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賈姬要談離婚的電話，成真彥是又怒又急。還以為自己都快安排、布局妥當，一切就要漸入佳境了，這么一來，豈不是打亂了他的所有計畫？！
賈姬和他約在她娘家，在她爸爸的書房里。反正老爸和三個哥哥都不在，媽媽去打脈沖光延緩老化，家里就只剩她，不會有人打擾、不會有人插手，她可以自己搞定。
成真彥看著穿著一身輕便的她，心里想著：這個女人是他的，他們照理應該是在床上繾綣，而不是要談什么離婚的事，離婚……
真虧她想得出來。
賈姬刻意坐在她爸爸的大皮椅里，一副她大權(quán)在握的姿態(tài)。事情到了這地步，她也沒什么好留戀的，更何況君子有成人之美，裘若水真的比較適合成真彥，她得承認。
“我沒有任何條件�！彼^就是爽快的一句。
“你爸爸和哥哥們知道嗎？”
“是我要離婚！”賈姬下巴一抬，眼睛露出了一股霸氣�！澳阃纤麄冞M來也沒有用。”
成真彥好像認同她似的點點頭，他不請自坐，挑了一張氣勢沒有那張大皮椅強的椅子，可是瞧瞧他的坐姿，好似一派什么國家最高領導人的模樣。
“賈姬，你長這么大……”他有滿心滿肚的怒氣，可是他拚了命的壓抑著�！坝袥]有被修理過？”
“當然沒有！”她揚聲。
“我長這么大……也從來沒有修理過女性�！�
“你想說什么？”
“我想揍你！”他簡單明了道。
“你……”賈姬馬上提高警覺，目光梭巡著書桌桌面，看到了一個像是石頭般沉甸甸的紙鎮(zhèn)，決定如果她有危險，就拿這個紙鎮(zhèn)當是保命或是防身的武器。
“我想揍你！”成真彥又強調(diào)了一次�！拔蚁胱岬侥阋粋�星期下不了床，我想揍到你恢復理智，我想揍到你不再發(fā)神經(jīng)！”
“哼！發(fā)神經(jīng)的是你！”她不客氣的損他，“光靠揍人可以解決問題嗎？”
“那么把你拖上床呢？”他個人比較喜歡這方式！他瞇著眼看她�！拔覀冊诖采辖鉀Q一切的紛爭、問題、歧見、沖突！”
賈姬的心有點癢癢的，可是表面上她可是兇巴巴，一點也不讓步。上床？！上床就能解決裘若水對他的那份占有欲和感情嗎？
“成真彥，你對自己這么自戀嗎？”
“你抗拒不了我的！”
“那只是性�！�
聽她這么說，成真彥霎時忘掉所有不愉快與煩惱的笑了出來。賈姬就是這點可愛，她總能在最不可能的時刻說出很莫名其妙的話。
“我承認你在床上‘表現(xiàn)杰出’，但是你以為那就是人生的全部嗎？”她才不管他在笑什么，繼續(xù)自顱自的說。
“賈姬……”他止住了笑�！澳愕降诪槭裁聪胍臀译x婚？我真的很好奇�！�
“我們不適合彼此！”
“有沒有比較新一點的說詞？”他大皺眉頭。“個性不合也省省別拿出來。”
“我們不了解彼此！”她狠狠的說：“這總是事實吧！成真彥，我們看到的都是對方的表面�！�
“我認為我已經(jīng)很了解你了。”
“但是我不了解你！”她拍了下書桌�！坝腥藥臀尹c出了這個問題�！�
“誰？”成真彥即刻問。
“誰不重要�！辟Z姬舉例，“好比你有個雙胞胎姊姊，但我只知道她叫成真妮，只在婚禮上見面一次，其他的……我?guī)缀跏裁炊疾恢�！�?br />
“如果你想多認識她，如果你覺得你想多一個姊姊，那你就約她啊，她很好相處！”他微笑道�！爸皇撬日l都忙，我自己一個月有時也碰不到她一次�！�
“你的朋友我也不熟！”
“我以為你不喜歡這些社交、應酬�！�
“但如果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不覺得該讓你老婆認識一下，偶爾可以吃頓飯、唱唱歌，讓我聽聽你生活中所發(fā)生的一些趣事或糗事嗎？”她突然嘆氣，“不過現(xiàn)在都不必了！”
“我可以安排�！彼S即說。
“我們都要離婚了，你還安排什么？！”賈姬苦笑�！俺燥柫颂珦螁�？”
沒有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成真彥坐得更穩(wěn)，因為他既不能真的修理她，也不能不顧一切的拖她上床。
“我不離婚�！彼靼赘嬖V她。
“我要離婚！”
“看你一個人怎么辦離婚。”
“成真彥！”賈姬快氣翻了�！拔也粣勰�，你不愛我，這樣的婚姻留著做什么？”
“你不愛我？！”他哂笑�！澳悄阍诖采衔疵馓珪輵蛄恕！�
“下流！”她想朝他砸東西。
“而且我超喜歡你，我很高興有你這樣的老婆�！背烧鎻]有說“愛”，他一向不輕易用這個字眼，他已經(jīng)說了“超喜歡”，這已是他的極限�！澳闶遣皇怯指沐e了什么？”
“你當我智能不足嗎？”她憤怒。
“是！因為你居然提出要離婚！”
那沉甸甸的紙鎮(zhèn)已拿在手中，就在賈姬考慮要不要朝他砸過去，書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她馬上放下紙鎮(zhèn)，接起了電話……
“三哥�！彼冉辛寺�，然后聽完臉色馬上大變的起身�！拔荫R上去！”
“怎么了？”成真彥也站了起來。
“我爸和我大哥在工地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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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料到工地的電梯居然會發(fā)生故障，直接由四樓墜落到一樓，當時正在電梯內(nèi)的賈拓和賈奎，當場不省人事的送醫(yī)急救，昏迷指數(shù)非常的不樂觀。
賈民安慰著母親，賈天則陪著妹妹，四人全急成一團，本來醫(yī)生決定要開刀，可是考量到腦壓太高，開刀對他們父子不利，所以決定先觀察一下，把他們送進加護病房。
這件令人措手不及的意外，不要說夏薇楓這個老人家要崩潰，一下子老公和大兒子都出事，就連賈民和賈天都心慌意亂，幸好有成真彥，幸好有他在醫(yī)院里面協(xié)調(diào)、溝通、穿梭。
成真彥有一些醫(yī)生朋友，其中不乏有名的外科醫(yī)生或是腦科權(quán)威，沖著他的面子，他們特別來跨院會診，為賈家父子提供最好的醫(yī)療照顧。
賈姬和賈天一起看著他和主治大夫交談。有他在……情況好像穩(wěn)了下來。
“小小，別擔心，真彥會處理好的�！辈蛔杂X的說出妹妹的小名�！八形覀儼残模覀兙桶残�。”
她只是抿唇。
“多虧了真彥，不然我和二哥……”
“三哥，我們要靠自己！”她忍不住說：“爸爸和大哥是我們的，成真彥出面幫忙當然好，但是……他也不是神！”
“小小，你要鬧到什么時候？”賈天不悅了，一向疼賈姬的他也煩透了�！艾F(xiàn)在這狀況你也看到了，你別再制造麻煩！”
“我沒有……”她受到委屈的說：“你又不知道實際的情形！”
“小小，你以為我們?nèi)窍棺訂幔俊彼辉倜つ康膶櫮�、包容自己妹妹�！罢鎻┒甲屇泸T到他頭上了，如果換成是我，早把你拖回家毒打一頓，不然就干脆一點休了你！”
“你贊成離婚？”賈姬試探的問。
“你該動腦部手術(shù)！”
“三哥，離婚有時是……不得已的事�！�
“小小，眼前有比你胡鬧更嚴重的事！”賈天義正詞嚴的說：“老爸和大哥的情況未卜，是真彥在盡心盡力的為他們做最好的安排，如果我是你，我會親吻真彥所走過的每一寸土地。”
賈姬聽完嘆了口氣。唉，被三哥嫌棄了！
成真彥和醫(yī)生談完之后走了過來，撇開兒女私情，他大事為重的看向賈天。
“醫(yī)生要我們回家等消息，加護病房的開放時間固定，現(xiàn)在大家全耗在這里反而無益，先回去休息吧，養(yǎng)好體力，未來還有仗要打。”
“我要留下來！”賈姬持反對意見。
“你留下來也改變不了任何事�！�
“萬一——”
“那我留守醫(yī)院好了。”成真彥知道她的憂心。“你們回去陪媽，我怕她會承受不了，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們。”
“真彥，我留！我是兒子，你……”
“現(xiàn)在還分什么兒子、女婿！”他堅持道：“媽比較需要你們，尤其是小小，你要安慰媽，二哥、三哥還有公司的事要處理、善后，醫(yī)院這邊就由我來，就是這樣了。”
謝謝的話已到了嘴邊，但是賈姬終究沒有說出口。
“爸爸和大哥會逢兇化吉，否極泰來的！”成真彥看著她�！跋嘈盼摇！�
“一有消息你就會……”她畫蛇添足道。
“我會�！彼醚凵裣蛩兄Z。
“真彥，謝了！”賈天跟他握手。
“只是做我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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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天未亮，賈姬就一個人來到了醫(yī)院，當她看到成真彥坐在加護病房前的等候長椅上，一邊打瞌睡又一邊想要保持清醒的模樣時，她的心有如刀割。他為什么要這么好？！
有人在自己身邊坐下的聲響令成真彥整個人清醒過來，他打起精神一看——
“這么早？！”他看看表間。
“爸爸和哥哥是我的�！闭f完，賈姬將咖啡交給了他�！澳慊厝ニ幌掳�！”
“我沒關(guān)系�！�
“你不用上班嗎？”端起自己的那杯咖啡，她輕啜了口�！皼]有事要忙嗎？”
“我都交代若水了。”
“都交代她了……”她不動聲色�！八梢匀珯�(quán)處理？可以把一切搞定？”
“可以，她能力一流的�！�
“那看來……你不能失去她！”一句會叫人玩味的話，她沒有說得太明。
“你是什么意思？”
賈姬不語，只是沉默的輕啜著咖啡。她不會在爸爸和哥哥還傷勢嚴重時去和成真彥討論有關(guān)裘若水的事，這時離不離婚對她來說也不重要，此刻她一心只希望爸爸和哥哥可以平安無事。
“你在嫉妒若水？”本來是不該在加護病房外談這些無聊的事，但是他覺得事情很不對勁，小小分明話中有話。
“我有理由嫉妒她嗎？”她不承認。
“你的話好酸�！�
“那或許是你想太多！”
“我真的想太多了嗎？”成真彥把手上的咖啡放到另一邊的空椅上�！靶⌒。绻阈睦镉惺裁匆蓡�，就直接問我。”
“沒有疑問！”她頑固的回答。
“那你一定知道我和若水的關(guān)系。”
“關(guān)系？！”賈姬看了他一眼�！澳銈儭銈儾辉撚小P(guān)系’！”
“我是說……”為什么他有一種越描越黑的感覺？“我和若水之間非常單純，她是我的得力助手，也算是我的事業(yè)伙伴，就算我得花很多時間在醫(yī)院里，只要有她在，我都不用太操心。”
“成真彥，你不必一直待在醫(yī)院。”她一再的說：“我已經(jīng)辭掉了工作，可以全心照顧我爸爸和哥哥�！�
“工作辭了也好，但跟我待在醫(yī)院并不沖突�！�
“你可以去忙你的�！�
“小小，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成真彥吼道，真的不耐煩了�！澳惆职忠彩俏业脑栏复笕�，你到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嗎？還和我分彼此？”
“沒有用的……”賈姬匆然低低的自言自語起來，眼神好悲傷、好苦澀�！拔覀兘K究要……”
“終究要怎樣？！”他怒問。
“別勉強彼此了！”
“小小，你是著了什么魔？”成真彥有點心力交瘁。他已經(jīng)在醫(yī)院待了快要十六個小時，十六個小時沒有好好吃個東西、睡上片刻，他真的沒有辦法再忍受她的捉摸不定。
“或許……”賈姬迎上了他的視線，眼神變得復雜�！盎蛟S我不是著魔，我只是希望你幸福！”
“幸福？！”
“真正的幸福。”
“小小……”他嘆了一大口氣。從來不知道無助、茫然是什么感覺的他，現(xiàn)在知道了。“只要你回到我身邊來，那我就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
聽了這話的賈姬只是搖頭。
“我只要你！”
“不是這樣的�！�
“是這樣！”
“我不能給你真正的幸福，我心里清楚�！�
“如果我們有女兒……”成真彥咬牙道：“不，我們一定會有女兒，那我一定要向上帝祈禱她不能像你，她絕不能像你這么難搞、難纏、難懂，不然我要怎么向我女婿交代？”
如果不是還在擔心爸爸和哥哥的情況，此刻她會笑出聲來！女兒的影子都不知道在哪里，他卻已經(jīng)煩惱如果未來女兒像她，他要怎么向女婿交代？！他們會有女兒嗎？賈姬心碎的想著。
成真彥被她那超感傷的表情嚇住，忍不住伸出手擁著她的肩，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小小，不要這樣……”
“我們不會有女兒……”
“別告訴我，你重男輕女�！�
“因為我不會回到你身邊的！”
整個人僵住、呆住，但是成真彥沒有放開賈姬，她的頭也還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們就這樣坐著、依偎著，心里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他開始冷靜的想著，是不是他太高占了自己？是不是他低估了她的決心？
賈姬的心何嘗沒有痛苦、矛盾，在她的心靈深處，情感和理智正在拔河，一邊要她別管裘若水、別管什么花粉癥，另一邊則要她給成真彥幸福，因為這個男人太好了，好到她非讓他幸福不可。
好久、好久……
“小小，別急著下決定�！彼荒苓@么說。
“真彥，都已經(jīng)……”她痛苦的掙扎著。
“等爸爸和大哥的情況穩(wěn)定之后再說�！毕韧弦魂囎樱矍耙仓荒苋绱肆�。
“該來的事總會來！”賈姬悲觀的認為。
“但先別絕望�！�
“真彥……”她無聲的流下了眼淚。她得離開他的。
“希望永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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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放心把所有的事都交給裘若水，但成真彥還是得抽空回去事務所轉(zhuǎn)轉(zhuǎn)。他岳父和大舅子的狀況雖然沒有惡化，可還是需要待在加護病房中再持續(xù)觀察，至少不是惡耗、至少醫(yī)生樂觀。
裘若水知道他大半的時間都是待在醫(yī)院里，看他那明顯體力透支、疲憊不堪的表情，她特別準備了很多雞精、營養(yǎng)品要給他吃。現(xiàn)在是她和賈姬的“決戰(zhàn)時刻”，她不能輸。
成真彥不想白白接受自己學妹的好處，他拿出皮夾，掏出錢來要給她。
“干么？”她有點受傷的說：“我是要給你補身體。不是要賣給你的！”
“那怎么行？！”把三張千元大鈔放在他辦公桌上�！拔也荒茏屇慊ㄟ@筆錢！”
“為什么不能？”
“因為……”他想回答奇怪，可是他沒有說出口�！叭羲�，你幫我買這些我已經(jīng)很感謝你，如果再要你自費，那豈不是太得寸進尺！”
“賈姬會買給你嗎？”裘若水忽然問。
“她現(xiàn)在沒有心情會去想到這些�！背烧鎻┩耆唤橐獾幕卮��！肮馐撬职趾痛蟾绲氖�，就已經(jīng)夠令她焦頭爛額了�！�
“學長，她還有兩個哥哥耶！”她有些不以為然道。“其實你不必擔那么多責任的。”
“我愿意擔！”
“你自己的身體也要照顧�！濒萌羲畤Z叨起來，“醫(yī)院里病菌多，你永遠不知道哪一刻、哪個角落，會倒楣的染上了什么怪病！所以能不去醫(yī)院，還是少去醫(yī)院為妙，要多為自己著想！”
成真彥不搭腔。她是不是有點管太多了？她只是他的特助，又不是他老婆。
“學長，你和賈姬……和好如初了嗎？”她若無其事的試探道。
“若水，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關(guān)心�。 �
“這是我的私事�！�
“你這么說會不會太見外��？”
“見外？！”他一點都不覺得。“若水，你把你分內(nèi)的事做好就可以，我對你只有這一個要求，至于我和賈姬的事，我自己會搞定，你真的不用把心思放到我和她身上�！�
裘若水的表情既難堪又不悅。
本來成真彥是想請她出去了，但是看著她，他忽然想到賈姬的改變。還有……賈姬又是怎么知道他有花粉癥的事？
“若水，你是不是和賈姬說過什么？”他開始懷疑。
“學長，你什么意思？”她有點作賊心虛。
“我有輕微花粉癥的事，是你透露給賈姬知道的？”嫌疑最大的人是她。
“我……很有可能在閑聊中不小心透露的吧�！濒萌羲疀]有否認�！八趲湍阍O計你家樓頂?shù)耐@，我可能是有提醒她你的狀況。”
“若水，或許你是好意，但你幫了倒忙。”成真彥有些指責意味。
“我?guī)土说姑�？！�?br />
“賈姬認為我欺騙她�！�
“那她未免太小題大做了！”裘若水趁機說：“你頂多是不想她多操心而已，她發(fā)什么小姐脾氣？難道她就因為這點小事離家？”
成真彥又發(fā)現(xiàn)她非但不想當和事佬，反而還火上加油似的，她的這一面，他是到今天才比較有見識到。
“學長，我認為她不值得你對她這么好！”她更加大膽的說。
“若水？！”
“你該配一個更好的女人！”裘若水脫口而出。
“賈姬已經(jīng)夠好了。”他淡然一句。
“除了年輕貌美、除了像個芭比娃娃外，我看不出她哪一點能和你匹配！”她的話越說越白、越說越露骨，“學長，其實我——”
“若水，希望你不要說出會令你自己下不了臺，而我也會很尷尬的話！”成真彥先直接打斷了她。
“學長……”她已經(jīng)有點下不了臺了。
“賈姬是我的妻子，我不想聽到你批評她！”
“但是她……”
“在你眼中，她或許只是個漂亮的芭比娃娃，但是在我眼中……”成真彥直截了當、正大光明的表示，“她是個一百分的女孩�！�
“一百分？！”裘若水聽得想吐血。
“她就是我心目中百分百的理想對象。”
“不可能！”她一副他八成是心智喪失的痛苦表情�！皩W長，你太美化她了，她真的……沒有什么多特別、多了不起的地方！”
“但我就是要她。”
“我……”她握緊了雙拳�！皩W長，這么多年了，你真的對我毫無所覺？”
“若水……”成真彥驚訝的看著她。
“這些年你真的沒有用正眼好好看過我？”
“你是學妹、你是我的特助，我……”
“成真彥，你是瞎子！”裘若水悲憤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