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后,侯天和安嘉彤夫婦倆,約安承烈和夏丁丁一起去吃飯,因為安承烈臨時有些事要處理,就先出門了,只讓小四、小五一會送夏丁丁去和他會合,然后兩人再一起去侯天家。
到了約好的地方,安承烈還沒有來,夏丁丁很無聊,就在附近的奶茶店坐了一會,這時又接到了阿峰打來的電話。
想起自己之前答應了安承烈不再接阿峰的電話,夏丁丁就真的沒有再接了,任手機一直響,她都沒有再看過手機。
雖然對阿峰有些抱歉,但是夏丁丁真的不希望和安承烈之間,再有任何的不愉快了,因為越是和安承烈在一起,她就越是發現自己愛他,愛到已經不能沒有他了,他相信她,尊重她,那么她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直到手機自動掛線了,夏丁丁準備打個電話給安承烈問他到哪里了,剛剛拿起手機,就突然感覺到自己面前的光線突然變暗了,一抬頭,就看到阿峰正笑咪咪的站在自己面前。
夏丁丁有些尷尬,明明手機就在旁邊,卻沒有接,而這會人有站在自己面前,她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倒是阿峰對那通電話的事只字未提,好像兩個人是偶然遇見,咧開嘴笑得很開心,“嗨!真巧,在等男朋友啊?”
“是啊,他就快到了。”剛剛的電話沒接就算了,想著安承烈隨時都會出現,不由得有些擔心,左顧右盼的,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這樣啊,哦,對了,我剛剛在對面的百貨大樓買了些東西,好像今天有做活動呢,都是買一贈一的,我這有不少送的東西,我給你一些吧!彼茮]有覺察到夏丁丁的去意,阿峰一邊說,一邊還從購物袋里掏東西。
“呃……不用了,謝謝你!毕亩《∫粫r有些搞不清狀況了,只得連連擺手。
一直守在不遠處的小四和小丘看到這情景,以為夏丁丁遇到了麻煩,就都下車往這邊走,夏丁下看到他們過來,更是急得想跑。
“啊,找到了!就這個吧,新牌子的洗發乳,人家送的,也不知道好不好用,你拿去吧!”說著,阿峰就把那瓶不知名的洗發乳塞到了夏丁丁的手里。
夏丁丁傻眼了,握著手里的瓶子,抬頭看著阿峰,剛剛想拒絕,就被他搶了先。
“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見吧!”也不等夏丁丁回應,揮揮手,就轉身跑開了。
這會小四和小五也趕了過來,緊張的觀察著夏丁丁的表情,由小四開口問道:“夏小姐,那個男人有找你麻煩嗎?需要我們去追嗎?”
夏丁丁看了看手里的瓶子,又看了看阿峰離開的方向,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個來推銷化妝品的,沒事!
她完全搞不懂阿峰這個人,說熟也不過見過四次面,說是朋友,那更是牽強,望著手里這沒見過牌子的洗發乳,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正巧這時安承烈的車,停到對面街的停車區,因為他現在還不方便露面,只是將車窗搖下,微笑著看著夏丁丁。
夏丁丁一看到安承烈的臉,就飛快的跑了過去,彷佛只有在那個男人身邊,她才能格外的安心。
“怎么了?跑這么快干嘛?”等夏丁丁上了車,安承烈就抬手替她順了順凌亂了的瀏海。
“想你了,就想快點跑過來呀!”感受到安承烈的手溫,夏丁丁將手壓在他的手上,讓他的手更貼近自己的臉。
安承烈動情,剛想吻過去,就聽到從車的前排傳來了咳嗽聲。
“我是不是應該先下車,等你們完事了再上來?”
聽到說話聲,夏丁丁才發現原來侯天正座在副駕駛位上,又在腦子里想著他剛剛說的話,小臉一下子脹得通紅,非常不好意思的將臉埋進了安承烈的懷里。
安承烈摟著夏丁丁,嘴角彎了彎,斜了侯天一眼,淡定的說了句:“快開車吧,小心一會嘉嘉發脾氣!
侯天笑了笑,也沒再調侃那兩個人了,用眼神示意司機開車,就又安靜的坐正了身子。
等車子開了一會,安承烈無意中看到了夏丁丁手里拿的東西,有些好奇,“這是什么?”
夏丁丁聽到這話,就坐起了身來,嘆了口氣,正視著安承烈,“阿烈,說這個之前,我先給你看個東西,但是你得先保證不生氣。”
安承烈深看了夏丁丁一眼,抿了抿嘴,“你先說!
夏丁丁也看了安承烈一眼,就把手機打開,翻到了來電記錄上,“這個號碼剛剛打來的,伹是我沒有接,這個你得相信我。”
“然后呢?”安承烈掃了一眼那個號碼,他怎么會不記得這組號碼?繼而又看著夏丁丁,語氣倒是聽不出來情緒。
“然后在這電話聲停了之后,他正好徤對面的百貨大樓購物出來,就遇上了,這個是他給的,剛想還給他,他就走開了,我還不知道要怎么處理這個東西的時候,就看到你來了,就這個樣子!毕亩《÷柭柤,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安承烈。
“給我看看!卑渤辛椅⑽櫭迹矝]有說太多。
因為夏丁丁不知道的是,那天兩個人小小的爭吵之后,安承烈就去找人查了那組號碼,但是那號碼并不是用本人的證件去登記的,所以一直也查不到什么,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阿峰這個人絕對不是那么簡單,因為每次他的出現,總會出現狀況。
看了半天這瓶洗發乳的外包裝,除了比較簡陋外,也沒看出了什么名堂,安承烈細細一想,就打開蓋子來聞了一下,可是剛剛一接近鼻端,就立刻將蓋子蓋上了,并且表情也隨之變得十分陰沉。
“怎么了嗎?”夏丁丁發現安承烈的變化,也不知道緣由,難免擔心,莫非是那洗發乳有問題?
安承烈也不回答夏丁丁,直接將瓶子狠狠的砸到了侯天副駕駛位前的擋板上。
“明天天亮之前,把這個人的全部資料都放到我的桌上,查不到,就都不用再出現在我面前了!奔娱L的林肯車上,充滿了安承烈暴怒的聲音。
熟悉安承烈的人,都知道他此刻的語氣正處在想殺人的邊緣,其實之前在夏丁丁說那句話的時候,侯天就一直在注意著這兩個人,直到安承烈剛剛那個舉動,才讓侯天確定他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不由得對那個瓶子里頭的東西越發好奇,撿起那個被砸得有些變形了的瓶子,學著安承烈打開蓋子聞了聞,侯天的表情也變了,立刻蓋上蓋子,并丟到了一邊,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現在終于知道安承烈為什么暴怒了。
侯天快速的掃了一眼安承烈和夏丁丁,“明天一定把資科交給你。”
到此刻,侯天的心里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任他見過再多世面,對這件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因為那個瓶子里裝的不是別的,正是一整瓶屬于男人的精液,這……這個男人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阿烈?”夏丁丁被安承烈的怒吼嚇到了,又看到侯天的表情也不太好,一下子心里覺得不安,下意識的就握住了安承烈的手。
安承烈反握住夏丁丁的手,“你現在什么都別問,我什么都不想說。”
“哦!贝丝贪渤辛椅罩值牧庵,都把她的手給弄疼了,但是夏丁丁也察覺到安承烈的手在微微的顫抖,也明白了這件事應該很嚴重,不然他不會那么生氣,想到這個,夏丁丁就什么都沒說了,只是安靜的靠在安承烈的肩膀上。
三個人各懷心思的來到了侯天和安嘉彤的家,安嘉彤開門見他們三個人的氣氛都不太對勁,也聰明的什么都沒說,一頓飯安靜的吃完,安承烈也沒多留,牽著夏丁丁的手就回去了。
剛剛一進玄關,安承烈就用力的吻住了夏丁丁,夏丁丁吃痛,睜著眼睛看著安承烈,安承烈同樣是睜著眼看著她。
他此刻的眼神里,有一些夏丁丁看不懂的東西,但是他的吻很激烈,很霸道,手也一刻不停的在脫著彼此的衣服,一路吻咬,安承烈吻遍了夏丁丁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放過。
濕滑的唾液讓夏丁丁很快就動了情,他們邊走邊做,從玄關做到客廳,又從客廳做到廚房,再到臥室。
安承烈就像一只不知疲憊的斗士,一次又一次的要著夏丁丁,即便是夏丁丁被一次又一次的高潮沖擊得快失去了知覺,安承烈還再要她!吻她!在她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烙下只屬于他的記號!
終于戰事漸止,夏丁丁因體力不支而沉沉的睡了過去,安承烈還清醒著,他望著夏丁丁的睡顏,深鎖著眉頭,緊緊的把她摟在懷里,一刻也不愿意放開她。
其實剛剛在車上,安承烈除了暴怒之外,更多的是害怕,他好怕懷里的這個女人有一天會不屬于他了,他好怕她會被別的男人搶走,所以他一遍一遍的要她,彷佛在向全世界證明夏丁丁是屬于飽安承烈的!只能是他的!
是從什么時候起,他愛她愛到不能沒有她了呢?可能是從最初的相逢起吧!
將環住懷里女人的雙手縮得更緊了,所以,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想對夏丁丁動邪念的男人,絕不!
一連過了好幾天,安承烈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是在臥房了處理的,他完全不讓夏丁丁離開自己的視線之外,夏丁丁對這樣的變化雖然有些無可奈何,但是還是依著他。
她知道他還在意那件事,雖然夏丁丁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可是安承烈對自己的重視和在乎,她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因為她也不愿意離開安承烈。
直到有天侯天有事找安承烈,來到了家里,他們倆才去了書房談事情,這個時候,夏丁丁意外的接到了朱曉云打來的電話。
自從和安承烈確定了情侶關系以后,夏丁丁就老實的告訴了朱曉云,而安承烈住院的事情,夏丁丁也實話對她說要在陪他,朱曉云很放心夏丁丁,也沒說什么,只是囑咐她不要太累就好,也沒打過電話給她,所以這一次突然打來,夏丁丁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果然!
朱曉云在電話里告訴夏丁丁說夏思哲不見了,夏思哲是夏丁丁的父親夏川跟他后來的老婆生的兒子,也就是夏丁丁同父異母的弟弟。
夏丁丁皺眉,不是她真的在乎,那個沒見過幾次面的弟弟,只是氣夏川為什么要打電話告訴朱曉云?當初他為了別的女人,而拋棄了她們母女倆,現在又因為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不見了,而跑來找她媽?這是什么道理?但是聽到后面夏丁丁就震驚了!
原來夏思哲不是自己不見的,而是被綁架的,而綁架他的人,據夏丁丁猜測應該就是李愛麗的人,因為朱曉云說,綁匪的條件就是,要想救回夏思哲,就拿夏丁丁來換,而夏川實在沒辦法,才打電話給朱曉云的。
夏丁丁冷笑,都是自己的兒女,兒子是人,女兒就不是了?而朱曉云打給夏丁丁的原因是因為她知道安承烈很有錢,想必認識很多人,所以想請安承烈幫忙,但是在這件事上,夏丁丁偏偏就不愿意讓安承烈來幫忙!
在書房里,安承烈和侯天正在談論關于阿峰的事情。
其實在那件事發生的第二天,他們就已經從阿峰的精液里提取了DNA,也很快的查到關于他的一切資料,資料顯示,阿峰因為從小受到陰影,一直就患有自閉癥,隨著年紀的增長,病情也越來越嚴重,又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到最后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關了幾年,傷了不少人,在一次押解去警署的途中讓他給跑了,出去以后,修改了自己的名字,當起了魔術師,但是他原來的身分,就是一個患有嚴重傷人傾向的精神病患者,同時也是在逃嫌犯,當然,這些安承烈和后天都不曾告知過給夏丁丁知道。
本來有幾次已經抓到了阿峰,但都被他給逃了,按理說憑他一個人,根本沒可能順利逃脫,而且現在員警也知道了他的新身分,也在通緝他,所以結論是一定有人幫他,至于是誰,雖然現在有了目標,但是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事關夏丁丁的安危,安承烈寧愿錯殺一千也不愿放過一個。
正在兩個在布署下一步計劃的時候,夏丁丁突然進來了書房,兩人就默契的收了聲。
安承烈迎了過去,牽著夏丁丁的手,柔聲的說著:“怎么了?餓了嗎?”
夏丁丁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阿烈,我想回去拿幾件換洗的衣服來!
安承烈微微皺眉,“讓嘉嘉陪著去附近買。”
夏丁丁搖搖頭,“其實我也想順便回去陪陪我媽,你知道的,她總是一個人在家!
安承烈看了夏丁丁一眼,“那讓小四、小五開車送你去!
夏丁丁笑著擺擺手,“不用了啦,又沒有很遠,我很快就回來,最晚也在晚上前回來,好嗎?”安承烈又看了夏丁丁一眼,沉默了一下,才同意她回去。
夏丁丁笑著親了安承烈一下,接著和侯天道了別,最后又溧深看了他一眼就轉身走了。
可是夏丁丁沒走多遠,安承烈和侯天的表情就都變了。
侯天皺了皺眉,“明知道丁丁在說謊,你還讓她離開?”
安承烈也皺著眉頭,“她肯定有她的理由!
侯天不贊同的看著安承烈,“如果中間出什么問題了呢?”
安承烈狠狠的瞪了侯天一眼,“那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的!”
在侯天的記憶中,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安承烈說這番話,而且他的眼神也從來沒有這么可怕過,不過他現在還真開始祈禱夏丁丁不要出什么事了,不然…
嘆了口氣,侯天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錦盒遞給安承烈,“你要的東西,打算什么時候給她?”
安承烈打開錦盒,取出那枚閃閃發光的鉆石戒指,目光一柔,沉默了一會才說道:“等事情都結束了之后,相信不會等太久的!
原來在夏丁丁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給了安承烈的第二天,他就找侯天去托人從法國某富商那里高價購買,這枚象征著永恒之愛的戒指,準備在適當的時機向夏丁丁求婚的,誰知……
安承烈目光一沉,看來他得抓緊時間,把所有的事情都一次性給解決掉了!
夏丁丁從安承烈家里來,就直奔夏川現在的住所,因為現在朱曉云也在那里。
見到夏丁丁一個人來,朱曉云的表情就變了,“怎么是你一個人?他呢?”
“您別擔心,他是不會讓我一個人去冒險的,他正在做準備呢!毕亩《∶銖姷臄D出一個笑容,
安承烈已經為她做得夠多了,所以在這件事上,她并不希望再多增添他的負擔,就讓她獨自來承擔吧!
說完話,夏丁丁就把視線移到了夏川的臉上,而那表情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夏川被看得很不在,“丁丁,其實爸……也不想打給你媽的,可是你看現在……”
夏丁丁冷哼一聲,“因為你知道,不先說服我媽,我肯定不會過來的,你的算盤打得真好!”
夏川的目光明顯的閃躲了,“丁丁,你弟弟還小……”
夏丁丁挑起一邊的嘴角,“十五歲還?我十三歲就出來打工掙錢,養家了!”夏川被親得羞愧難當,朱曉云也過來拉了拉夏丁丁,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夏丁丁把朱曉云拉到身后,又對著夏川說道:“我不恨你拋棄妻子,我也不恨你另組家庭,我反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當初的離開,我也不會這么早就擔起家,伹是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今天換作是我,被綁架了,你會不會拿夏思哲來和我換?”
夏川被問得啞口無言,幾次張張嘴又合上,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或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啪!”
隨著一聲響亮的耳光聲,所有人的視線都移向了坐在角落的王小琴,夏丁丁也捂著自己被打的臉看了過去。
王小琴指著夏丁丁鼻子罵道:[你有什么資格說這個話?都是你,綁匪都說了,除非拿你去換,就是因為你,才連累了我們家阿哲!也不知道你在外頭勾搭了哪個野男人,惹得人家來找事……”
“啪!”王小琴還沒有罵完,就又聽到了巴掌聲,但是這次挨打的是王小琴,而打人的則是夏川,大家又把視線移到了夏川的臉上。
“你在這里發什么瘋?現在已經夠多事了,要瘋,滾進去瘋!”夏川怒罵著王小琴,
夏丁丁冷笑,“你不用在這里惺惺作態,我不會領你的情,人我去換,但我只有一個要求,如果這次我還能活著回來,從此我們再沒有任何關系,請你不要再來找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