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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秘密 第9章(1)
作者:寄秋
  “怎么會有這么荒唐的事,三更半夜居然有豬闖進碧瑤宮,把娘娘的臉咬破相了,還咬傷了三十多個內侍……”

  簡直可笑,戒備最森嚴的皇宮居然有豬只亂闖,還把人咬得四下逃竄,此兇猛野獸是誰放進來的?

  有多兇猛?說法不一。

  有的說那豬重達三百多斤,站起來有人那么高,猙獰的獠牙外露,全身是黑色的硬刺,見到人就咬。

  還有人說沒那么夸張,百來斤而已,一般農家飼養的家畜,只是力氣非常大,后腿一蹬就把人撲倒,還專咬人的……很羞于啟齒,后庭花,又稱小菊花。

  不管是什么花,它張口就咬,被咬的人痛得一直跑,想把它甩掉,可是它很聰明,在人與人錯身而過時,它立刻松口,改咬另一人,一個接一個的。

  皇宮內是有不少禁衛軍來回巡邏,可碧瑤宮是貴妃娘娘的居處,他們隔著一道墻聽見里面的吵雜聲卻束手無策,畢竟未經娘娘傳召,不得擅自入內。

  等到里頭被咬傷的從多,哀號聲此起彼落時,落鎖的宮門終于被拉開,成排的禁衛軍才魚貫而入。

  然而為時已晚,別說是豬,連豬屎也沒找到,禁衛們里里外外的搜查了兩個時辰,還驚動前來探視蕭貴妃的皇上,他下令要找出那頭豬。

  可是哪里有豬?如果連豬都進得來,那刺客還不成批成批的來找皇上下棋?

  輪值的禁衛軍副統領蕭天野正好不在宮里,而是在青樓里摟著花娘喝酒嬉玩,瀆職的罪名一扣,被解了職待審。

  水連城順理成章地頂了他的位置,猶如水到渠到。

  君無垢不動聲色的換上自己人,完全不惹人疑竇,這才是帝王之術。

  第一步棋,動了。

  “皇上呀!你要給老臣一個交代,為什么門禁森嚴的皇宮,居然有豬橫沖直撞,而它什么地方不去,偏偏闖進娘娘的碧瑤宮,著實令老臣百思不得其解,豬也會挑人張口嗎?”

  蕭正贊一邊抹著淚,一邊哭訴女兒的不幸,話里話外暗指此事別有內情。

  他只想將臟水往皇后身上淡,既然皇上會借勢換人,他又為什么不趁機抹黑,對他們有利的事都不能,放過。

  “這朕要問問蕭天野了,為何朕將守衛的責任交給他,他卻不在宮里?這教朕想為他脫罪都難杜悠悠眾口,你告訴朕,當晚他在哪里?”

  自個兒往槍上撞,怨不得人,他原本打算過幾日再挑個毛病撒掉禁衛軍副統領的職,換人上陣。

  “這……”蕭正贊一噎。

  站不住理呀!輪職時逛窯子被人活逮。

  “朕好不容易忙完國事想去瞧瞧休養中的貴妃,看她身子骨是否養好了,朕好召她侍寢,誰知她鼻子沒了,冒出兩個血洞……”君無垢故作惋惜的嘆了口氣,臉上仍舊微帶驚色。

  幸好變身小豬時搞了這么一出,現在滿朝文武百官都曉得他被蕭貴妃嚇著了,給了他一個名正言蘭的理由不用理會她。

  “娘娘的鼻子還在,太醫說只被咬出兩個牙口,小豬不大,牙還沒長齊,娘娘的傷養養就好了!焙迷谶有救,要不那張花容月貌一旦破了相,她便成了廢棋,縱使是他的女兒也得舍棄。

  蕭正贊正在考慮要不要從族中物色一名容貌不下女兒的女子,入宮來固寵,幫襯幫襯女兒,兩姊妹在宮中也可以做個伴兒,合力奪下皇上的寵愛,重新拿捏住多疑的皇上。

  真可憎,沒一口咬下她的鼻子。

  “太醫有沒有說得養多久?會不會留疤?要是變丑了朕可不要,朕的后宮里不乏美人,朕是一國之君,總不能老讓朕等她!

  他語帶暗示先是小產風波,人要坐小月,現在又傷了鼻子,不知好不好得了,他是皇上,不是尋常百姓,再多的寵愛也會因蕭貴妃的不能侍寢而消磨掉。

  他是男人,不是圣人,沒了牡丹就找芍藥,梨花也不錯,蓮花更高潔……百花園中百花盛開,任君辨擷,誰還會在意快凋零的殘花,桃花眼的龍目還是最愛美人。

  此言一出,蕭正贊被他的無恥氣到臉色鐵青,但他又不能指責他說的不對,沒有一個男人不好美色,若是每天面對一個凸眼塌鼻癟嘴、滿臉芝麻粒的女人任誰也會倒足胃口。

  “皇上應該先關心娘娘的傷勢,再擔憂她日后的復原問題,皇上的愛妃在宮中遭受攻擊,此事不能善了,定要追查出幕后主使者!笔捳潙B度強硬,以勢壓人。

  老匹夫,你非要扯上皇后不成?“朕不是罰了蕭天野了嗎?難道要朕砍了他的腦袋?”君無垢裝傻的搖頭晃腦,面帶不快。

  “皇上……”

  “虎毒不食子呀!蕭將軍,好歹是你的嫡親骨肉,留他一條活路,朕曉得你和夫人不和,偏寵姜氏,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不能為了姜氏的庶子而嫡庶不分!

  他似在責備蕭正贊寵妾滅奏,想把嫡子廢了,扶庶子上位。

  什么叫殺人不見血,這便是了,他在談笑之間就布下了一個局,請君入甕,不費吹衣之力的挑撥離間。

  沒人看出他小施一計的手段,在場的人無不覺得皇上說得有理,蕭正贊的確寵愛年僅二十的小妾姜氏,還讓府里的下人喊她姜夫人,十天半個月不進正頭夫人的房里,老父疼幼兒,才五歲的蕭天浩特別得他疼愛,他常將蕭天浩帶在身邊,教他讀書、寫字。

  這不是寵妾滅妻是什么?嫡子嫡妻都被他甩到腦后了。

  至于父子倆會不會因皇上的幾句明白話而反目成仇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丟了官的蕭天野肯定心有疙瘩,如果在父親的說情下官復原職還好,否則真可能認為父親有意抬舉還在識字的幼弟,對長子不聞不問。

  “皇上,老臣說的是幕后主使者,老臣舍不得女兒受苦,請皇上還給老臣一個公道。”他執意要在女兒受傷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不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君無垢裝出難過的袖情!鞍パ!老將軍,你怎么捉住這件事過不去,朕不是罰了蕭天野,削了他的職,你真要他死才甘心嗎?朕下不了這個手,你要是忍心就自行清理門戶吧,朕不插手。”

  一個說東,一個說西,兩個人各說各話,始終兜不在一塊兒,看得其它人心里猛翻白眼。

  ;逝傻奈墓僖曰噬蠟樽,他們是這么說的——

  皇宮的警戒歸禁衛軍掌管,當夜值班的蕭天野有失職之奇,理應革職論罪,皇上做得沒錯。

  擁蕭派的武官也有話說——

  蕭副統是失職,但還沒到革職的地步,要先查豬是誰帶進宮里的,如今又在何處,有沒有什么陰謀。

  爭來辯去,朝廷亂成一團,因為一頭豬,誰也沒心思管國家大事,誰管秋稻歉收,百姓無糧下鍋,晚秋的棉衣還沒裁,眼看著冬天就要來了,入冬的寒冷要怎么辦。

  “皇上,你根本在掩護皇后的惡行,上次娘娘小產的事,老臣已經不追究,這次還欺人太甚的企圖毀了娘娘的容,如此惡毒心計如何能擔當一國之母,皇上要秉公處理,不能粉飾太平!

  蕭正贊一發狠,直指皇后無德,無容人雅量。

  聽他當真對夜隱華潑臟水,君無垢的眼底掠過一抹陰鷙!澳阌惺裁醋C據此乃皇后所為?上回說是皇后害的,可是你們吵得朕不得安寧也拿不出證據,這回要是再沒有證據胡亂說話,朕就罰你到北境給云麾將軍扛大刀!

  聞言蕭正贊頓時心頭一震,但仍堅持道:“事實俱在,何須證據,皇后執掌中宮,大小事皆由皇后批準方可執行,一頭豬在宮里傷了人,皇后若不知情說不過去,必是皇后讓人把豬帶進宮里好對娘娘不利,請皇上明察!

  “明察”兩字他咬字特別重,帶有威脅之意。

  “你說的事實朕沒瞧見,倒是你一句皇后一句娘娘,你要記得皇后也是娘娘,她才是朕的元后,你口口聲聲直呼皇后而未稱娘娘,是對朕不敬,你真是老糊涂了。”沒人可以當著他的面欺凌他的女人。

  “皇上是不肯為貴妃娘娘做主嘍?”蕭正贊聲一冷,在戰場上練出來的戾氣迸射,令人遍體生寒。

  以往他只要展現三分的氣勢,皇上便會心生畏懼,忌憚地往后龜縮,不敢與他正面沖突。

  可是這一次,他遭受到了挑戰與威壓,皇上居然不懼不懾,還用狀似嘲弄的眼神回視他,讓他心頭微微一震,似有若無的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流襲卷而來。

  爹,不一樣了,皇上變得不一樣了。

  蕭正贊想起女兒托人轉達的話,他以為是女兒大驚小怪,在他看來沒什么差別,但是此時他真正體會到什么叫不一樣,皇上他……他竟擁有為帝者的氣魄和霸氣。

  真的不同了。

  “你找錯人做主了,后宮由本宮執掌,蕭老將軍若要討個說法,本宮可以給你,看你敢不敢要!

  一聲清冷的嗓音宛如黃鶯的低喃,輕軟的揚起。

  “皇后。”

  “親親!

  蕭正贊和君無垢同時抬頭看向盛裝而來的皇后。

  平時不上妝的夜隱華穿上皇后鳳袍,頭插九尾鳳略施薄粉的她宛如朝霞出云岫,端莊美麗得教人移不開目光。

  蕭貴妃算什么,這才是真正的美人,得體大方,容貌出眾,一雙點漆眸子亮如星子,輕輕一睞光華萬丈。

  “皇上,臣妾逾矩了!币闺[華大方的一行禮,她黛眉輕掃,羽睫微掀,裊裊中帶著幾分剛烈,冷厲里又多了一絲柔軟。

  剛柔并濟。

  “不逾矩,不逾矩,是朕不好,朕沒護好皇后!焙妹,美得像雪地中開出的一朵燃焰紅蓮。

  她沒笑,卻給人盈盈一笑的清媚!盎噬喜槐刈载,前朝不寧,臣妾在后宮也會不安,有道是理不辯不明,若有人存心想對臣妾開鋤,臣妾也不介意拿起斧頭揮向那人咽喉!

  感覺喉頭一痛的蕭正贊,下意識抬手一撫,他有種背后發涼的感覺。

  她怎么會有令人不自覺想曲膝躬身的威壓感呢?那不過是皇后而已,一名弱質女流,打她登上后位以來便如同一個擺設,既不顯眼,也沒人在意她的存在。

  曾幾何時,她也強大得讓人無法忽視,一身皇后禮服艷光四射,襯托出她的雍容華貴和海納百川的大器。

  這女人太可怕了,她怎么能隱藏得這么深,說不定皇上的毒就是她解的,她才能得到皇上的另眼相待。

  是了,難怪國師要她侍疾,因為他有大神通,能一眼看穿她藏得深的本事,力排眾議讓失寵的皇后住進龍泉宮。

  “皇后,你在威脅微臣嗎?”蕭正贊拿出昔日在戰場上殺敵的氣勢,想挫挫皇后的銳氣,令她忌憚,但是他發現自己居然……失敗了。

  她,不為所動。

  “老將軍這話說得本宮很納悶,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關于老將軍對本宮的種種猜臆,皇上只是要你提出證據,這樣很難嗎?就算是尋常百姓犯了法,也要證據確鑿才能定罪,何況本宮貴為皇后,乃一國之母,你無憑無據也敢羅織本宮入罪?”夜隱華咄咄逼人。

  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

  “皇后這是在強詞奪理,后宮之中誰有能耐偷運一頭豬入宮?分明是皇后見貴妃娘娘受寵,心生嫉妒,想方設法要害貴妃娘娘,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好逼得她再也無力爭寵!被屎蟛幌挛唬呐畠壕椭荒芮尤讼,這不是他送她入宮的原意。

  蕭正贊的野心本來沒有那么大,先帝在世時,他只想撈個國丈做做,讓自家的女兒當皇后,他大權一把抓,有權有錢又有兵,他豈不是比太上皇更快活,還有個皇帝女婿。

  他都打點好了,也和太后連成一氣,合力要將女兒推向后位,母儀天下。

  然而先帝的賜婚壞了他的計劃,而后又以他年事已高奪了他的軍權,原本的太子妃成了太子良娣,皇后沒做成,只當了貴妃,這教滿心國丈夢的他怎能甘心?

  心生不滿的他漸漸生出奪權的野心,皇上的無能和獨斷獨行給了他機會,加上皇上耳根子軟好煽動,枕邊風一吹,便疑心起在外為他奮勇殺敵的兄弟,繼而在他挑弄下決定殺了“覬覦”皇位的肅王。

  肅王一死,他更無后顧之憂,沒有君無垢的北境軍不再是強兵悍將,他想稱帝的野心已無人可阻擋。

  于是他讓女兒加重長期給皇上服用的藥量,并日日夜夜纏著他歡愛,加速他身體的敗壞,在有心的謀害后,皇上果然一病不起,氣息微弱得只等著喊下最后一口氣。

  夜隱華目光清冷,語氣低柔帶了一絲威嚴,“怎么不說自導自演呢?除了本宮,蕭貴妃不是常說想念娘家人,一個月召蕭家女眷進宮數回,你可知以她的身分,這是違制!

  祖宗禮法嚴禁后宮嬪妃通外戚,以免造成朝堂的不安定,因此在一定的規制下,不得與命婦往來過密。

  “那是皇上允許的,皇后此時拿來說嘴,是在指責皇上昏庸,是非不分,為了寵妃不顧體統?!”蕭正贊冷笑一聲,將皇上拖下水,皇后不論有理無理,都觸犯天威。

  無悲無喜的夜隱華悄悄斂目!八员緦m一直未阻止,允許她與家眷閑話家常,一解思親之情,可本宮的縱容不是給她隨便,聽說事情發生的前兩日,將軍府抬了口大箱子進來,還不許禁衛打開檢查,箱子的大小剛好放得下一頭豬,老將軍要給本宮析解析解嗎?”

  蕭正贊一聽,面上閃過一絲惱意,這件事做得隱密,為何會被人發現?

  “不過是一些話本和家里人送給娘娘解悶的小玩意兒,不值得一提!

  他怎能說里面裝的是黃金白銀,是他讓女兒拿來打賞和收買宮女、太監,甚至是家世不好的嬪妃,讓他們幫忙打探消息,簡單來說,就是他用來養眼線的銀子。

  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從不否認銀子的好用,該砸就砸,從不手軟,尤其國庫等于他蕭家的,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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