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有道人影站在桌子旁邊,語帶驚喜的出聲。
聞紹定停止報告,放下手中的資料,和夏孆一起抬頭。
“好巧!”男子長相斯文,有些興奮的笑望著她,“我聽說你最近回國,一直想要打電話給你,祝賀你成為夏氏集團的經(jīng)理……”
聞紹定認(rèn)得這個男人,他是林氏集團的大公子林育揚,然后轉(zhuǎn)頭看她,發(fā)現(xiàn)她微皺眉頭。
“原來是林氏集團的大公子林育揚經(jīng)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彼B忙發(fā)揮特助的長才,站起身,主動與對方打招呼,也算是給她一個明示。
“你好。”林育揚有禮的與他握手,同時認(rèn)出他是夏總裁身邊的特肋。
“林先生,你好!毕膵舱酒饋,有禮而生疏的開口。
林育揚堆起笑容,想乘機攀關(guān)系,“夏小姐,你忘了我嗎?幾年前我曾經(jīng)在你的生日宴上邀請你跳過一支舞……”
她記得起才有鬼!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她似笑非笑,淡淡的頷首。
“才幾年不見,你變得更不一樣了!绷钟龘P流露出愛慕的眼神,大刺刺的掃視她全身上下。
她真是美艷得教人無法移開雙眸,一張小臉白皙標(biāo)致,五官深邃端正,光是那雙美眸就勾走了他一半的心魂,更別說那合身的套裝包裹著的玲瓏身材。
她變得更不一樣?是變得更機車吧!聞紹定在心里補充說明,只是林大少把妹的技巧也太差了。
這種程度想要高攀夏小姐?下輩子吧!排隊看看有沒有機會輪到他。
面對這種不熟又愛來高攀的路人,夏孆的耐性一向不怎么好,兩道細(xì)眉微蹙。
特助當(dāng)久了,都很敏感,尤其察言觀色更是他的優(yōu)點,聞紹定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蟲,馬上猜出她的心思。
“!”他輕叫一聲,只好充當(dāng)壞人!按笮〗悖_會的時間快要到了,我們得回公司了。”
她的眉頭稍稍舒緩,輕輕點頭,“不好意思,我得回公司了!
林育揚連忙識相的退后一步,還是癡癡的望著她。“夏小姐,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可以的話,請務(wù)必讓我請你吃頓飯……?”
“謝謝!甭劷B定上前,幫她收下名片,避免這名癡漢有機會碰觸大小姐那白嫩的小手。“我會幫大小姐記在行事歷上頭!比缓,等候通知。
夏孆挺直身軀,經(jīng)過林育揚的面前,傲然離開。
聞紹定跟在她的身后,一路來到電梯前,按下按鈕。
不一會兒,電梯門打開,她與他一起踏了進去。
她挑了下眉頭,忍不住開口,“我的長相真的與以前不同?”這問題,她只問他。
他看著她的嬌顏,“你要我說實話?”
“對!彼c頭。
“說實話沒好下場……”他考慮一下,“除非你答應(yīng)不生氣?”
“不生氣!彼苡衅罚c頭承諾。
“其實我覺得……”他的神情認(rèn)真,“從你回國之后,我就很想說,你的妝一天比一天還要濃……干!你騙我!”
他的右腳痛到幾乎沒感覺,罪魁禍?zhǔn)子质撬母吒?br />
“誰教你那么好騙!”白目男!她不爽的瞪著他。
電梯來到一樓,門一打開,她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干!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夏大小姐真的很難相處!
人不能太正真,太正真絕對沒有好下場。
聞紹定只不過實話實說,說大小姐最近的妝濃了一點,大小姐便連著三天派他去跑業(yè)務(wù),而且必須搞定那些下訂單的外廠廠長。
外頭艷陽高照,跑業(yè)務(wù)這種事也不值得他多吠一句,只是她實在是心機沉重,居然還要犧牲他的男色,用美男計去搞定某個外商董事的女兒,差一點他就被董事的女兒啃得尸骨無存。
董事的女兒馮珍蕓與他一起用過午餐,便暗示飯店樓上的房間大門為他敞開,嚇得他差點反胃,把吃進肚子里的食物全部吐出來,連忙找了一個很瞎的理由逃回公司。
唉,人帥也是一種悲哀。聞紹定第一次為自己長得帥而悲泣,遇上這種盲目的愛慕者,對他而言是一種困擾。
老實說,馮珍蕓的長相也不難看,有臉、有胸、有錢,屬于光鮮亮麗的名媛淑女。
只是他向來命賤,對于這種死纏爛打的名嬡千金總是敬謝不敏,畢竟哪天他對人家沒意思了,想要分手,若女方不肯,恐怕會搬出背后的靠山,給他蓋布袋,然后再捅他十八刀,丟入淡水河棄尸……走與留都不是,他還是實實在在的找一個與自己身份相當(dāng)?shù)钠椒才司秃谩?br />
原以為爛桃花就此凋零,沒想到馮珍蕓完全不懂他的暗示與明示,隔天午休時間直接殺到公司,以外商董事的名字直接甩闖入行銷部辦公室,出現(xiàn)在他與夏孆的面前。
“紹定……”馮珍蕓嬌嬌軟軟的開口,上前勾住他的手,還用大胸脯磨蹭著他。
夏孆正要與聞紹定出外用午餐,在門口遇上這個花癡千金,不禁停下腳步,看著她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要迷到她的特助。
聞紹定笑著縮回手臂,連忙退后幾步,“馮小姐,怎么好意思勞煩你跑這一趟呢?我會找時間與令尊……”
“干嘛這么見外?”馮珍蕓笑著打斷他的話,跳到他的面前,不斷的眨動又長又濃的假睫毛,對他放電。“你昨天不是說要換你作東,請我吃飯嗎?今天我剛好有空,你就陪人家吃飯嘛!”
他現(xiàn)在很確定一點,馮小姐不是腦錢,就是花癡,竟然連他說的客套話都聽不懂。
“馮小姐,我真的很想作東請你吃飯,不過現(xiàn)在我必須陪我的老板外出……”他望向夏孆,用眼神哀求她,求她大發(fā)慈悲,救救他。
馮珍蕓這才看向夏孆,用一種微妙的目光掃視她全身上下,然后假笑的說:“原來是夏大小姐。∽詮母咧挟厴I(yè),我們就沒有再見過面,真是好久不見了!
什么?她們認(rèn)識?聞紹定蹙起眉頭。
夏孆微微揚起嘴角,神情慵懶,“的確是好久不見,一見到你,就讓我回想起你在高中時期的‘豐功偉業(yè)’……”見到男人就像八爪章魚,一點長進也沒有。
她露出嘲諷的笑容。胸大無腦不可恥,最可恥的是……那對大胸部還是隆出來的。無腦無胸,連個優(yōu)點都沒有,實在是可悲至極。
“你……”馮珍蕓用力跺了跺腳,“我今天不是來找你吵架的,打算與聞先生約會。是吧?嗯?”她朝他拋個媚眼。
聞紹定干笑一聲,實在很想罵一堆臟話,不想夾在這兩個千金之間。
“我突然想到有個東西忘在財會部,我先……”他打算先行閃人,省得等等又陷入她們的暴風(fēng)圈。
“你出手太慢了!毕膵焓,勾住他的手臂,硬是將他拉了回來。“你都沒去打聽聞紹定是我的什么人嗎?”
“你這是什么意思?”馮珍蕓臉色大變,嬌滴滴的聲音完全變調(diào)。
“什么意思?”夏孆略顯吃驚的望著她,眨了眨眼,無辜的說:“我以為高中三年的時間足夠讓你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我的男人,你搶得走嗎?”
靠,這女人好機車。聞紹定睨了夏孆一眼。大小姐一開口,就知道有沒有實力,實在是挑釁對方至極點。
“他……他是你的男人?”馮珍蕓氣得咬牙切齒,五官幾乎揪成一團。
“怎么可能?他……他只是個特助……”
嘿啦!我的身份就是低賤,配不上你們這些機車千金小姐啦!聞紹定暗暗狂吠幾聲。
“只要是我看上的男人,特助又如何?”夏孆冷冷的睇著馮珍蕓,“憑我的家世背景,乞丐也能變皇帝!
他瞪著她。有必要挖苦他像乞丐嗎?他至少西裝筆挺,人模人樣。
“你……你……”馮珍蕓氣得跳腳。“你有未婚夫了,怎么……怎么可以給你的未婚夫戴綠帽子?”
夏孆冷笑一聲,“這么嫉妒我啊?對了,我記起來了,你以前還寫過情書給我的未婚夫,結(jié)果被原封不動的退還,是嗎?”
“夏孆!”馮珍蕓沒想到女人居然惡劣到將過去的事挖出來!澳阏妗媸且幻帇D!”
蕩婦?連罵人的殺傷力都這么小,夏孆冷嗤一聲。
“真可惜,只要我存在的一天,你連成為蕩婦的資格都沒有!彼粗氖直郏~步往前走!耙驗槲矣肋h(yuǎn)會搶在你的前面,搶走你最愛的男人!
罵人不需要帶臟字,只要攻擊對方的弱點即可。
這就是她,只要斗起來,便十分囂張的夏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