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該是怎么樣的?
就算再心思剔透,可是云淺淺畢竟未經(jīng)人事,又無長輩教導(dǎo),所以一等殷驥驍被喚岀去陪賓客飲酒,她就心中惴惴,很是坐立難安。
而早她一步已經(jīng)梳起了婦人頭的花素錦雖然不改往日颯爽,可在行為舉止上也難免流露出一股以往沒有的嬌美。
「我說云妹妹,你就別再這么動來動去的,瞧瞧這衣裳都被你給弄亂了!
出息!想著那日自己成親時云淺淺鬧洞房的那股豪邁動,再看看眼前這個坐立難安的小雞仔,這是同一個人嗎?
「姊姊還說我,那日你不也是如此嗎?」
在殷驥驍?shù)膶櫮缰,云淺淺早已沒有了以往走一步看三步、說句話得在心里兜三遍的小心翼翼。
如今的她張揚(yáng)的很,說起話來更是毫不遮掩自己促狹的本性,
「我是如此,可你那時不是還很用力的取笑我嗎?」
花素錦撇了撇嘴輕嗤,不過對于淺淺,她還真是當(dāng)親妹子疼的,畢竟若非她當(dāng)日那「餿主意」,只怕自己和蕭洛里還是和牛郎織女般總見不著面,更不可能再續(xù)前緣。
「我……」
被吐槽得啞口無言,云淺淺圓亮的眼珠子惡狠狠地瞪著花素錦,正想說什么,突然間花素錦就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再定睛一看,原來花素錦竟被不知何時回來的殷驥驍給扔出門外,而原本還等在旁邊伺候的宮人們也全都被他一個冰冷的眼神給嚇得魚貫了出去,最后房門還被人體貼的闔上。
就在殷驥驍滿意于眾人消失的速度時,原本闔上的房門又被人推了開來,他抬頭望去,幽深的眸子迸出一道冷冽的眸光。
便來人是當(dāng)今太子殷驥書,也被那一瞪而止步,他澀然地說道:「四弟且先別惱,我只是來送這個的!」
話說完,他便將手中拎著的一個小盒子朝著殷驥驍扔去。
抬手接住,殷驥驍卻看也不看那東西一眼,依然瞪著殷驥書,目光冷然且?guī)е斎说臍⒁狻?br />
「嘖,四弟也太急躁了些,三哥跟你說……」
話聲未落,殷驥驍已經(jīng)伸手拔了淺淺頭上的發(fā)簪疾射而去,那勁道,若非殷驥書的身手利落,先一步關(guān)上房門,只怕那根簪子就要插在他身上了。
但殷驥書卻絲毫不以為意,幾聲朗朗大笑傳來,頗有放心的意味。
看來以殷驥驍對云淺淺的在乎勁,那是壓根不會想要再來與他爭位子了。
既然他不想爭位,那么許他一個太平王爺安穩(wěn)度日又如何?
至于房內(nèi),冷著一張臉,殷驥驍將手中那盒子往旁邊一拋,與眼前秀色可餐的佳人相比,誰又在乎那幾塊破爛的免死金牌呢?
幾個箭步上前,他牢牢地閂上了門閂,這才又回過身來與她四目相對。
被他那幽深的眸子瞧著,有那么一剎那,云淺淺以為自己會墜入他那幽深的眼睛之中,再回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親自動手除去了他的冠冕與大禮服。
「你……你……」
一定要用這么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嗎?
前頭被扔岀去的那一位可是他的師姊,而剛剛被拿簪子扔的那一位可是將來的皇上耶!
她想開口譴責(zé)他對待花素錦和殷驥書的方式一點兒也不適當(dāng),可張了張嘴,卻只覺自己的喉頭干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恣意欣賞著她那結(jié)巴與無措的模樣,殷驥驍帶著滿臉笑意欺近她,再無顧忌的吻向她的紅唇,大手更是肆無忌憚地在她那秾纖合度的誘人身軀上游移著。
也不知道他父皇是不是故意懲罰他的知情不報,竟然暗示了欽天監(jiān)把他與淺淺大婚的日子定在老遠(yuǎn)以后,而且還不容他抗議半分。
好不容易將等待的日子給蹭完,再見此時盛妝打扮的云淺淺,他餓虎撲羊一般的撲上前,完全不讓淺淺有任何拒絕他的機(jī)會。
而云淺淺那賣力卻生澀的配合大大地取悅了殷驥驍,稍稍用吻撫平了自己心中的饑渴,他便放任自己的手在她已然裸露的嬌軀上燃起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望著她有些無助而扭動著的雪白嬌軀,殷驥驍?shù)捻赋隽丝释墓饷,眼眶更是因此有些發(fā)紅。
他再也不客氣地將自己勁實的身軀覆上她的雪白,然后在云淺淺的嬌吟聲中讓兩人合而為一。
他滿足的喟然長嘆,那嘆息悠悠的直接闖入云淺淺慌亂不已的心房,面對他那強(qiáng)熱的攫取,她本能的想逃,可這一聲長嘆,卻讓她想起了從頭到尾他那小心翼翼的溫柔和體貼。
深吸了一口氣,云淺淺柔滑的小手攀上了他的頸項,然后又主動送上了紅潤柔軟的唇,宛若無骨般的攀附著他,任由他予取予求。
龍鳳雙燭的火光透過紅紗帳灑落在兩人交纏的身軀之上,一夜荒唐……
即便殷驥驍已然精疲力竭,但他的雙手仍緊緊地鎖著她,怎么也舍不得放手,望著她那幾乎是被自己榨干了一般疲累得沉睡的模樣,殷驥驍其實有些后悔自己毫不顧忌的索要。
可抗拒實在太難啊。
想到自己差點將她親手送到旁的男人身邊的過往,便讓他下意識瘋狂的想要證實她的存在,想要更多更多。
還好……她終究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又喟嘆岀聲,心滿意足地?fù)е,調(diào)整了一下睡姿,終于也跟著安心入睡……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