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女人,是什么意思?我在跟你說話耶!”居然無視她!
“別耍寶了,要恭敬不會去找你那堆手下?包準(zhǔn)你要個夠。”想起那堆活寶,鄔知然還真的忍不住想噴笑出聲。
“掃興!”提起那堆她頭痛的來源,楊絲絲上揚的唇角馬上往下垂,“趁午休還有點時間,去福利社買瓶水,怎樣?”
鄔知然輕嘆口氣,雖然楊絲絲用的是問句,但語氣卻一點也不是在詢間她的意愿,這女人,有夠任性的!
“先說好,這一次別像上次那樣沖個不停,你知道的,我的運動神經(jīng)有多差。”不過,她就是拒絕不了這個女人的要求。
“安啦、安啦,這次時間充裕,干嘛要跑呢?”楊絲絲揮揮手,就往教室外走去。
“不過說真的,你有空真的得上我外公那兒鍛煉、鍛煉,否則你這具破身體真的捱得住大考的壓力嗎?”三不五時就給它病一病的。
“我只是體質(zhì)不好,并不是林黛玉,別說得我好像快升天了好不好?”對著這個口不擇言的人,鄔知然除了嘆氣,就是嘆氣。
楊絲絲也不勉強(qiáng)地聳了聳肩,跟鄔知然爭論一件她已經(jīng)確信的事情,就跟一個喝醉的人說他醉了一樣,都是說不通的,所以她最終還是閉嘴,省口氣來暖暖肚子。
沿路上,不少人認(rèn)出了她,自動自覺地讓出一條路,讓兩人輕易地走過;到了福利社,原來長長的人龍,因為有人喊了一聲“大姐頭!”眾人忙不迭的退開,先讓她買東西。
原先的不好意思,因為習(xí)慣而早就忘記了,楊絲絲猶如高傲的女王,穿過人群,“阿姨,兩瓶水,謝謝!
福利社的阿姨看到她,綻開一抹大大的笑,以最快的速度拿來她要的水,以及幾包好吃的零嘴,“楊同學(xué),這些是阿姨的一點心意,別拒絕喔!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那個死兒子早就被人家捉去坐牢了!
“阿姨,那只是一件小事,不值得一提!水跟餅干的錢你就收下,別客氣!睂㈠X放到桌面上,楊絲絲回以一記笑容就離開了。
她的個性就是這么囂張,可就是沒有一個人討厭得了她。
摸來一包零嘴拆開,拈了塊乖乖進(jìn)口,鄔知然就是想不通,這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這樣看我干嘛?愛上我了?”
那個女人,還氣死人地這樣問!罷了,還是別想好了,省得氣死自己。
“對了,你知道嗎?好像明天會有個新的轉(zhuǎn)學(xué)生。”拆開另一包乖乖,楊絲絲對著手帕交說八卦。
“你怎么知道?”困惑地問。
“就是今天去教務(wù)處的時候,聽到教務(wù)主任說的!
眉頭一皺,“教務(wù)主任又找你做什么?該不會是因為你上次當(dāng)眾羞辱他,所以他想趁機(jī)報復(fù)吧?”那個教務(wù)主任,仗恃著自己是校董的外甥就目中無人,常常誣蔑人,不論教師還是同學(xué)。
“哼,我會怕他這種卑鄙小人?”抬高下巴,楊絲絲不屑地說。
“他怎么說也是教務(wù)主任,你還是小心點好!编w知然還是覺得不安。
“管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好了!倍乙运纳硎,那個五短身材的教務(wù)主任,哪里是她的對手?
“絲絲!”鄔知然不認(rèn)同地低喊一聲。
“好啦、好啦,我會小心一點的,好了沒有?”攤開雙手,楊絲絲一副受教了的樣子。
知她如鄔知然,當(dāng)然知道她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她只希望,那個教務(wù)主任,別真的去招惹這個女人就好了。
鄔知然衷心地希望,這個好同學(xué)別惹下天大的麻煩,被逼著退學(xué)。
好不容易等到放學(xué)的時間,楊絲絲迫不及待地拎起輕飄飄的書包,拉起鄔知然往外沖。
因為,遲一步的話,大麻煩會跟在后頭。
“絲絲,今天不行!彪y得不跟她同行的鄔知然搖了搖頭,指了指值日生的牌子,她的名字,大大地寫在上頭。
楊絲絲多想對她大吼“管它的”,或是抓住另一個同學(xué)代替她的工作,可是,這個小古板、小頑固是絕對不會鳥她的,所以她當(dāng)下放開好友的手,一句“明天見”還沒有說完,她就沖了出教室。
很好、很好,因為時間還早,所以那群麻煩還沒有下課,她可以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回外公的道館。
但當(dāng)楊絲絲走過熟悉的小巷,居然讓她聽到一串兇狠的威脅聲。
哼哼,是誰這么大膽,在她罩的地方攪亂?
帶著一個冷笑,她緩緩地拐進(jìn)小巷;幾個衣衫不整、頭上還染著亂七八糟顏色的小混混,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一名高瘦的少年。
沒有被圍堵的驚慌,少年一臉平靜地看著小混混們。
是嚇呆了,還是因為太常被堵,所以習(xí)以為常了?
不過,這幾個小混混似乎是從外地來的,所以不知道她的規(guī)矩;敢在她的地盤上作亂,真的不怕她的拳頭與他們的身體比硬?
“小子,把身上的錢全拿出來給‘拎北’,不然你就別怪‘拎北’把你打殘!
令人聽了就只覺得沒新意、沒創(chuàng)意的話,從提著少年衣領(lǐng)的混混口中飆出來,聽得楊絲絲只能無奈地?fù)u頭。
“厚,阿仁,你看,有‘水妹’喔!”帶著點臺語腔的少年,一瞄見小巷居然走進(jìn)了一個正妹,馬上呼朋喚黨。
“還真的耶!嘿,正妹,一塊兒玩玩,怎樣?”精蟲上腦的混混,色心大起地說。
玩玩?“好啊,你們想要怎樣跟我玩?”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艷麗的小臉讓混混們看得目不轉(zhuǎn)睛,也讓那個被提著衣領(lǐng)的少年,緩緩地,瞇起了眼。
“正妹真上道!好了,快拿錢給拎北,拎北要趕著跟她去玩。”混混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少年身上;可是下一秒,一雙小手拂過他,便將他推到一旁,狠狠地正面撞上墻面,頹然昏了過去。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一幫混混們便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住了,壓根兒就不知道發(fā)生啥事了;只除了,一直看著她的少年。
她有著強(qiáng)大的手勁,只見她看似毫不費力地輕輕一推,就將鉗制住他的混混推飛撞墻去;如果她使盡全力的話,那混混應(yīng)該不只是昏過去,而是爆頭、血花四濺了吧?
“你們幾個,沒有聽過這區(qū)是誰管的嗎?”帶著幾分冷嘲的嗓音,徐徐地響起。
“你……”混混們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剛剛看似無害的正妹,不知何時來到他們的旁邊,美艷的小臉上有著一抹嘲笑。
“在我的地盤上勒索,是不知道‘死’字怎樣寫的嗎?”楊絲絲一步步地走近他們,巨大的氣勢讓混混們不禁往后退了好幾步。
“你、你的地盤?”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就是那個……”那個傳言中的丑女大姐頭?
“我?我就是楊絲絲!”勾著一抹冷冷的笑,她倏地一拳揍向那個指著她抖啊抖的混混。
混混不堪一擊,默然地昏了過去。
是誰?是誰這樣作弄人?居然把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說成丑女,還讓他們無知地調(diào)戲她,邀她一起“玩”?天知道,這大姐頭口中的“玩”,絕不是他們所知道的那個“玩”,而是用拳頭跟他們“培養(yǎng)感情”!
“我我我們……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幾個混混害怕地抱在一起抖抖抖,連句話也抖抖抖的。
“泰山?”楊絲絲挑眉,“原來我長得像野人?”
“不不不不不……”他們哪里敢啊?“大姐頭饒命啊……”
“饒命?”唇畔的笑更深,卻也更冷,“要知道,如果今天我饒了你們,以后有誰會聽我說?人人都在我的地盤鬧事,我不就會忙得不可開交?”故作苦惱地說,她利落地一手抓過一個混混,而后將兩人的頭對磕。
“咚”的一聲,她松開手,兩個混混就像兩團(tuán)軟泥般癱在地上,動也不動。
剩下的一個混混,顧不上所謂的道義,連忙拔腿就跑,只想留下一條小命。
嗚嗚嗚……他以后再也不敢再作惡了……
敢逃?鳳目一轉(zhuǎn)、修長的腿一蹬,輕巧的身子如同靈活的羚羊,往前沖去,想要給這個當(dāng)逃兵的混混,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xùn)”,讓他以后不能忘了要顧好朋友。
只是,奔了沒幾步,一道高大的身影,便擋住了她的去路;她直接地想將人推到一邊納涼去,豈料,對方不但不動如山,反而用一個擒拿手,攫住了她的手腕。
這家伙,是個練家子!
鳳目閃過一抹惱怒,她以一記手肘,解開了被攫住的窘態(tài);她抬眸,瞪向那個妨礙者,那個剛剛被她救了的少年。
混蛋!明明身手不弱,卻故意裝無能被勒索,害她在這兒浪費那么多的時間。
“人家都已經(jīng)認(rèn)輸跑了,你又何必窮追到底呢?”少年打量了她一會,而后,露出一個痞痞的笑,與方才平靜時的他判若兩人。
“你管我?滾開!”她不信自己會打不過他,剛剛她只是小覷了他,所以才會被他捉住的!拳頭一揮,直逼他高挺的鼻梁。
輕輕松松地一側(cè),他閃過重如鐵錘的拳頭。
這女孩,還真的不留情面地向他開打!只可惜,他向來只動口、不動手,所以一點與她打上一場的沖動也沒有。
經(jīng)他這么一說,楊絲絲抬起小臉,果然,窄長的小巷里只剩下他與她兩人,以及散了一地、昏過去的混混,哪里還有那個什么混混的蹤影?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