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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波麗士 第3章(1)
作者:十三月
   
  越近夏天,白日的時間也慢慢拉長,如果準(zhǔn)時下班,通常外面都還是一片亮,大概到了六點以后天色才會漸漸暗下來。

  徐家聿跟在張芳妤后面,走出她們公司大門,沉默地看著她愉悅開心的樣子。

  記得她下午開完會出來,就一直是這個狀態(tài)。

  在那個會議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從他接下保護她的任務(wù)后,每天看著她,不難發(fā)現(xiàn)她是個不會隱藏情緒、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的人。不僅如此,她有著樂觀積極的個性,喜歡把笑容掛在臉上,即使有不開心的事,她的心情也會很快平復(fù)。

  因此,即使面對強大的生命威脅,她卻不會苦著臉過日子,依舊微笑面對,絕不讓自己的負(fù)面情緒影響身邊的人。

  但她此刻的笑容格外燦爛,令他萌生身為保護者不該有的好奇。

  她加薪了?還是升職了?

  正當(dāng)他思索答案時,張芳妤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徐家聿,那表情像是在等他跟上,與她并肩而行。

  徐家聿拉近兩人間的距離,但還是跟她保持一步之遙。

  張芳妤不以為意,她知道徐家聿向來就是這樣。會停下來希望他靠近一點,是因為一個人走路太無聊,想找個對象說話,就算他不回應(yīng)也無所謂。

  更何況,今天發(fā)生了一件令她可能會興奮到睡不著覺的事情,她一定要找個人分享,不然她會憋壞的!

  「今天,我真的太開心了!」她說著,臉上滿是笑容。如果她是卡通人物,此時的她眼睛應(yīng)該是呈現(xiàn)心型的模樣!改阒腊l(fā)生什么事嗎?」

  當(dāng)然,徐家聿不可能知道,也不會接她的話。

  她自顧自地繼續(xù)往下說:「今天開會的時候,企劃部門提出了一個企劃案,而且更令人興奮的是,我居然也能參與這個企劃!」

  說到這里,她還手舞足蹈地轉(zhuǎn)了一圈,讓后面的徐家聿差點撞到她。

  「跟你說!」她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閃著光芒的眼睛看著徐家聿!肝揖鸵臀业呐枷衩鎸γ媪耍 

  張芳妤歡呼了一聲,一旁的路人都不禁往他們的方向看來。

  徐家聿輕皺起眉頭,他不喜歡引人注目,尤其是眼前這個女人還是個被追殺的對象,這樣在大庭廣眾下喧嘩,簡直是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

  看到他皺眉,張芳妤也發(fā)覺自己好像太忘形了,連忙收斂行為,對他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

  「對不起,我太開心了。我會小聲一點的!

  徐家聿點點頭,只要她記得自己的處境就好。

  張芳妤繼續(xù)往前走,當(dāng)然,她沒有忘記剛才想跟他分享的喜悅!肝业呐枷褚獊砼_灣了!我們公關(guān)部門知道以后,就透過關(guān)系聯(lián)絡(luò)上她,而她居然答應(yīng)了采訪的邀約!」

  看徐家聿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張芳妤連忙提醒他:「我的偶像你也知道呀!前兩天你不也買了那本雜志?日本的派瑞絲希爾頓——鈴木真依!」

  再次聽見這個名字,徐家聿的心還是不免狠狠地震了一下。然而張芳妤接下來的話,更教他亂了心緒。

  「下禮拜三,她會親自來我們公司接受訪問喔!我也是參與訪問的一員耶!到時候,你也可以親眼看到她了!」

  親眼看到她……

  徐家聿的心口像是壓上重石,教他幾乎喘不過氣。腦海中被刻意壓抑的回憶,如跑馬燈般,一幕一幕在眼前重現(xiàn)。

  很美,也很痛。

  他揪著自己的領(lǐng)口,觸及外套里的識別證,手掌更是用力。

  「徐警官、徐警官?」

  看著他扯著自己領(lǐng)口、一臉痛苦的表情,已經(jīng)走了一段距離的張芳妤連忙跑回來。

  他該不會是有氣喘之類的病吧?早知道就不跟他說鈴木真依的事了,看他比自己還激動,可別真的有什么事呀!

  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好幾下,才見他目光焦距慢慢集中。

  「你沒事吧?是不是聽到可以親眼看到鈴木真依,太興奮了?」

  這名字又讓他頓了一下,不過這次他不再失態(tài),很快就恢復(fù)原先淡漠的神情。

  「嗯!顾鼗貞(yīng),不想多做解釋。

  「你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怎么了!顾呐男乜冢闪丝跉。

  看著她擔(dān)心自己的神情,一股莫名的溫暖融化在心頭。他早已經(jīng)習(xí)慣隱藏自己的真實個性,用冷漠來偽裝自己,也接受別人同樣沒有情感的響應(yīng)。

  雖然她是他的保護對象,但那份關(guān)心還是讓他的心有所動搖,無法再維持完全的冰冷。

  「回家吧!」她又露出樂天甜美的笑容,繼續(xù)往前走去。

  徐家聿跟上她,同時心里浮上了許多念頭。

  他的手撫上心口,按著外套里的識別證,感覺到手中傳來陣陣的熾熱感。

  已經(jīng)多久了?

  那晴朗藍(lán)空、那摩天輪、那真摯的笑容,景物依舊,人事已非。

  不要再給她打針了!放她走!放她走!

  怎么樣?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玩弄,感覺爽不爽?

  你放手——

  「喝——」

  徐家聿低吼一聲,從床上驚坐起身。他不停地喘氣,想平復(fù)方才惡夢帶來的沖擊,腦海中卻不斷盤旋著那些片段,揮之不去。

  他雙眼泛紅,眼角有些濕潤,冷汗?jié)M布額頭,渾身顫抖。

  這個惡夢,到底要糾纏他多久?

  待他回過神后,望向窗外,依舊是透著微微晨曦的時間。一直以來,他都是在這段時間被驚醒的。

  他睡不著,只得起床梳洗。因為張芳妤還在睡,他小心翼翼盡量不發(fā)出聲音,完成自己的準(zhǔn)備工作。

  他一動也不動地端坐在客廳里,一直到了早上八點多,才隱約聽見張芳妤房里傳出的鬧鐘聲。

  鬧鐘聲沒有持續(xù)多久就停止了,但過了十分鐘,很少賴床的她卻始終尚未從房里出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徐家聿站起來,心里莫名急躁。仔細(xì)回想,剛才他一直待在這里,卻不曾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應(yīng)該不會有事才對。

  才想到這里,她房里的鬧鐘再度響了起來,但這次鈴響停止的同時,房里竟發(fā)出了一聲巨響,徐家聿決定不再猶豫,他快步走到張芳妤門前,將門打開。

  開門的瞬間,他已經(jīng)看清凌亂的床上空無一人,他在驚詫之下奔入房中,卻發(fā)現(xiàn)原來她連人帶棉被,摔落在床邊,景況非常狼狽。

  張芳妤聽見有人進(jìn)門的聲音,顧不得摔下床的疼痛,睡眼惺忪地從緊裹住的棉被中抬起頭,驀然對上一雙不可置信的明亮黑眸。

  「咦?」

  這張臉怎么看起來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她帶著睡意,傻愣愣地歪著頭想了好久,才把眼前的人,和腦海中的姓名連結(jié)起來。

  「徐、徐警官?」她瞪大雙眼,現(xiàn)在比較驚訝的人是她。

  他為什么會在她房里?!

  而且,她睡到滾下床的模樣居然被他看到了!

  為了掩飾窘態(tài),張芳妤掙扎著想從棉被中脫身,無奈經(jīng)過她的徹夜翻滾,加上方才的意外,棉被團反而越扯越緊。

  徐家聿看著她臉上連續(xù)閃過的一連串表情,確認(rèn)她平安無事,原先的緊繃全都消逝不見了,反而隱隱覺得好笑。

  她試圖站起身來,不料卻絆到棉被,一瞬間重心不穩(wěn),眼看即將和地板來個第二次的親密接觸——

  「小心!」

  一雙溫?zé)嵊辛Φ拇笫纸幼∷聣嫷纳眢w,承受了她的重量。

  從驚惶中回過神,張芳妤愣愣地抬起頭望著他。

  她的雙手搭在他肩上,整個人幾乎與他緊貼,他深邃的黑眸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緊皺的眉頭讓她不敢多想,急忙要和他拉開距離。

  好不容易在他的幫助下穩(wěn)穩(wěn)站住,卻發(fā)現(xiàn)此時的情況更加尷尬。

  因為貪圖舒適,她睡覺時習(xí)慣穿著小可愛與短褲,此時小可愛的一邊肩帶滑落手臂,胸前白皙美好的春光隱隱若現(xiàn),誘人的弧線如同出水的荷花般,點綴著些許汗珠,更顯魅惑。

  而可憐的短褲從大腿上翻卷而起,那雙比例勻稱的美腿毫無遮掩,大刺刺地展現(xiàn)在兩人的視線當(dāng)中。

  張芳妤完完全全地僵住了。

  要是可以重來一次,她情愿被他看見裹在棉被里無法掙脫的蠢樣,也不要像現(xiàn)在這般,躲也不是,裝作無所謂也不是。

  此刻她只覺得全身血液沖上腦袋,無法思考。

  看著她漲紅臉、全身緊繃的僵硬模樣,徐家聿也覺得萬分尷尬。

  眼前的春光他根本無心欣賞,只想著要如何解除當(dāng)下的窘境。

  「我聽見鬧鐘響了幾次,你房里卻一直沒有動靜,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難辭其咎!顾哪抗獠桓衣湓谒砩,只能用側(cè)臉對著她,故作冷靜,掩飾不該出現(xiàn)的窘迫。「我聽到不尋常的巨響,為求在第一時間防止罪惡發(fā)生,當(dāng)下只能破門而入。很抱歉嚇到你。」

  當(dāng)警察數(shù)年,逮捕過無數(shù)罪犯,但他從來沒有一次像現(xiàn)在這么手足無措的!

  「啊哈哈!」張芳妤突然發(fā)出一聲干笑,打斷他的陳述。因為太丟臉了,她不想從他口中聽見自己的糗狀!「我沒事、沒事……」

  既然她沒事,徐家聿松了口氣,強自鎭定的連忙轉(zhuǎn)身,離開這令人臉紅心跳、無法多停留一秒的難堪場景。

  回到客廳,他坐在沙發(fā)上,試圖將方才所見,驅(qū)逐出腦海中。

  但那情景太突然、太令人措手不及,一時間,竟揮之不去。

  正想轉(zhuǎn)移注意力,一抬頭,瞥見一旁的日歷,卻教徐家聿更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是星期六。

  對他來說,勉強算得上是休假日。對張芳妤來說,更是愛睡多久、就睡多久的日子,而他居然忘了今天是星期六,還杞人憂天地沖進(jìn)她房里,撞見不該看的景象。

  身為一名警察,他萬分不該,不僅失去了專業(yè)的判斷,更可能造成保護對象額外的負(fù)擔(dān)。

  何況,張芳妤的房子在事前就已經(jīng)做了防護措施,只要她乖乖待在家里,基本上很安全,而他也不用老是戒愼恐懼的四處張望,就怕從天上掉下一顆流彈,打掉這女人的小命。

  只要過濾上門的訪客,大致上不會有危險,但他總是繃緊神經(jīng)面對這項任務(wù),不敢有片刻松懈,才會在剛才的「烏龍騷動」中,因擔(dān)心她的安危,破門而入!

  他想,短時間內(nèi),她應(yīng)該不會走出房門。畢竟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太教人尷尬,他們都需要一點空間,來平復(fù)自己的心情。

  目光觸及被她擱在桌上的雜志,那封面再度勾起他的心緒,方才的意外也變得微不足道了。

  徐家聿告訴自己要清醒,現(xiàn)在他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絕對不能分心。

  但畢竟烙印在心里的痕跡太深,他還是忍不住拿起雜志,看著封面上的人,再次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忘記一年前的一切,不要忘記當(dāng)時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無法保護心中重要的人,那種無能為力的遺憾與痛恨。

  當(dāng)張芳妤終于打理好自己,并且心理建設(shè)完畢,確認(rèn)可以坦然面對他,從房里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瞧他凝望著雜志封面人物的樣子,似乎已經(jīng)完全擺脫方才的尷尬,想必他一定非常喜歡鈴木真依吧?原本以為只有自己喜歡她,沒想到還有同道中人,而且還是這個冷漠的警官。

  只不過是一張照片,卻可以緊緊吸引他的目光,可見鈴木真依的魅力有多大。

  剛剛她在他面前差點春光外泄,他也僅是極輕極淡的一瞥,隨即轉(zhuǎn)開眼去,臉上波紋不興,而他離開房間時的表情,更像不曾發(fā)生過任何事一般,依舊冷漠。

  雖然剛剛的烏龍事件很丟臉,但好歹她也是個女人,他無動于衷的樣子更教她受傷。

  罷了,她很有自知之明的,連她一個女人都這么喜歡鈴木真依了,何況是身為男人的他呢?

  既然如此,下禮拜訪問鈴木真依的時候,她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們見上一面!

  不過,她今天有其它事情要做,看來得打斷他的陶醉了。

  深吸一口氣,張芳妤把心跳呼吸調(diào)整到正常,才開口喊他。

  「徐警官、徐警官?」

  徐家聿猛然從回憶中驚醒,轉(zhuǎn)頭望向張芳妤,霎時一絲不自在閃過眼眸,卻被他掩飾得很好。

  「我等等要到機場接仲豪,來告訴你一聲!

  徐家聿點點頭!肝視湍阋黄鹑。」

  「等一下仲豪看到你,如果說了什么不客氣的話……」她一想到之前仲豪總對他不太友善,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請你不要介意!

  「嗯!

  張芳妤松了口氣,暫時放下心,回房里整理東西,便準(zhǔn)備出門前往機場。

  在出租車上,張芳妤和司機聊得開心,徐家聿只是靜靜坐著,聽他們換過一個又一個的話題。很快的,出租車來到機場,他跟在張芳妤身后往入境閘口走去。

  沒多久,就看到何仲豪拉著行李出來。他看到張芳妤時顯然相當(dāng)高興,但一轉(zhuǎn)身看見徐家聿,立刻變了臉色。

  「芳妤,他……」

  不知為何,看到徐家聿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何仲豪總覺得不是滋味。

  「喔,徐警官啊,我沒跟你說過,他就是負(fù)責(zé)二十四小時保護我的人嗎?」張芳妤故意裝傻,想把這件事模糊帶過。

  「可能我忘了!购沃俸拦室獯钌纤募绨颍袷翘匾庖憩F(xiàn)出親密感。「走吧,我們回家!

  張芳妤見他不再追究徐家聿的事,也沒多留意他過于親密的動作,馬上開心地附和他!负冒,你這次買了什么紀(jì)念品給我?」

  何仲豪低頭附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張芳妤笑開了臉,歡呼出聲。

  徐家聿刻意拉開和他們之間的距離,他也是知情識趣之人,就算是「貼身」保護,也該視情況保持距離。

  眼前的何仲豪摟著張芳妤的肩,兩人靠得很近,這樣的背影,在他看來,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而這種熟悉,卻又帶著苦澀與惆悵。

  他也曾這樣摟著一個女孩的肩,也曾笑得開心燦爛,可是那美麗的畫面最終在他心中留下的,卻是夜夜折磨他的惡夢。

  在出租車上,徐家聿陷入過去的回憶中,沒有理會熱絡(luò)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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