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的改變之后,龐世倫就試著不去醫(yī)院探視柯雨喬。反正醫(yī)生認為她遲早會恢復記憶,而他能做的也都做了,所以他覺得該……結束了。
他人沒有去醫(yī)院,但是心也不在辦公室里,他的秘書現(xiàn)在常得不時提醒他什么時問該去做什么,曾經(jīng)他以為自己的腦子比電腦還厲害,什么都不會忘,可他這會不得不承認一件事——一個人的心只要被事情牽絆住,那就靈光不起來。
問題是……他的心真的被牽絆住了嗎?
手機鈴聲響起,他施施然接起。
「喂!
「呃……是我。」電話那端傳來遲疑的聲音。
「柯雨喬?!」他的心猛的一抽,「怎么了?!」
「醫(y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
「那……」他清清喉嚨,「恭喜。」
「我爸爸說他沒有空來接我出院,因為今天有一個英國的客戶要過來,你……有空嗎?」她的語氣沒有一點強迫的意思。
「我……」龐世倫告訴自己不要去,他不需要去趟這淌渾水,詹文儀再一個月就會回臺灣,她是他的正牌女友,所以他不能有空。「沒有其他人可以接你出院嗎?你爸爸一定會有其他安排的!
「司機算不算?」她問。
「算!顾蚕滦哪c的說:「至少有人會送你回到家里,你家有請傭人吧?」
「我忘了!顾\實回答。
「那你總可以自理一切吧?你只是失去記憶,并沒有失去生活的能力!菇^不是在諷刺她,但是連他自己聽了都覺得自己的口氣不好。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幽幽的開口,「不好意思,打擾你——」
他卻猛的打斷她。「柯雨喬!我馬上過去!
「你要過來?!」她的聲音又恢復了活力。
「給我二十分鐘!
「你不忙嗎?」她這會又客套了起來。
「如果怕我忙,你打電話給我做什么?」
「除了爸爸,我只能想到你啊!」她委屈的解釋,
「那就等我!顾堰呎f邊起身。
「我會先把一些手續(xù)辦好!顾w貼的說:「你把車開到醫(yī)院門口就好了。」
「如果你可以自己走到醫(yī)院門口,那么你家司機……」
「二十分鐘!共蛔屗椿冢⒖虙焐想娫。
既然她可以自己辦出院,又有司機去接,那么絕對可以平安回到家里,他該以公事為重,畢竟還有一拖拉庫的事需要他這個總裁處理,但是他卻鬼迷心竅似的,拿起了車鑰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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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雨喬覺得他開車的模樣好帥、好酷,所以從她一坐上車,就毫不掩飾的盯著男人好看的側臉,好像他是什么大明星一樣。
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連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都開始僵硬,龐世倫不得不回看她一眼。
「我眼屎沒有擦乾凈嗎?」他自嘲。
「沒看到眼屎啊!
「那是臉上有污漬?」
「不!你的臉超完美!顾o了他一個鬼臉,「如果要選全球十大最好看的男人,你應該可以入榜,你好有男人味喔!
「你一向這么直接的稱贊男人嗎?」
「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不是這么稱贊過別的男人,但是你……」她大方的表示,「值得稱贊!」
「你下次要稱贊—個男人之前得先想清楚。」龐世倫想要和她保持距離,他們之間應該有個界線,不能跨越才行。
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她不悅的把頭轉開,沒有再看他。
「這段時間沒有其他男人去探視你嗎?搞不好我之前的猜測是錯的,你其實有男朋友。」
「我沒有人要,這總可以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立刻反駁。
柯雨喬又轉頭看著他!高@幾天你都沒有來醫(yī)院看我,為什么?」
「你很愛問為什么!顾坏恼f:「我有工作!
「我爸說你是總裁,你可以把工作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啊,干么累死自己!」柯雨喬失去記憶之后也轉了性,未出車禍之前,她自己就是工作狂一個,因為她用工作來忘卻很多不堪的記憶。
「總裁更需身先士卒!
「我看是借口吧!顾唤邮芩恼f法。
「什么借口?」
「你根本不想來看我!
既然她提到了,龐世倫就乾脆和她講清楚。「我為什么一定要去看你?我不是你的家人、更不是你的情人,我們……沒有那么深的交情,我可以去看你,自然也可以不去!
柯雨喬閉口不語。
「我們本來沒有任何交集,如果你沒有失憶的話,我們……」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又快要開始殘忍,所以選擇沉默,他不能再傷害她了。
「沒有交集?」她卻說話了,「那么你是因為同情我才來看我?」
「是關心,不是同情!顾m正。
「關心和同情這兩者有差別嗎?」
「對我來說有。」他堅持。
「對我來說沒有!」她不甘示弱的回嘴。
「柯雨喬,現(xiàn)在是怎樣?!」他告訴自己要有點耐心,可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你拜托我來接你出院,我也來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嗎?」
「你根本不想來的,為什么你還要來?」她是失去記憶,但可沒有失去自尊心!改悴幌袷悄欠N別人可以勉強得了的人!
「我反正來了。」
「可是你不情不愿!
「所以呢?」她也二十三歲了,又在她父親的公司歷練過,應該夠成熟、夠理性了,「所以你要和我吵一架?看看我到底有多么的不情不愿嗎?」
委屈的把自己身體整個往車門邊縮,好像他接下來會對她做出什么暴力的事。
龐世倫突然意識到自己在五年前拿她沒有辦法,五年后還是奈何不了她,他好像怎么也無法把她趕出自己的生命,他們就是會莫名其妙的牽扯在一塊。
現(xiàn)在他買下了柯欽雄公司一半的股權,以后如果柯欽雄退休把公司交給女兒,那他和她……
「我其實沒有這么的不情不愿!顾俗屃艘徊,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跟個什么都不記得的女孩計較。
她決定不回答他。
「我是真心要來的!箾]有想到他龐世倫居然也有哄女人的一天,「公主,能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
「甜言蜜語!顾浜吡寺暋
「你聽得出來?」他故意嘲弄她。
「虛情假意!箍掠陠逃值。
「那你接不接受?」他用挑戰(zhàn)的口吻問。
「當然接受,只要是你說的!」她朝他眨了下那雙純潔無瑕的大眼睛!改阏f起這些話時的表情還是很Man、很迷人!」
「你不生氣了?!」他真佩服她這種說風就是雨的個性,不會和自己過不去,不會頑固到?jīng)]有一點變通的余地。
「生氣會老得很快!
「柯雨喬……」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么看她,以前是沒有機會去了解她,接觸她,所以沒有辦法喜歡她,可是現(xiàn)在……他要怎么向詹文儀解釋他對柯雨喬的感覺?他講不清楚!
幸好柯家已在眼前,他決定不下車,直接在門口放下她,然后趕回公司去,或許他還要換個手機號碼,這樣某些人就不能找到他了。
「到了!顾闪艘豢跉狻
「那就下車!」
「我還要趕回公司開會,不陪你進去了!
「你不陪我進去?」柯雨喬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做出了一個頭痛的姿勢。
「你怎么了?」他沒有忽略她的任何反應。
「頭痛!
「突然的嗎?」龐世倫擔心的問。
「是……」
「那我們回醫(yī)院——」他準備再發(fā)動引擎。
「我不要再回醫(yī)院!」這一急吼,她是真的有點頭痛了。人家都已經(jīng)講了他有女朋友,她到底還想做什么呢?「我要下車。」
「柯雨喬,你不回醫(yī)院,要是突然眩暈或昏倒怎么辦?畢竟你腦部里還有血塊!拐f完他嘆了口氣,打開車門,帶了點憤怒和不快的下了車。
柯雨喬也接著自動開了車門。她才不要再回醫(yī)院,不然沒病都會住到生病。
而龐世倫繞過車頭走到她面前,忽然沒有預警的彎下身,朝她伸出了雙手。
「做什么?」她納悶的望著他。
「我抱你進去。」他面無表情的說。
「你要抱我進去?!」
「你不是頭痛嗎?」
「是有一點痛……」她敢發(fā)誓,她是真的有那么「一點點」頭痛的。
「一句話,要不要我抱?!」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他不相信她會頭痛到?jīng)]有辦法自己走路,不過話都已經(jīng)說出來了,也不好收回去。
「當然要!」
「你最好是真的頭痛!顾麛r腰抱起了她,隨即嫌棄的晃一晃,「比一袋面粉重不了多少。」
柯雨喬的雙手則摟著他的脖子,滿臉幸福的表情!感液梦也恢,不然你可能會扭到腰。」
「只此一次而已。」他抱著她往她家走,特別言明,「別養(yǎng)成習慣!
「如果我的頭痛一直好不了呢?」她俏皮的問。
「那你最好考慮換個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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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連絡簿上的記載,柯雨喬找到了孫安安,她高中時最好的朋友,雖然失去記憶并沒有給她的生活帶來多少不便,可是她還是希望自己是有過去的,并想要把所有的事都弄得清清楚楚。
孫安安念高中時是她的手帕交,到柯家就像是回自己的家里一樣,如果不是因為她考上的是南部的大學,慢慢的和柯雨喬疏于連絡,那么她們一定還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一知道柯雨喬失憶的消息,她電話一放,立刻趕到柯家,畢竟三年的高中同窗情誼可不是假的。
「喬喬,」孫安安一向這么叫她,她把好友的手緊緊握在自己的手里,「你現(xiàn)在OK了吧?!」
「嗯,身體沒什么外傷,就失憶而已!箍掠陠袒瘟嘶文X袋,朝好友漾出抹笑。
「你說你出了車禍?」
「因為我闖紅燈!顾秃糜岩粔K往沙發(fā)上坐!笡]有遵守交通規(guī)則!
孫安安反駁,「怎么可能?!你是我們班上的模范生耶!」
「還有呢?我功課好嗎?」
「你真的都忘了?!」
「所以我才想請你幫助我恢復一些記憶!」
孫安安馬上侃侃而談,和她聊著她們高中那三年的情形,這是她能提供的回憶,至于高中畢業(yè)之后的事,她就愛莫能助了。
「所以你是在南部念大學?」
「是啊,在臺南!
「那你現(xiàn)在在哪工作?」
「我在一家雜志社當編輯,大學畢業(yè)就回來臺北了!箤O安安笑了下,「沒辦法,家人都在臺北,我熟悉的生活和世界都在臺北,雖然臺南也有不錯的工作機會,可是我還是回來了!
「你一定有交男朋友吧?」柯雨喬八卦的探聽。
「有,是個臺南人,他在當?shù)亻_了家補習班,我和他是因為暑期打工認識的,可是……」她長長的嘆了口氣。
「沒在一起了嗎?」
「臺北和臺南終究有段距離,我回臺北半年之后……」孫安安愁悵的說:「我們就分手了!
「就因為距離的問題?!難道你們都沒有努力去克服或是補救嗎?」她非常惋惜的問。
「只能說我們愛得不夠深,或許這是我和他都想要的結果。」她自己早看開了,「喬喬,我的感情沒有什么好聊的,你呢?」孫安安改挖好友的八卦,但是忽然想到她早已失憶。「抱歉,我忘了你現(xiàn)在失去記憶,八成都不記得了!
「沒關系,反正我好像都沒有人追!顾晕医獬暗恼f:「我行情很差!
「聽你在鬼扯,以前你爸的員工在背后都叫你公王,想當駙馬爺?shù)娜擞泻脦卓ㄜ嚹!」孫安安有些吃味的表示。「你少謙虛了。」
「但我真的不記得有任何男人……」
「你會想起來的!」孫安安拍了拍她的手,「我記得你曾在高一時告訴我你暗戀了個男人!」
「高一時?」柯雨喬馬上興奮莫名,「我有沒有跟你說那個男人的名字?」
「沒有!箤O安安遺憾的回答。
「沒有嗎?你再想想!顾坪糜雅貞。
「喬喬,失憶的人是你,不是我!箤O安安哭笑不得的看著她!肝矣浀媚阏f他大了你超過十歲,是個超帥、超好看的男人,你還說自己一定要嫁給他,當時我還笑你發(fā)神經(jīng)。」
「大了我十歲?!」她立刻就想到了龐世倫。應該是他沒有錯!
「我還告訴你,他對你而言太老了,要你換一個暗戀的目標。」她好笑的說。
「那我怎么回答你?」
「你說……」孫安安馬上裝模作樣的學起好友當年的堅決,「「我就是喜歡他,這輩子絕不會改變,我一定要屬于他」!
「這么肉麻?!」柯雨喬擺出一個惡心的表情。「我真的說過這些蠢話?」
「但當時聽起來好感人!箤O安安不得不承認。
「會嗎?」
「你的眼神是那么的清澈堅定,叫人無法忽視你的決心,哪怕那時你只是個高一生!
「我真的曾經(jīng)如此堅定的暗戀一個男人?」她略微沉思了下,「會是他嗎?」
「誰?!」孫安安迫切想知道。
「我不能確定!箍掠陠袒乇軉栴},「都這么久了,搞不好我早就已經(jīng)不喜歡他了!
「不太可能!I孫安安一副超了解她的表情,「喬喬,以我對你的認知,你絕對還在暗戀他!
柯雨喬只是看苦好友:心想,真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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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上海和北京之行,龐世倫原本可以不親自去的,因為賀達宏對大陸市場的了解更勝于他,但是他偏偏堅持要去。
「世倫,你下個月有安排美國之行,這一趟我去吧!官R達宏建議。
「下星期有項新產(chǎn)品要在臺灣上市,你留在臺灣坐鎮(zhèn)!顾駴Q了工作夥伴的建議。
「世倫,你是不是弄顛倒了?」
「什么顛倒了?」
「既然有新產(chǎn)品上市,你才該留在臺灣坐鎮(zhèn),你一向負責業(yè)務,公關、通路,我留下來不是很奇怪嗎?而且這—趟去大陸—待就要半個月,你不是喜歡往歐美跑的嗎?」賀達宏說出他的理由。
「我想多了解一下大陸市場。」龐世倫接著說:「更何況,你不喜歡搭飛機。」
「我是不喜歡搭飛機,但既然我沒有一雙翅膀,也只得搭飛機!顾哪樕下冻鲆唤z笑意。「想做生意就得習慣當空中飛人。」
「那就我來飛吧!」龐世倫依然堅持。
「公主知道嗎?」
「她需要知道什么?」有種被識破的心虛,他眼神驀地變冷,「我出國難道要先向她報備?」
「所以你要偷偷摸摸的出國?」賀達宏不客氣的笑出聲。「不像你哦!」
「我哪里偷偷摸摸了?!」他非常惱火的怒聲道:「需要知道我出國行程的人是詹文儀!」
「那她知道了嗎?」
「我晚一點會打電話去巴黎給她,不過她人不在臺灣,知不知道也無所謂!
「我是怕萬一她回來臺灣找不到你會著急!
「文儀夠成熟了!
「那公主呢?」賀達宏又扯上了柯雨喬。
「達宏,你能不能不要提她?!」龐世倫厭惡的撇撇嘴,「她已經(jīng)出院回家,現(xiàn)在正好好的調(diào)養(yǎng)身體,柯先生說她情況不錯,想起來的事也愈來愈多,一切都上了軌道,漸入佳境!
「聽你秘書說你常打電話和她閑聊?」賀達宏笑著調(diào)侃好友。
「我只是關心一下而已,我——」
「世倫,跟公主說一下吧!不要突然就人間蒸發(fā),這對她恢復記憶會有影響?」賀達宏換上認真的表情,「如果你真的要去大陸的話!
「我要去!顾F了心。
「好,你去!到時別說我沒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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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世倫其實只是嘴上要酷,他不可能不跟柯雨喬提自己要出國的事,而他的秘書也沒有夸大,他的確每天中午都會打電話問她吃了沒有或是在做什么,但他不敢在電話上和她提出國的事,因為他可以感受到她明顯的依賴與信任,所以今天特地約她出來吃中飯。
柯雨喬發(fā)現(xiàn)自己愈來愈能捉摸龐世倫的個性,雖然他常常裝得很無情、說一些很剠耳的話,可是他其實有一顆很溫暖的心,她衷心的希望他就是自己一直暗戀著的那個男人。
直到要上咖啡和甜點時,龐世倫才提起明天就要出國的事。
「你要出國?」柯雨喬的反應很大。
「這算大事嗎?」他有點嘲諷的笑著問。
「要去多久?」
「半個月!
「半個月!」她又是一聲低呼,好像他是要去半年或是半輩子一樣!该魈炀鸵?」
「柯雨喬,我要去的地方和臺灣只隔了一個臺灣海峽,而且只是十五天而已,搞不好在你還沒有感覺到我不在臺灣時,我就回來了。」看著她不舍的樣子,他開始后悔自己干么搶著去大陸了,他明明可以留在臺灣的。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她的小臉上滿是期盼。
「不可以。」
「為什么?」小臉瞬問垮下。
「我是去工作,又沒有時間陪你,而且你要回醫(yī)院復診,還要好好休養(yǎng)身體,所以你和我去沒有一點意義或是好處。」龐世倫數(shù)落她。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她眼中噙淚的低聲抱怨。
「柯雨喬,你……」他沒有近視,可以清楚看到她眼中的淚水,「別告訴我你會哭出來!
「我會!」她任性道。
「有什么好哭的?」他耐心的問,不敢激怒她。
「我想和你一起去!」
「不行。 」
「如果你是怕孤男寡女不方便,我可以找我的同學陪我—起去,白天你去忙你的,晚上……我們可以三個人一起作伴!顾龁渭兊恼f:「我沒有去過大陸,我想去!」
「那你和你同學自己去參加旅游團!过嬍纻惞室夂鲆曀肱阍谒磉叺男那,「導游會把你們照顧得很好!
「我才不是想玩!顾嗵裘髁苏f:「我不要和你分開那么久。」
「柯雨喬,你不能這么依賴我!顾迤鹆四。「我知道你沒有哥哥,媽媽也過世了,柯先生又忙,但是我……我有女朋友!
「你是未婚的!顾辉谝膺@一點。
「好!我未婚,但是我只是把你當妹妹在關心,我不希望你想歪,更不希望你有任何的誤解,有些事你會慢慢想起來的!惯@些老話他自己都聽煩了,但又不能不重復。
看著面前的甜點,柯雨喬一口都沒有碰,來之前還以為這是一場甜蜜的午餐約會,她真是想太多了。
「你不是愛吃巧克力蛋糕嗎?」他出聲哄她,
「吃不下!」
「柯雨喬,你應該了解的。」他嘆了口氣,「我可以對你好,但是——」
「但是你把我當妹妹看?」
「也不是真的當妹妹,我當你是朋友!惯@總不會叫她太傷心吧,他的確沒把她當妹妹看。
「朋友……」柯雨喬聞言真的好過了點。
「我會找時間打電話給你!
「何必呢?我接到電話更煩!顾氣的說:「你不要打電話,不要和我有任何連系!」
「隨便你。」龐世倫聞言也狠下心撂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