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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個丫鬟不簡單 第3章(1)
作者:春野櫻
   
  當(dāng)晚,哄睡了南宮毅后,桑靜立刻跑去找秋嬤嬤。

  由于秋嬤嬤絕口不提袁秀熙的事,口風(fēng)極緊,她原想著在雜種一事上秋嬤嬤或許也不會回答太多,沒想到秋嬤嬤竟給了她完整解答。

  原來南宮縱并非南宮奇與妻子蕭言潔所生,而是他與異族女子相戀而生下的愛情結(jié)晶。

  當(dāng)年,南宮奇遠征,與異族女子邂逅并產(chǎn)下南宮縱,此事傳回慕天城,令蕭言潔十分不悅。

  蕭言潔之所以如此強勢,全因她乃參政大臣蕭敏之女,蕭敏育有三兒二女,一女嫁了南宮奇,一女則進宮成了先皇的寵妃,在朝廷可謂是位高權(quán)重。

  她是個占有欲極強的女人,盡管自己不孕,也不讓南宮奇納妾,南宮奇與她的婚事是先皇指婚,因顧忌著先皇,南宮奇也只能忍讓。

  先皇為平息岳丈及小姨子之怒,私下派人與南宮奇協(xié)調(diào),將之與異族女子所生的兒子交由無法生育的蕭言潔撫養(yǎng),南宮奇為免先皇夾在他與蕭敏之間難為,答應(yīng)了蕭家的條件。

  就這樣,剛滿一歲的南宮縱被帶回慕天城,成了蕭言潔的兒子。只是,南宮縱因有異族血統(tǒng),長相與中土人士迥異,蕭言潔看著他越來越覺礙眼,盡管孩子叫她一聲娘,她卻對他毫無情感,甚至厭惡他。

  她將南宮縱丟給秋嬤嬤撫養(yǎng),對他十分淡漠,冷言冷語是平常事,有時甚至想一些奇招修理他。據(jù)秋嬤嬤說,蕭言潔曾經(jīng)命人抓了數(shù)百只的蜚蠊放入箱中,然后以懲罰為由將十歲的南宮縱關(guān)進去。

  聽聞這一段過去,桑靜終于知道他為何害怕蜚蠊,也不再覺得這是件好笑的事情,這可是虐待兒童啊。

  南宮縱在侯府里的處境十分艱辛,直到十六歲那年,南宮奇帶著他前往邊關(guān),父子聯(lián)手,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南宮縱屢立戰(zhàn)功,得到先皇賞識,賜少將軍一職。

  不久,南宮奇因身體因素退回慕天城休養(yǎng),南宮縱便取代了父親之位,擔(dān)負起捍衛(wèi)疆土的重責(zé)大任。

  幾年后,先皇駕崩,其子褚祺登基。褚祺還是皇子時曾遠赴邊關(guān)一年,與南宮縱一見如故,稱兄道弟,他即位后,自然對南宮縱格外器重。

  后來,因境內(nèi)無患,境外無敵,南宮縱又已培訓(xùn)出可擔(dān)負重任的將領(lǐng)戍守邊關(guān),褚祺于是將他召回慕天城,就近防護京城。

  又兩年,蕭言潔死于急癥,南宮奇的身子也漸走下坡,一日不如一日,為了沖喜,南宮縱便向袁家提親,只可惜南宮奇最后還是過世了……

  故事說到這兒,秋嬤嬤就不想再說了。桑靜認為她已經(jīng)透露了不少,便也沒追問。只是知道南宮縱的身世及他的遭遇后,她還真有點同情他。

  從小到大,他一定被不少人羞辱或嘲諷吧?但是不是自幼的心理創(chuàng)傷,造成他日后的心理變態(tài)呢?

  自從南宮毅說了姨娘不見的話后,她便留意起下人間的閑言碎語,還真的聽聞南宮縱殺了妻妾,讓她對自己的猜測更加確定。

  因此,縱使覺得他很可憐,但她不能原諒他對袁秀熙及其他女人做的事。

  離開秋嬤嬤那,桑靜回到自己的寢室。

  進到房間,她嚇了一跳,因為有人坐在她房里,光線昏暗,她只看得見那人的輪廓,而光是這樣,她便知道那是誰。

  “侯爺?”他干么像鬼一樣坐在她房里?

  這話又讓她想起南宮翔私底下對他的那些稱謂,她心里有點難過。

  “我聽說今天的事了。”他聲線低沉地說。

  她先是一楞,然后猜想他指的是哪件事。

  “怎么,你今天發(fā)生很多事嗎?”他目光一凝,“當(dāng)然是南宮翔的事。”

  “喔。”她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喔?”他眉梢一揚,“如此輕描淡寫?”

  “不是什么能困擾我的事情,奴婢沒放在心上!彼,應(yīng)該又是南宮毅告訴他的吧?

  南宮毅畢竟是孩子,想法還很天真。他一定以為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只要告訴父親,父親就會替他們出頭吧?

  “看來你比我以為的還要氣定神閑。”他唇角微微一勾,“我真好奇有什么事能困擾你?”

  桑靜在心中嘆了口氣,最困擾她的就是他!

  他是南宮毅的父親,而她擔(dān)心南宮毅在他的教養(yǎng)下會性格扭曲,或是受到傷害。天天都在想著該如何引導(dǎo)南宮毅走向正軌,讓他成為一個心理健全正面的孩子。

  但她當(dāng)然不能這么誠實的說出來,尤其是當(dāng)著他的面。

  “奴婢現(xiàn)在最困擾的事情是……如何說服小少爺上幼塾!彼龥]說謊,這也是她的煩惱之一。

  “我知道你在教他讀書識字,若你自覺能力不及,我也可為他另聘夫子入府。”

  “那不一樣!彼溃骸吧嫌综硬恢皇菫榱俗x書識字,也是為了學(xué)習(xí)待人接物的處世之道,小少爺天天關(guān)在府里,接觸的全是寵他或是侍候他的人,很容易養(yǎng)成驕縱的脾氣!

  “驕縱?”他直視著她,“秋嬤嬤說自從你來了之后,毅兒的性子溫和許多,我倒覺得他先前上幼塾的時候,脾氣才古怪。”

  “那是因為他在幼塾中遭到排擠。”她頓了下,問:“侯爺可知道此事?”

  南宮縱沉默了一下,“他沒說,但我多少有猜到!

  “所以侯爺不強迫他上幼塾,是因為知道他在幼塾里遭遇到的事?”

  “毅兒不需要受這種委屈。”

  “這世界就是這樣,沒有任何人是可以受到所有人歡迎的。”她神情嚴肅,“孩子無知,很容易做出殘酷的事、說出殘酷的話語去傷害別人,奴婢認為要讓小少爺學(xué)會如何去面對及應(yīng)付各種不同的人,而不是將他關(guān)在府中!

  從沒有人跟他探討過兒子的教育及養(yǎng)成,而他也沒有可咨詢的對象,因為他是平遠侯南宮縱,他的身分讓所有人不敢對他說出心里話,他們只會順從,不敢違逆他、反駁他、糾正他——縱使他是錯的。

  可她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指正他這個糟糕透頂?shù)母赣H。

  他疼愛毅兒,卻又下意識的與毅兒保持距離,他對毅兒有虧欠,所以他寵愛毅兒,但毅兒的存在,偶爾仍會令他感到……不堪。

  “侯爺若愛他,就不要害怕他受傷。”她在昏暗的光線下,直視著他的眸子,“真正的愛,不是確保他不會受傷,而是在他受傷的時候給予鼓勵及安慰,并陪伴他成長。”

  她的這一番話讓南宮縱更加確定了一件事,她是真心的喜愛毅兒,不是作戲。

  毅兒失去娘親后,他納了兩名妾室,希望她們都能成為毅兒的母親,代替他娘好好疼愛他,只可惜他不喜歡她們,她們也不愛他。

  于是在毅兒對他說出“我討厭蓮姨娘跟繡姨娘”后,他便讓她們永遠消失在毅兒眼前,并覺得女人對于不是己出的孩子,果然是無法衷心疼惜的,他自己便曾經(jīng)受過那樣的苦,最能理解毅兒的處境。

  在她們之后,皇上將羅謙之女指給他為妾,他對她一點期待及寄望都沒有,而她也確實對毅兒毫無心思。

  然后,桑靜來了。

  她不是毅兒的娘,卻對毅兒有著無比的耐心及愛心,她不因他的身分高貴而不敢管教,也不因她非親生己出而放任不管,比娘親更像娘親。

  “我不制止你帶毅兒上幼塾,只要你有那份能耐的話!

  聞言,她驚喜地道:“侯爺說的是真的?”

  “我像騙子嗎?”他眉丘一攏。

  “不……不像!彼乱庾R的注視著他。

  他確實不像騙子,甚至也不像是殺人魔,但兩個妾室失蹤,袁秀熙又死因成謎,不知落葬何處,教她不得不懷疑他是個可怕的“變態(tài)殺妻魔”。

  “你早點歇著吧!

  他起身掠過她身邊走了出去,而當(dāng)他經(jīng)過她身側(cè)時,她的肩頭碰觸到了他的胳膊,不知怎地,她竟心跳加速。

  見鬼了!她在心里咕噥著。

  南宮縱離開慕天城,進京與皇上研議秋狩布兵之事。

  他這次進京要好幾天才會回來,大魔王不在府里,正是桑靜四處打探的好時機。幾個月前,她是侯府的新人,若出現(xiàn)在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恐怕會啟人疑竇。

  可現(xiàn)在,誰都知道她是南宮毅最喜歡的姆姊,南宮縱也賦予她極大的管教權(quán)限,再加上她頗得秋嬤嬤及辛老爹的信任及疼愛,就算她出現(xiàn)在奇怪的、與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的地方,也只需要一個“睡不著,出來走走”的理由就能糊弄過去。

  在大家睡得最沉的二更天,她走出自己的房間,開始進行搜索。

  袁秀熙在這兒住過,不可能沒有半點她存在過的痕跡,雖然她不知道袁秀熙在侯府時是住在何處,但她打聽到侯府西邊有一個小筑始終閑置著,平時也不準人隨意進出,因此她強烈懷疑那里可能就是袁秀熙待過的地方。

  她忍不住又想起藍胡子,藍胡子離家前交給妻子一把鑰匙,要她無論如何都不能開啟那扇門,可妻子卻抗拒不了好奇心的驅(qū)使,打開了那扇秘密而血腥的門。

  侯府中的僻靜小筑,就像是藍胡子的那扇房嗎?想著,她突然感到害怕惶惑,但她天生大膽并勇于冒險,即便害怕,還是勇往直前。

  她小心翼翼的避開巡邏的護院,終于來到目的地,可進入小筑后放眼所見,卻讓她訝異得張大了嘴。

  她原以為會是個殘破荒廢,冷清寂寥的地方,可整個小筑整潔清幽,草木扶疏,一看就知道有人極用心的在打理著,不僅沒有一丁點恐怖的感覺,反倒覺得溫馨舒適。

  月光溫柔的灑落在小筑的前庭,照亮了一條石板小路,小路的盡頭是一間矮木房,門開著。

  她走進屋里,里頭陳設(shè)簡單樸實,正中央是個小廳,廳中有張長案,案上擺了一個牌位,供著香,可牌位上卻沒有任何的名字。

  她心里疑惑,是哪個無名氏在此處被供奉著、祭拜著呢?

  小廳的兩邊各有一個小房間,她走進右手邊的那間,看見一張書案,兩旁有書柜,案上則有筆墨,顯然有人在使用。

  她驅(qū)前一探,案上擱了幾本冊子,她拿起來翻了一下,赫然發(fā)現(xiàn)竟是袁秀熙的筆跡。

  秀熙姊在這里待過?那么外面小廳供著的是她啰?若是她,為何牌位上無名無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思索著,忽然聽見外面?zhèn)鱽淼偷偷恼f話聲。

  她嚇壞了,急著想找地方躲藏,可這斗室根本沒有可藏身之處,只能趕緊縮在墻邊,發(fā)覺有人走進小廳,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我好想你。”外面?zhèn)鱽砟凶拥穆曇簦故悄蠈m翔。

  桑靜心頭一震,住在西府的南宮翔為何會在這種時間溜到侯府來?跟他在一起的人又是誰?

  “我難道不想你?”有人回應(yīng)了他,是個女子。

  一聽那聲音,桑靜震驚得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老天爺,跟南宮翔在這里幽會的人竟然是羅雨懷?

  “我真的好想離開那個陰陽怪氣的男人!绷_雨懷抱怨著,“到底要等到什么時候我才能脫離苦海?”





  “這事急不來,你不是不知道皇上有多賞識他。”

  桑靜一聽,就知道他們所說的“陰陽怪氣的男人”正是南宮縱。

  “你知道我的日子有多難熬嗎?”羅雨懷語氣幽怨,“雖然他從來不碰我,視我如無物,但只要一想到我在名義上還是他的人,我就……唉,你哪里懂?”

  聞言,桑靜驚訝得差點忘了呼吸。

  什么叫從來不碰她?這意思是……南宮縱跟羅雨懷至今仍是有名無實的?!

  這么國色天香的美人在側(cè),南宮縱竟然無視她的存在,他到底有什么毛。

  “心肝,”南宮翔哄著她,“別急嘛,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帶回身邊的!

  “我如何不急?再遲,恐怕你都看不見我了!

  “為何這么說?”南宮翔問。

  羅雨懷哼了一聲,“你知道那個叫桑靜的女人吧?”

  “你是說小雜種的姆姊?”

  “就是她!绷_雨懷面上難掩憤恨,“上回她對我無禮,我不過是賞了她一耳光,小小的教訓(xùn)了一下,南宮縱居然三更半夜跑進我房里,掐我脖子,警告我從今往后要離那賤婢遠一點!

  聽到這些話,桑靜整個人傻了。

  南宮縱竟會為了她警告羅雨懷?難怪好幾次在府中看見羅雨懷,她都轉(zhuǎn)身就走,原來是有這層原因。

  但,南宮縱為何要這么做?羅雨懷是兵部郎中之女,是出身嬌貴的官家千金,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婢女,孰尊孰卑顯而易見,他怎會為她出頭?

  想到這兒,她不自覺的倒抽了一口氣,心跳也莫名的加速。

  “你說,難道我堂堂一個兵部郎中的千金,還比不上一個低賤的丫頭嗎?”羅雨懷氣憤難平。

  “心肝,別氣,那丫頭怎么跟你相比?”南宮翔安慰著她。

  “她當(dāng)然不能跟我相比,”她語帶疑惑,“只不過他為什么對那個丫頭這般上心?難道……”

  “難道什么?你該不是想說他看上桑靜了吧?”

  “難道不是?”

  南宮翔笑了起來,“不說你是多么的國色天香,婀娜多嬌,就說之前的李繡娘跟沈開蓮吧?她們可也不是一般的美人呀。那些個美人在他身邊,他都能無動于衷了,哪會對個丫頭產(chǎn)生什么興趣?你別不信,那雜種肯定有隱疾!

  聞言,羅雨懷也笑了!昂昧,春宵一刻值千金,難得他得好幾天才回來,咱們可要好好利用這段時日恩愛一番!

  “你可真大膽,約在這種地方,看著那牌位,你心里不怕嗎?”羅雨懷捶了他一下。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活人才可怕呢!”說著,南宮翔一把將羅雨懷抱住,摟著她往小廳另一側(cè)的房間去了。

  確定他們進入另一間房間后,桑靜躡手躡腳的走出來,快速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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