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懷里的人不再緊繃,胡野望這才緩緩加深了這個吻。
厚實的大掌不再抓著她的手,改而舉起右手輕抬她的下顎,讓她益發迎向自己,感覺到懷中的她似乎還隱隱有著抗拒,他更是強悍地捏緊她的下巴,開啟她的櫻唇,讓自己的唇舌長驅直入。
直到化解了褚妙舞的抵抗,在她越顯柔順的回應下,他也忘情的伸出左手緊扣她的纖腰,將她狠狠拉向自己,絲毫不容退拒的將她柔軟馨香的嬌軀豐實地貼附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他想要更深刻的感受她的體溫,享受自己指尖滑過她雪白嫩肌時的絕美觸感,還有手掌滑過她美麗的雙峰所引起的甜蜜顫栗……
腦海中的旖旎思緒熱烈翻涌著,他的唇舌也益發狂妄熱情,惹來褚妙舞難以勝受的輕淺嚶嚀。
但她性感的低吟和羞怯微顫的嬌軀宛如醉人的嗎啡,只是讓胡野望心甘情愿的沉淪與中毒。
不知不覺,她跌進了他的懷抱里,隨著他雙雙跪倒在地毯上……周遭漫起的是令人羞澀的淺聲嚶嚀,與幾乎讓人喘不過氣的焚身熱情。
不曉得為什么,她忽然很想哭。
身軀顫抖著、聲息紊亂,這些都是她極度陌生的感受,盡管陌生,卻好強烈,強烈得叫她害怕……但是即便如此,她環抱著他的小手卻始終無法從他的頸脖上抽離。
未了,倒是胡野望自己率先退了開來。
額頭抵靠在她微微顫抖的纖細肩胛上,蒲扇般的大掌緊環著她的腰肢,透露出他此時此刻的激動。
“你為什么要吻我?”
虛軟如氣音的低問聲輕輕響起,胡野望沒有反應,褚妙舞以為他沒有聽見,于是又問了一次。
“你為何……”
話未說完,就見他忽然抬起頭,飛快地在她的唇瓣上啾了一下。
“你——”
這一回,他索性又給她一記扎扎實實的熱吻。
至此,褚妙舞再也問不出任何話,任由他強橫的開始這個吻,再獨裁的結束。
呼吸粗嘎的胡野望將她摟了起來,重新坐回椅子上,再屈膝蹲跪在她面前。
“不要再誤會我跟老溫了,你聽清楚了嗎?”
褚妙舞傻傻地凝視那火熱深情的雙眼,再怔怔地仰起頭,看著他昂然起身轉頭離開,那一抹高俊頑長的身影是那么的偉岸,她癡望著,小手不自覺地悄悄捏緊身上的布裙……
他吻她,是不是只為了想證明他不是同性戀?
。
Alice:我現在好困惑,Poly,你能告訴我哪一個才是真的嗎?
Alice:嗯……假設有個人對你很好,你知道他疼你、寵你,甚至是吻了你,總是愿意為你放低身段逗你開心,你覺得那個人如何?
Alice:你會認為他喜歡你嗎?
Alice:一般人都是這么認為的吧?!
Alice:但是事實上我卻不能那樣想。
Alice:因為其實他另有戀人……另外有一個……
Alice:一個在現今社會里,算得上是有點正常又不算太正常的戀愛關系。
Alice:Poly,我這樣講你聽的懂嗎?
Alice:簡單的說就是,一個表面上很寵愛你的人,實際上卻另有一個愛人。
Alice:Poly,你說,你會相信表面,還是接受“現實”?
Alice:必須跟你承認的是,其實我比較想相信表面。
Alice:或許是因為,那正是我希望的吧!
。
Poly:表面與現實嗎?唉,怎么仿佛說到了我的痛處呢?
Poly:哈,只是我想我們兩個遭遇的情況應該是完全不一樣的。
Poly:不瞞你說,其實我現在也正處于這兩者間的煎熬。
Poly: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人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身分?很像電影情節吧?
Poly:就像蝙蝠俠,表面上他是個不起眼的普通人,實際上卻是個人英雄。
Poly:這當然扯太遠了,我想說的是,也許……
Poly:也許有人表面上毫無成就、只會繞著某人耍寶打轉,但是事實上,他的身分顯赫、家世背景雄厚,只是沒有讓對方知道而已。
Poly:這當然是我的比喻啦!只是這個時候,“表面”就完全背離了“現實”。
Poly:所以我想你還是別相信表面才好,表面往往都是騙人的!
Poly:啊,當然,我做的這個結論不一定適合用在你的假設上,這只是我的一點……嗯,經驗談。
Poly:不過還是想提醒你,“表面”通常是不可靠的……
Poly:尤其用在愛情上!
。
“你打算怎么辦?”
胡野望看了一臉嚴肅的好友一眼,“什么怎么辦?”
“你不會那么天真吧?連國外那些公司都能找到這里來下訂單了,你覺得你爺爺的人馬會駑鈍到這種地步?”
胡野望疲倦的伸手抹了抹臉,“不需要這么早不斷言吧?我們并沒有說明那件衣服的設計師是誰,也許他們根本沒發現那件衣服是我設計的!;”
“怎么可能沒發現?”
一記嬌俏清脆的嗓音突然響起,讓正在交談的兩人立即警戒地瞪著虛掩的門扉。
只見一抹纖細窈窕的身形好整以暇地推開門走了進來,溫玲良難掩驚訝地低叫,“褚妙舞?”
“不對,是清歌!焙巴裆桓牡某蛑。
褚清歌噙起嘴角,彎起一抹神秘的笑。
溫玲良忍不住細看她那張美麗淡雅的臉龐,“阿望,我早就想問你了,你到底是怎么分辨這一對雙胞胎姐妹的?我左看右看、橫看豎看,都看不出她們兩個有什么分別,難道是褚清歌的臉上有痣還是長了什么爛斑嗎?”
柳眉緊蹙的褚清歌用力拍開那只試圖戳她臉頰的“熊掌”,“你才長了黑痣爛斑呢!”多毛癥的大黑熊。
略顯心煩的胡野望對他們倆的爭執沒有任何反應,身子斜倚在墻上,有些疲憊的伸手揉了揉鼻梁。“眼神,她們姐妹倆的眼神不一樣!
他是為了那雙美麗的眼眸才從上海跟到這兒來的,紆尊降貴、討好賣笑,又怎么可能會錯看了那一雙眼呢?
“哦?我跟姐的眼神很不同嗎?”
褚清歌顯然對于這樣的辨識法感到新鮮。
“因為你的眼神特別邪惡的關系吧!”溫玲良睨了她一眼,繼續冷嘲熱諷,“這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應該慚愧才對。”
“我如果跟你計較,豈不日蛋濕明我和你一樣住在動物園里?”她哼了哼,重新將注意力轉回胡野望的身上!拔艺f,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沒有人看出來那件衣服是誰設計的吧?”
他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一旁的溫玲良也是,向來話多的他竟然也沒有在這時挑她的語病出言反駁。
褚清歌睇著他們的反應,抿了抿唇。這兩人怕是不清楚她到區了解多少,所以才不愿意貿然開口,就怕不小心泄漏了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吧?
呵,這樣謹慎行事的作風果然符合胡野望的身分,也終于讓她覺得,他總算做了些符合本性的事情了。
“才華出眾的神秘設計師華德莫頓的設計風格向來鮮明,”說話時,褚清歌刻意瞟了瞟胡野望的臉部表情,“尤其是他闊別了那么久之后再次推出作品,一發表當然會惹來眾人的驚艷目光。”
溫玲良對好友使了個眼色。噯,阿望,看樣子她真的知道耶!
“是啊,我當然知道!辈焕頃䴗亓崃寄且粡堝e愕滑稽的臉,褚清歌抿唇笑得甜美!笆聦嵣希覐囊郧熬褪侨A德莫頓的FANS了!敝皇撬龥]想過,當初自己萬分崇拜的神秘華裔設計師有一天竟然會站在自己的面前——
供她們呼來喝去、任意使喚。
不得不承認,這真是一個命運般神奇的經驗!
胡野望往后輕輕抵靠在墻壁上,神情淡漠地凝視她!懊钗杷
“我姐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事實上,她對設計這方面一竅不通,也沒有興趣!
他頷首,退開了倚靠的墻,作勢準備離開房間!皠e告訴她!
現在的相處模式就是他想要的,自然、不做作、不虛偽,更沒有對他的虛迎奉承,妙舞給他的每一秒都是真實的情緒,反而讓他更加珍階。
褚清歌微側著頭,看著他越過自己,走向門口。只是她的下一句話卻成功的讓胡野望停下了腳步。
“我只是在想我姐太遲鈍了,她要是再敏銳一點,應該不難發現原來名設計師華德莫頓同時也是餐廳拉普頌的經營者。”
溫玲良瞪著她,“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你們蓄意欺騙的、刻意隱瞞的,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你……真是個恐怖的女人!”
褚清歌狠瞪他一眼。
“不過卻也讓人激賞!
溫玲良不自覺的以一種新奇的目光觀察眼前這個女人;既靈敏又沉得住氣,這種女人還真不多見。
“你就算稱贊我,我也不會高興!”褚清歌嗔了他一記,語氣里卻多了一抹羞澀。
“阿望,既然她什么都知道了,那也沒什么好瞞的。我說,連這個住在井底的女人都曉得你的身分,你爺爺那邊的人肯定就快找到這里來了!
“大嘴溫!”胡野望戒慎地瞪了好友一眼。清歌或許還不清楚他的家世背景,也許她對他的了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胡野望的爺爺?”
噢喔!溫玲良后知后覺的咬住了下唇。
誰知淺笑盈盈的褚清歌竟嬌聲清脆的說出讓他們震驚的話——
“胡老爺派來的人已經跟我聯絡過了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