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了彼此的心意,連孩子也懷上了,正常的程序,下一步應(yīng)該是牽手一起走進教堂,成為夫妻。
可是,為什么他的女人,就是這么的與眾不同?
看著那個剛剛毫無廢話地拒絕了他的求婚、此刻正若無其事地喝著補品的女人,龍淵再一次無言了。
為什么?
再拖下去,連孩子都快要出生了,但她還是連一點點頭說“愿意”的意愿也沒有,難不成,他們的孩子要以“非婚生子”的身份來到這個世上?越想越著急、越想越焦慮的男人,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努力地想著說服她的理由。
楊絲絲唇角揚起一抹壞壞的笑,看著他這副樣子。
自誤會解開過后,她再也沒有趕過他,任由他留在自己的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也不多加阻止。
只不過,要她答應(yīng)他的求婚這件事嘛……她到現(xiàn)在還不肯答應(yīng)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大著肚子披嫁衣,可不是人人都可以接受得了,女人最美的時間,是穿婚紗跟懷孕的時候,現(xiàn)在她在經(jīng)歷其中一個,并不打算讓兩者一起來。
其二嘛,她是一個小心眼的女人,很記恨的!到此時此刻,她還是記恨著他那一句“不過是懷孕了而已,大不了我娶了你,兇什么啊”的渾話。
所以,要她嫁給他,可以!等寶寶生下來后,她再好好考慮、考慮。
看看時間,下午三點多,是一個非常適合做運動的時間。
挺著六個多月的肚子,她扶著椅背、站直身子,準備拋下這個煩人的男人,去散步。
但是她低估了這個草木皆兵的男人,她只不過是站直身而已,那男人已經(jīng)三步并作兩步地走來她身邊,“怎么了?”一臉的緊張。
是不是快要當人家爸的,都是這樣一副蠢樣?
“我又不是要生了,你在緊張個什么?”如果身體不是她的,他那副樣子足以害她也跟著一起緊張起來。
“你懷孕了!”他反駁,這個理由足以說明他的緊張有理。
不說還好,當他知道原來她在他出任務(wù)時,差一點就在家里昏倒,所以才會不怕被她外公碎碎念、“包袱款款”地回家,他差一點又自責得想捶自己幾百拳。
在那之后,求婚歸求婚,他還是格外地留神、格外地小心翼翼,絕不讓相同的事情再一次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給了他一記白眼,這段時間里,這樣像鬼打墻的對話,已經(jīng)重復(fù)又重復(fù)了好幾百次了,她完全不想讓這段對話再來一遍。
“我要去園子里散步,可以嗎?”楊絲絲沒好氣地說,只覺這男人簡直比“歐巴!备_唆嘮叨。
“可以,但我要陪在一旁。”他一點也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
這男人!“你夠了沒有?我只是在小園子里頭走走,又不是去人來人往的大街闖,你連這也要跟著?我只是懷孕了,不要弄得我像患了什么不治之癥好不好?”
“別胡說。”龍淵眉頭一皺,不許她說出這種不吉利的話來。
噢,老天!她開始懷念他出任務(wù)、不在身邊的日子了!有誰可以告訴她,為什么他會開始這么歇斯底里?
“我要自己一、個、人、去走走!”她強調(diào)著,不想連散個步也像囚犯那樣,有個牢頭跟著。
“小絲……”見她開始生氣了,他驀地揚起一抹溫柔的笑,語氣柔得足以滴出水來地輕喚她。
“噢……不要再來了……”見狀,她連忙捂住雙眼,咬牙切齒地低罵:“你這個卑鄙小人!”
她的反應(yīng),只讓他笑得更開懷。
上前將她輕輕地抱入懷里,她不看他的表情沒關(guān)系,因為他的聲音有著同樣的功效,“讓我跟著好不好?沒有看著你,我不放心!蹦菐c乞憐、帶點寵溺的語氣,足以讓天底下的女人全都舉手無條件地投降。
雖說他的求婚毫無進展,但在說服她的這一方面,他開始有了最佳的心得。
以前兩人相聚的時間短暫,連在床上耳鬢廝磨的時間也不足夠;但現(xiàn)在他的時間充裕,足以讓他發(fā)掘出其他讓這女人軟化點頭的方式。
一旦成功了,他便會抓緊機會,一再地以蠶食的速度,來讓她答應(yīng)一條又一條她根本就不會答應(yīng)的條件。
這也是為什么她會開始想念他不在身邊的原因之一。
“要堅持……楊絲絲你要堅持,不可以再被迷惑了……”捂住雙眼的手改捂住雙耳,她緊張地閉著雙眼,拒聽、也拒看他。
“小絲,睜開眼睛,不然……我要吻你了!彼褐,墨眸卻直勾勾地盯著她張張合合的唇。
太久了,他已經(jīng)想不起他有多久沒有親吻過她了。
聞言,她睜大眼,以為自己聽錯了,可一睜眼,迎上了他那對黝黑的眸,一瞬間,腦袋一片空白。
太久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吻過她,久到她也想念著他濃烈的吻。
“你這樣,是要我吻你嗎?”拉下她捂住耳朵的手,他抬起她的小臉,戲謔地低問,薄唇在說話的同時欺上她,在字詞之間磨蹭著她的唇。
低嚶一聲,她受不住誘惑地攀上他的頸項,紅唇主動地覆上他,粉色的舌尖也主動探進他的唇間,勾住他的。
他欣然地接受她前所未有的熱情,被動地被她索吻著。
雖然吻著,但那不像以前的熱吻,教她懲罰似地輕咬他的唇,催促著他用更熱情、更濃烈的吻來滿足彼此的渴望。
他輕笑出聲,“如果吻了,等一下發(fā)生什么事,我可不保證的!眽阂至颂昧,他可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像只失控的野獸那樣要了她。
“醫(yī)生說,不要太激烈就可以了。”原以為,懷里的小女人會推開他,不料她卻給了他這么鼓勵他當野獸的答案來。
她都這么說了,那他還在撐著、當什么君子?
一把抱起因為懷孕而變得有點分量的她,他穩(wěn)穩(wěn)地走到床邊將她放下,而后薄唇再次覆上她,這一次,不是淺淺的啄吻,而是她期待已久的濃烈深吻,吻得她的腦子一片的渾沌。
……
懷孕步入堂堂八個月,身邊的男人越來越神經(jīng)質(zhì)、越來越草木皆兵。
“四嫂!”十年如一日的甜甜嗓音,除了龍湖以外還有誰?
雖然還沒有答應(yīng)龍淵的求婚,但龍家未來的孫子快要出生了,身為大肚婆的楊絲絲,如果不到龍家露露面的話,那也實在說不過去了。
所以趁著今天天氣晴朗,她帶著那個已經(jīng)許多天沒有回家的男人,一同去了龍家;只不過,剛好遇上了他的一對父母都出外談情說愛去,只剩下小妹龍湖一個人在家里等他們。
一聲“四嫂”,猶如一支利箭直插進龍淵的心窩。
很好、很好,真是不知死活的小妮子,居然大剌剌地在他面前挖苦他,枉他還幫她這么多的忙。
“我還沒有答應(yīng)他的求婚,所以請別叫我四嫂!倍呐耍弥裢馓鹈鄣恼Z氣來回應(yīng)他的小妹,完全不給他面子。
“哈,四哥,你居然還沒有求婚成功,太遜了!”龍湖大笑出聲,對于自家四哥的遭遇一點可憐之情也沒有。
沒手足愛的妹妹!不幫他已經(jīng)很過分了,現(xiàn)在還嘲笑他,虧他們還是雙胞胎!
暗地咬牙,他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在小妹不察覺時道:“她現(xiàn)在在家里,你可以來將人帶走!
“帶走?”
小妹沒聽到,但他的女人可聽得清清楚楚;楊絲絲狐疑地看向他,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壞主意,“帶誰走?”
“沒什么,只是要人將一只惱人的小動物帶走而已!彼柭柤,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壞打算透露給她知道。
如果她知道了,只會阻止他、壞他好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