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折煞人!
該死!若不是地點不對,他真想……
心旌搖曳的胡野望感覺到懷里的她沒有抵抗,只有依偎順從的溫柔,他緩緩退離她的唇,轉而往上輕吻她白皙的額尖。
傾靠在他胸膛上的褚妙舞慢慢睜開雙眼,望進那雙充滿愛意的深情眼眸,難掩眉宇間的嬌羞!澳闾鋸埩!
“是你太夸張!眴螁沃皇亲谀抢,她什么都不必做,就惹得他情不自禁的想靠近!
“咳,依我之見呢,你們兩個都很夸張!
胡野望和褚妙舞倏地轉過頭,驚見溫玲良就彎身靠在桌面上,雙手撐著下顎,促狹的盯著他們倆。
“胡野望!”褚妙舞羞極了,惱火地掄拳擂他!這個善于說謊的大騙子,還說不會有人看見……
胡野望愜意地任由她施展粉拳替他槌胸按摩,雙手依舊緊緊扣摟她的纖腰不放,毫不掩飾地顯示他對褚妙舞的寵溺和占有欲!澳銊e那么不識相行不行?一定要逼人家戳瞎你的眼睛嗎?”
“不能怪我啊,褚清歌出去外面接電話,我閑著沒事干,想說來看看你們怎么突然沒聲音,才發現原來你們的嘴巴也沒閑著啊!”
他橫了好友一記,“啰唆!”
這家伙擠眉弄眼的曖昧表情看起來真欠扁!也不想想自己滿臉的大胡子還在那邊裝可愛,只要瞧一眼就讓人覺得拳頭開始發癢。
褚妙舞羞澀地推開環住自己的男人,努力讓視線專注落在電腦螢幕上的賬目數字,卻克制不了臉頰上紼色嫣然的紅霞。
他瞧得喜愛極了,忍不住伸手替她撥開頸邊長發。
“別鬧了啦!”討厭,他還嫌不夠羞人嗎?
就在溫玲良正想開口打趣她的嬌羞之際,褚清歌忽然猛地拍開辦公室的大門沖了進來,聲音之大當場嚇了眾人一跳!
溫玲良皺著眉頭挺直身,“你以為自己是女泰山。俊边@個女人怎么不干脆直接把門板給一掌拍碎,這樣他們還可以張著嘴巴替她拍拍手鼓鼓掌咧!
但褚清歌顯然正處于激動之際,此刻的她完全不將死對頭放在眼里,只見她筆直的沖到他們面前,激動的說:“剛剛雄哥在電話里面說,他已經和‘褚小姐’見過面了?!“
“你有毛病啊?”
溫玲良攢緊眉頭瞪她,“你跟人家見過面了需要這樣大驚小怪的嗎?再說,”他不忘戒慎地瞥了瞥褚妙舞,“有些話還是別在這里說比較好吧?”
褚妙舞抬頭仰視妹妹,推開椅子緩緩站起來。
“什么話不能在我面前說?”
眾人一片靜默。
“沒錯,下午是我和雄哥見面的!
胡野望俊臉沉肅地瞅著那一張氣定神閑的美麗容顏,冷靜自持的神情渾然沒有透露出他此刻的震驚或驚慌。
而溫玲良這回真的是張著嘴巴,完全闔不起來了。
“姐,真的是你?!”
褚妙舞吸口氣,嬌柔卻嚴肅的目光緩緩巡視眾人,“我可以請問你們是基于什么理由或情況,一致決定瞞著我這件事?”
沒有人敢開口,褚清歌和溫玲良是不約而同的選在此時表現出他們個性中的“俗辣”特質——
轉頭默默凝視主謀。
就是他!下令要隱瞞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褚妙舞跟著望向胡野望,“從上海到臺灣,你可以說明一下做這些事情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嗎?”
溫玲良忍不住替好友急了,“阿望,你快告訴她。 边@問題牽涉廣泛,具有承先啟后、繼往開來的影響力,不好好回答可是會死人的。
死那個姓胡名野望的人。
不理會閑雜人等的男主角筆直迎視褚妙舞,并沒有逃避她的目光,“你明知道我為了什么!
褚清歌急忙轉頭注視雙胞胎姐姐,“姐,人家說你知道原因耶!”
“不只妙舞,你們兩人也曉得的不是嗎?”
這句話成功的將這兩個湊熱鬧打邊鼓的人推回當作壁上觀。路人甲有些時候還是安靜認份一點比較好,趴著不會中槍,張開嘴巴的可能會吞到子彈。
褚妙舞凝眸審視著這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發現他眉宇間的冷沉自持竟是那么的具有威嚴和氣勢。
忽然間讓她覺得……好陌生。
說不出是怎樣復雜莫名的感受,她匆匆轉身離開辦公室。
見狀胡野望立刻追了出去,長手長腳的他趕在褚妙舞握住門把前,及時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只見胡野望順勢舉起了她被鉗握的手,被扳過身的褚妙舞仰頭怒瞪他,卻被他用力推抵在一旁的墻上。
“我是為了你才這么做的,從上海到臺灣,你為什么還要懷疑?”
“你欺騙我!”
深邃的眼眸閃了閃,磁性的嗓音在剎那間轉為粗嘎,“我只是沒有告訴你而已。”
她不敢置信的瞪著他。這個人就是非要把黑說成白嗎?!“走開!”
下午得知實情的她原本只是震驚,漸漸的轉為困惑、不解,盡管覺得自己好像應該感到憤怒,但又不是那么的真實與確定。
該憤怒嗎?
是吧,因為他畢竟欺騙了她!
可是他扯了這些謊言,究竟想從她身上得到什么呢?如果能夠明確的說出一個企圖,她覺得自己應該能夠恨透這個人?墒亲屑氁幌,他在她身邊非但撈不到半點甜頭好處,得到幫助的……反而是她吧?
那么她應該要感到火大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她原本還思索著、困惑著,直到剛才……
直到她發現他們還想繼續隱瞞她。
“你就算把人當傻子,也要有個限度!”濕熱的霧氣迅速彌漫她的雙眸,她吸著氣、眨著眼,努力想壓下哭泣的沖動。
怎么能選在這時候掉淚?她又沒有錯,錯的不是她,她為什么要哭?
說實話,此時此刻的胡野望不曉得該怎么平撫她的怒氣。
他不需要,至少以前不需要。
因為沒有女人會對尊貴多金的胡少爺發脾氣。
他該怎么做?
“不要哭!敝苯酉逻_命令吧,他以前都是這么做的。
“滾開!”
嘖!以前的習慣顯然對她不適用,或許哀兵政策會管用一點!笆俏义e了!
“去死!”
……真是個……令人火大又挫折的女人!他驀地抬起她的下巴,悍然攫吻她的嫣唇。
褚妙舞原本想抵抗的,真的!她是要抵抗,肯定要抵抗……
胡野望喘息著退開她誘人的唇瓣,滿意凝視懷中嬌喘吁吁的可人兒。這個女人現在沒力氣叫他滾,又沒心力要他去死……嗯,是跟她談話的好時候。
“我隱瞞身分不是存心想欺騙你,而是早在認識你之前,我就一直隱藏著自己,隱藏那個胡少爺!
她低垂著螓首,不言不語。
“相信我,絕對不是針對你!
哼!褚妙舞撇開了臉,不想看他。
“我能想象今天下午雄哥對你說了些什么!币娝廊徊幌肜頃约海挂膊幻銖,“他無非是開出了條件,希望你跟清歌能夠說服我離開臺灣,返回我爺爺身邊!
她吃驚抬頭。他真的都知道?
“就我對那個老頭子的了解,他除了金錢之外,提不出更誘人的條件了!
“你怎么叫自己的爺爺老頭子?”看樣子祖孫感情不太好?
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心,胡野望略過了這個問題。“我能幫你拿到那筆錢,反正條件是他們開出來的,不拿白不拿!
再說他也的確有返回英國的必要,若是想長久待在她的身邊,有些事情勢必是要回去解決。
“我想你爺爺只是單純的想看看自己的孫子吧?”
胡野望不置可否,再次忽略這句話。“要我回英國可以,我也有條件!
她開始皺眉!斑@是你們胡家的通病嗎?這么喜歡談條件?”
“你跟我一起回去,這就是我的條件!
褚妙舞搖頭。
他慎重點頭。
她又搖,他再點。
她被他搞得忍不住發火!拔野l瘋了才跟你去英國!”
兩天后——
結論是……請叫她瘋子。
。
Alice:時間太趕,抱歉我沒辦法和你多分享t些最近的心情,只能簡短的跟你“報告”一下我的近況。
Alice:關于上次問過你“表面與現實”的問題……謝謝,我想應該算是解決了。
Alice:雖然明知道你說的才走正確的,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但是不可否認,當初在看到的那一剎那,心里還是沮喪絕望了一陣子。
Alice:所幸……一切都還好。
Alice:你曉得嗎?我好像越來越不懂得自己了。
Alice:Poly,你有過這種經驗嗎?心里明明堅定的認為“我怎么可能做那種事?!”,可是事實上卻真的做了。
Alice:而且幾乎是毫無抵抗的就照著那個人的話去做。
Alice:然后在對方轉身之后,才為自己的不受控制與難以捉摸感到深深的困惑。
Alice:我到底是怎么了?
Alice:談感情,好像真的會讓一個人變得都快不認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