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干凈,如果你想跟我當有名有實的夫妻,那你就必須專心一致、絕無二心,更不能在外亂交女朋友,所以……」她料定以他的個性,絕對不可能會答應的。
果然!
「成交,我不會主動碰妳,萬一是妳忍不住想要,我是可以盡全力配合妳的。」他雙手一攤,有股痞子般的不正經。
她擰起細眉,在愛情上,她當然比不上他的超高手段,聽見他這樣露骨的言詞,讓她心里著實不好受,不過她還是都吞忍了下來。
「還有,如果你找到真愛,想要跟我離婚的話,只要告訴我一聲,我會立刻簽字的!顾f得公事公辦,
「妳就什么都不要求嗎?」
她搖搖頭!肝也恢匾軌蚪Y婚就好。」
她雖然力求冷靜,他還是清楚看見她那微顫的眼睫。
「看來妳是看上我家的錢呀!這真的很傷我大男人的自尊心,難道我沒有一點吸引妳的地方嗎?」他似笑非笑的調侃著。
聽到他開玩笑似的話,她繃緊的神經才緩緩放松,露出唇邊的笑意。
「那,我們結婚吧!」她說。
「這可好玩了,我竟然會同意妳的求婚!顾麉s狂妄地笑了出聲。
而她則又慢慢喝了口茶,同時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結婚了,她終于可以把自己鎖進婚姻的牢籠里。
*
婚禮上,沈育鋒是個八面玲瓏的新郎,他四處寒暄,展現他驚人的交際手腕,也把這場婚宴當成是另一個開拓商業契機的舞臺。
趙佳佳則是盡責地表現出新娘該有的含羞脈脈,她只需拉寬唇型,微笑再微笑,并且把自己當作模特兒,一連換了三套最美、最豪華的禮服,以滿足賓客的視覺享受。
當回到兩人的新家時,折騰一天的她,累到一句話都不想再多說。
而半醉的沈育鋒,婉拒了所有鬧洞房的人,在這新婚之夜,他卻冷笑地看待這一切。
各自回自己的房,各自睡自己的覺,這就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隔天,她睡到中午才清醒,空蕩蕩的屋子里半點人聲都沒有,她在餐桌上發現了沈育鋒留下的字條──
親愛的老婆:
那一聲稱呼讓她看得心臟猛跳,只是他之后寫的……
我出差了,少則一個月就會回來,多則未知數。
我的書房及臥房,沒有我的許可,請勿進入,希望妳能遵守當個室友的準則,讓我們保有各自的隱私。
親愛的老公
短短的兩句話,讓她燃起了心頭火,就算她有再好的修養也都無法忍受他的做法。
才新婚的隔天他就出差去,這要她怎么面對有心人的疑問,就算他再怎么不喜歡她,討厭這件利益婚姻,也不用做到如此絕的地步吧?
這個只會逃避的爛男人!
不過她氣歸氣,很快她就接受這個事實。
這樣也好,大家各過各的,沒有他在,或許她更能安然自在的度過兩人名義上的新關系。
一段尷尬不已,卻又不能不度過的新婚關系。
。
午后三點,七月的艷陽天,陽光像是金子般閃閃發亮,空氣中似乎連一點流動的風都沒有。
一輛高級黑色房車行駛在發著熱氣的柏油路面,這時,司機突然緩緩將車子靠往路邊停了車。
這是臺北東區最熱鬧的黃金路段后面的一條兩線道的馬路,脫離黃金路段的人潮洶涌,這里顯得格外僻靜幽雅。
「阿正,怎么了?」坐在后座的沈育鋒不解地問著司機。
「總經理,是太太!拱⒄杂沂直戎仪胺降姆较颉
「太太?」沈育鋒揚眉,透過暗咖啡色的車窗,看向那一抹纖細的人影。
只見一個綁著兩條小辮子的女人,穿著T恤、低腰牛仔褲,手里拿著一條水管,正在替店門口的幾盆盆栽澆灌。
她的表情很恬淡,他似乎還可以感覺到她唇邊那若有似無的笑意,她看起來就像是鄰家的小女孩,可是他卻覺得很陌生。
陽光讓她那白皙柔嫩的肌膚閃閃動人,更讓他移不開視線。
那是他結婚三個月的妻子嗎?為什么他不認識她?他差點都忘了他是個有老婆的男人了。
他的記憶里,她該是一頭大波浪卷發,臉上有著精致的彩妝,走起路來風姿綽約,穿著高檔的洋裝,等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有著千金小姐模樣的女人。
而眼前的小女孩,是他的老婆?!
「總經理,要跟太太打招呼嗎?」阿正問。
「阿正,太太為什么會在這里?」
那間高掛著「佳佳小屋」的招牌,從外觀根本看不出是在賣什么。
阿正半回過頭來,方正的臉上很訝異。「總經理,你不知道這間店是太太開的嗎?」
沈育鋒心里狼狽,臉上表情仍不動聲色。「我當然知道這間店是她開的,不過我以為她該好命的待在家里,店里只要交給店員就好。」
他淡笑,明明是在說謊,卻可以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不讓阿正發覺到其實他一點都不認識那個名義上的太太。
阿正有著了解!柑菦]其他事,中午就會到到店里,一直待到晚上十點左右!
「哦?」他揚眉。「你先把車子開回去,我下車去找太太!
當他的長腿一跨下車,他清楚看見那個手里拿著水管的小女孩,臉色明顯一僵,更有著那顯而易見的恐慌。
看來他的小妻子很怕他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