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然在他心中擁有不一樣的地位?
花效言望著天上的明月,再次陷入沉思。嘖,這是他在半個時辰內(nèi)第九次陷入同樣的沉思。
為什么他要去想?沈翩然是沉落律的女兒,他心血來潮幫助她修復(fù)父女情感,儀是為了和沉落璋打好關(guān)系、鞏固彼此的利益合作。
所以,他的總結(jié)就是——沈翩然對他來說,沒有不一樣的地位。
“呼!崩砬遄约旱乃季w之后,他重重吁一口氣!罢檎檎媸堑,竟然敢取笑我!睘榱藞髲(fù),他決定去找淪為他最新玩弄對象的藍(lán)知逸。
一轉(zhuǎn)身,一張俏麗的面容映入眼簾。他嚇得一愣。
“言!鄙螋嫒挥H昵地叫著他的小名,還朝他擠眉弄眼。
花效言像是被雷劈中,微張的嘴唇逸出一個單音。
“啊……”見鬼了,她干麻對他流露出這種表情?
“今晚的月色很美喔!彼龑W(xué)他說話的語調(diào),小碎步來到他身邊。
她的眼神變得水水的,嘴唇粉嫩誘人,嬌美的面容泛著柔柔的光澤。他看得出神,不禁咽了咽口水。
慘了,她從臻臻房間出來之后就變了樣。他狐疑地看著她,她嬌柔一笑!澳愀陕镉眠@種眼神瞧人家?”
“沒、沒事!闭嬖愀猓碾u皮疙瘩又再次冒起。
沈翩然偷笑,慕容臻教的那招果然奏效。再接下來,她要逼得他無法招架。
“我想,這里是最適合做‘那檔事’的地方!
花前月下,涼風(fēng)輕送,美麗如仙子的她湊近他,輕輕在他臉頰呵下一口氣。
“哪檔事?”好奇怪,全身都癢癢的,而且還有一點點酥麻 細(xì)如凝脂的臉蛋上,一雙鳳眸寫滿疑問,花效言看著逼近的花容月貌,不自在的退后一步。
咦?怎么動不了?他的視線往下瞄去,一雙玉手扯住了他的袍衫。
“喂!別扯我的袍子!”這可是他最喜歡的衣衫,要是被她粗魯?shù)氖殖兜闷鹆税欛,那該怎么辦?
“人家不依!比峒(xì)的嗓子,是讓男人傾倒的聲音。
“放開!”他是男人,但不是那種喜歡女人的男人,所以她的嬌嗲對他起不了作用。
“別急著推開我,我很冷!
沈翩然的水眸泛著楚楚動人的光芒,長長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微嘟的粉唇襯托著她眸里的無辜,在在讓人覺得——推開她是天地不容的事!
“哪里冷?”現(xiàn)在是夏天的晚上,他熱得快要死了,她還貼過來。
“可是人家真的很冷嘛!编狡鸬姆鄞轿⒍,美人更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小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天氣很冷嗎?他一點也不覺得。但是她說冷,那就冷吧。
他打算進(jìn)去為她拿披風(fēng),卻被美人急急拉過,惹得他不耐煩地挑眉。
“又怎么了?”他腦海閃過一道靈光,連忙揪緊了自己的袍衫!拔,你冷歸冷,別想我會脫下衣服讓你披上!”
他死都不會讓這個女人占他的便宜!他發(fā)過誓,要把自己的“貞潔”留給一個日后懂得欣賞他的男人。
眸光在他不怎么樣的身材轉(zhuǎn)了一圈,沈翩然朝他勾勾指頭,他遲疑了下,硬著頭皮湊上前。
“你可以不用脫。但是你必須抱緊我,為我取暖!
“抱、抱、抱你?”他的表情像是見到了鬼,一臉煞白。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毙∈殖哆^他的衣襟,沈翩然的嘴角浮現(xiàn)一朵美麗的笑花,玉指在他面容上比劃著。
“你的眼睛很美,鼻子很美,嘴唇也很美。”縮回玉指,沈翩然舔了舔自己的指尖,水眸寫滿魅惑!叭绱嗣赖哪,竟然不喜歡女人。你說,是不是咱們女人的損失?”
花效言瞥一眼空中的圓月,坊間流傳古時有一種生物叫做狼人,會在月圓之夜變身為人,魅惑良家婦女,難不成……沈翩然是狼人化身……
“沈翩然,你又想戲弄我?”花效言突然想到這個可能性,戲弄別人是她沈翩然生平第一嗜好。
“我想吻你,言!庇H昵地喊著他的名,唇與他的唇貼得極近,他甚至清楚感覺到她身上的柔軟……
她整個人幾乎是掛在他身上!
一股熱意竄上,如排山倒海般襲來,花效言咽著口水,瞠目看著眼前秀色可餐又惹人犯罪的她——
“但你是、是女人,我不喜歡女人!”他必須冷靜!
“你會喜歡的。只要你嘗試過,你就會喜歡!彼粸樗鶆。
“絕不!”他立刻做出一個想嘔吐的表情。
“別逼我霸王硬上弓!彼旖菕熘靶Γ耆嵏踩崛跖拥男蜗。
“你敢?”
她不再讓他有機會虛張聲勢,粉唇湊前,就要覆上他美麗的唇辦。
他倒吸一口氣,如遭雷殛般愣在原地,不敢亂動,連呼吸也捏得死緊。
“跟我道歉!彼膽B(tài)度立轉(zhuǎn),變回之前記恨的小氣女人!敖裉煸缟夏愫ξ冶蝗俗I笑!
“對不起。”形勢不比別人強,他只好低頭。
“然后說——我從今以后心甘情愿讓沈大小姐差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做牛做馬、絕無怨言!
他如她所愿,重復(fù)一遍。
她立刻給他三聲哈哈長笑,讓他寒毛倒豎。
“惡……魔!边^了良久,他才吐出一句話,搓著自己的雙臂取暖。
“好,接下來該認(rèn)真回答我的問題了!鄙螋嫒粵Q定了,慕容臻說得對,與其模糊不清,不如親自問清楚。
“又來呀?”
“如果遇上一個很好的姑娘,你……有沒有可能喜歡她?”
報了一箭之仇的她,很認(rèn)真地問著她心底的疑問。
“不可能。”她的轉(zhuǎn)變好大,他必須揉著眼睛確認(rèn)自己沒認(rèn)錯人。
“為什么不?剛才我接近你,你有反應(yīng)喔!彼齽偛诺墓首饔H近,就是要試探他的反應(yīng)。結(jié)果他的反應(yīng)正常,雖然臉部表情僵硬,但是他的眼神一直瞧、一直一直瞧她,還偷偷吞口水!
如果他能夠突破內(nèi)心的關(guān)卡,他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沈大小姐,這句話好像不是一個大家閨秀該說的——”
“如果對象是我,你會喜歡嗎?”她想也不想就問,他頓時瞠目結(jié)舌。
他知道,她本來就是一個不像富貴人家千金的千金,但是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問這種話?
他的嘴角不斷抽搐,她懷疑他快吐白沫。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他有必要露出這種表情嗎?
慢著!她陡地想到一個可能性。他……該不是以為她在向他表白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還說別人是笨蛋,他才是真正的笨蛋!他氣沖沖說著。
“我是打比喻,不是告白!”
他立刻松一口氣。“呼,嚇?biāo)牢伊。?br />
她冷哼一聲。她怎么可能會喜歡他?他沒有男子氣概、又騷又娘,頂多……他只可以當(dāng)她的好朋友!
她急著說服自己,但是一股微酸微麻的感覺涌上,揪得她的心有些難受。老實說,他那副嫌棄的表情教她心底頗不是滋味。
“喂,我……真的那么讓你討厭嗎?”討厭到讓他急著拒絕。
“同樣的問題別問兩次!彼浀蒙洗位卮鹆怂安挥憛挕。
“那么你為什么不能像對慕容當(dāng)家一樣對我?”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吃味,尤其是想起他對慕容臻充滿柔情,對她卻擺出嫌棄表情的時候。
“因為你和臻臻不同!彼麚]著手指,自豪地說著。“我的臻臻,在我心底有著不可取代的地位!
臻臻和他一起長大,他把她當(dāng)成家人,沈翩然怎么可以和她相比?
但是這番話聽在沈翩然耳里,卻成了另一種意思。她瞠目!翱墒悄饺莓(dāng)家已經(jīng)成親了!”
成親又如何,他還是把臻臻當(dāng)作以前的小妹妹,一樣需要保護!斑@根本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
沒關(guān)系?他有必要那么癡情嗎?她緊張的道:“慕容當(dāng)家的相公會在意!”
“不要緊。藍(lán)知逸早就知道臻臻對我的重要性,他不會在意。”
“這、這怎么可能?不行!”對方竟然能夠容忍別的男人覬覦自己的妻子?
她很激動喔!花效言狐疑地凝視她,小心翼翼的說著。“其實我對藍(lán)知逸也滿好的。好嘛,為了公平起見,我把他放在第二位好了,是繼臻臻之后的第二位重要家——”
她越來越聽不下去,花效言太荒唐了!他要慕容當(dāng)家,也要慕容當(dāng)家的相公?
他……他的腦袋到底裝著什么,竟然無視倫理道德?
“你無恥!你、你太可惡了!”她忍不住罵了出來。
花效言一臉錯愕,完全不解她為何大發(fā)脾氣。他把臻臻和藍(lán)知逸當(dāng)成是家人,有什么不對嗎?他瞅她一眼。“你真奇怪!
她奇怪?沈翩然覺得他不可理喻,陡然間她明白了一切。
“你是故意的!
花效言看著她。她敢情是發(fā)燒了,說話讓人摸不著頭緒。
“你嘴里說著不喜歡女人,實際上你的內(nèi)心對女人充滿好感不喜歡女人只是幌子,是為了掩飾你荒誕的想法。”
“你胡說什么?”他臉色一沉。她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你根本是在掩飾!你偷戀有夫之婦,虛偽又無恥!”她終于明白他為何不喜歡女人。他不喜歡的是其他女人,但對慕容臻卻是情有獨鐘。
他不只欺騙眾人,更欺騙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