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來干嘛?!
向丁糖瞪著從容優(yōu)雅在吧臺前落坐的崔士皓。
“給我一杯拿鐵。”崔士皓看也不看menu-眼,“我要師傅自詡最為得意的拉花之作!
靠杯,又來考試?
向丁糖真想把虹吸咖啡壺摔到他臉上去。
得意之作?
哼!
以為她會拉什么超級復(fù)雜的花樣來迎合他嗎?
別說門了,連窗戶都沒有啦
“您的拉花拿鐵。”向丁糖將溫?zé)岬目Х缺胖链奘筐┟媲啊?br />
“這是什么?”崔士皓蹙眉。
這看起來有點像熊,但它長著角,而且還戴著禮帽般的帽子。“這是喬巴啊。”向丁糖雙手疊放在柜臺上,“先生,您該不會沒看過海賊王吧?”
他搖頭,
“OnePiece?”
他又是搖頭,黑陣充滿威脅感的微瞇
“航海王?”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瞪,向丁糖完全沒在怕的,“喬巴是誰?”崔士皓冷聲問。
“您真是見識淺薄啊,連這么紅的動漫都不知道!毕蚨√谴髶u其頭,好像面前西裝筆挺的男人不過是個鄉(xiāng)巴佬。
“哇,喬巴耶!”在崔士皓身后,兩道女聲響起,“好可愛喔,我也要我也要!”
“我要香吉士,”長發(fā)女生喊,“可以拉香吉士嗎?”
“沒問題,小姐!”向丁糖還以帥氣的拋媚眼動作,魅惑女孩子。
“桂,好棒喔……”女孩子們開心得找了位子坐。
這世上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崔士皓立馬動手在手機(jī)上尋找“海賊王”、“喬巴”。
熒幕上很快的出現(xiàn)一連串戴著粉紅色帽子的奇怪動物,文字資料說明,這是只馴鹿,而且還是個船醫(yī)。這是什么故事?
竟有種果實可以讓馴鹿吃了之后變成人?
對于實事求是的他,這是個他打死也看不入眼的怪東西。
崔士皓冷瞥他桌上的拿鐵。
咖啡杯上漂浮的“喬巴”與手機(jī)上頭的喬巴一模一樣,但,不是正常的樣子,而是瞪突著眼,嘴露尖牙,一臉受到強(qiáng)烈驚嚇的恐懼樣。
這女人在惡搞他嗎?
還有那兩個女孩是眼盲嗎?這叫可愛
相似度百分百他相信,至于可愛這社會的審美觀變了嗎?
“喬巴跟香吉士好了!毕蚨√菍⒗描F放上柜臺,崔士皓立刻傾前詳看左邊的喬巴是正常版的喬巴,圓圓的臉跟瞳眸,咧開的嘴笑得很開心。右邊的香吉士。
“香吉士不是……”一種水果?
“嗯?”向丁糖雙手疊放柜臺上,嘴角彎翹著等他問出蠢問題的奸詐。這香吉士絕對非他所熟知的香吉士…種柑橘水果。
這叼個煙,披頭散發(fā),眉毛還像被燙到般卷曲起來的痞子,依剛才那兩個女孩談話的邏輯推論,八成也是海賊王之中的人物。
服務(wù)生過來將兩杯拿鐵拿走,女孩果然欣喜狂呼,拿出手機(jī)照相打卡還不忘跟咖啡合照。
崔士皓挺起身,端起他的拿鐵。
他的喬巴雖然是怪模怪樣,不過也因為并非常見的表情,不正顯示這女人不管什么奇怪的考題都難不倒?
他的旗艦一店,非她不可。
他干嘛收口不問了?
奸計未得逞的向丁糖沒好氣拿起抹布擦拭柜臺上的咖啡痕跡。對于奶味實在不愛的崔士皓喝了兩口就放下。
“這樣吧,五倍!
“什么?”向丁糖瞇起眼來。“你就算給我十倍薪水我也不干!
“為什么?”
十倍?二十六萬?這樣的薪資也不干?
加上分紅與講師費用,她的年薪可說是直逼四百萬,是社會地位高階的師字輩等級了。但她仍不肩。
她上回掉了錢時,不是嚷著說這錢找不回來,她這個月無法過
依邏輯推演,她應(yīng)該很缺錢的才是啊。
“不為什么,就是不干!”向丁糖吊兒郎當(dāng)?shù)模屓撕芟胱岜认慵窟要痞的小臉一拳。
這家伙好像沒記起她是被他撤換下來的裝潢工人?
向丁糖斜睨崔士皓推猜。
大老板日理萬機(jī),當(dāng)然記不得她這樣的小人物,不過小人物因他自尊受損,被比為雜魚,還說是沒路用的女人,這仇記恨得可大了。
來求我啊
她在心里奸笑。
最好來個土下座,讓她百倍奉還。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嘿嘿嘿嘿
爽!
這事似乎有些不單純。
崔士皓望著向丁糖那張不知在暗爽什么的詭異小臉,專注思考起來。
“總裁!壁w東迅上門來,果然見到崔士皓人就在咖啡館里。
“趙經(jīng)理?”崔士皓困惑回視,“我有叫你來嗎?”
“我是想來看看,您所中意的咖啡師傅是哪位。”他望向向丁糖,“向“我是。”向丁糖有些防備的望著趙東迅。
趙東迅怎么看來好像認(rèn)識她?
崔士皓更納悶了。
丁糖小姐?”
“果然是向丁糖小姐!边@結(jié)果可是讓趙東迅意外極了“她是誰?”崔士皓打斷趙東迅那仿佛見到久違親人,激動上前,欲訴分離苦的夸張情緒。
“總裁啊,那日我推薦的名單中,就有這位向丁糖小姐啊!奔拥氖种钢荒樐南蚨√。
“我把她刷下來了嗎?”要不然他不會沒印象。
“因為您說向小姐的咖啡館開到倒閉了,懷疑她的履歷造假,故未給她機(jī)會!
趙東迅說得雖小聲,但因為向丁糖就離崔士皓不過五十公分的距離,趙東迅又不是湊到崔士皓耳邊說的,故聽得一清二楚。
好哇,這王八蛋竟然連她的履歷都質(zhì)疑
這仇結(jié)大了,比喜馬拉雅山還要高、比北極冰層還要深、比俄羅斯國土還要寬!
對面?zhèn)鱽頋鉂獾臍,一陣?qiáng)過一陣,崔士皓不用轉(zhuǎn)頭,就曉得向丁糖很想將桌上的酒精燈直接砸來他頭上。
不曉得崔士皓與向丁糖早就結(jié)下恩怨情仇的趙東迅,見向丁糖凝著怒容,以為她是因為崔士皓的“不識貨”而惱怒,故自作聰明的亡羊補牢。
“不過我一開始啊,就看中這位向小姐,沒想到向小姐真是跟Perfetto有緣,連要求完美的總裁都折服向小姐的拉花技術(shù)!壁w東迅一臉誠摯的面向向丁糖,“向小姐,敝公司將以三倍價碼請您過來Perfetto工作,不知您意下如何?”
“就算十倍你祖馬也不會去啦!”向丁糖摔下勾花的牙簽,“你以為用錢就可以買我嗎?我告訴你,窗戶都沒有,連狗洞都不給啦!”
這粗魯?shù)挠迷~,這跟男人比豪邁的架勢
崔士皓越發(fā)確定他在將她過肩摔之前一定曾見過她,并且造下心結(jié)。
趙東迅越發(fā)無法理解了,“向小姐,這是為什么呢?敝公司的福利一向很好,大家爭先恐后想要進(jìn)來……”
“你祖馬就是不稀罕,怎樣?”向丁糖雙手叉腰,一副流氓樣。
“向小姐,您……總裁?”趙東迅意外見到崔士浩竟然起身往外走了。
“總裁,您不要向小姐了嗎?”趙東迅忙追出去。
“喂,是我不要你們,主詞順序別給我亂放!”向丁糖朝著關(guān)上的大門不爽的吼著。
“是、是怎了?”剛用完晚餐回來的廖芳儀一臉莫名的跟崔士皓擦身而過。“怎么好像很吵的樣子?”向丁糖抓起鹽巴,就往門上撒。
“不要再來了!”
“小叮當(dāng)……”肩膀亦被撒了白色精鹽的廖芳儀臉色垮下,“請你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一回事好嗎?”
“我跟你說,就是那個崔士
屋外,走在前方的崔士皓忽然回身扯住趙東迅的手臂“她交給你了,一個禮拜內(nèi)搞定!
不給任何詢問的機(jī)會,崔士皓走向公用停車場,“?一個禮拜?”趙東迅瞪眼,“我看那個向小姐好像跟您有誤會,您得先把誤會跟我說說啊,總裁。總裁。
一個禮拜過去了,趙東迅沒讓向丁糖改變心意,不過倒把前因后果給弄個一清二楚了。
在總裁辦公室內(nèi),趙東迅二報告著,“向丁糖因為之前咖啡館倒閉的關(guān)系,身背債務(wù),目前白天在一家裝潢公司工作,正巧,裝潢的就是旗艦一店……”
崔士皓聞言目光閃了下。
他想起來了,那個囂張跋扈的雜魚。
原來她非雜魚,而是華麗高貴的金魚之后土佐金純指她的拉花技巧“……因為薪水低的關(guān)系,無法負(fù)擔(dān)債務(wù),所以目前她銀行的債務(wù)好像沒在還,公司方面的薪水亦不存入銀行,造成無收入的假象!壁w東迅翻開資料的另一頁,“她目前晚上在海藍(lán)咖啡館打工,據(jù)說是因為上個月的薪水不小心遺失,所以跟海藍(lán)咖啡館的老板借錢,用三個月的打工來償還。”
“所以她其實不是海藍(lán)的拉花師傅?”崔士皓聽出癥結(jié)點,“對!
那日,她跟海藍(lán)的老板連手起來欺騙他?
沒關(guān)系,這倒好,既然她不是海藍(lán)的員工,聽起來,還完債務(wù)之后,也沒繼續(xù)做下去的打算,這阻礙就少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