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九點半,點心時間。
韻涵打開冰箱,拿出早上做的黑森林蛋糕,小心翼翼地切了兩塊放在盤子上,又沖了兩杯咖啡,放上托盤,端著往書房去。
住在一起兩年多了,到最近,她才意識到‘同居’這兩個字的曖昧性──關(guān)上門來要做什么事,可是沒有人有資格管的哪。
尤其他們這樣晚上同衾共枕的……
為什么她以前都沒有注意到呢?
或許是因為一直到最近,這個‘家’對顥成才終于有了睡覺以外的其他意義,他待在她身邊的時間變長了,也變得不可或缺。
同時因為他開始視她為情人,讓她沉浸在愛情中,對他們之間那樣的親密也極為敏感,他的存在與否對她而言絕對是重要的。
他不在的時候,她能夠做的事情只有兩件,想他以及窩在廚房。
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個性了呢?
現(xiàn)在的她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將他置于腦中的第一位,其他的事情只能在后頭等著。
他說喜歡她烹調(diào)的食物,她便卯起勁研究各種食譜,從日本料理到法式餐點;從主食到甜點,全在她的研究范圍。
韻涵站在書房門前,里頭傳來周顥成沉著洽談公事的謦音──冷漠不帶一絲溫度。
外人對他應(yīng)該是畏懼的吧?就像自己當初那般。
當初的她是怎樣也不敢相信,他會用那般疼惜的眼光看著她,彷佛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傷了她的模樣。
雖然他給了她絕對的專注,但并不代表他會把所有的公事拋下,時時刻刻與她在那兒女情長,他一向律己甚嚴且深具責任感。
而正因他不是一個放縱的人,所以一旦他失去理智,所帶來的震撼更是超越常人,就像是……那天早上的吻以及接下來的發(fā)展。
知道自己就是讓他失控的唯一原因,這讓她暗自欣喜……
她用托盤輕輕推開門,他正背對著她,似乎有些微慍地對電話那頭說道:“我看不出這件事的困難在哪里,你們應(yīng)該做的是力求補救而不是來跟我索取時間。這件事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帶人的能力……”
呀,果然有些不高興哪!
韻涵站在原地,決定不要發(fā)出任何聲響,等他談完話再向他撒嬌讓他消消氣。
別在此刻讓他一邊對著她和顏悅色,又一邊嚴厲的與下屬對話。
唔,手好酸!
她有些哀怨地望著他的背影,一方面希望他快些結(jié)束通話,一方面部又被他的強勢霸氣所吸引,希望一直看著這樣具有魄力的他。
終于,周顥成合上手機,轉(zhuǎn)過身,沒料到會看到正端著托盤,幾乎成了雕像的韶涵,方才的不悅頓時不知道上哪去了,他笑著走向她,接過托盤。
“怎么站在那兒不動呢?”
她跟著他移動,有些無辜地道:“你在生氣啊,我不好意思打擾。”
“我沒有生氣,只是不太高興!睂Ⅻc心放在桌上后,他坐了下來,對她伸出手,一面繼續(xù)說:“有些人,只適合被指揮,當分配幾個人手給他管理,他反而不知道該怎么做了。這種人只能當個盡職的小兵小卒,成不了大事!
韻涵向他走近,讓他將她抱坐在腿上!安贿^,能夠知人善用,是董事長必須要具備的能力呀!”
“嗯,但我還是希望能夠培育出多一點人才,希望能有一些比較有膽識、有能力的人出現(xiàn)!
“有膽識?”她笑,白皙柔嫩的手點在他微擰起的眉上!澳敲词紫纫粫欢麻L的冷臉給嚇跑!
“我很嚇人嗎?”
她點頭。
當然嚇人了,我以前很怕你的哪!你不笑時的冷漠,像是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你在意一般,無情得駭人。
這樣的話差點從口中出來,幸好及時頓住了。
她一直很謹慎,每句話都在腦海中過濾一遍,絕對不可說出以前如何如何,以免戳破了她失憶的謊言。
“你每次談公事的時候,臉都好陰沉,像是誰不從你,你就要宰了他似的!彼χ枋。
“哪適么可怕!彼驳男α。
望著他唇邊的弧度,她抬手為他抹去嘴角上些微的巧克力,輕語道:“你應(yīng)該常笑的!
雖然他不笑的時候很有霸主的氣勢、很帥、很令人傾倒心動,但她更喜歡他那溫柔的一面。
唉,如果他的親和力再高一些,那么迷戀他的女性同胞一定會更多吧?
想到這里,她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才剛說要他多笑一點,但現(xiàn)在她竟然又希望他的臉一直沉下去,這樣笑容就只能給她一個人看了。
“為什么?”他抓住她的手,貼近臉龐。
“你笑起來那么好看,老冷著一張臉要做什么呢?”
“除了你,沒有人值得我和顏悅色!
哎呀呀,正中下懷!這不正是她所要的‘特別待遇’嗎?他竟然能為她如此輕易地承諾。
她偎著他,沒再說話,滿足地笑了。
沉默在書房中回蕩,但溫馨的氛圍卻沒有因此減少半分。
“這蛋糕很好吃!卑肷魏,他才又道,同時叉了一塊喂她!懊髅鲬(yīng)該增重的是你,卻胖到我這邊來了!
“我又不喜歡甜食,成就感對我來說比較重要!
“真是這樣?”他斜睨了她一眼!拔仪七@盤子放了兩塊蛋糕,卻只有一支叉子,是不喜歡吃甜食,還是希望我來喂?嗯?”他問著,低首啃吻她抿著嬌笑的唇瓣。
“你、你嘴上有巧克力啦。”她笑著推拒他。
“那別浪費,一起吃!彼_她的手,硬是要與她的唇相觸,臉上盡是捉弄人的笑意。玩興一來,他干脆玩?zhèn)徹底──揚手往她腰間搔去,換來她的尖叫。
“哇!”她又笑又叫,掙扎著要將他推開,但他卻將她壓在辦公桌上,讓她無處可逃!爸茴棾赡憧旆砰_我,快、快住手……”
“不放。”他笑著繼續(xù)在她腰間搔弄。
幸好他的手機在此刻突然響起,解救了她。
“無賴!”在他放開她時,她漲紅著臉,嗔叫著補了他一腳。
他笑望她一眼,看是路禹凡打來的電話,便快速接起,問著:“怎么了?”
“如你所愿,我要結(jié)婚了!彪娫捘穷^,路禹凡說道。
“真的?”這決定竟然如此迅速,他有些驚訝,但這件事讓他感到高興。
“當然是真的,我何時騙過你了?”另一頭的聲音聽起來冷冷的,仿佛無所謂的態(tài)度,但以周顥成對路禹凡的了解,他知道此刻他其實非常喜悅。
“等所有的時間都確定了,記得告訴我,我再幫你安排。我們這里還有專業(yè)的婚禮籌備服務(wù),不過……喂,你也真是的,要告知這種消息不是應(yīng)該順便帶個喜餅來的嗎?還是你連這種錢都要省啊?”
“呿,你們只有兩個人,又沒有小娃娃,一盒餅對你們來說太多了啦!”
“吝嗇!彼χ贿呎f道,一邊伸手作勢要再搔韻涵,卻被她‘啪’地一聲打回,而這舉動惹得他很樂。
“對了,還有一件事!
“嗯?”
“曉希想請韻涵當伴娘!
周顥成有些驚訝地揚起眉,隨即高傲地笑著問:“你不怕韻涵搶了新娘的鋒頭嗎?”
“你少臭屁!甭酚矸埠吡寺,“不過,就是因為曉希不希望大家盯著她看,所以才想找個顯眼又能吸引其他人目光的伴娘!
“好吧,我?guī)湍銌枂柨,原則上應(yīng)該是不會拒絕的。真是恭喜你了,我很為你們感到高興!
“謝謝,再來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周顥成笑了笑,又同他寒暄幾句,便結(jié)束通話。
“誰?”聽談話內(nèi)容應(yīng)該是路禹凡,但她還是問道。
“路禹凡,我的高中同學(xué),你也認識的。”他將手機關(guān)機,放到一旁。沒有多加上‘你忘記了’的這句話,徒增傷感罷了。
“路禹凡?是那個鋼琴家嗎?”她從書桌上滑下,坐回他的腿上。
“你知道?”
她點頭!拔乙灿谐鲩T啊,印象中逛唱片行的時候有看過!
前一陣子在報紙上登出好大篇幅,有關(guān)路禹凡和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妹妹之間的感情。那時她是多么的羨慕啊,且也暗自神傷著,這等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美事,到底有沒有可能發(fā)生在她身上呢?
“路禹凡說想要請你當伴娘!
“我?我跟他們熟識嗎?”她有些驚訝,她只是和路禹凡有些交情不是嗎?她不擅和人打交道,對于公眾場合實在興致缺缺。
“新娘害羞嘛,想要找個大美人去擋眾人的視線。怎么樣?就答應(yīng)吧!”
“是不是還要打扮?好麻煩的……”
“可是不管如何,我一定會帶著你出席他們的婚禮啊,而且你不需要費心打扮就很美了,如何?答應(yīng)吧!”
“好啦,我考慮看看。”拗不過他,她只好給個答覆,但沒有完全答應(yīng)。她隨即又問道:“你說,路禹凡和你是高中同學(xué),那表示你讀的是音樂班?”
“是啊,我中學(xué)六年都是讀音樂班!彼c頭,順道補充:“主修大提琴!
“那為什么到最后讀商?”
這個問題其實她曾經(jīng)問過俊,當時俊給她的答案是:“我也不知道,哥說他對商比較有興趣!
但她怎么想都覺得這個理由聽起來很牽強。
周顥成稍頓了下,突然笑了起來,因為原因?qū)嵲诤芑奶疲骸爱敵跷腋赣H害怕我會去爭泰爾斯的經(jīng)營權(quán),所以認為如果讓我往音樂的路線發(fā)展,是最不會造成威脅的結(jié)果,而且還可以塑造他具備音樂素質(zhì)的形象。但后來,他轉(zhuǎn)念一想,決定讓我替俊璇打天下,所以要我申請外國學(xué)校的商學(xué)院。”
韻涵微嘆一聲,暗怨自己的多事。
她早從俊那邊得知周老爺子對顥成十分苛刻,也明白周老爺子的可怕,為什么她還要引出這些不好的回憶呢?
“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多問的!
“不,我很希望能夠告訴你,我不希望對你有所隱瞞。但現(xiàn)在想起來,我不太能夠清楚描述那時的感受,似乎……只有厭煩。父親對我的態(tài)度極為惡劣,但他的表面功夫做得很足,外界都以為我們感情很好,真是可笑。”
“老天爺對你真不公平。”她替他埋怨著。
和他一起傷感下去,對他并沒有什么好處,還不如像這樣同仇敵愾罵個兩句,還比較能夠讓人釋懷呢。
“就是!”他斜睨了她一眼!拔覍嵲诤艿归,連看美人兒打扮得美美的機會都沒有!
“嗯?”呃……話題怎么又回到這上頭來了?“這……我不喜歡那種拘束的感覺嘛,你看我在家里都穿得寬寬松松的。”
“咦?”他故作驚訝狀。“衣服穿得寬松不是方便我探手進去嗎?所以那是挑逗啊,跟拘束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了!真可惡!
她哼了好大一聲,甩掉他的懷抱。
他低笑著,從后摟住她,在她耳邊說道:“明天晚上到泰爾斯找我,我們在外頭吃,然后再帶你去添購一些衣服。好了,這事就這么決定了。”他專斷地說完后,就打橫抱起她!艾F(xiàn)在,正事講完了,點心也吃完了,該是睡覺的時候了!
“咦?”她大驚失色地由著他將她抱進臥室。“這、這么早?”
“我明天早上有視訊會議啊……”他無奈的嘆了聲,將她放到床上,自己也跟著上了床,手不規(guī)矩地探進她的衣服,“偏偏有人穿了這種‘寬松舒適’的衣服在挑逗我,你說我該怎么辦?”
“把、把自己的手綁起來,反鎖在房間里……”她被他的舉動惹出滿面潮紅和細碎的輕吟,卻還不忘要反駁他一番。
“但有人很舍不得呢!彼χ,側(cè)首啃咬了下她環(huán)住他頸項的手臂,然后忘情地吻住她。
拉上被子,將一切都留給外界,只留住兩顆早已相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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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次幾乎要媲美皇室的世紀婚禮比起來,路禹凡的第二次結(jié)婚,場面實在小得多,但也溫馨得多。
韻涵此刻坐在新娘準備室里,陪王曉希聊天。
算一算,剩下的重頭戲就只有待會宴客的出場、敬酒以及發(fā)喜糖了。新娘還得再換兩套衣服。
“結(jié)婚怎么這么累人呢?”坐在鏡子前面的曉希笑著說道,滿臉都是新嫁娘的喜悅與嬌羞。
“但是累得很開心不是嗎?”韶涵也笑了下,拉張椅子到她面前坐下。
曉希盯著垂眼在幫自己補妝的韻涵,有些欣羨地說道:“韻涵,你真的好漂亮喔,難怪周大哥那么喜歡你。我雖然跟他不熟,可是認識他也很久了,每次看到他都覺得他的臉沉得好可怕,比禹凡還要嚇人哪!可是他在看你的眼神完全不同,像是能夠融化一切似的溫柔!
韻涵抿了抿唇,知道她說的都是事實。
上回她下午到泰爾斯去找他,他當時人在地下二樓的上海餐廳外,與那邊的領(lǐng)班說話……不,是訓(xùn)話。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沒給領(lǐng)班難堪,不過威嚴卻沒有因此而減去半分,尤其那張似乎不知溫和為何物的冷臉,和一對陰鶩銳利的眼睛更是駭人,只見那領(lǐng)班的頭越垂越低,快要貼到胸口了。
“頭抬起來,”他沉聲說道!跋胍o外人看嗎?我是在指出你的錯誤,期待你能夠改進,而不是教訓(xùn)你給大家看!
“是……”領(lǐng)班甫將頭稍稍抬起,一接觸到他的視線,又有往下低的沖動。而在低下的瞬間,領(lǐng)班看到了站在老板身后的她,那雙眼睛像是看到救星般的亮了起來,忙站直身,像是他跟老板只是在閑聊一樣。
“啊,歡迎光臨,請問幾位?”
她只有微笑,沒回答,視線看向在下一秒跟著轉(zhuǎn)身的周顥成,捕捉到他仍殘留的嚇人氣息。
“對不起,我遲到了。”她對他露出甜甜的笑容,走近他,將手放入他伸出的手中,沒去理會一旁眼珠子快要掉出來的領(lǐng)班。
“沒關(guān)系!贝丝趟哪樕夏倪有什么冰霜,全被溫柔給取代了,只是在接觸到她冰冷小手時,皺了下眉,柔聲責備:“怎么不穿暖一點呢?雙手冷成這樣!比缓笪站o她的手并把她拉近了些。
她淡淡笑著,偎緊他。
周顥成又給她一個縱容的眼神,這才再度望向站在面前瞠目的領(lǐng)班,輕咳了兩聲讓他回神,又道:“我方才對你說的事情都知道了吧?當領(lǐng)班就要拿出領(lǐng)班的氣魄,難道你希望當一輩子的服務(wù)生嗎?”
領(lǐng)班站得直挺挺的,用力地搖著頭。可能是因為從沒有聽遇如此溫和的話,從恐怖的董事長嘴里出來,眼中閃著‘我會上進’的光芒,目送著董事長和他美若天仙的女朋友離去。
她當時在他的懷里不禁低嘆,知道接下來的幾天,她一定會成為泰爾斯上上下下的八卦話題。
就連剛剛,他也是不肯放開她,將她帶在身邊忙進忙出的,恐怕都沒注意到旁邊有好多投射過來的眼光哪。
每當有閑暇的時候,他總是像看不膩似地瞧著她,對她今天的模樣滿意極了。
“學(xué)長對你也是。 表嵑χ,將曉希的一席話送回。“我聽說學(xué)長很少對人和顏悅色的,唯有對你是不變的寵愛,他愛你很久了嗎?”
曉希笑了笑!皯(yīng)該是適樣吧,可是他一直不知道,讓我單戀了好久好久,他結(jié)婚的時候,是我最痛苦的一段日子。不過……”她的臉漾起淡淡的幸福!爸浪嬲囊獾哪恰蹋陀X得之前十多年的苦都不算什么了!
韶涵愣了下,給曉希一個微笑。
自己……也是這樣啊,被寵愛著、被疼惜著,以前難過的種種,瞬間變得不重要了。只希望幸福是永遠延續(xù)的……
“哇!看新娘啦!看新娘啦!”隨著準備室的門突然同啟,一個大嗓門加上后頭極度興奮的吵雜聲一起傳了進來。
在一團混亂中,一群人已擠到小小的準備室里面,頓時冷清的空間變得熱鬧了起來,也變得吵鬧起來,只依稀聽到許多贊嘆的聲音說著:“哇哇哇,好漂亮喔!”
然后方才的那個大嗓門又出現(xiàn)了,來自一位擠到最前頭、個子不是很高的年輕女子,似乎對這樣吵雜的場面十分不滿意,轉(zhuǎn)身兇巴巴地嚷著:“喂,男人都給我出去,都出去、都出去!”
“對啊對啊,男人出去!出去出去,擠死了!好臭!”她身旁的娘子軍們也仗著她的霸氣,指使男士們往后轉(zhuǎn)。
“什么嘛,看一下也不行!
“對啊,小氣!
抱怨聲從四周響起,不過還是乖乖地一個個走出去了,只有一個看起來殺氣很重、鐵青著臉的高大男子直挺挺的站在原位。
“你!也出去!”就見那女子將手舉得好高,秉著公平的偉大精神,相準了男子的鼻梁指著,命令道。
男子緩緩揚起一邊濃眉,十分不悅的模樣,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還給她一個‘回家你就知道’的眼神。
“唉呀,佑雯,何必呢,自己的阿娜答應(yīng)該也要享有一些特權(quán)不是嗎?”旁邊的女孩們笑著調(diào)侃。
“不行,他越來越囂張了!”田佑雯對于剛才男友挑戰(zhàn)她的權(quán)威似乎感到十分不悅,不過那生氣的模樣也只維持了兩秒鍾,她隨即轉(zhuǎn)身,用著感動的眼神望著曉希,贊個不停!鞍Γ娴暮闷拎。”
“對啊對啊,好漂亮喔……”贊嘆聲的回音在—旁環(huán)繞著。
“謝謝!睍韵Pχ貞(yīng),—邊轉(zhuǎn)頭跟韻涵介紹:“他們都是我在劇團認識的朋友。”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也正好飄向韻涵,然后,又是一陣贊嘆,這次還多些不可置信的驚嚇。
“嚇,大、大美人!”
“是。『、好美唷……”
“呃,她是泰爾斯董事長的女朋友,叫連韻涵!睍韵T谝慌越榻B道。
對于這些熱情的女孩們,韻涵還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的時候,她們已經(jīng)繞著她轉(zhuǎn)了一圈打量完畢,然后圍成小圈圈徑自興奮地開起了小組會議。
“劇團?”韻涵小聲地向曉希詢問。
“嗯,是一個叫做‘Lune’的劇團,在法文里面是月亮的意思,才剛成立一兩年而已,我負責他們的配樂。劇團里面的人都很熱情也很有趣,因為興趣相同所以聚在一起。那個特別有活力的是編劇,叫田佑雯。”
才說完,那頭的會議似乎已經(jīng)得到了結(jié)論,一群人很興奮地再度往她們這邊望
過來,由田佑雯代表,走到韻涵前頭,清了清喉嚨!斑馈B小姐,請問,你對演戲有沒有興趣?”
韻涵愣住,望著好幾雙朝著她閃閃發(fā)光的眼睛,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