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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在身邊 第三章
作者:晴宇
   
  寧薇蓁眼中的仲岳奇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樣,每周到酒保報到兩次,每次都提議要送她回家,然后每次都被拒絕。

  相信店里的賓客和員工們,大家的口袋都因為下注而麥克麥克。

  她每拒絕一次,卒名迪的笑容就又擴大幾分,截至目前為止,他的大嘴已經(jīng)達到可以塞下一個盤子的境界了。

  按照慣例,今晚仲岳奇又被拒絕了,這次現(xiàn)場還傳出一陣歡呼聲,可見今晚的賭注是皆大歡喜。

  開車回惡人的路上,好幾次在等紅綠燈時,仲岳奇沮喪的猛捶方向盤!為了隨時準備得到恩準送她回家,他到酒保不再唱酒,都是隨便買罐可樂充場,但是卻次次獨自開車回惡人,心情差是可以想像的。

  員工看到老板帶著嚴肅的表情進來,就知道要有多遠閃多遠,少惹他為妙。

  仲岳奇無心管店里的事,隨口交代兩句,就回到位在同棟大樓三樓的住處。

  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一邊等對方應答,食指一邊敲著桌面。

  “喂!痹捦矀鱽韺庡逢烂黠@帶著濃厚睡意的聲音。

  “你在睡覺?”他也不報上名宇。

  他瞇著眼瞥了下鬧鐘!斑恚@個時間誰不在睡覺?”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姊為什么這么難追?”他直接切入主題。

  聽到姊姊,寧宸昀眼睛稍微瞠大一滴滴,看看手機螢幕,確定上面沒有顯示對方的電話號碼!澳阏l啊?”

  “仲岳奇!币苍S是越洋電話讓聲音失真了。

  “岳奇?!”寧宸昀倏地坐起來!澳銊倓傉f什么?再說一次!

  “你姊,為、什、么、這、么、難、追?”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慢且用力地講。

  “你在追薇蓁?”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嗯,但是非常不順利。”大學甄試落榜都沒他現(xiàn)在的模樣慘。

  “什么時候開始的?”如果是岳奇當姊夫的話,他可是一萬億個愿意。

  “你的生日Party后,我去酒保找她幾次……”他大概說明了一下狀況。

  寧宸昀睡意盡失,干脆起身到廚房,打算喝杯水。

  “聽起來很慘!甭犕暝榔娴恼f明,他以同情的口吻應道。

  “是滿慘的。”這點仲岳奇完全承認!耙驗槭譄o策,只好打電話給你!

  將電話切成擴音系統(tǒng),好空出雙手倒水!跋壬,我這邊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半,你還真束手無策厚?”凌晨三點半肯接電話為他起床,他這朋友夠意思吧!

  仲岳奇無聲苦笑。“別挖苦了,幫忙想想辦法!迸笥丫褪且脕碛玫,更何況這件事和寧昀宸有關,拖他下水也是應該的。

  “其實,這件事我還滿樂觀的!迸R時改變主意,改倒一杯鮮奶。

  “樂觀?!這位弟弟,我剛剛沒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全酒保的笑柄嗎?”心靈第一次受重創(chuàng)就是在酒保。

  寧昀宸哈哈大笑。

  “現(xiàn)在又加你一個!睂庡逢赖男β曌屗苁軅。

  “嗯……我笑是因為你已經(jīng)是追求者中最幸運的了,依我姊的個性,如果不喜歡的話,你根本別想和她說上話!

  “是這樣嗎?別安慰我喔。”

  “安慰你干么?感情的事薇蓁一向很謹慎,從你說的那些事來看,她對你并不反感,只是想多觀察一陣子,畢竟你也算是‘混’夜店的!睂庡逢雷屑毞治觥

  “真是這樣?”但是寧薇蓁每次都拒絕得很徹底。

  “我還不了解我姊嗎?所以我才說樂觀啊!”

  仲岳奇沉默,因為他還是無法想出突破現(xiàn)況的方法。

  “不然明天我打個電話給她探探口風好了,有進一步狀況再跟你說!滨r奶喝完了,該回頭睡美容覺嘍!

  “嗯!甭犉饋聿皇呛芟嘈艑庡逢赖脑。

  聽出他的不確定,寧宸昀大聲地說:“安啦!明天打電話就知道了,我要去睡覺了,你不知道熬夜是模特兒的天敵嗎?”

  他都這樣說了,仲岳奇也不好繼續(xù)糾纏,只能悻悻然掛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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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岳奇已經(jīng)整整一個星期沒再出現(xiàn)過,所有人都以為他終于放棄了。

  受他消失影響最深的是寧薇蓁,歌唱水準依然,就是感覺好像比平常他在的時候少了什么,這個改變和她有良好默契的團員感受最深。

  唱完上半場仍然不見仲岳奇的身影,這表示他今天又將缺席,寧薇蓁將下巴靠在吧臺上,看起來真是一點元氣都沒有。

  “剛剛那個轉音你應該上得去才對!奔挚窟^來和她并肩坐著。

  “可能快要感冒了吧!北憩F(xiàn)不好用這個理由準沒錯。

  吉他手向吧臺要一瓶啤酒!拔铱词欠赶嗨疾“!”

  “現(xiàn)在又不是春天!毕掳腿匀豢恐膳_。

  “其實你對他也有點意思對吧?”他將卡在瓶口的檸檬推進酒瓶里。

  “誰?”她還想假裝。

  “別裝了,你知道我在說誰,明講出來很沒意思!币豢诮鉀Q掉半罐啤酒。

  “還好,不算討厭!彼缓贸姓J知道他指的是仲岳奇。

  “你對感情實在太嚴肅了,喜歡就喜歡,干么猶豫?”他沒忘記當初她說惡人老板很帥時的模樣,分明不討厭對方。

  寧薇蓁斜眼瞥他,十秒后才緩緩開口:“你好吵!

  真的是她太過分了嗎?

  那天宸昀打電話來說了一堆,今天吉他手也這樣說,怎么一下子她像是犯了滔天大罪的犯人一樣被眾人指責?

  宸昀的電話讓她重新考慮自己的心態(tài),也暗自決定給仲岳奇和自己一次機會,結果他老大倒是不見蛋?!

  那好,現(xiàn)在可不是她的問題了,而是仲岳奇自己沒耐性,放棄這次機會,所以可別再說是她的問題。

  但是,既然他沒耐性了,干么還打電話給宸昀?

  害她接完電話后還花那么久的時間思考,真煩!

  被她嫌吵后,吉他手就默默的坐在一旁喝酒,反正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點到為止,剩下的要由當事人自己想通。

  等啤酒喝完后,他將喝完的空瓶放到吧臺上,推推她的手臂!霸撋蠄隽。”

  “嗯。”

  緩緩坐直身體,轉身跳下高腳椅,吉他手低頭對她耳語:“等會兒挑些簡單點的歌。”

  她抬頭看他!盀槭裁?”

  “偶爾輕松一下也不錯!彼UQ鄣馈

  她知道一定是因為她狀況不好的關系!皟芍焕匣䥺?”她開玩笑的。

  “可以,但是虎姑婆比較長,聽眾比較會接受!彼真的認真回應。

  “那就無敵鐵金剛RAP版的好了。”也許會因此而創(chuàng)造出音樂火花也說不定。

  他敲敲她的腦袋。“喂,Green  Power可是赫赫有名的知名樂團,別把招牌拿出來當大旗耍。”

  “唱簡單的歌就不會對不起大家嗎?”她反問。

  “要把簡單的歌唱好可不容易!蹦茉谄椒仓酗@示出不凡才是王道!安贿^……還是留待改天吧,今天還是來飆一下好了!彼T口對她說道。

  她不解的看著他!霸趺从肿兞?你今天不方便喔?”她暗諷他像女人一樣善變。

  他朝門口努努下巴。“我們的救星來了。”

  她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門口站的,可不就是多日未見的仲岳奇嗎?

  看到他,寧薇蓁發(fā)現(xiàn)自己竟有些激動,很想上前揍他兩拳質問他消失的原因!

  “瞧你臉變得啵亮,上臺盡情發(fā)揮吧。”

  吉他手“拎”著她上臺,他相信下半場的演出絕對會超水準。

  整整一個星期沒見到她,仲岳奇以“貪婪”的方式將所有注意力全放在寧薇蓁身上。

  真想她!

  除了寧薇蓁受影響外,仲岳奇的出現(xiàn)讓松懈好一陣子的辛名迪神經(jīng)也緊繃起來,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寧薇蓁下半場的表現(xiàn)獲得滿堂彩,甚至超越過去的水準,讓賓客們是又愛又瘋狂。

  表演結束,她照例回到吧臺接過柳丁汁及信封袋,但是她心跳得很快,快到她以為要伸手壓住心臟部位才能制止它不要跳出來。

  “Nice  Show!”辛名迪咧開嘴給她大大的贊美。

  “謝謝。”啜一口柳丁汁。

  他有在看這邊嗎?她在心里焦急的吶喊著。

  仲岳奇站著和身邊的客人聊天。

  她將柳丁汁喝完放回吧臺。“先走了!

  “不多坐會兒?”辛名迪問,他討厭仲岳奇,只要他出現(xiàn),薇蓁都會特別早離開。

  她擺擺手!安涣恕!币驗橹僭榔娴某霈F(xiàn),讓她心情很亂,不如眼不見為凈!雖然先離開是違背內心的意愿,但她很怕再待下去,心臟會因為不堪負荷而停擺。

  “薇蓁!毙撩辖兴

  “嗯?”

  辛名迪定定的望住她!坝行枰脑,我可以禁止不受歡迎的客人進來!

  她微愣住,然后揚起嘴角!澳闶抢习,你高興就好,掰掰。”她再度揮揮手,假裝聽不懂他的話。

  除了弟弟外,她不和任何人談過于私密的事情。

  辛名迪只好放她走,不免懊惱她這樣保持距離的態(tài)度。

  寧薇蓁順利踏出酒保大門,途中一點“阻礙”也沒有,她在踏出大門后差點蹲下來嚎啕大哭。

  仲岳奇竟然沒像平常那樣將她攔下?!

  她需要吹風冷靜情緒,所以決定慢慢散步回家,反正她不像其他團員一樣需要背著笨重的樂器。

  到現(xiàn)在,她還在猜測仲岳奇今晚出現(xiàn)的目的為何?

  向她示威挑釁?抗議?還是想要欲擒故縱的招數(shù)?

  滿滿的問號卻配不出合理的答案讓她很苦惱。

  “女孩子晚上獨自走路回家實在很不安全!敝僭榔娴穆曇魪纳砗髠鱽。

  她停下腳步轉身,他就站在離她約五步距離的地方對她盈盈笑著。

  “有事?”明明心臟正用力跳動著卻強裝鎮(zhèn)定。

  “只是想送你回家!彼麛倲偸。

  她瞇起眼!拔以撟屇闼停俊

  “我希望可以,你也可以像過去那樣拒絕!彼p手抱胸,改倚靠著停在路旁的汽車。

  “然后你再一個星期不出現(xiàn)是嗎?”她很介意他消失一個星期的事。

  “臨時有緊急的事情必須處理!彼忉尩。

  現(xiàn)在他們連朋友都稱不上,所以他也不方便一下子就將私人的事情說給她聽。

  “不用特別跟我解釋!弊彀瓦@樣說,心里卻很想知道原因。

  “我沒有要解釋,只想知道今天可不可以送你回家?”剛剛可是低調的在酒保多忍了三分鐘才出來,幸好她今天用走路的,否則今晚一定還是撲空。

  “我不想回家!边@話帶有賭氣的成分。

  只讓他送回家未免太過便宜。

  “任何地方都奉陪!彼裘嫉馈

  “那就到惡人。”她是真的喜歡惡人的氣氛。

  他笑著豎起大拇指!昂玫胤!

  “走路去?”這次換她挑眉。

  仲岳奇煞有其事的看著腕表!按蟾帕璩績牲c可以到,剛好可以幫忙打烊。”

  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帶著笑意罵道:“有點誠意好不好?”

  “車停在酒保附近,要走回去開才行!彼缺确捶较颉

  “那走吧!”她主動往回走。

  他們并肩走著,看到自己和他的影子時而相偎,時而并行,還挺和諧的,她決定聽宸昀的建議——不要太嚴肅面對仲岳奇。

  何況,他消失的這一個禮拜確實也是在考驗著她,硬要說對她沒影響是騙人的,而且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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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薇蓁舒服的半靠在惡人的沙發(fā)上,喝著招牌柳丁汁。

  仲岳奇坐在斜角處,輕松搖晃著威士忌杯!斑是惡人舒服!

  “意思是酒保很糟?”就某些部分來說,她承認惡人確實比較優(yōu),嗯……是大部分。

  “除了樂團外,酒保真的很糟!痹谒壑写_實如此。

  “我該替團員謝謝你的賞識!

  “這是事實,如果我是酒保的老板,一定會珍惜別人求都求不到的寶貝,給你們及來賓一個更好的環(huán)境,好音樂、好歌手要有好配備相襯!睂τ谛撩先绱瞬恢匾晭退嶅X的樂團,他很有意見。

  對于他的好意她顯得不以為然。“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財力雄厚!

  “這跟財力沒關系,何況他因為你們的超水準演出應該賺了不少!

  “欸,我不是來這里聽你說我老板壞話的!彼幌矚g聽他說辛名迪的不是,因為不符他的形象。

  他竟做出吐舌的動作,更加不符合型男的形象!拔液孟褚恢痹跒樽约嚎鄯帧!

  “有危機意識就好!彼遣幌矚g會說長道短的男人。

  他拿起杯子對她晃動著!罢匋c別的,也喝點別的?”

  “你在催眠嗎?而且我不喝酒的!彼龔牟辉谕饷婧染。

  “宸昀提過,不過這款愛爾蘭威士忌香醇不刺激,睡前喝一點可以幫助睡眠!彼晕⒔榻B手中的威士忌,當然不會提到它的價值。

  “聽起來心機很重!彼⒐雌鸫浇,一副看穿他的模樣。

  “打從遇到你開始,我的心機就很重!彼环裾J這一點!安贿^,介紹你這個純粹是抱著好東西和好朋友分享的心態(tài),建議你試試!

  “那就給我一些吧!”她知道喝點酒會感覺惡人的氣氛更好,而且和他在一起,她確實需要一點酒來壯膽。

  他從旁邊的矮柜拿出杯子,放入威士忌專用的大冰塊,將酒徐徐注入。

  “為什么總覺得你這邊酒的顏色看起來特別漂亮?”她看著杯內晶瑩剔透的淺褐色問他。

  “燈光吧!”這次他不敢多說了,免得又被她誤以為他在炫耀。

  “就這么簡單?”她根本不信。

  “嗯……杯子、酒、冰塊、燈光、音樂、人,每一個環(huán)節(jié)!贝_實是因為這幾個因素。他搖晃杯子幾圈遞給她。“喝喝看,真不能接受就不要。”

  她輕啜一口。

  “香醇,好入喉。”她贊嘆。

  “很多女生喜歡喝梅酒或調酒之類比較甜的酒,其實威士忌雖濃烈,但卻是不錯的選擇,而且后勁并不像那些酒那么強勁,也比較不會有隔天宿醉的問題!比绻氤萌酥#蜁朕k法讓她喝調酒。

  “酒這方面你是專家,我可是一竅不通!彼皇莵砩掀肪普n程的。

  “你是柳丁汁專家!彼{侃。

  她搖頭否認!板e!我連柳丁和香吉士的差異都分辨不出,宸昀說過,在我眼里,只要是黃色的液體就統(tǒng)稱為柳丁汁。”

  “有點夸張。”

  “是真的,小時候他調皮的將黃藥水倒在杯子里想整我,他以為顏色、味道差這么多我應該不會上當,結果我真的拿起來喝,嚇得他沖出來把杯子打翻,還把手指伸到我嘴里催吐。”她不知不覺的說起小時候的荒唐事。

  “黃藥水?”那顏色和柳丁汁真的差很多耶!

  “是啊,不小心喝了一口進去!边@樣的經(jīng)驗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結果呢?”雖然她現(xiàn)在好端端坐在眼前,他還是很想知道當時的結果。

  她比出三的手勢,他偏頭露出不解的表情。

  “斷了三根竹子。”她緩緩說出。“宸昀被打慘了,那是他第一次被竹子修理,而且是男女混合雙打,打到我跳出來跪在爸媽面前求饒都沒用!

  他雖沒開口,但他的表情看起來仿彿他剛剛也被竹子修理過般痛苦。

  “后來他們就只準我喝瓶裝的柳丁汁,或者是‘親眼’看著現(xiàn)榨出來的果汁!

  “是該這樣做沒錯!比绻撬謰專^對也會這么做。“那你呢?喝了一口黃藥水的結果呢?”

  “就一直灌開水,灌到肚皮差點撐破,最后沒吐也沒拉,然后長到現(xiàn)在還好好的,宸昀還要我感謝他幫我開嗓咧!”這個論點連她都覺得好笑。

  他比出五的手勢。

  “什么?”她不解。

  “應該打斷五根才對!边@么皮的小孩確實該打。

  寧薇蓁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如此開心。

  他為她的笑容而著迷!皢栆粋問題!

  “嗯!彼掷m(xù)笑著。

  “為什么你對別人都那么和善親切,對我說話就特別‘兇狠’?”他看過好幾個實例了。

  她對酒保的客人都比對他親切,這點讓他非常介意。

  “因為你給我的感覺太跩又很痞!笔碌饺缃,就實話實說吧。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靶〗,如果沒記錯的話,第一次見面時你對我說話就很沖了!

  “問題是我又不是第一次聽到你,你挑客人的龜毛程度可是傳遍夜店圈,雖然宸昀因此受惠,但是在我們看來,不是跩是什么?”他的名字與作風在業(yè)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我承認在某些方面我要求很高,但是并沒有客人因此向我抗議,反倒是不少人感謝我給他們一個不受干擾的空間,宸昀就是其中之一。”

  “我剛不是也說宸昀是受惠者嗎?”這點她曾在心里謝過他。

  他啜一口威士忌!捌查_其他因素不談,對于這里和我有什么樣的建議?”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算全世界的名人都肯定惡人、肯定他,絕對都不及她的隨口一句贊美。

  “很多人應該都表示過意見了,不差我一個。”對惡人的喜歡只能放在心里,以免他太驕傲。

  “你的肯定最重要!彼钌畛蛑。

  她極尷尬的撤過頭,回避他熾熱的目光!拔覜]什么特別的建議,還是喝酒吧!”她主動邀酒來化解這份逐漸加溫的曖昧情愫。

  他大方舉杯回敬。

  要她正視他們之間所產(chǎn)生的火花,還需要努力一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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