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以往不同的環(huán)境讓禾臻月睡不安穩(wěn),她在翻了幾次身之后緩緩醒來,她驚訝四周一片漆黑!
“是誰把燈關(guān)掉?”接著她又發(fā)現(xiàn)身邊有人,“!”
池辰睜開疲倦的睡眼,“這么晚還吵什么?”
“我不是說了這床是我的,你不可以睡,你怎么又上來了?”
池辰擺明不想與他計較,翻身過去繼續(xù)睡他的。
禾臻月瞪大眼,盯著池辰轉(zhuǎn)過去的身影好一會兒,之后他小心翼翼的下床,四處摸索電燈開關(guān)在何處。
“啪”一聲,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瞬間明亮,池辰火大的坐起來,大手在床鋪上錘了一下,“你這是做什么?你不累我很累,我非常的累!”
禾臻月畏縮了一下,一時靜止不敢動,抱緊懷里的枕頭,一手仍停在開關(guān)上,“沒有開燈我不敢睡覺。”
池辰吐氣,抹了把臉,“完全明亮的話我也睡不著,這樣吧,開盞小燈,你在切換電源兩次,轉(zhuǎn)換成小夜燈!
她不敢不照做,電源轉(zhuǎn)換成小夜燈之后,她見池辰躺下翻身,拉上被子倒頭就睡,她還傻傻的站了一會兒,才走到一旁沙發(fā)坐了會兒,而后將枕頭放上沙發(fā),面對椅背躺下去。
就算開著小夜燈,她還是不敢睡,禾臻月試著閉上眼睛,可是腦海里就是浮現(xiàn)她被修女罰站在深夜的荒郊野外,所有人都睡在帳篷里,只有她不準(zhǔn)進(jìn)去,她得待在距離大家五百英里遠(yuǎn)的地方罰站。
因為她不小心在哪里吧所有人的晚餐打翻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修女堅持完成她的處罰,后來下起雨,甚至閃電打雷,陸馨偷偷拿傘過來,最后她們兩個一起在一棵大樹下罰站,那時候她真的好害怕。
“嗚……”禾臻月捂住嘴。
他還說什么以后要跟她好好相處,她只不過開個燈而已,有必要對她吼嗎?人家她怎么可能不累,她也很想睡,換他三更半夜在深山野外站站看,看他以后還敢不敢關(guān)燈睡覺,人家她也不愿意如此,他這個刻薄男,壞心男,討厭鬼……
怎么辦,她都不敢閉上眼睛了,禾臻月睜眼盯著沙發(fā)椅背,小手捂著嘴,不是有些哽咽。
池辰注意她有一會時間,睜開眼,見禾臻月背對自己,蜷曲窩在沙發(fā)上的摸樣,他不過就是大聲了點,察覺她壓抑自己的情緒,池辰煩躁的翻身,好,他不該捶床鋪行了吧!
結(jié)婚是沒掉一滴眼淚,現(xiàn)在有什么好哭的?
一個禮拜后的早晨,池家人坐在餐廳享用早點,池辰每日晚歸,一天之中只有早餐能和家人一同坐在餐桌前,所以每日早晨與家人一同用餐是他的堅持,他結(jié)婚前便是如此。
“臻丹,你的黑眼圈怎么越來越嚴(yán)重,是不是嫁過來還睡不習(xí)慣?”池老夫人問著。
“不是這樣的,奶奶,我睡得很好很習(xí)慣!焙陶樵滦Σ[瞇回答,自從開小夜燈以后,她沒一天睡好,看來只要不跟池辰分居,她將沒一天好睡。
發(fā)現(xiàn)池辰正在看她,禾臻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池辰一個鬼臉,看什么看,會有黑眼圈都是他害的,池辰若有所思,嘴角像是勾了一下。
“喔。”池老夫人多瞄了池辰一眼,池母建了掩嘴笑,池父搖頭。
“還有,我說辰辰,您那兩個弟弟是怎么回事?你結(jié)婚都一個禮拜過去,他們兩個除了出現(xiàn)在結(jié)婚典禮當(dāng)天,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見過嫂子,真是不懂禮數(shù)!
噗,禾臻月低下頭,這么大個兒還叫辰辰。
池辰大腿碰了禾臻月一下,這女人,哪一天不是聽家里人這樣稱呼他,“奶奶,我想那兩個現(xiàn)在正忙,等今天董事會議結(jié)束之后就有空了,”
“那兩個跟董事會議有什么關(guān)系?董事主席今天推舉啊,我們辰辰有十足的吧?”不光是池老夫人問著,池老先生也看著池辰關(guān)心此事。
“咳!”我們辰辰啊,憋笑憋得禾臻月眼都擠出淚,還讓稀飯噎到……
“爺爺,奶奶,這是當(dāng)然的,你們盡管放心,我肯定擔(dān)當(dāng)董事會主席一職!
“那就好!背乩舷壬_了口。
“咳咳……咳,咳!”禾臻月這下子眼淚都掉了出來,這家伙竟然好意思在他面前勝券在握?
池辰不想跟這個優(yōu)質(zhì)的女人計較,于是好心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
“唉呀,你怎么噎得這么嚴(yán)重呢,羅嫂你幫我倒杯水過來!”池母往客廳方向喊道。
“嗎,沒關(guān)系的,咳咳……”
池辰接過羅嫂手中的水杯遞給她,好不容易禾臻月稍緩,池辰低頭靠近他耳畔,“這就是笑死人的報應(yīng)。”
禾臻月咬牙想個他好看,沒想到一轉(zhuǎn)頭,擦過他的唇……禾臻月瞠大眼,她的鼻子碰到他的鼻子!
“咳!”池父要兩個年輕人收斂一點,這里坐的可都是他們的長輩。
池老先生抬手阻止兒子,“唉,要是我跟你媽還能抱到曾孫,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爸,您怎么這么說呢,您跟媽還年輕啊,你們兩個聽見沒,好好加把勁認(rèn)真一點。爺爺奶奶等著抱曾孫呢!背啬刚f著。
禾臻月聽的雙頰漲紅,池辰得意的做好,“對了,爸,我有件事情想麻煩您,等今天董事會議之后,我想帶臻丹到山上度假,到時候公司里的事情在麻煩爸您過去看看。”
“沒有出國蜜月也算委屈了臻丹,你盡管去度假,去一個月也沒有關(guān)系。”
禾臻月急忙搖雙手,“爸,您千萬別客氣,我想池辰只需要放假一天,我們怎么好意思麻煩您!备麊为毾嗵幰粋月?她會被他的嘴巴毒死吧。
池母掩嘴而笑,“一天怎么夠,我們可是希望你們兩個回來的時候順便帶喜訊呢!
池老夫人拍拍媳婦的手,“瞧你說的,孕婦最快不是也要三個月時間才驗得出來?”
“媽,三個月是你們那個年代的事情了,您都不曉得現(xiàn)在的醫(yī)學(xué)有對發(fā)達(dá)!
“這樣啊,有多發(fā)達(dá)?我真是落伍了。”
“不不不,媽您一點也不落伍,到時候您算媳婦有了您就知道,呵呵!
這就是她的婆婆與她婆婆的婆婆啊……
“把,這次我想休假一個禮拜,您可以吧?”
“我看你不如多修一個禮拜,兩人出國蜜月好了,公司里的事情你經(jīng)管放心!
“不,我打算這次度假帶在山上的別墅!
“山上別墅都無聊啊,我看你還是到臻丹出國走走,有的玩又有得買,女人總想出國逛逛街,你帶她到上山去做什么?”
池老夫人在拍拍媳婦的手,“就是山上無聊,兩人才能專心嘛。”池母掩嘴而笑,池父再搖頭。
禾臻月有點臉紅,也有點傻愣,她的婆婆與婆婆的婆婆還真會唱雙簧。
到了晚上,結(jié)婚一個禮拜以來,禾臻月頭一次在晚餐時間見池辰出現(xiàn),他往往十一二點到家。
池辰除了在餐桌上宣布他當(dāng)選董事會主席的事情,也告訴大家明天一早雨禾臻月到山上別墅度假。
禾臻月洗好澡,切換好小臺燈燙傷沙發(fā)之際,電燈突然讓人在切換兩次,轉(zhuǎn)換為完全明亮,禾臻月起身回頭,之間池辰拿著換洗衣物走進(jìn)浴室。
可能是他還沒有要睡覺吧,禾臻月重新躺好,難得燈光明亮,她開心的閉上雙眼。
她在沙發(fā)上睡覺的禾臻月半夜醒來,他揉了揉眼,好奇燈光怎么還全亮著,其實她是被后方的悉率聲吵醒。
禾臻月坐起來一探究竟,原來是躺在床上的池辰翻來覆去,她忍不住伸長脖子,池辰臉上不曉得帶著什么東西,禾臻月走近一看,原來橫在池辰臉上一塊黑布是眼罩,“噗!焙陶樵录皶r遮住嘴,這么丑的眼罩哪里來的?
突然扯下眼罩的池辰嚇了禾臻月一跳,池辰一臉沒好氣,這女人良心被狗啃了嗎?他會戴上這鬼東西是為了誰?
“都幾點了還不睡覺,跑過來干嘛?”
禾臻月?lián)u頭,“沒有啊,我沒有要干嘛!笨纯茨愣,呵。
“想上床就上床,休想叫我去睡沙發(fā)。”
禾臻月轉(zhuǎn)身嘟囔,“我什么時候叫你睡過沙發(fā)了……”
“你說什么?”
“沒有啊!焙陶樵屡郎仙嘲l(fā)躺好,嘴角止不住笑意的閉上眼。
不騙人,這女人要是敢叫他睡沙發(fā),他肯定把它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