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會議桌的兩旁分坐了兩男兩女,而首座的男人背對著沈斯喬,始終沒有回過頭來,沈斯喬隔著長桌向眾人微微點頭,
淡淡地說:“我是沈斯喬。”
良久,一室的靜默,直到側座的一個男人突然“噗哧一笑”,響起一聲玩世不恭的調侃:“嘿,Boss,他來了,你不用這么不好意思的不展現(xiàn)尊容吧?”
氣氛一瞬間變得有些怪異,另外側座的三人本來面無表情的臉上也出現(xiàn)一絲不明顯的調侃意味,被稱為Boss的首座男人這才緩緩地轉動皮椅回過神,正面對著沈斯喬。
“咳咳……”沈斯喬那雙墨黑的眸在觸及首座男子的外貌時,突然被口水嗆到開始猛烈咳嗽;他真的不想,他不該是這么不穩(wěn)重的人,可是……這男子被稱為Boss,他多少猜到這就是恒簡的幕后大老板,可是有沒有人可以告訴他,這位幕后大老板……究竟有沒有十六歲、抑或是更小? 那是一張猶帶天真、活脫脫童稚未脫的臉頰,皮膚白里透紅像個粉雕玉琢的娃娃,淡然的眉毛下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更
是圓溜溜的可愛,長長的羽睫一揚一揚地似乎在對人撒嬌放電,挺秀的鼻梁配上一張嫣紅的小嘴,似乎比女人還甜蜜誘人。
難道……幕后大老板不肯見人的原因是年齡太?
“哈哈!”剛剛調侃的男人不怕死地大笑起來:“我贏了,拿錢來拿錢來,誰說沈斯喬淡定有加的?我就說不管誰看見Boss的樣子都會嚇到嘛!Boss,你選擇深居簡出果然是正確的,免得破壞恒簡給人的端莊形象,哇哈哈哈哈!”
那張粉嫩可愛臉頰的擁有者,正是恒簡律師事務所的幕后老板,那雙滴溜溜的大眼突然陰鷙地看著笑哈哈不止的男人,氣勢與外貌截然相反,看得笑意不止的男人一陣得意。
“笑夠了嗎?”一出聲,讓本來噤聲的男人再次爆笑:“哇塞,Boss,你聲音也太秀氣了,實在不適合發(fā)火耶!”
首座男子不再理身邊的男人,逕自對著沈斯喬冷著臉說:“不好意思,蘭大律師有間歇性抽搐,你不用理他!
“喂,BOss?”
“閉嘴!
“我給你介紹一下……蘭念祈,恒簡四大金牌律師之一,專負責資產糾紛案!笔鬃凶有鳖┝艘恢毙呛堑纳砼匀艘谎劢榻B。
“他旁邊的是顏信野,專負責家族式的遺囑簽訂;這邊第一位是霍云溪,專負責家庭糾紛,包括家庭暴力、離婚訴訟等;第二位是商梓璇,她不專門負責案件,價高者可以請她加盟公司作為專屬律師,但每個公司的時限只有一年!
一一打過招呼,沈斯喬才發(fā)現(xiàn)恒簡的這些神秘人連外貌也非同尋常,勉強壓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看著首座男子介紹:“我是恒簡的幕后老板,邢簡恒,你可以跟他們一樣,叫我Boss,但首先必須拋棄你對我外貌的臆想猜測,我絕不是十六歲或者更小的未成年人,我不僅已未成年,而且要比你大上很多!
很艱難地點點頭,沈斯喬實在很難相信這樣一個男人會要比他大,還大上很多?說出去也要有人信才行呀!
“請問,Boss找我有什么事?”
據(jù)說,要見到恒簡的幕后的老板,或者是金牌律師之一的任何一個都難如登天,現(xiàn)在為什么一起出現(xiàn)在他面前?拋棄對這個Boss外貌的驚愕,沈斯喬還是能夠冷靜分析的。
“云溪。”
“是,Boss!被粼葡鹕,將手中的資料袋遞給了沈斯喬。
“這是……”接過資料袋,沈斯喬疑惑。
“打開看看。”
遵照吩咐,沈斯喬抽出資料,快速翻頁掃過,但越看,那雙墨黑的眸便越復雜,眉頭也緊緊蹙著,幾分鐘之后,他抬頭看著邢簡恒道:“Boss的意思是?”
“我想讓你負責這個案子!毙虾喓阊院喴赓W,與那稚氣的外貌完全不符的不容反駁語氣。
“我?”沈斯喬垂眸,不要說他只是一個實習生,光是這件案子的內容,他就不適合去接觸。
放下手中的資料袋,沈斯喬淡然拒絕:“Boss,我想以我的閱歷暫時還不適合單獨接案子,像這類的離婚訴訟是霍小姐的專長,我想由她負責會保險很多。”
邢簡恒盯著沈斯喬良久,似乎就要把他看穿般,冷冷地開口:“你到底是自認沒有這種能力,還是因為個人私欲,不敢面對這個訴訟人?”
沈斯喬眉頭一凜,沉聲:“Boss,你調查我?”
“這是我的原則,你不是例外,恒簡的每個人對我來說都是一張白紙,我需要知道我最親密的伙伴們究竟有著什么樣的背景,才敢百分百信任他們!
半晌,沈斯喬默然:“為什么認為我適合接這個案子。”
“兩個理由,第一,我觀察你了很久,我相信我的眼光,只要有機會,沈斯喬,你也有可能成為恒簡金牌律師之一,所以現(xiàn)在,我只是給你這樣一個機會,要不要隨你;第二,你根本逃避不了,你想要給安詠心幸福嗎?這就是第一步,只有你坦然面對了,證明給所有人看你的成功,告訴那個男人你是有主動權的一方,你才有可能真正保障你們的未來!
他們的未來……
沈斯喬遲疑了,最初堅定不接這個案子的想法動搖,他說的沒錯,他們的未來其實有那么多的不確定性,這個世界上不只他和詠心兩個人,沒有背景、沒有權力的生活,遲早會被盯著他們不放的人給摧毀,只有他變得強大,變得有主動權……
“需要我給你幾天時間考慮嗎?”
“不需要,我接!焙靡魂囎,沈斯喬聽到了自己確定的聲音;是的,他接,這個男人在逼他作決定,但他不得不承認,邢簡恒跟他的外貌截然不同,他……是一個很可怕的男人。
“很好,我會給你足夠的空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需要說明的時候找他們四個幫忙便是,從現(xiàn)在開始,走廊的第五個辦公室屬于你,而我,只要一個結果。”
沈斯喬看著那雙滴溜溜可愛的大眼,卻有些冷意,他知道他的意思,只要一個結果,就是成功。
默默點頭,沈斯喬低頭看到手中的資料。
訴訟人:杜盛禮
這是來自杜盛禮不惜花費巨額的一份訴訟,一份與原配夫人方眉的離婚訴訟……
“喀啦”一聲打開門,沈斯喬有些疲憊地脫鞋進入室內。
“親愛的,你回來啦?”聽到聲音,安詠心提著鍋鏟從廚房探出一顆小腦袋,甜甜地笑起來:“我在給你做好吃的喲,你等等,很快可以開飯了。”
沈斯喬輕笑了一聲走到廚房門邊倚著,懶懶地看著那抹纖細的身影忙忙碌碌,心里莫名的憂愁與眼前的滿足感交匯成一股膨脹的氣息,快淹沒他。
看著安詠心裝盤好一道菜,沈斯喬情不自禁地上前從身后緊緊環(huán)抱住她,她纖細的身子被他完整地包裹,緊緊地……
安詠心嚇了一跳,放下鍋鏟嬌聲斥責:“你害得人家盤子都差點掉了!”
“掉了就掉了,不要管它!鄙蛩箚瘫Ьo她,埋首在她的頸項悶悶地說。
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這樣賴皮的沈斯喬,安詠心乖巧安心地窩在身后的溫暖懷抱內,柔聲問:“怎么了?實習工作不順利嗎?很累嗎?”
不,恰巧是太順利。
“不是!鄙蛩箚梯p輕喘息,開始吻安詠心的頸項,一個一個輕柔細致的吻,像是對待最珍貴的東西。
安詠心全身一個顫抖,酥麻得閉上眼睛抬頭享受他的輕吻,可是……
“不要啦,我身上都是油煙味!避浤伒貗珊簦谥芯芙^著,可是她卻情不自禁抬手反勾住了他的脖子,想貼近他。
“不怕,你身上任何味道都很香!鄙蛩箚痰暮粑絹碓侥兀睦锬枪杉m結似乎急需一個突破口讓他宣泄;他要她,現(xiàn)在就要。
修長的指靈活得神不知鬼不覺地鉆進了安詠心的圍裙內,她的圍裙內是家居的直筒棉布長裙,讓沈斯喬微微一拉,便從上到下掀開,暢通無阻。
他的大掌猛地攫住她軟綿飽滿,低低灼熱地呼吸著說:“詠心,你沒穿內衣。”
低吟了一聲,安詠心臉上閃過一絲緋紅:“我今天沒出門!
“我喜歡!鄙蛩箚坦创捷p笑,一手包裹住開始揉捏,開始掀起一波令安詠心無法抗拒的刺激。
安詠心有些瑟縮,即使這一年多來,他們對彼此的身體已經(jīng)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每次的求歡也百無禁忌得令她近乎羞愧,但說出這樣令人臉紅心跳的調情話語還真是少之又少。
很快,在安詠心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身上的圍裙和棉布裙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