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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這是怎么了,太子為何老是不肯赴宴?難不成本宮這鳳延殿有吃人的老虎不成,讓他不敢來?”皇后氣呼呼的詰問。
被十萬火急召來問話的高月苦著臉,不知如何回答。
皇后銳利的眼眸直掃向她!澳阏f,太子是什么意思?”
太子冠禮過后,她已招豐鈺赴宴不下五次,但每次他都有借口推拒,昨日她再要人去請,他仍是不來,她終于忍不住將他身邊最親近的人給找來問話,非得知道為什么不可。
“太子……他……是真的不巧每次都有事……”高月笑得很心虛。
“住口!你好大的膽子,連本宮也敢蒙騙?”
皇后這一喝,高月心臟立即顫跳了一下。
那不負責任的主子不來,她這代罪羔羊就得倒霉代他受罪!“皇后娘娘雙眼清明,就別逼下官了吧。”她無奈的討饒。
“哼,別以為本宮不知道,那小子在避什么,想跟本宮玩捉迷藏,想得美!”
皇后忿忿的說,美麗的臉龐皺成一團。
高月垂首而立,實在不敢多說什么。
“高女官!”
“是。”
“明日鳳延殿里有場夜宴,太子是主客,你得負責讓他出現!被屎笙铝。
“下官負責?”她猛地抬頭驚呼。
“對,他明日若不來,我唯你是問!”
“皇后娘娘,這合理嗎?雙腳在太子身上,下官如何強迫得了他?”她叫苦連天。
皇后冷笑地看著她!斑@兩年來,太子對你言聽計從,走到哪都帶著你,冠禮過后,本宮不再插手管東宮的事,聽說他將整個東宮都交由你掌理了,他這么倚重你,你若還搞不定他,那有誰搞得定?”
高月說不出話來。雖然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那也不代表在這事上她就搞得定,再說,最近他正跟她賭氣呢,她說要請辭回家,他不肯就算了,還三天不與她交談,兩人鬧得有點兒僵。
原先以為她發個脾氣他就會答應讓她走,哪知她脾氣發完,他脾氣比她更大,他當場沒對她發火,卻丟下所有人去了宮外別館,不但三天不睡覺、天天鎖在書房里不見人也不說話,她去請他他也不肯回宮,她只好也跟著住進別館。
她都快擔心死了!
這會兒皇后又來這個任務,她明知他對此事避之唯恐不及,若再多事的將他拐來這里,他不氣得三個月不理她才怪。
“皇后娘娘……”她希望皇后能大發慈悲!
“明日夜宴他若不來,你也得來,來本宮這兒請罪,然后,明晚就直接住進大牢去!被屎蠼^情的道。
“!”希望破滅,皇后果然不是善心人士。
“高女官,你可知當初本宮原想讓你在東宮任的是什么位置嗎?”皇后突然森冷的笑問。
高月忍不住將眉毛高高挑起!安痪褪桥僖宦殕?”
皇后搖著頭!氨緦m連想都沒想過這個位置,本宮的打算是讓你成為太子的侍嬪!
“侍嬪?”太子后宮設有七等,侍嬪是第六等,地位不高,通常是六品官以下的女兒所能掙到的最高位子,就算再受寵,受于天家門第的限制,也只能如此,然而,皇后居然曾經想過讓她去當豐鈺的侍嬪,她不禁全身顫抖了一下。
她著實想不明白,皇后這時為何突然告訴她這些?
“可惜后來太子卻要你任女官,這意味了什么,你可知道?”皇后意有所指的問。
“意味……下官任女官勝過當一個侍嬪……”高月惴惴不安的說。
皇后哼笑一聲!斑@兩年你在東宮的表現確實不錯,但這不是理由,真正的理由是……”皇后似乎在吊她胃口。
“是什么?”她屏住呼吸,緊張的問。
“他喜歡你!”皇后石破驚天的說。
“什么?”她胸口一震,激蕩不已。
“從小他就是這樣,越喜歡的東西他放得越遠,而他對你就是這樣,兩年前他情竇初開,本宮不忍澆了他的火,所以依了他,封了個東宮女官給你,讓你日夜伴他,可是他現在已成年,你不該再礙著他了!被屎笳f。
當年她上了豐鈺的當,以為高月的分量重不過她這個母后,在她眼皮不太子會懂得顧全大局,選擇她所安排的人,哪知事情并非如此,眼前的丫頭已成了礙事的石頭,她后悔當初沒殺了她,如今太子已成年,她無法再掌控,再想要將高月這大石搬離他身邊,已非簡單之事。
高月一窒,皇后今天的這番話讓她驚嚇不少,豐鈺喜歡她,那人喜歡她……
“因此,明日的夜宴他若不能來,本宮正好拿你開刀,將你從他身邊拔除!”
皇后臉上再無笑意,有的只是滿滿的陰狠之氣。
她驀然心驚。
“殺了你雖然可惜,畢竟你幫他壓下了二皇子那邊的氣焰,你對于本宮與太子也算是有功勞的!被屎笤僬f。
她猜的沒錯,詠龐王爺的事豐鈺真是故意的!
“唉,但是做為一個未來帝王,當東西利用過后,若再無價值,該丟棄時就得丟棄,心軟不得,否則只是徒然增加包袱!高月,本宮今日告訴你這些,是要你明白,別怪本宮狠心,你若幫不了我,又礙了太子的事,那么到頭來本宮就只能犧牲你了!”皇后挑明的說著。
高月死白著臉,甚至聽見自己牙齒咯咯作響的聲音,最后,她是怎么走回東宮的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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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延殿的夜宴只能用“花團錦簇”來形容,放眼望去,桃花細柳,繽紛燦爛,美不勝收。
當中二十位女客,只有一位男客,豐鈺滿面春風的注視著每朵矯艷紅花,與其舉杯飲酒,無一遺漏,雖然與每個人都只是沾上一門,但一輪下來。他臉龐也泛紅了。
立于他身后的高月,連抬頭望他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當她明著要求他來時,他只問:“你認為我該去嗎?”
她回道:“該去。”
然后他不再多言一個字,今日便隨她來了。
可是她知道,他心情不好,在進宮的路上,兩人同坐一輛馬車,可是彼此沉默著,他的眼神更是未曾與她交流過,像是對某人己哀莫大于心死。
他從不曾對她這樣過,這讓她很不安,卻又不知如何打破僵局?
他可能已經徹底惱了她,以為她想請辭女官,離開東宮,便希望他盡快迎娶太子妃,將心思放在新妃身上,她就能順利脫身。
其實不是的,但她又不能跟他說皇后對她說的話,她要如何問出口,太子喜歡她嗎?
她心里想否認,但這兩年的相處,她隱約有感覺的……
她畢竟不是木頭人,只是始終不愿去深想,她的家世就如同皇后所言,只能是太子的侍嬪之一,再無可能有其他的地位,而一個侍嬪便如同一名小妾,不僅毫無地位,還得與人分享丈夫,這位丈夫又是未來天子,她連一句稍有醋意的話都不能說出口,這樣的人生是她要的嗎?
當然不是!她只想像娘一樣,尋得爹這樣的人,一生只愛她一個,即便早逝,爹依然心里只有娘,這才是她要的!
然而這想法對天家人而言,簡直是大逆不道,天家男子就該妻妾成群,才能為天朝開枝散葉,鞏固江山,她明知如此,又怎么能接受他,又該和他說什么呢?
豐鈺瞧著場中爭奇斗艷,努力想引起他注意的花朵們,臉上雖掛著笑,眼里卻無笑意,沒人敬酒,他自行舉杯欲飲。
“吃點東西再喝酒吧。”高月終于忍不住了,伸手覆住他的杯子。
他望了她一眼,表情不多,“沒關系的,才幾杯不會醉的!彼p輕撥開她的手。
可是她堅持又放上去,他挑了挑眉,“高女官?”
平常他都喚她月月,只有在外人面前或是生她的氣時,才會喚她高女官。
她出現堅持的臉色,他只要看見這樣的她,通常就沒法不退讓,他輕嘆一聲,放下了酒杯。
這時候在一旁的打石見狀,機靈地趕緊將桌上的雞腿遞給高月。
自從那回觸怒詠龐王爺,打石跳出來相護后,她對他就心存感激,就算知道他是皇后在東宮的眼線,她仍是對他交心了,再加上這兩年在東宮的相處,他對她協助非常多,儼然不是太子的侍從,而是她的左右手,時時幫著她打點東宮的一切,與他的感情已不可同日而語。
她取了雞腿后,挑了一塊肉給豐鈺,他慢悠悠的夾起往嘴里送,一瞧就知道根本沒在嘗滋味,只是在應付。
但無妨,只要他肯進食,墊個胃,就不會醉得太快。
這時,皇后領了名女子筆直的朝他們走來,隨著她們的接近,她的心跟著往下沉。
在皇后靠近時,豐鈺站了起來相迎。
“太子,本宮今晚特地為你辦的夜宴,你可還喜歡?”皇后笑意綿綿的問。
“母后一番心意,孩兒很是感恩!彼R上回說,但說的是感恩可不是喜歡。
“是嗎?那就好!被屎蟛刈〔粣偅是笑臉迎人。“來,本宮聽聞劉尚書的女兒秀外慧中,溫良柔順,出落得更是纖纖可人,來,潔兒,見過太子沒?”她喚的便是與她同來的那名女子。
這女子果然生得風姿綽約,晶瑩白皙,非常美麗。高月了然,這位就是皇后中意的人選了。
劉潔兒自信的上前,對著豐鈺盈盈一拜道:“潔兒方才見過太子了,兩人還喝過酒!彼曇糁袔Я诵┰S驕氣。
或許是一品大官的女兒,應對上總是比一般人沉穩,皇后滿意的直頷首!凹热缓冗^酒,認識了,就聊聊吧!彼裏嵝牡恼f。
豐鈺原本含笑的臉忽然一變,身體也跟著晃了兩下,身旁的高月嚇了一跳,趕緊就近攙扶住他!疤?”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