啡廳的各個角落。
這是座落于臺北某個黃金地段的知名咖啡廳,以奢華風(fēng)格著名,供應(yīng)藍(lán)帶級蛋糕和各類特殊飲品,想當(dāng)然耳,價格也是藍(lán)帶級的。吃頓下午茶動輒要花費千元以上,如果再加上根據(jù)個人喜好特別制作的點心,價格又要往上再翻一倍。
換言之,這是貴婦才消費得起的咖啡廳,賣的是品味及時尚,有不少貴婦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訂位,如果動作不快一點,結(jié)果往往令人扼腕,通常十一點鐘開門,電話立即滿線訂不到位。
這家咖啡廳之所以會如此熱門,得歸功于一個時尚節(jié)目的大力推薦,而這個節(jié)目的主持人,是國內(nèi)目前最炙手可熱的時尚女王——姬紫沙。她同時也是有名的跑趴女王,國內(nèi)外各大知名廠商,只要有新品發(fā)表會一定會邀請她出席,只要得到她的認(rèn)可在節(jié)目上加以推薦,往往會收到驚人效果。所以才有這么多廠商捧著昂貴華服爭先恐后送給她試穿,此外她足以媲美孫蕓蕓的長相和秾纖合度的身材,也是一大賣點,畢竟人人都愛美女,況且她的五官精致得跟洋娃娃沒兩樣,有誰不愛她?
她真是長得太美了!
和姬紫沙面對面而坐的廖添丁,顯然也是中了愛情魔法的傻瓜之一。
只見姬紫沙用她那跟臉蛋一樣完美的修長玉指,稍稍撥弄了一下臉頰邊的頭發(fā),廖添丁便跟著嘆息,贊嘆這世界上怎么有長得這么完美的女人。
姬紫沙對他微微一笑,廖添丁的心臟跟著受到重?fù)簦`魂被勾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則是在等待她的下一個舉動,也許僅是對他微微掀動一下長翹的睫毛,他就榮登西方世界成仙去。
有關(guān)于姬紫沙的一切,看在廖添丁的眼里是那么完美優(yōu)雅,贊嘆都贊嘆不完。
相對于廖添丁的一心癡迷,姬紫沙對他就顯得沒那么滿意。首先她對他的名字就很有意見,廖添丁,怕人家不知道他是日據(jù)時代的義賊呀!取了一個這么俗氣的名字,教她都快不知道怎么跟她的朋友介紹,他是自己最新一任的男朋友了,想到就頭痛。
唉!
看在他對她大方,又乖得像只哈巴狗、很好使喚的分上,她勉強(qiáng)不挑剔他名字上的缺陷,不過……這也要看他的表現(xiàn),截至目前他的表現(xiàn)是No good,給他打了個大NG,因為他沒有按照她想要的去做。
“我要去摩洛哥!彼越o他打NG,主要是他完全沒有在聽她說話,只顧著癡癡望著她,這在平時OK,今天偏偏不行,這不是她今天約他出來的目的。
“什么,你要去摩洛哥?”廖添丁彷佛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事實上她已經(jīng)重復(fù)好幾次,只是他一直沒聽進(jìn)去。
扣分。
“對,我要去摩洛哥,我的助理正在幫我趕辦證件,順利的話兩個星期就能拿到簽證。”她沒去過這么麻煩的國家,光辦個簽證就能累死人。
“可是、可是我們才開始交往,你就要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廖添丁一想到短時間不能再見到她,都慌了。
“正好呀!遠(yuǎn)距離戀愛很好啊,不需要大驚小怪。”姬紫沙端起印著玫瑰圖樣的咖啡杯,優(yōu)雅地喝著咖啡,管廖添丁有多著急。
“好在哪里?”廖添丁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想法,只覺得她好無情。
“好在可以考驗彼此的感情。”她對廖添丁扇動傲人的長睫毛,嬌滴滴地回道。“不是有句話說,有距離的愛情更有美感,所以我才說好!奔ё仙吃诜畔卤拥臅r候再次對廖添丁微笑,舉手投足之間皆流露出一股自然的嬌媚,說是賣弄風(fēng)情也不為過。
廖添丁被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他可是打敗了眾多對手才得到成為她男朋友的殊榮,如今連姬紫沙的小手都沒牽過她就要遠(yuǎn)赴摩洛哥,越想越不甘心呀!
“這有什么好的?”廖添丁忍不住發(fā)牢騷!澳愕恼f法一點都沒有安慰到我,只會讓我心臟病發(fā)!彼灰幌氲剿鋯,就忍不住開始擔(dān)心會有一些想要采蜜的蜜蜂成天圍著她打轉(zhuǎn),心也跟著抽緊。
“如果你不希望我們之間有距離,那就只好由你去幫我找寶石嘍!”姬紫沙打開最新一季的紫色GUGGI手拿包,從中取出一張折成四方形的寶石圖樣,放在桌子上。
廖添丁伸出手打開來看,端詳了一會兒說道:“這就是你在電話中提到的家傳寶石?”
“嗯!奔ё仙滁c點頭,濃密的長睫毛下是一雙電死人不償命的大眼,和令人心跳加速的注視。
廖添丁被電得頭暈眼花,姬紫沙當(dāng)然也知道自己的電力有多驚人,不然不會這樣瞅他。
“拜托你了!”她的電眼已經(jīng)夠驚人,再加上她輕柔嬌嗲的嗓音,更是性感到不行,廖添丁的骨頭簡直快融化。
他用力地咽下口水,幾乎要點頭,但他只要一想到老頭子的臉色,嚇得立刻把到口的“好”字硬生生地給吞了回去,遲遲不敢答應(yīng)。
“呃,只要我把臺灣的事情辦完,一定去摩洛哥找你。”支吾了半天,最后廖添丁終于吐出這一句毫無誠意的話,聽在姬紫沙的耳里就像在放屁。
他是家中的獨子,又怕他父親怕得半死,要他到地球的另一端為一個女人拚命,他父親頭一個就不答應(yīng),看來她這個算盤是白打的了。
姬紫沙對廖添丁微微一笑,在心中默默跟他說再見,她不喜歡沒有肩膀的男人,“媽寶”、“爸寶”的男人更是不行,他父母幫他取名添丁,就是希望他能幫廖家多添些弟弟、妹妹,結(jié)果他非但沒幫廖家增加家庭成員,連膽子都忘了生,她當(dāng)初是瞎了眼,才會答應(yīng)和他交往。
“紫沙,真的很抱歉!绷翁矶∽プ∷旁谧雷由系氖,乞求她諒解!拔蚁蚰惚WC,等我一有空,一定馬上飛去摩洛哥找你!
明明做不到的事,為了討她的歡心他也豁出去說謊,真用心。只不過……
“我知道了,那就等你有空再來摩洛哥找我!彼穆曇粢蝗缫酝前銒舌牵闹袇s早已決定就算他真的到摩洛哥找她,她也不會理他,她對男人向來沒什么耐心,他已經(jīng)淘汰出局。
“我一定會去找你。”廖添丁死命點頭,就怕姬紫沙不高興。
她早就不高興了,只是表面看不出來。
莎喲那啦,日據(jù)時代的義賊,你繼續(xù)和日本警察玩捉迷藏游戲吧!我不奉陪了。
姬紫沙在內(nèi)心掛上close的牌子,可憐的廖添丁不曉得自己已經(jīng)出局,還像個傻子一樣對她癡癡凝望。
天下的傻瓜何其多,他也不過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