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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飲狂情 第八章
作者:江貝嘉
   
  傷心欲絕的飄嵐倚在窗前發(fā)呆了一整天,什么也吃不下,任誰也勸不動。

  深夜,飄霜端著熱粥入內(nèi),一見依然動也不動的飄嵐,她放下端盤,輕聲一嘆。

  「二姐……」走近她,霜兒憂心地望著失去平日活潑生氣的飄嵐,「你吃點東西嘛!這樣下去身體怎受得了?」

  飄嵐還是不為所動。

  「二姐,我和你一樣難過!你這樣折磨自己,是讓大家多耽一份心了!顾獌罕晨恐,垂首望著自己交纏的手指低語。

  飄嵐終于將目光投向她,悲傷地啟口:「你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心有多亂?我喜歡云哥哥,云哥哥喜歡姐姐,姐姐被我刺傷,而云哥哥又很可能是我們的仇人……我都快發(fā)瘋了!

  「二姐,姐姐說我們誤會云哥哥了,我相信姐姐,也相信云哥哥。如果云哥哥真的是我們的仇人,姐姐她……一定會親手為爹娘報仇,不會替云哥哥挨一刀的!顾獌好骼淼母嬖V她。

  「霜兒,你坦白對我說,你是不是也喜歡云哥哥?」飄嵐望著她,輕輕擁起她的手。

  霜兒一怔,少女的衿持讓她粉嫩的雙頰染上了紅暈,「二姐……」

  「說嘛!我都這么坦白了。」

  霜兒低下頭,怯怯地回道:「我是喜歡云哥哥,但我很明白,云哥哥不會喜歡我的,我只是小妹妹而已?墒恰@樣我就開心了,因為云哥哥并不討厭我,他愛著姐姐,我希望他們幸福!

  飄嵐卻不信任她,她一雙伶俐的大眼睛直盯著垂頭低語的霜兒,一伸手托起她的下巴,霜兒一雙盈盈若水的星眸正涌出了淚。

  「若是真心祝福,你何必流淚?」飄嵐蹙起秀眉。

  「二姐……」霜兒顯得有些失措。

  「霜兒只是不知如何是好,難道把姐姐當(dāng)情敵恨嗎?那我們?nèi)忝貌痪偷梅茨砍沙鹆。不行,二姐,我們已失去爹娘,霜兒不要再失去你們,對云哥哥的感情,霜兒會努力的把它轉(zhuǎn)為兄長之情……」語畢,霜兒也泣不成聲了。

  飄嵐愧咎地看著她,霜兒才十六歲,就比她還成熟懂事,是她把自己困在感情的漩渦里不愿跳脫出來,其實她難道會不明白嗎?不管是她自己還是霜兒,亦是天下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可能取代姐姐在云哥哥心中的地位。

  「霜兒!癸h嵐走近她,抱住了哭泣的她,慘淡地一笑,「傻妹妹,別哭了。你哭,就是在責(zé)備我!

  霜兒抬起淚眼怔怔地望著她,飄嵐為她拭去淚痕。

  「你的話讓我覺得自己很不懂事,但若不是你提醒我,或許……我還是無法原諒姐姐。」

  「二姐……」

  「我想我也要和你一樣,努力的把對云哥哥的戚情轉(zhuǎn)變?yōu)閷π珠L的敬愛。」

  「我們不要再讓姐姐傷心了!顾獌浩铺闉樾Φ攸c著頭。

  飄嵐應(yīng)允地點頭,不禁又憂心一嘆:「姐姐的傷……不知道好點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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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飄雪,你有沒有好點?」風(fēng)云扶著她坐起,讓她靠在自己胸前。

  「兩天了,怎么都沒看見緣佬?」她答非所問。

  「你怎么對他那么感興趣?」一想到那位「惹人厭佬」就是他老爹,風(fēng)云就滿腹牢騷,他最受不了他故作神秘那一套了。

  「我總覺得跟他有緣,很有親切感。」飄雪元氣尚虛,說起話來有些吃力。

  風(fēng)云差點就要脫口而出說:因為他是你未來的公公,不久的將來你也要叫爹的人嘛!

  不過沖動歸沖動,他可不敢真的說出口,她還沒查清楚滅門之仇是誰時,跟她提這種事肯定碰釘子,要不就是又嚇跑她,他可是受不了她再變回冰山美人的酷樣呢!

  敲門聲響起,說曹操,曹操到。

  樂人緣佬捧著一包包藥膳進(jìn)來,直接塞進(jìn)風(fēng)云手里,直向他使眼色。

  「云公子,不介意為姑娘熬藥去吧?」

  風(fēng)云能說不嗎!不情愿地起身。

  「這老不修若有不良企圖,你千萬別客氣!」他體貼地在她背上枕了個枕頭,讓她可以舒服的坐著,還不忘輕聲在她耳邊叮嚀。

  寒飄雪迷糊了。

  風(fēng)云立刻被緣佬扯向后邊,直接地把他推出門,緣佬瞇著鷹眸低語:

  「你真是沒口德,我可不是你!」

  風(fēng)云被他推出房門,碰地木門一關(guān),他皺了下眉,隨即聳了聳肩,瀟灑自云:

  「就是因為你不是我,我才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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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內(nèi)——

  「緣佬……」飄雪輕聲一喚。

  「嗯!氣色不錯。」緣佬回過身緩緩走來,面帶微笑。

  寒飄雪雙頰一紅,羞澀地垂下頭去。

  緣佬笑著績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對你說的話嗎?」

  飄雪看著他,微微頷首。

  「飄雪,飄雪,這名字的確太過冰冷,但我很高興在第一次見到你時,看見堆積在你胸口的冰雪已漸融化!咕壚写认榈乜粗f。

  寒飄雪一雙盈亮的美眸如水蕩漾,璀燦似星。

  「風(fēng)云或許不是四絕中最絕的一個,但他的感情,卻是四絕中最豐富的!

  緣佬告訴她,令她為之一楞,這個神秘的老人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為何失神了?寒姑娘。」緣佬有趣地盯著她發(fā)楞的表情。

  「緣佬,請叫我飄雪就好!购h雪回過神來看著他。

  他點頭,仿佛一眼就透視了她的心事,緣佬盯著她美麗的小臉瞧。

  「飄雪,你有心事不妨說給我聽,若是關(guān)于風(fēng)云的事,我和他是多年之交,相信也比你了解他。」他們豈只是「多年之交」而已,緣佬的語術(shù)毫不見破綻,他誠摯的表情更是生動真誠。

  寒飄雪聞言卻垂下頭去,連聲音也弱了下來。  

  「其實我……一點也不了解他……」

  緣佬輕輕「哦」了一聲,撫著長須,卻在心里斥道:這小子,這么好的姑娘也傷人家的心,真不知惜福!但他的表情還是關(guān)心倍至,溫柔體貼。

  「此話怎說呢?」

  「『風(fēng)情一生,云游天際』道出了赤狼風(fēng)云瀟灑落拓的胸懷,他是一個自由灑脫之人,雖然風(fēng)流成性,但又有哪個女子能夠真正留住他的心、他的人,亦或他的腳步呢?」

  「你。 咕壚胁患铀妓鞯鼗氐。

  寒飄雪微微一楞。

  「我所認(rèn)識的風(fēng)云可不是個輕易放感情的浪子,盡管花名遠(yuǎn)播,紅粉滿天下,但你應(yīng)該也看的出來,多半是姑娘家一廂情愿,自動投懷送抱吧!」

  的確是。她垂下頭,心中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怪滋味。

  「當(dāng)然他也有不對的地方,這小子來者不拒,天生就是來哄女人的!咕壚胁唤麌@道。奇怪,他到底是遺傳到誰了?

  「緣佬……」飄雪露出了困惑,此時的她就像個柔弱無助的少女,特別惹人心憐。

  「你不信任他嗎?」

  「不是……」

  「還是……其實你不愛他?」

  「不是!拐Z頓,她又羞紅了臉,細(xì)聲道:「我只是不知所措,他對我呵護(hù)倍至固然是很幸福,我卻總想……我不該如此自私,我也無法瀟灑如他,在我心里總顧慮太多,使我膽怯,我不敢放開一切去愛。事實上,在遇見他之前,我根本沒想過兒女私情之事!

  「每一個人都是遇上了之后才開始學(xué)習(xí)的,飄雪,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我相信你只是無法適應(yīng)罷了。」緣佬笑得溫暖,提醒她一句:「再休養(yǎng)個兩天,你就可以走動了,你們似乎還有個約會不是嗎?」

  寒飄雪一楞,對了!他們還要上天山,每月十五,也許能遇到未馳城前城主風(fēng)火!

  但……緣佬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正當(dāng)她一時失神困惑之際,緣佬已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先行離去了。

  寒飄雪有個感覺,她必須趕快上天山去拜見無心大師,她總覺得,一直處在混沌不明事態(tài)下的真相就要撥云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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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山絕境,白雪皚皚,陡峭的壁崖上一處絕塵的古意涼亭,亭外蒼綠松柏映著白雪環(huán)繞,脫俗美致,完全不受紅塵干擾。

  飛天亭內(nèi)衣袂飄然,閑情意致,茶香撲鼻。兩名氣度非凡的高人對飲論棋,談笑風(fēng)生。

  「時候到了。」無心大師撫著銀白長須啟口。

  「嗯!是該到了!古c他對座而談的不是別人,正是行蹤詭異、神秘莫測的樂人緣佬。

  無心大師推了一步棋,笑道:「死路,承讓了!

  緣佬搖搖頭,從容自若地回道:「有時明知是死路一條,也得一闖。」他退了一步棋,績道:「江湖恩怨,如棋難料!」

  「很多時候都是命運的捉弄,陰錯陽差之際,往往就得背起莫須有的罪名來。」無心大師吃了他一兵,回道。

  「有時這黑鍋一輩子都卸不下來!咕壚汹呠囅蚯埃北剖胤筋I(lǐng)域,依然神色自在! 

  「多少俠義之士為此飲恨啊!」

  「罷了,早早看破紅塵退隱吧!」緣佬搖搖頭,耳邊已聽聞馬車聲隱約而來。

  「是該隱退了!篃o心大師笑道,「我們都是屬于舊時代的人了。」

  「大師技高一籌,果然是死路,原來是我太固執(zhí)!咕壚懈型钍,不禁一嘆,舉棋不定。

  「不。」無心大師笑道。

  「棋是死的,擺布于人之手;人是活的,受之于命運,但命不可違,運可改。時候到了……」無心大師望向前方小徑,馬車徐徐而來。

  「雪該停了……」

  緣佬也向前望去,無心大師的一席話總悟人于無形。他宛若天人的高深道行,讓人在他身前明顯變得平凡微小。但無心大師從不自恃過高,他樂于在人陷苦思時給予指點。至于能不能一點就通,就要視其智慧根基的高低了。

  風(fēng)云一跳下馬車,還來不及接下蓬帳內(nèi)的飄雪,就被前方佇立的兩個身影震愣住了。

  「爹……」他的動作也真夠快了,神出鬼沒地出現(xiàn)在他們左右,又怎地不告而別,這會兒直接現(xiàn)身在天山,今天正好是陰歷十五。

  帳幕一揚,寒飄雪聞言立刻下車一探。這一看把她整個人都嚇壞了,她仿如被冰凍似地僵硬于地,瞪大了驚愣的眸子。

  「緣佬……」

  「樂人于世心寬廣,緣來四處是人家;風(fēng)平浪靜塵埃定,火掩氣凝沁人心!

  寒飄雪怔怔地?zé)o法言喻,樂人緣佬,竟然就是風(fēng)火?風(fēng)云的父親?未馳城前城主?滅了寒家堡之?dāng)常?br />
  她的思緒一片混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他的幫助,他的關(guān)注,到底是真心還是陰謀?

  她更不敢置信地看著風(fēng)云,他早知道緣佬是他爹,為何又瞞著她?

  「心靜如山,氣浮如水,不為所動,豁然開朗!」無心大師對錯愕的寒飄雪說道,緩緩反身離去。

  不知怎的,寒飄雪的心仿佛在剎那間被融化了,她緊繃的神經(jīng)也瞬間獲得舒解,甚至感覺到一股溫暖的真氣流貫全身,讓她不至氣血翻騰。

  她突地一楞,垂首中看見原來風(fēng)云的手正緊握住她的。

  緩緩地仰起頭看他,他堅毅的黑眸認(rèn)真地向她表露絕對的信任!那一股龐大的力量也不斷自他的眼神、他的手心注入她心里。

  「我終于可以把這個交給你了!咕壚凶呓f給她一項東西。

  寒飄雪震愕一退——那是寒家的傳家之寶,也是寒龍?zhí)鞆牟浑x身,能代表他身份的白玉寶鑒。珍貴的玉面上有自然形成的蓮花圖紋,上頭還刻有寒字,精鑲著紅結(jié),是十分寶貴的稀世珍物。

  寒龍?zhí)煸f,這白玉寶鑒是歷代寒家傳給長子的寶物。因他膝下無子,所以原打算在飄雪成人時傳給她。

  由于擁有這寶物等于擁有寒家堡名利實權(quán),所以一直以來只有繼承者知道此事,而這塊寶玉,也是寒飄雪在幼時爹娘告訴她的典故,今日一見,她震撼的不能自己。

  「寒大俠說,把這個交給你,你就知道未馳城并不是仇人,他才要告訴我,你們?nèi)忝玫娜ヌ帟r就斷氣了!

  緣佬將寶玉放進(jìn)她發(fā)顫的手中,娓娓道來。

  「十年前,寒家堡、未馳城各占一方,皆為名門正派。寒大俠打敗了劍魁陸青正后揚名立萬,成立寒家堡,但也得罪了陸派一門。劍魁擁有如日聲望,此人好勝善妒,若要報復(fù)怕落人口實,便一直私下打壓寒家堡,而另一方面,劍魁之女陸小凡愛慕吾長子風(fēng)海!

  風(fēng)云一揚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爹,沒想到他那個書呆大哥也有人暗戀呢!他竟然連提都沒提過。

  「我記得陸小凡,刁蠻潑辣的可以,原來她喜歡大哥啊?我還以為她暗戀的人是我呢!」

  寒飄雪瞪他一眼,表情仿佛在說: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難怪以前大哥一聽到她的名字就躲,一見到她的人就生病!癸L(fēng)云還是忍不住笑道。

  緣佬附和道:「就是這樣,陸家的梁子就和未馳城結(jié)下了!

  「難道我在天山學(xué)武的時候,那丫頭趁虛而入,想賴上大哥不成?」風(fēng)云蹙了蹙眉。

  「賴?」緣佬無奈苦笑,「她可是連嫁妝都送到未馳城門口了!結(jié)果風(fēng)海病了二個月,我才有借口推掉這婚事,但也惹毛了陸家大小姐!

  「那跟寒家堡有什么關(guān)系?」風(fēng)云可不懂了。

  「不堪其擾的寒家堡向劍魁下了許多次警告,而劍魁勢力早不如前,他懷恨在心,加上未馳城也不賣他面子,于是私下綱羅許多黑道份子,尤其是與未馳城及寒家堡有仇的大小幫派,趁寒家堡建堡年慶,戒備松散,于夜深之際打著未馳城名號入侵!

  風(fēng)云嗤之以鼻地冷哼道:「哼!只有鼠輩才使得出的三流之策。」

  「未馳城與寒家堡并無往來,只有互相敬仰彼此大名而已,那夜未馳城的旗幟進(jìn)攻寒家堡,以眾欺寡,讓寒大俠誤解未馳城妒才之心,看不慣寒家堡樹大招風(fēng)而采取極端的滅門手段。」

  寒飄雪望著手巾的寶玉,一顆晶瑩透明的水珠破碎在玉面上,她的心也跟著被敲痛。

  「幸有眼線火速前來未馳城通知,我立刻領(lǐng)軍前去支持,但已遲了一步。所幸,寒大俠在臨死前看見易容的劍魁,而后又見前來援助的我,才知中計。他把這塊玉交給我就去逝了。」風(fēng)火嘆了口氣。

  「當(dāng)夜未馳城殲滅殘余鼠輩,并深入所有參與此事的幫兇巢穴。黑道一度瓦解,江湖上以為未馳城突發(fā)其威,鏟奸除惡,并不知情其真正內(nèi)幕。解決了兇手,我在寒家堡建立了墓園,并在四處設(shè)下機(jī)關(guān)阻止閑人進(jìn)出打擾死者。直到三年前,我將未馳城交給風(fēng)云,開始游走江湖四處打探你們的消息,我才慢慢將機(jī)關(guān)除去,這么多年也不會有人再到那去了!

  緣佬看著垂首落淚,一言不發(fā)的寒飄雪嘆道:

  「我一直把未能及時趕到救危之事,當(dāng)做一生最自責(zé)的事,化名樂人緣佬在江湖游走,也是想碰見有緣人,我一直相信,我和你有緣。」

  寒飄雪緩緩抬起頭來,順勢而落的淚水,在她頰上劃下一道令人屏息的美麗弧線,她的星眸陷入了極度的悲傷與困惑,甚至是一種失措的無助。

  任誰……都會一時不知所措的吧!

  「你有選擇信與不信的權(quán)利,我就站在你面前,你要報仇,我絕不會躲。」緣佬嘆了一門氣,誠懇地對她說。

  寒飄雪怔怔地看著他,緣佬說這句話的眼神,和風(fēng)云是那么的相像,她幾乎心疼了一下。緩緩?fù)肆艘徊,淚似雨落,她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

  突地反身而去,她掩嘴跑入蒼白林蔭之中。

  「飄雪。」風(fēng)云一驚,就要追去。

  「讓她去吧!」緣佬叫住了他。

  「爹!癸L(fēng)云轉(zhuǎn)過頭來,心是又急又疼,「她……」

  「讓她冷靜冷靜,我想她會沒事的!

  風(fēng)云憂慮的眼光投向茂密蒼林,這片松林不畏風(fēng)雪,依然翠綠盎然,霎那他才發(fā)覺,雪似乎已經(jīng)停了。

  飄雪,你心中的雪是否也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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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飄雪在這片寬闊的森林里不斷奔跑,直到她累的發(fā)顫,腹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她才撲臥在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上。

  這是一處婉蜒清澈的小溪,清水潺潺,在寒冬下竟不受冰霜之凍。她望著細(xì)細(xì)渦流,此刻她的心情,就像這奔流的溪水一樣,怎么也停不住。

  緣佬并沒有說謊,她年幼的記憶還十分清楚。

  他描述的的確沒錯,又有寶玉為證,在在都證明了,命運著實擺了她一道,讓她十年的青春歲月,全埋葬在仇苦恨惡中,她原以為她的仇人,事實上竟是恩人!

  而她,卻恨了整整十年,她不知道該哭該笑?亦不知是喜是悲?她趴臥在冰冷的石面上,才知自己已淚流滿面。

  「飄雪?!」驚急的呼喚傳來,瞬間人已來到她身后,一雙強(qiáng)勁的手臂將她圈入一個溫暖的胸懷。

  飄雪偎進(jìn)了那厚實的胸口,他的熱情瞬間暖和了她的心。

  「你沒事吧?跌倒了嗎?還是傷口疼了?」風(fēng)云焦急心疼地捧起她的臉呵護(hù)著,「讓我看看你,哪里疼?告訴我。」

  寒飄雪才開口,話語便梗在喉頭,全成了哽咽,全變成了眼淚,澎湃地奔流向腳邊的溪流,一串串地,把他的心全淹沒了,揉碎了。

  風(fēng)云再次將她深擁入懷,吻著她冰冷柔細(xì)的發(fā)梢,語中萬般的愛憐不舍。

  「不哭,雪兒,別哭。∧銘(yīng)該開心的不是嗎?真相大白了,我們不是仇人了。你的仇人也早被爹除去了,你可以笑了!乖俅闻踔郎I濕的粉臉,他溫柔地凝視著那雙水眸,「你可以笑了,雪兒,不要再哭了!

  「我被這個仇……折磨的不會笑、不會哭……我應(yīng)該親手殺了劍魁報仇的……」寒飄雪泣道。

  「除非他死而復(fù)活,讓你再殺他一次。」撫著她的臉,風(fēng)云露出淺笑。

  「我……」淚又滾了下來,她無助地望著他!肝也恢绾问呛谩

  「雪兒!顾p輕晃首,輕嘆了一口氣,「你真的老是不聽話!

  寒飄雪睜著淚眼看他,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交給我,一切都交給我就好!

  拭去她頰上的淚痕,吻去她沾著睫毛上的水珠,他的真情言語暖暖地傳入她耳底。

  「你的痛苦結(jié)束了,現(xiàn)在起,我負(fù)責(zé)讓你開心。」

  寒飄雪被他的溫柔平撫了悲愴的心靈,她從混亂的思緒中逐漸摸索到一條清晰的路,她怔怔地望他。

  「你……為什么愿意這樣對我?」

  風(fēng)云看著她,黑亮的瞳眸漾起了一抹笑意。那是她很熟悉的笑容,他招牌的笑容,讓她第一眼望了就被吸引的笑容。

  「這是你一直以來的疑問嗎?原來你一直把我的真心真意當(dāng)花言巧語?!」

  「我……」她想否認(rèn),卻又遲疑。

  也許不是因為他,是自己面對他的坦白太慌張,他總是呵護(hù)包容,是她總是閃躲逃避,是她從來不曾……也不敢像他那樣坦率地表露自己的感情,連一句承諾也不敢給。

  「你不信任我嗎?」他柔聲地問。

  寒飄雪輕擺玉首,聲音細(xì)的快被溪水聲蓋過。「我不信任我自己……」

  「那是你沒有安全感。」他握住了她微冷的小手,注入一股溫?zé)幔边_(dá)她心里。

  寒飄雪望著他那雙深如黑夜,卻亮似星辰的眸子。這個時候,似乎已無牽絆,她能不能放膽去愛?她實在有些畏縮。

  對顧情她還是太無知。但此時他的眼眸如此深情迷人,她紊亂的心情亦被他安慰,她真實的明白到一點,她無法離開這個人。

  只有他能在她最寒冷的時候給她溫暖;只有他能在她快崩潰時給她平靜;她曾思考過,到底是什么力量,讓他被她刺了一劍后還不恨她?

  而在自己為他擋下一刀時,她才體會,原來「愛」就是那份力量,并不是只掛在口中,或是在氣氛催眠的親吻中而已,而是一份以生命去交換都無悔的力量。她這才明白。

  她顫抖地伸出雙手貼上他的臉。

  風(fēng)云微微一怔,望著她如水的美眸蕩漾著柔情蜜意,滿含著酣雅醉人的笑意,融合在滿眶盈盈的水波中,他望的癡了。

  「謝謝你……讓我明白了……」

  他正要問明白什么,話來不及脫口而出,就被她獻(xiàn)上了豐嫩朱唇封住了,她那么生澀地,卻又那么深情地吻他。讓他在錯愕半晌之后,立刻心憐地回應(yīng)她,擁住她。

  在她羞澀地探索那一片濕潤的甜蜜之處時,他靈巧地帶領(lǐng)著她,在交纏密不可分的熱情下,完全融化了她曾是那么冰冷的心湖,徹底的焚燒。

  她終于能夠卸下的一切愁苦,他在這一個甜膩如蜜的深吻中明白,她的世界不再下雪了。

  正當(dāng)兩人如膠似漆,渾然忘我之際,寒風(fēng)穿過林間,細(xì)細(xì)沙響,聽似平常,但風(fēng)云仍在這不露聲色的輕盈腳步中得知,背后來了一個煞風(fēng)景的不速之客。

  他不舍地輕啄著飄雪的紅唇,然后別過頭去,不耐地啟口:

  「偷窺人家談情說愛,不怕閃到眼睛嗎?」

  從樹叢后走出來的是風(fēng)火,飄雪倏地羞紅了臉。

  「爹!癸L(fēng)云瞪著眼低斥了聲。

  風(fēng)火朗笑了幾聲回道:「我有事找你嘛!」

  「找人也得看時間,你不知道打擾別人親熱是會折壽、煞功德、積陰怨,不得人緣,不得好死……」

  「前輩,您有什么事請說。」飄雪打斷風(fēng)云的口無遮攔,連忙開口問道。

  一旁的風(fēng)云直瞪眼,用眼神恐嚇?biāo)捳f完了就快滾。

  「我說云兒!敢情你是只愛美人忘了江山啦?這是你第幾次放著未馳城不管溜出來玩了?你以為我這個做爹的真的都不管事了嗎?」風(fēng)火倒是老神在在的散著步,這事他說出來,這「不孝」子還敢用眼睛瞪他嗎?別耍賴就成了。

  風(fēng)云一楞,他這一提醒果真讓風(fēng)云從快樂天堂跌回現(xiàn)實來,他垮下一張俊臉,語氣也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

  「回去了,回去了,不過……」他又壞壞地笑了起來!肝业男⊙﹥旱煤臀乙煌厝,我現(xiàn)在和她可是形影不離,只要雪兒答應(yīng)和我同住未馳城,我從此再也不游蕩江湖,堅守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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