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煎熬,很難想像他竟然有如此大的克制力,就算是圣人,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表現(xiàn)得毫無感覺,更何況他根本不是圣人!
魈撇開頭,閉上眼,調(diào)整呼吸。
他的雙手正感受著令人著火的柔軟,他的鼻腔充滿讓人發(fā)狂的幽香氣息,他所面對的是個柔軟香甜,令他無法不在意的女人,但是他讓自己陷入死胡同。
這真的是報應,對吧!是老天對他當時不顧她死活所給予的最殘忍的報應。
就算知道自己此刻的行為只是想抹去她難受的記憶,但他仍然是個活生生的男人,無法否認自己也有可怕的獸性欲望,即便他努力的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傷害她,但是他現(xiàn)在猶如站在地獄邊緣,只要一個松懈,只是一個不注意,他有可能成為讓她恐懼的第二個兇手。
咬著唇,宋花音清醒了,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做什么,臉龐漲紅,顯得不知所措。
明明應該感到害怕,赤/luo著身子卻一點也沒有想逃離的yu/望,反倒對魈的碰觸涌現(xiàn)異樣的感受……她到底在做什么?
她好像又做了另一種傻事。
微涼的冷意令她不住的打哆嗦,她發(fā)現(xiàn)眼前的男人一直望著自己,手也依然在她的身上移動,她覺得自己的心跳變得好快,整個人緊張又害羞。
看著她不知如何是好的無辜神態(tài),魈的雙手緩緩離開她的身子,僵硬的幫她拉上浴巾。
“瞧,你現(xiàn)在不會再害怕,不再發(fā)抖了,不是嗎?”他的嗓音沙啞,語調(diào)盡量保持平穩(wěn),“很抱歉,我想……我只能幫你做到這里,其他的……我恐怕……愛莫能助!
這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現(xiàn)在是他停下來的最佳時機,要是再這么下去,他怕自制力會失控,自己會傷害她。
僵著身子站起來,魈深深的瞧著她暈紅的臉蛋,確定她不再哭泣,于是暗暗告訴自己,快點轉(zhuǎn)身離開,離開這暖昧的房間,離開那誘人的床鋪,逃離這驅(qū)使自己變成野獸的地獄。
“你……你好好的休息,我回房了,如果有事……你再出聲叫我,我會……馬上趕過來!
他轉(zhuǎn)身,準備離去。
宋花音伸出手,拉著他的衣角,阻止他離開。
魈疑惑的轉(zhuǎn)頭。
低垂著頭,她緊盯著自己的腿,身子微微顫抖,有些緊張。
“你說過,不會丟下我……”
她不安的抬起頭,望著魈,好怕他這一踏出房間,又不見了。
“我只是要回到隔壁的房間!彼l(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的恐懼來自于他曾經(jīng)食言。
“你說過,你不會不見……”如果她讓他離開,一定又會見不到他。
“花音,我不會離開,只是在隔壁,我發(fā)誓,你不要擔心……”
魈內(nèi)疚的說,安撫她慌亂的情緒。
宋花音用力咬著唇,不斷的搖頭,抓著他衣角的手怎么也不愿放松。
“花音?”
“你……你能不能留下來?”她幾近哀求的說。天知道要說出這句話,她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
好一會兒,魈憋著氣,似乎忘了應該如何呼吸。
“你……”
“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離開這里?陪著我好嗎?”她再次瞧著自己的腳,心跳又急又猛,好像快要無法呼吸了。
“我不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你不明白自己在說什么,乖,我真的會在隔壁,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打開相通的房門,這樣你只要抬起頭,就會看到我在床上休息,花音……”
“不要!我要你待在這里!彼位ㄒ粼诎l(fā)抖,伸出另一只手,用力抓著他衣服的另一角。
“現(xiàn)在的情況不適合,花音,我必須說實話,剛才那么對你……我的情緒現(xiàn)在很不正常!摈汤ьD的坦承。他有yu/望,對她,而且很強烈,他不覺得自己可以冷靜下來。
“我……我知道自己正在說什么,我希望魈……你留下來陪我……”她的臉蛋漲紅又發(fā)燙,因為緊張,連手指都在顫抖。
沉沉嘆了一口氣,魈的臉色格外僵硬,“花音,我不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你應該知道,我是個男人,就算再如何保持理智,就算我有自制力,但是現(xiàn)在……你只是太脆弱了,才會一時沖動!
尤其是方才他和她……老天!留下來?她要他留下來?她瘋了嗎?
“魈……”吞咽唾沫,宋花音抬起頭,勇敢的直視他的雙眼。
看著眼前的男人……有著真實面貌的男人,瞧見他H艮底的火焰,他的臉龐緊繃,她突然覺得原本緊張、羞怯的心情逐漸放松,揚起令人著迷的微笑,她緩緩的偏著頭,眸底充滿溫柔的笑意。
“魈,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你……你不愿意嗎?”
是不是她的行為太不知羞恥了?是不是她的主動太教人輕蔑?還是……他一點也不想碰她?
“老天!花音,你……這真是太瘋狂了。他的喉結因為饑渴而上下滾動,好像眼前的她是難得的甘霖,令他渴望掠奪。
他不愿意嗎?她才剛經(jīng)歷了那種事,他一點也不想趁人之!
“拜托,我……我想……我想忘掉……”宋花音覺得自己好可惡,竟然想利用他。
如果是他,她愿意;如果是魈,她一點也不會覺得害怕……
她希望他能碰觸她,不要他離開。
她一定會后悔的,他保證;他一定也會后悔的,他確定。但是,此時此刻的他渴望順從她的要求,渴望臣服在自己的yu/望下。
溫暖厚實的大掌像是有自己的意識,緩緩的向上移動,撫摸她柔軟的臉龐:
他與她面對面,雙手捧著她的臉蛋,雙眼瞅著她紅潤的臉頰,陷入理智的掙扎和渴望的沖動中。
宋花音咬著唇,看著他的臉龐愈來愈貼近自己,不禁屏住氣息,一動也不動……靜靜的等待著。
由輕輕吮吻,到深切的貼合,溫熱的氣味和氣息瞬問籠罩著他們,引得兩人心頭戰(zhàn)栗,電流傳達到彼此的體內(nèi),完美的融合。
她感覺昏眩,無法呼吸,嘴唇被開啟,令人心悸的強烈氣味正侵略她的理智,她幾乎站不穩(wěn)。
魈的氣味十分陽剛,身上散發(fā)出狂野的氣息,令人安心,令人心慌,令人感到無所適從。
她怯怯的伸出手,緊緊揪著他的襯衫,以防自己雙腿發(fā)軟,跌坐地上,感受到他侵略般的吻占領了她的嘴唇,承受他的侵占與交纏。
嚶嚀喘息,宛如一把火由口中向下流竄至胸口,她的身子戰(zhàn)僳,因為陌生的情緒而驚嚇不已。
不一樣……像被大火侵襲的熱烈氣息擴散至她的四肢百骸,不曾有過的悸動滋味令她手足無措,只能承受,而無法逃離。
這種感受、這種被侵略的氣焰,和那個人對待她的方式完全不同,除了顫悸外,她一點也不覺得排斥和恐懼,反倒情緒被撩撥而渴望、虛弱、承受。
懷中的花音逸出嬌吟,嬌軟的身子微微顫動,就像一只誤入狼窩的白兔,她逃不了,又這么的無助,讓魈更加沖動,渴望狠狠 的占領,對她展開侵略,想要狠狠的疼愛她。
也許從他注意到櫻花這個密報者開始,也許從他對她感到好奇,進而查探和事后的保護工作開始,他的注意力已全數(shù)遺留在她身上而不自知。
也許當他自愿免費保護她之際,她的一舉一動已輕易的烙進他的眼底,否則向來不曾對人如此渴望,總是冷然待人的他,為何唯獨對她有漫天的渴望和注意?
不是侵略,不是占領,宋花音重重的喘息,感覺自己的身子被強而有力的雙臂鉗制住,同時頸子承受著愛撫般的吮吻。
魈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間,停留在她的耳邊,令人顫動的親吻有著不同的感受,她不自覺的shen/吟出聲,眼前的景像一片模糊,她無力的向下墜落,感覺有力的臂膀正撐著她虛軟的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