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首富斯德爾先生對于費維雋的事深深感到愧疚,他認為是自己的邀請函才讓殺手有機會趁虛而入。
為了彌補費維雋,他特別跟費維雋簽下開發印尼上地的合約,甚至邀請費維雋前往瑞士,參加蘇富比拍賣活動。
費維雋認為先前往瑞士再回臺灣也不錯,因此答應了斯德爾先生的邀請。
坐在飛往瑞士的私人飛機上,旻若不發一語。
這幾天,她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完成了任務固然可喜,但是回國后,是不是就是要和維雋分別了呢?
她確實無法跟他在一起了。
她的腦海里浮現那個剛剛跟她認識的維雋。那時,他是個單純的學生,瞼上還是爽朗的笑容,可是一晃眼,他已經成了世界富豪之一。
她好懷念過去單純的維雋……
現在的她充其量只是個小警察,如何和他匹配呢?
瑞士日內瓦。
日內瓦充滿中世紀的神秘情調,也充滿藝術的氣息,無怪世界最尊貴的拍賣會也選在此處舉辦。
抵達日內瓦,他們來到五星級飯店休息。
費維雋同樣找來設計師替旻若打扮,就為了今夜的拍賣會。
她穿著一身綴滿銀色亮片的晚禮服,將她高貴優雅的氣質襯托得更耀眼。她不可思議地望著自己,記得下久以前,她還穿著牛仔褲、T恤、球鞋,像個男孩子,
“你真是天生麗質,簡簡單單地打扮,就美得不可方物。”設計師贊美道。
“而且氣質獨特,舉手投足都散發明星氣息。”
“不,我……”她想以生澀的英文說,她不是什么明星,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陔。
一旁的助理又說:“你能成為費總裁的情婦,真是不知羨煞多少女人呢!”
旻若目光一閃,想回嘴:她才不是情婦,可是,她又是什么呢?
她已經不是他的妻子了,她只是可憐的小保鑣,為了保護他的性命安全……
她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總感覺脖子空空的,設計師看出她的困惑,一臉神秘地告訴她:“總裁特別要求不要為你配戴任何珠寶,他說他要親自挑選屬于你的珠寶!
說不開心是騙人的,可是她也憂喜參半。屬于她的珠寶又如何?她將要離開他
當費維雋走向她時,旻若不自覺地屏住呼吸,怔望著他英挺的模樣。他穿著鐵灰色的燕尾服,看起來如此出色,卓然出眾。
他的眼神柔軟,藏著不可思議的溫柔。他伸手摸摸她的臉頰!澳闾焐愘|,穿什么都好看。”
“是嗎?”她藏起自己的惆悵,開玩笑說:“我突然懷念起我的女警制服!
他靈光一閃!跋麓,我看你就穿女警制服跟我一起出來玩!
還有下次?。也許是說笑,但她的心突然開朗許多!白甙!”
拍賣會的入口有許多警衛,站在一樓大門外巡視,好幾輛加長型轎車靠近會場,看那深黑色的車窗,應該是牢不可破的防彈玻璃,神秘感加上不得了的氣勢,與會人士一定非同小可,個個不同凡響。
要進入拍賣會場,更不簡單,因為每一位來賓都要經過電腦記錄指紋,才能通過安全檢查。
進入了會場,他拿起一本型錄給她。
她看不懂法文,卻對型錄上璀璨的珠寶深深著迷。
她看中了“Dentelle”,這款珠寶設計得夢幻、浪漫,晶亮耀眼,完美的切割、純粹的凈度、幻美的色澤,展現了絕世的珠寶工藝。這一百多克拉的鉆煉,曾引起好萊塢時尚圈一股熱潮。
這一款,換算起來,價格要上億元。不過費維雋決定無論花費多少代價,都要標下“Dentelle”送給愛妻。
愛妻……他淺淺一笑。
在他心目中,旻若是他這一生唯一的妻子。
他一直加價,好不容易終于讓他標到了“Dentelle”項煉。
現場歡聲雷動,他很開心,因為他以天價標下珠寶,一切只為了她。
他走上臺,親自收下這價值連城的項煉。
旻若的心跌落谷底。因為他看起來如此高不可攀,雖然近在咫尺,卻與她相隔遙遠……
他擁有越多財富,她就越自慚形穢。
出其不意的,費維雋拿著麥克風,對眾人說:“我需要一位模特兒試戴。旻若,上來吧!
聽有人目光注視著她,她紅著臉,在他的要求下,戰戰兢兢地上臺。
他帶著獲得天下最珍貴的寶貝的笑容,親自為她戴上項煉。
江旻若一席低胸性感禮服,粉頸上戴著一百多克拉的項煉,獨一無二的珠寶和火辣的身材,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盡管忐忑不安,旻若卻壓抑不住心中的歡愉。鉆石象征天長地久的愛情……所以他們之間也會長長久久嗎?
。
望著窗外陽光綻放,這么明亮可愛的早晨,她竟然躲著他?
難道,昨夜對她不算什么嗎?
那感覺如此美好,如此不凡,如此神奇,可是她卻躲著他。
他多想把她拉回床上,好好地吻她、愛她,可是他拼命克制自己。
他不能嚇壞她,況且今天是他們要飛回臺灣的日子。
因此他使用另外一間浴室清理自己,直到不得不叫她,他才敲門喚道:“旻若,要上飛機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他的語氣如此自在、從容不迫,似乎對昨夜一點感覺都沒有。
如果他都不當一回事,她又何必如此在乎呢?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男歡女愛,誰也不欠誰……在他眼里一定沒有什么,她也別太小題大作了。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的雙唇紅潤,眼神明亮,頸子上還有他留下的吻痕,她的模樣就像是個戀愛中的女人,說有多美,就有多美。
“好,好……”她深呼吸好幾次才打開門,低著頭不敢看他,害羞得雙手絞在一起。
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他真想把她拖回床上,再愛她個幾百次。
可是一回到臺灣后,他就沒有任何理由再把她拴在身邊了……
“走吧!”他只能壓抑自己的情緒。
兩個人面對面了,他什么表示都沒有嗎?她失落地想。一切果然是她自作多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