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里?”顏夜遙強(qiáng)忍不安的說。
她緊緊的抓著車子的門把,思考著要不要跳車。自從這個男人叫出她的名字又把她推上他的車子之后,她的心情一直像是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她現(xiàn)在可是殺人通緝犯,只要他把她往警察局一丟,她這輩子就玩完了。
“我想你最好不要想跳車這種笨事,不然以這種速度,你馬上可以驗證我們剛剛還沒討論完的‘撞擊’和‘磨擦力’。當(dāng)然,我情愿你是和我而不是馬路研究‘撞擊’和‘磨擦力’!
“你……”顏夜遙整個臉都紅起來。
有沒有搞錯?!
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問題呀!她可是個殺人通緝犯耶!他竟然還和她打情罵俏起來,她是不是遇到一個瘋子了。
司空懷看著顏夜遙瞬息萬變的臉色,不禁笑出聲,這小女人一點都不會掩飾,光是看她的臉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先自我介紹,我叫司空懷,我很正常,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把你送到警察局,不然我剛剛把你交給警察就好了!
“你為什么不把我交給警察?我可是殺人通緝犯耶!你不怕嗎?”顏夜遙故意用兇狠的口氣說,可是看起來卻像只受到驚嚇虛張聲勢的小老鼠。
“如果你是殺人犯,那我就是強(qiáng)暴犯了!彼究諔呀K于被顏夜遙的表情弄得忍不住大笑出聲。
“我不是殺人犯,不過你倒是挺像強(qiáng)暴犯的!
顏夜遙沒好氣的瞪著笑個不停的司空懷,全然不知道她把自己心中嘀咕的話一古腦的說了出來。
“我不對女人用強(qiáng)的!彼究諔褜⒋劫N在顏夜遙的耳邊輕聲的說。
司空懷的聲音本來就像是帶電一般的每次都讓她起雞皮疙瘩,而且他又突然向她靠過來,嚇得她整個人都跳起來,頭直直的向車頂撞上去。
“好痛!”
顏夜遙痛得幾乎要掉下淚,她控訴似的瞪著司空懷。
“沒事吧!”司空懷也被顏夜遙的舉動嚇了一跳,他連忙將車子停在路旁察看她的頭有沒有事。“你小心一點呀!小心撞成呆子!
“還不是你害的!”
顏夜遙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頭撞到的地方也不是真的那么痛,可是她的淚水開始一滴、兩滴……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嘩啦啦的落了一地。這幾天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她一直不給自己有機(jī)會哭,也沒有時間哭,可是現(xiàn)下這淚水一滑出眼眶,就怎么也止不住了。
司空懷似乎能明白顏夜遙哭泣的原因,他就像是安慰孩子似的輕輕拍她的頭。這幾天她一定受到很大的驚嚇吧!畢竟一個一輩子都只待在研究室的化學(xué)家一下子變成殺人兇手,對像她這樣一個弱女子來說相信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他輕輕把顏夜遙的頭壓在他的胸口,任她將他的亞曼尼西裝當(dāng)面紙哭濕了一大片。
“你的西裝完蛋了!彼谒男乜趷瀽灥恼f。“羊毛的,會縮水!
“你對衣服的質(zhì)料也有研究呀?”司空懷一點也不擔(dān)心他的西裝,只是她悶悶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讓他莫名的有點不舍。
“摩擦后靜電生成的形態(tài)看出來的。”
“羊毛和尼龍都是形成正靜電呀,你怎么不猜是尼龍?”司空懷知道她還沒有準(zhǔn)備好要談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也不勉強(qiáng)她,就順著她的話說。
顏夜遙對他的博學(xué)訝異的多看了一眼,不過旋即又低下頭。“因為我對羊毛過敏……哈啾!”
司空懷不知道他是該感謝顏夜遙沒對著他的臉打噴嚏,還是哀悼他那本來被淚水濕了一片的西裝現(xiàn)在又多了一坨宣告無救的鼻涕。
看來他回去得把衣櫥中羊毛料的衣服好好的處理一番才是。
他把西裝外套脫掉用袋子裝起來!斑@樣或許可以減少一點你的過敏原,除非你希望我連西裝褲也一起用袋子裝起來。”
“不!不用了!”
顏夜遙又是嚇得跳了起來,不過這次司空懷早有準(zhǔn)備,他大手放在她的頭頂當(dāng)緩沖,讓她逃過了再一次和車頂相撞的命運。
“真可惜,你錯過了看見我健壯大腿的機(jī)會哦!彼究諔岩荒樀倪z憾,“那你就忍耐一下,等我們回到異人館再說好了。”
“異人館?那是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司空懷點了點她紅通通的小鼻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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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是要告訴我,異人館就是你家吧!”
顏夜遙有點羨慕的看著換了休閑服一身清爽的司空懷,再想起自己身上這一襲連著幾天都沒換過的“抹布”,不知道是不是她過敏,她都覺得自己身上有一股臭味。
他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把她丟到垃圾桶,看來這個男人不是品味特別就是有著過人的忍耐力。
“一半對一半不對。我們這幾個朋友住的地方總稱異人館,除了走廊有相通之外,基本上個人還是有個人的房子!
“就像一種‘集合’?”顏夜遙點點頭。
她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司空懷的客廳,這個地方漂亮得就像是裝潢雜志上的樣本,所有的東西都像是設(shè)計款,看起來就是所費不貲。
“集合?”司空懷想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說數(shù)學(xué)上的‘集合’呀!對數(shù)學(xué)上的集合我只記得Cantor創(chuàng)立了集合論。根據(jù)他的說法,當(dāng)我們把一些清晰可分的,客觀世界中或我們思想中的事物,看成一體時,這整體便稱之為集合,沒錯吧!”
“你……”他的回答讓顏夜遙訝異的再次微微張大了嘴,打從她遇到這個男人,她覺得她老是像個閉不上嘴的大笨蛋。
她知道自己老是習(xí)慣性脫口而出一些專有名詞,她已經(jīng)盡量提醒自己在說話的時候小心一點,免得老是說出一些一般人聽不懂的話。不過再小心也有說漏的時候,這時她早就習(xí)慣別人一臉不解的表情。
她再次的打量起眼前好看得不可思議的男人,愈看愈覺得上天還真是不公平。一個男人長得這么好看就很過分了,他還有會騙人的聲音,更過分的是他竟然還有腦子?!
“就情況而言,你說的也沒錯,異人館是有點像集合。”
一個男人不知道打哪兒出現(xiàn),一臉笑意的牽起了顏夜遙的手,很紳士的輕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顏夜遙嚇得躲到司空懷的身后,從他的背后小心的打量這個看來一臉牲畜無害卻又隱約透著幾分戲謔的男人。
“他是誰?”她小聲的問。
眼前這個冒出來的男人長得也很好看,不過他的好看和司空懷不同。如果說司空懷的好看是一種俊逸,那這個男人便是還帶著點中性孩子氣的俊美。
“我呀!就是你口中的集合之一,他們都叫我小弟,你也叫我小弟就可以了!毙〉懿坏人究諔呀榻B,自行自我介紹起來。
小弟?這什么怪稱呼?
“小弟?不會還有老大吧!”顏夜遙皺起了眉頭。
她不過是隨口說說,可是小弟卻很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是有老大呀!在異人館我這小弟說了什么都不算,老大說什么都算。”他一臉無奈的攤開雙手聳聳肩。
“是你自己要當(dāng)小弟的吧!”一個女聲響起。
顏夜遙順著聲音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多了三個人!這個地方的人是怎么一回事,簡直是神出鬼沒,莫名其妙的一個個蹦出來。
“喏!衣服!”那個女人把手中的袋子交給司空懷,連看也沒有看顏夜遙一眼。
“零!謝了!”
司空懷用食指和中指貼著唇對那個女人拋了一個飛吻,然后轉(zhuǎn)身把手中的袋子塞進(jìn)顏夜遙的手中。“我和零借了換洗衣物,我想你一定很想清洗一番吧!
“可是……”顏夜遙有點猶疑。
她是很想換掉身上的臟衣服好好的洗個澡,可是她在后來出現(xiàn)的三個人身上聞到一種不歡迎的味道。
“乖,快去洗,你不想當(dāng)個臟女孩吧!浴室在后面轉(zhuǎn)角的第二間開門進(jìn)去!彼究諔严袷呛搴⒆铀频呐呐乃哪槪缓髮⒁暰轉(zhuǎn)回其他人身上。“我還有事和其他人得好好的談一下。不過別擔(dān)心,我會幫你的!
“哦!我會洗快一點的。”顏夜遙順從的點點頭,她知道此時此刻這兒沒有她可以插話的余地。
“不用急,慢慢來就好,我有預(yù)感這個討論會有點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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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們大概都已經(jīng)知道她是誰了吧!”
司空懷坐在沙發(fā)上,雙手交握的看著其他或坐或站的人。
身為異人集團(tuán)的一份子,他太了解其他人的能力,說不定在他帶回顏夜遙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掌握了她的所有資料。
“顏夜遙,二十六歲,十四歲進(jìn)入南加大就讀,十七歲起就在SCI(國際最權(quán)威的科技論文數(shù)據(jù)庫)刊物發(fā)表多篇論文,也是美國化學(xué)學(xué)會最高榮譽(yù)普利斯萊獎和沃爾夫化學(xué)獎目前最年輕的得主,曾被時代雜志評為下世紀(jì)影響世界的百人之一!彼抉R碇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念完他在網(wǎng)路上得到的情報。
司馬碇負(fù)責(zé)的是是異人集團(tuán)的安全管理,在司空懷帶著顏夜遙進(jìn)入異人館的大門之時,他早就掌握了顏夜遙所有的書面資料。
“酷!”
司空懷忍不住的吹了一聲口哨,他對顏夜遙的印象僅止于她是個頗有盛名的化學(xué)家,但從來不知道她的成就如此驚人。
說實話,那個表情多變得藏不住任何一點情緒的小妮子,實在很難和研究室那些嚴(yán)謹(jǐn)古板的老學(xué)究畫上等號。
“沒錢賺的事我沒興趣!彼就揭姘胍性陂T邊,對著他的眼鏡哈了一口氣,仔細(xì)的擦拭過后再戴上。
司徒益是異人集團(tuán)的財務(wù)長,任何有關(guān)錢的事都是他在經(jīng)手,不過他也只對錢有興趣,他人生的座右銘是——八分力、十分益。
白話一點來說就是出了八分力氣的事,便要回收十分的利潤,不然就是虧本生意。
而一個好的商人是不做虧本生意的!
“她發(fā)明了一個號稱可以替代石油能源的裝置,不過這只是純屬傳說,她本人還沒有對外證實過。”小弟整個人趴在沙發(fā)上,邊說邊拿著逗貓棒和地上的貓玩了起來。
那貓像是一點興趣也沒用,伸出貓掌一把拍掉了小弟手中的逗貓棒,弓起身子,揚著頭,一臉神氣的走離了小弟,得意的看著小弟臉上的挫敗。
“哦!”司寇零淡聲應(yīng)和了一下,她的眸子映著窗外的黑夜,沒有表情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
“替代石油能源的裝置?!這個好,真的要是成功了,我算算,這個利益可不得了。”一聽到錢,司徒益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安贿^要真的發(fā)明出這樣的東西,那些產(chǎn)油國下的各個組織會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司徒益對任何有關(guān)錢的事都很敏感,反應(yīng)也不是普通的快。
“她被控謀殺和她同一研究室的何淵教授,警方并沒在研究室的檔案找到任何和替代石油能源的裝置有關(guān)的資料,而何淵就是放出替代石油能源裝置成功的消息來源。根據(jù)警方的推測,她有可能并沒有發(fā)明出裝置,所以為了此事和何淵起了爭議,在失手殺了何淵之后逃逸。”司馬碇將從警方的情報網(wǎng)中截出的資料,經(jīng)過整合后簡單的說明。
“警方的推測只是假定,不代表什么。”司空懷無所謂的聳肩。
“是不代表什么,不過至少代表她是個麻煩。”
司馬碇的意思很明顯,他的責(zé)任是保護(hù)異人集團(tuán)的一切,任何對異人集團(tuán)會造成危害的,對他來說都不歡迎。
“她是無辜的!彼究諔颜f的是肯定句,沒有一點的猶疑。
他的語氣惹得小弟訝異的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忘了被貓甩了的沮喪,臉上露出好玩的表情。
“你就這么篤定?”小弟翻身仰躺看著他。
“當(dāng)然!”司空懷眼睛也不眨的說。
“你認(rèn)識她多久?幾個小時?你就把她的利益放在異人集團(tuán)之上?”司馬碇對司空懷的保證依然不讓步。
“我說過我可以用生命保護(hù)異人集團(tuán),不過我以為異人集團(tuán)沒這么弱到保護(hù)不了一個無辜的女人!彼究諔涯樕系男σ獠粶p,但聲音比平時低沉了幾分。
“嘖!連激將法都用出來了呀!”小弟輕笑出聲,適時的化解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司徒益用中指推了推眼鏡出聲說。
“我們之間沒什么不能問的吧!彼究諔腰c點頭。
“你為什么這么想幫她?她不像是你常約會的那一型!
司徒益和司空懷認(rèn)識最久,他們幾乎是一起長大的,所以他對司空懷的喜好了若指掌,雖然剛剛他只看了顏夜遙一眼,不過也足夠讓他看出其中的差異。至少異人館中的其他人都以為,高挑冷艷一如司寇零的型才是司空懷的菜。
“她真的很好玩!
一想起顏夜遙那張什么都藏不住的臉,司空懷的嘴角又不自覺上揚。
“好玩?”
司寇零轉(zhuǎn)過身面對司空懷,她緊皺著的眉頭已經(jīng)明確的表現(xiàn)出,她對司空懷口中說出的話的觀感。
“怎么說……她很像……像……”司空懷努力的找尋一個適合的字眼,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坝辛!花栗鼠!
花栗鼠?!
司空懷的回答讓現(xiàn)場一陣靜默。
一向冷硬的司馬碇臉上三條黑線,司寇零則是不予置評的翻了翻白眼,最夸張的還是小弟,他先是微愣了一下,之后一點也不客氣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還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從沙發(fā)上笑到摔在地板上。
“花栗鼠?!這可是有意思了。”司徒益清清喉嚨,不過他的舉動倒像是欲蓋彌彰的掩飾他悶在胸中的偷笑。
“就算她像花栗鼠好了,可是異人館有異人館的規(guī)矩,表決吧!”小弟笑得上氣下接下氣的說。
“我反對!這件事沒這么單純。”司馬碇開口就反對。
他打一開始就不贊成把一個擺明了就是麻煩的女人留在異人館,而且他有預(yù)感,整件事絕對不只是單純的謀殺事件。
“那不是更好玩?”小弟一聽到麻煩,整個人都活了過來,麻煩就表示不無聊,他這個人最怕無聊了。
“沒興趣!彼究芰忝鏌o表情冷冷的說。
“那就兩張反對票了,那益呢?”小弟扳下兩根手指,看著本來想逃避表決的司徒益。
“說真的,那個石油替代裝置是真是假是一回事,就算是真的,這件事也絕對不輕松,而你們也知道我對沒錢賺的事的看法!彼就揭嬉荒槺傅膶χ究諔颜f。
“看來這就是表決的結(jié)果了?”司空懷臉色平靜,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拔視䦷x開異人館!
“那你呢?”
“不留下她是異人館的決定,不是我的。”司空懷的語氣并沒有責(zé)怪或是不悅,只是單純的陳述事實。
“你寧愿為了一個女人背叛異人集團(tuán)?”司馬碇的語氣有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我說過我可以用我的命去保護(hù)異人集團(tuán),這是永遠(yuǎn)不會改變的,不過我說過會幫她就一定會做到。”司空懷口氣是不容質(zhì)疑的。
“這是你的決定嗎?”小弟一改他輕浮的口氣,認(rèn)真的看著司空懷。
“我說……”
“等等!我的事我自己負(fù)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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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偷聽沒好話。
她并不是真的想偷聽的。
在她用司空懷浴室的牛奶香味的沐浴乳,洗了一個這幾天最舒服的澡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問題。
那個袋子中的衣物根本是標(biāo)準(zhǔn)的模特兒身材在穿的!
顏夜遙有點悶悶的想起剛剛那個美得不像人的女人,想來這些衣物大概是那個女人的。
不過她早該想到的,在這種時間,司空懷怎么可能像神仙教母一樣,只要輕輕揮動手中的魔棒,眼都不用眨的就變出一套合身的衣服。
也許她能把自己塞進(jìn)這大概只有二十三腰的褲子,至于褲管只要卷個三次……或許四次比較剛好一點。
該死!顏夜遙忍不住暗暗咒罵,那個女人的腿是從腋下長出來的嗎?
不過這長得嚇人的褲子還不是最大的問題,問題出在那個女人的腿跟模特兒一樣長,胸部也像模特兒——一樣的小。
她深吸了一口氣的把扣子小心的扣上,深怕一個呼吸太用力,胸前的扣子就會整個蹦開。
她在穿衣鏡前看了半天,除了曲線比較凸顯……天哪!她到底想騙誰,她身上的衣服根本就像是皮膚一樣貼著她。
顏夜遙一臉沮喪的嘆了一口氣,這衣服穿在剛剛的女人身上絕對不會是她現(xiàn)在的樣子。
她一向?qū)ψ约旱耐獗聿皇呛茉谝,在化學(xué)的領(lǐng)域中重要的是反應(yīng)有沒有依據(jù)方程式進(jìn)行,寫方程式的人不管是長得高、還是矮,是胖、還是瘦,根本連一點也沒有影響。
這是第一次,她希望自己能長得更好看一點!
就在她還沉溺于自怨自艾的情緒中時,一個黑影跳上了她的胸口,她嚇得差點驚叫出聲,定神一看,竟然是一只黑白條紋的大貓。
“你這大色貓!別抓呀!快下去!”
顏夜遙急急的想把死命鉆在她胸口的貓趕走,可是那只貓就像是黏定了她胸口一般怎么趕也趕不走,臉上還露出滿意的微笑。
會養(yǎng)這種大色貓的也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顏夜遙只好認(rèn)命的抱著這只一點也不輕的大貓,讓它安慰的把臉貼在她的胸口。
她本來是想去找司空懷,看看他有沒有辦法讓這只貓乖乖的離開她,哪知道還沒到客廳,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到司空懷說想幫她的理由是——
她像花栗鼠?!
她哪一點像花栗鼠那種五短身材而且圓滾滾的小動物?就算她的腿是比那個女人的短了點,身材是圓潤了那么一點……
顏夜遙不得不承認(rèn),和那個叫司寇零的女人比起來,她還真的像只花栗鼠……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自憐太久時,容廳的氣氛陡然一變,已經(jīng)轉(zhuǎn)成討論起她的去留了。
雖然她早就知道后來的三個人并不贊成司空懷把她這個殺人通緝犯帶回來,但親耳聽到還是有那么點傷心。不過顏夜遙也知道怪不得其他的人,換了是她,也不一定會贊同收留一個來路不明的殺人通緝犯。
不過她愈聽愈不對,那個司空懷也未免好心得過了頭吧!她和他根本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他竟然為了她不惜和其他的人對立?
雖然他的舉動讓她很安心,甚或有那么點開心,可是她并不希望為了她而害得他們朋友反目。
當(dāng)小弟沒了一臉笑意的問著司空懷的決定,而司空懷看起來也沒有一點退讓的打算時,她連忙急急的走到客廳出聲說:“等等!我的事我自己負(fù)責(zé)!
她這一出聲,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全部的眼光都同時看向她。
顏夜遙只是直覺她應(yīng)該出來打斷愈來愈僵的場面,并且為自己給他們帶來的困擾道歉,所以她根本沒想好要說些什么,就沖口而出。
現(xiàn)在這客廳中的人都安靜的等著她說些什么,她看著這些個個都是男的俊、女的美的人,感覺自己真的就成了司空懷口中的花栗鼠,一受到驚嚇就兩眼發(fā)直的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這時那大色貓竟然伸出它的貓掌像是安慰的拍了拍顏夜遙的臉,然后又一臉笑意的把頭靠在她的胸口。
“哦喔!”小弟吹了聲口哨。“我看大家都沒意見吧!
“嗯!”只見司馬碇臉色一沉,像是從喉嚨硬擠出一個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
“那零呢?”小弟看著面無表情的司寇零。
“隨便!沒事的話,我要回去睡了。”司寇零連個招呼也不打的轉(zhuǎn)身就走。
其他的人似乎早就習(xí)慣了司寇零的極冷性格,一點也不介意司寇零近乎不禮貌的舉動。
“那就這樣吧!我也想睡了!彼就揭娲蛄艘粋呵欠,對其他的人揮了揮手,也跟著司寇零的腳步離開了司空懷的房子。
“我什么都還沒說呢!”
顏夜遙張大眼睛的看著客廳中剩下的人。就算他們再怎么覺得她是個麻煩,至少也該客氣的聽她把話說完吧!
“你什么都不用說了!毙〉苌斐鍪持笇λ龘u了搖,轉(zhuǎn)頭一臉促狹的看著司空懷。“你最好帶她去弄些合身的衣服,雖然我覺得她現(xiàn)在這樣穿也不錯,只是我怕她可能會有點不太好呼吸!
在顏夜遙還沒來得及驚叫出聲時,司空懷已經(jīng)早了一步的起身,一臉謝絕觀賞的擋在小弟的視線和顏夜遙的胸前。
“不早了,我想小弟你和碇也都該去睡了!彼究諔褦[明了下逐客令。
“等等!你們剛剛不是決定不能留下我嗎?”
顏夜遙覺得自己就像剛剛坐完云霄飛車下來,頭暈?zāi)X脹得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剛剛也說了呀!異人館的事是老大說了算。”小弟對著她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拍拍司馬碇的肩,“走吧!早睡早起精神好,明天起不無聊了!彼穆曇舫錆M期待。
顏夜遙張著嘴的看著一下子空空如也的大廳,她到底是漏掉哪一段了?
“老大說了算?老大在哪兒?誰又是老大?你嗎?”
“不是我!”司空懷輕笑著搖了搖頭,然后伸手向前比了比。
顏夜遙順著他的手指向下看,直到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謎樣綠眸,她敢發(fā)誓那只貓的眼中閃的是得意!
異人館的老大是只貓?!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