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誠布公的那一晚,霍京澤送宋喬臻回到家。
宋喬臻安穩(wěn)的睡了一夜,霍京澤卻是一夜無眠。
回想起他們在餐廳里談的每一句話,她的每一個笑容、每一種表情,都會令他怦然心動。
這份心動漸漸變成丁心痛,不能擁有她,不能打開她的心防,讓他快要失去耐心。這份等待變成了難熬的折磨。
霍京澤躺在床上,突然感到燥熱起來。
他起身打開窗戶,讓室外的冷空氣襲過他的全身,但仍然無法掩熄胸口中那股難耐的情欲。
對她了解更多,接觸更多,他猛然發(fā)現(xiàn)對她的感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連自己都束手無策的地步。
該怎么走入她的世界?怎么打開她的心房?
窗外,幾盞昏黃的燈光在樹叢中掩映閃爍,看不到人車,聽不到任何聲音,這個世界仿佛只有他一個人存在。
這是父母在市區(qū)的頂級豪宅,屋子里住了好幾個人,但是他卻還是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虛。
人,為什么要結(jié)婚?
因為害怕寂寞。
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白天加諸在他身上的種種束縛和偽裝漸漸松懈下來,對宋喬臻的渴望越來越難以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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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喬臻踏著輕快的腳步來到了辦公室。
兩個多月來,新工作越做越得心應(yīng)手,行政部大部分的工作程序和內(nèi)容她都已經(jīng)能夠掌握,大家漸漸地也認(rèn)同了她的工作能力。
一整個早上,她一直很專心地埋頭整理資料。
“劉秘書,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飯?”中午時間,吳秘書照慣例邀一伙人一同出去吃午飯。
“好。∷螁陶,你要不要去?”劉秘書不忘也問一聲宋喬臻。
宋喬臻抬頭說:“謝謝,不要了,我自己有帶面包!
吳秘書又到財務(wù)部邀了幾個女生,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出辦公室,只有零星幾個人留在辦公室里。
宋喬臻從抽屜里拿出準(zhǔn)備當(dāng)午餐的面包,還泡了一杯熱騰騰的速溶咖啡,正想要好好享用午餐,突然一個年輕小弟走進(jìn)辦公室,在門口職員的指引下走向她。
“你是宋喬臻宋小姐嗎?”送外賣的小弟提了個大大的保溫袋走到她面前。
宋喬臻點點頭說;“我是!
“有人點午餐給你!毙〉苷f完,逕自從保溫袋里拿出了兩盒菜、一盒飯,還有一盒冒著煙霧的熱湯。
“這是什么?”
小弟拿出名片,遞到她面前說:“這是我們餐廳的飯菜,從今天起,我們每天都會送午餐來這里。如果你想吃別的,可以直接打電話點餐!
“我可以退回去嗎?”
“小姐,我只負(fù)責(zé)送,不負(fù)責(zé)退。”小弟說。
“那請你明天不要再送來了!
“錢都付了,你要不要不關(guān)我的事!
“可是……這么多,我怎么吃得完?”宋喬臻困擾地說。
“小姐,吃下完就帶回家當(dāng)晚餐!”小弟放好飯菜,拿起保暖袋轉(zhuǎn)身就想離開。
“喂!請等一下!”
“還有什么事晴嗎?”小弟不耐煩的回頭問。
“這些飯菜是誰訂的?”
“我不知道!毙〉苈柭柤纾f完就走出門口。
宋喬臻看著小弟離開,愣愣地望著桌上的午餐,雖然肚子咕嚕咕嚕叫個不停,食物香氣撲鼻,她恨不得大快朵頤一番,但又遲疑地不敢動手。
突然,她桌上的電話響起——
“喂?”
“還不快吃!你愣在那里做什么?”電話中傳來霍京澤的聲音。
“啊——總……你有看到我嗎?”她正要喊出總經(jīng)理這三個字,又急忙打住,害怕被同事們聽見。四下張望了一下,又看不到霍京澤的人影,心里很納悶。
“我有眼線!彼靡獾恼f。
宋喬臻壓低聲音說:“你在監(jiān)視我?”
“只有在吃飯時間!彼袉柋卮。
“是你訂這些菜的?”
“是!不錯吧?我真想下去和你一起吃呢!”
宋喬臻急忙說:“不要!你千萬不要下來!”
“不要我下去和你吃的話,就不要多問了,趕快享用吧!”
“你為什么要這樣?我不用你這么做!”
“沒辦法,我管不住自己。看你吃面包當(dāng)午餐很不營養(yǎng),我可不希望我的小孩生出來以后營養(yǎng)不良。”
宋喬臻低頭掩著電話!拔艺f過,生小孩是我個人的事情,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
“我是你的朋友,關(guān)心一下并不過分。「螞r我是那個被你利用的男人,你怎么可以拒絕我?”
“你……”
“宋喬臻,不要和你的胃過不去,這點小惠對我來說只是九牛一毛,你一點都不必覺得愧疚。”
“可是我們說好了,我自己決定的事情,我自己會負(fù)責(zé),你不能這樣打亂我的計劃!倍脊炙粫r心軟,讓自己的界線一道道的撤退,她開始害怕自己最后會放不下對他的依賴。
“我沒有打亂你的計畫!我只是在盡一個好朋友的義務(wù)而已。”
“可是你這樣做太過招搖了!同事會說話的!
電話中傳來霍京澤的笑聲!八螁陶椋愣亲佣伎齑笃饋砹耍粨(dān)心別人的眼光,竟然還擔(dān)心午餐吃太好!”
“你……”不管她怎么說,他總是有理由回應(yīng),讓她啞口無言,不知道該繼續(xù)說什么才好。
“好了!我中午有約會,不能遲到,我要走了!
宋喬臻愣了愣!笆裁醇s會?”
霍京澤一派輕松的說;“去相親的約會!自從未婚妻跑了以后,親朋好友為我排定的相親名單已經(jīng)好幾十個了!
“是嗎……”她突然感到胸口涌上一陣酸意。
“是啊!說不定很快就會有好消息,到時候我一定告訴你,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他在電話中狡獪地微笑,欲擒故縱就是他策劃的伎倆,放話要去相親,用薏是槨起她的妒意。
如果她對他有感情,一定不會高興他這一番說法。
“好朋友……”宋喬臻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內(nèi)心一片混亂。
他強(qiáng)調(diào)的說;“對!好朋友為對方做什么都是義不容辭的,我就是把你當(dāng)成這樣的好朋友!
“哦!”
“我真的已經(jīng)遲到了,你快吃飯吧!別愣在那里了,拜拜!”
霍京澤的電話掛斷了,宋喬臻卻還是拿著電話放在耳邊,繼續(xù)聽著“嘟嘟嘟……”斷了線路的聲音。
掛下電話后,她的情緒再也無法平靜。
相親?好消息?
像霍京澤條件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想要嫁給他的女人一定一大籮筐。
所以,很快地,他就會從失去未婚妻的傷痛中恢復(fù)過來,再選一個更適合自己的對象結(jié)婚。
結(jié)婚!天。≌媸强膳碌淖盅!為什么全天下的男女都想要結(jié)婚?難道他們不知道現(xiàn)在的離婚率有多高?他們不知道有多少人活在水深火熱的婚姻生活中?為什么還是有這么多曠男怨女明明吃過虧,還是要往婚姻的活火山里跳?
好吧!去相親吧!去結(jié)婚吧!不怕死的笨蛋!
看著無聲無息的電話,她在心中暗罵了好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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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
宋喬臻懷孕快三個月了,肚子一點動靜和感覺都沒有,倒是晨間的嘔吐和不適一直沒有斷過。
她請了一天的假,下午獨自前去婦產(chǎn)科作第一次的產(chǎn)前檢查。
第一次掛號需要填寫許多個人資料,但當(dāng)她看見配偶名欄時,卻拿著筆懸在半空中,遲遲無法略過,沉重地看著那幾個字在視線中越變越大,越變越模糊……
其實有個人陪也不錯……
有個心愛的人陪更不錯……
有個心愛的人同時又是孩子的父親來作伴,就更圓滿了……
她越來越氣自己,怎么她變了?變得越來越貪心,越來越不知足,越來越想要更多?
宋喬臻甩甩頭,快速的值完所有的資料,一回頭看見一對夫妻從面前走過,小心翼翼的男人輕攬著大腹便便的年輕女人,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肢體語言透露出他們是一對滿心期待愛情結(jié)晶的夫妻。
這樣是不是就是幸福?不管會不會永遠(yuǎn),不管能不能堅持,只要在當(dāng)下的剎那緊緊抱住對方,就能夠變成永恒。
剎那的永恒,化成無法磨滅的記憶。
記憶將變成醇美的甜酒,只要喝一口就能明白幸福曾經(jīng)造訪。
突然,她把自己想象成眼前的那個年輕女人,而霍京澤就是那個攙扶在身邊的男子……堅定獨自承擔(dān)一切的意念,在這一剎那間,軟弱了下來。
隔天,宋喬臻又回到了工作崗位。
中午時間,同一家餐廳又送來了豐富的午餐,但宋喬臻只是皺著眉頭滿腹心事,無心動筷,同事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這異常的狀況。
“哼!不知道是釣上了哪一個大老板,用這一招來買長期飯票。”吳秘書見狀輕蔑的說。
她今天心情不好,工作上發(fā)生了些小差錯,讓經(jīng)理削了一頓,更生氣的是,經(jīng)理還在她面前大大贊美宋喬臻的工作能力。因此,回到座位看見有人送午餐給宋喬臻,她越看越火大。
“吳秘書,你在說什么?”劉秘書正在整理桌面,準(zhǔn)備到外面吃午餐。
“我說什么你怎么會不懂?現(xiàn)在的女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點羞恥心都沒有,一點道德觀念都沒有!好像自以為不結(jié)婚大著肚子上班是一種流行呢!哼!真是笑死人了!”
“吳秘書,不要說了,這是人家的自由……”劉秘書小聲制止。
“我為什么不能說!這是什么爛自由?宋喬臻也太囂張了,每天專人送午餐,她以為她是什么人?全公司就她最大牌,吃飯比總經(jīng)理還有派頭,我們算什么?她不過是勾上了別人的老公而已!”吳秘書將受到的氣全都出在宋喬臻身上。
“吳秘書,你不知道不要亂猜!”劉秘書也聽不下去了。
“我沒有亂猜,這是常理可以判斷的!你想想看,一個女孩子懷孕不結(jié)婚,唯一的理由就是搭上了有老婆的男人,想結(jié)也不能結(jié)!真是丟臉到家了!”
吳秘書大剌剌的扯開嗓門,深怕有人沒聽清楚她說的話,無疑的就是要讓宋喬臻無法在公司立足。
宋喬臻背對著她們,握緊拳頭,突然站起身,吳秘書和劉秘書猛然住了口。
她深吸一口氣,拿起桌上的熱湯,想了想又放下,看到前面大盒的海鮮燴飯,微微揚(yáng)起嘴角。這個看起來不錯,只是可惜了!
宋喬臻拿起燴飯,走到吳秘書的桌子前,把那一大盒海鮮燴飯重重地放在吳秘書面前,一些醬料噴到了她的臉頰。
“宋喬臻,你這是干什么?”吳秘書冷冷地看著她,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請你吃啊,你不是很羨慕我吃得太好了嗎?” 宋喬臻兩手叉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反而讓吳秘書心里膽怯了三分。
吳秘書昂起頭,抹掉臉頰上的幾滴醬汁,怒氣沖沖的說:“誰要吃那種臟東西!拿走開,都噴到我的臉了!
“不會比你的嘴還臟吧!來——我可以替你洗一洗!”宋喬臻話一說完,就把整盒燴飯往吳秘書的大臉一貼。
“。 眳敲貢@嚇過度,扯著喉嚨大聲尖叫。
“宋喬臻!”劉秘書上前拉開宋喬臻,阻止她用海鮮燴飯憋死吳秘書。
午餐時間,大部分的人都已經(jīng)離開座位,但還是有幾個人看到了這一場好戲,專注的等著看下一回合。
“宋喬臻!你竟敢這樣!我不會放過你的!”吳秘書持續(xù)不斷尖叫。
“你什么時候放過我了?從我來上班的第一天,你就一直在找我的麻煩,告訴你,其實我很早就想這樣做了!”宋喬臻不甘示弱。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吳秘書狼狽地?fù)荛_一臉的飯菜,站起身沖上前作勢要打宋喬臻。
“不要!不要動手!眲⒚貢姞睿锨坝檬值肿韯輿皼暗膮敲貢。
此時,行政部經(jīng)理聞聲趕來,看到吳秘書滿頭滿臉都是食物,黏稠稠的醬汁還不斷滴在她的漂亮洋裝上,不禁嚇了一跳。
“經(jīng)理!你看看,你看宋喬臻做了什么好事?”吳秘書趕忙對經(jīng)理告狀。
行政部經(jīng)理看了看吳秘書,又看了看毫無悔意的宋喬臻,驚訝的說:“宋喬臻,你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
“對不起,經(jīng)理,我知道我不應(yīng)該這么做!彼螁陶樘谷怀姓J(rèn),但臉上卻沒有一絲后悔。
“經(jīng)理!我不管!你一定要主持公道!我在公司五年了,從來沒有人敢對我這樣!宋喬臻才剛來就不把我看在眼里,經(jīng)理!今天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不是宋喬臻走人,就是我走!”吳秘書指著宋喬臻大罵。
“這……吳秘書,你冷靜一下,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商量,不必說得這么絕!”經(jīng)理試圖安撫兩人的情緒。
“經(jīng)理!你一定要現(xiàn)在就做決定,我已經(jīng)被欺負(fù)得這么慘了,你還不幫我主持公道?”吳秘書又哭又鬧,決心要逼經(jīng)理表態(tài)。
“經(jīng)理,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自己會辭職!彼螁陶閷(jīng)理說完,隨即回到位子上整理自己的私人物品。
經(jīng)理搖手說:“不不不!宋喬臻,你不用辭職!
“經(jīng)理,宋喬臻說要辭就讓她辭!”吳秘書打鐵趁熱地說。
“吳秘書,你自己也要想想,為什么宋喬臻會這樣對你?”經(jīng)理知道吳秘書愛嚼舌根的壞習(xí)慣,忍不住說了幾句。
吳秘書卻禁不起教訓(xùn),哭得更是大聲,語調(diào)里透著悲慘和嬌嗔。“經(jīng)理!你竟然替宋喬臻那種女人說話,難道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你的嗎?”
“你不要亂說哦!”經(jīng)理慌張地連搖手。
吳秘書氣憤難平,大聲說;“沒結(jié)婚就大肚子的人是她,敢做就不要怕人家說,更何況又不是我一個人這么說,大家都在說。
經(jīng)理啞口無言,辦公室謠傳宋喬臻懷孕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不過他的管理態(tài)度向來是只問職員的工作能力,并不管職員個人的隱私。更何況總經(jīng)理對宋喬臻有著特殊的關(guān)愛,時常打電話詢問宋喬臻工作的近況,還特別交代過他要照顧宋喬臻。
因此明明是宋喬臻的不對,可是想起總經(jīng)理的交代,他又不敢多責(zé)備宋喬臻了。
“吳秘書……”經(jīng)理絞盡腦汁,卻不知道該如何再安撫下去。
辦公室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電梯突然“當(dāng)!”一聲響起,大家不約而同的往電梯望去。
“總經(jīng)理!”
幾個職員大聲叫喚。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霍京澤面無表情地走進(jìn)行政部辦公室,看了看吳秘書,又轉(zhuǎn)身凝望著臉色通紅的宋喬臻。
行政部經(jīng)理原本要開口解釋,但才張開嘴,吳秘書就是一陣搶白。
“總經(jīng)理!宋喬臻發(fā)神經(jīng)病,把一盒惡心的菜飯倒在我的臉上,你看!我的臉和頭發(fā)、衣服全都沾了一身,她真的太過分了!嗚——總經(jīng)理……”吳秘書滿臉又是菜渣又是眼淚齊發(fā),就想贏得總經(jīng)理的同情。
“總經(jīng)理,對不起,這件事情我會處理!毙姓拷(jīng)理上前欠身說。
霍京澤挑了挑眉問:“你要怎么處理?”
“我……”行政部經(jīng)理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
霍京澤忍不住露出一絲詭異微笑,打量過吳秘書的狼狽模樣,看來實在好笑,頭一次看到像宋喬臻這么潑辣又沖動的女人,這吳秘書肯定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才會讓她氣得如此失控。
“宋喬臻,我認(rèn)為你這樣浪費(fèi)食物真的很不應(yīng)該!彼室獍迤鹉樈逃(xùn)。
“是嗎?那我應(yīng)該跟食物道歉了!”宋喬臻挺起胸膛,隨即回頭對吳秘書說:“對不起啊!我的海鮮燴飯,把你浪費(fèi)了,真是可惜!
“什么?對飯菜說對不起?總經(jīng)理!你評評理,宋喬臻是不是太過分了?
吳秘書嗚咽的說,顯得楚楚可憐,剛剛的潑辣樣全都不見了。
“宋喬臻,你應(yīng)該對吳秘書道歉。”霍京澤凝視著宋喬臻,她生氣臉紅的樣子,更是讓他移不開目光。
宋喬臻依舊一臉驕傲,哼!臭男人,難道他不知道罪魁禍?zhǔn)拙褪且驗樗麊?不過她可不會像吳秘書一樣到處訴苦告狀。
她轉(zhuǎn)頭對狼狽得令人想笑的吳秘書說;“對不起——吳秘書,我真的不應(yīng)該浪費(fèi)那么好吃的午餐在愛說長道短的你身上,我應(yīng)該倒在你膚淺的腦袋上面才對。這樣你才不會這么無聊,一天到晚聊別人的私事。對了!順便告訴你,我沒有什么有錢的男朋友,也沒有勾搭到什么有婦之夫,倒是你——”
她話還沒有說完,暫時停了下來。
吳秘書輕蔑地看著她,昂起下顎問;“我怎樣?”
“當(dāng)你指責(zé)別人的時候,先想想自己,我聽同事們聊天,說到了不少有關(guān)你的事情。”
“什么事情?她們說我什么?”吳秘書頓時心虛起來,這四、五年來,她交了幾個男朋友,還墮過胎,這些秘密有多少人知道?
宋喬臻不想在眾人面前說這種八卦,只是回答:“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辦公室里面的八卦太多了,聽也聽不完,吳秘書早就被出賣了,還不自知。
“你……”吳秘書惱羞成怒,在眾人毫無心理準(zhǔn)備下,突然揮手甩了宋喬臻一巴掌,似乎恨不得打昏她。
“吳秘書!”霍京澤大驚,上前拉開吳秘書,心疼地看著宋喬臻的臉漸漸顯出五指爪痕。
“她不要臉,這樣亂說話!我沒有墮過胎,是她們亂說的!”吳秘書打算來個死不承認(rèn)。
宋喬臻撫著吃痛的臉頰,冷冷地說:“是誰說你墮胎了?”
“宋喬臻!”吳秘書又開始抓狂起來,沖上前要掐住她的脖子。
這時候,霍京澤早已經(jīng)有了防備,沒有眼睜睜地看著宋喬臻遭受別人的欺負(fù),大步上前擋住了吳秘書。
“吳秘書,不準(zhǔn)你再傷她,聽清楚了沒有?”霍京澤直視著吳秘書,一手向后拉住宋喬臻的手臂,深怕她脫離自己能夠保護(hù)的范圍內(nèi)。
吳秘書看到自己愛慕的總經(jīng)理這么明顯的維護(hù)宋喬臻,氣急敗壞的說:“總經(jīng)理,我告訴過你了,不要被這種狐貍精迷去了,她現(xiàn)在懷著不知道是誰的雜種,你喜歡這種女人,絕對會惹上麻煩!”
霍京澤回頭凝望著宋喬臻,又回頭看了看吳秘書,用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的音量說;“吳秘書,太遲了,我已經(jīng)惹上了!
“什……什么……”吳秘書張口結(jié)舌得說下出話來。
“我說太遲了,宋喬臻懷的不是什么雜種,那是我的孩子!
“總……總經(jīng)理,你是說……你是說你就是——”吳秘書腦袋里一片空白,無法完整的說完話。
宋喬臻同樣臉色慘白地愣在原地,握緊拳頭,挺直身體,就怕?lián)尾蛔∽约旱闹亓俊?br />
他竟然說了?她全身的血液好像瞬間流失,辦公室里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的望著她,目光包含了許多批判、嫉妒、氣憤,以及懷疑。
霍京澤再也不理會其它人,回頭對她說:“我們走!
宋喬臻用盡全身的力氣甩開他的手!安!我自己走!
“你怎么了?”霍京澤疑惑地望著她。
“你沒有遵守承諾!彼嫔,毫不感激他說出事實,因為這樣一來弄得人盡皆知,懷孕就再也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了。
“什么承諾?”他已把自己承諾過的話全都拋到腦后,一心只想保護(hù)她而已。
“不重要了,總經(jīng)理,我剛剛已經(jīng)向經(jīng)理辭職了!
宋喬臻不再解釋,拋下這句話后,抓起已收拾好的手提袋,快速地離開了所有人注目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