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chǎn)后憂郁癥跟一般憂郁最大的不同是,媽媽不會想照顧嬰兒,可季漓很疼女兒,自然不符合,他不過是想強調(diào)她最近憂慮過頭,所以故意說得嚴重一點。
“我連一般憂郁也沒有!彼龔娬{(diào)!澳悴灰o我安莫名其妙的罪名!
他慎重地點頭,突然道:“我愛你,老婆!
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她再次紅了臉,雙眸惱火地瞪著他,他現(xiàn)在把她當作一個急需丈夫的愛語跟支持的脆弱憂郁婦女,
“我跟你說了我沒……”
“老婆!彼焓直ё∷!岸际俏业腻e,你別生氣!
她火大地捶他一拳!澳阍龠@樣,我才要生氣!
“好,我不說了!彼胶偷溃p手在她背上輕撫,低頭親吻她的嘴。
季漓閃避著,他卻執(zhí)意要吻她,她慍道:“你不要這樣,我說了我好得很……”
“我知道!彼彼碾p唇!拔抑皇窍胗H你。”
聽出他安撫的口氣,她真的想拿東西丟他腦袋。
他的舌鉆入她口中,火熱地舔吮,季漓推不開他,又禁不住他的撩撥,身體頓時熱了起來。
感覺她身子軟下,他更加得寸進尺,手掌覆上她的胸脯。
“你干嘛?我們在停車場!
他舔過她的唇瓣,啞聲道:“我會緊急煞車的!
“現(xiàn)在就給我煞車!彼D(zhuǎn)開頭,他的吻順勢沿著她的頸項下滑!安莒巷L!”她出聲警告。
他嘆口氣,不再挑逗她!拔铱次覀兿热ヂ灭^好了!
她紅著臉道:“你自己去。”
她又不是笨蛋,當然明白他想以性來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就像一個禮拜前在書房的歡愛一樣。
“我一個人去干嘛,看電視嗎?”他輕笑著咬了下她的耳朵!耙ギ斎皇歉H愛的老婆去!
她蹙眉!案阏f了我沒產(chǎn)后憂郁也沒沮喪,不要拿我像小孩子一樣哄!
“好!彼喍痰鼗卮!澳俏覀冇H一下和好!
正想推開他,他又吻了下來,季漓火了,這人越說越故意,要玩是不是?她猛地一把往他胯下抓去。
他倒抽口氣,沒料到她會出這招,正猶豫著要不要阻止她時,她已拉下拉鏈。
感覺他在手下脹大,季漓的怒火一下退去,糟糕,她后悔了,臉頰緋紅一片,剛剛太氣憤不加思索就做出這種蠢事,現(xiàn)在怎么辦……
“我們快走吧!”季漓慌亂地放開他。
“你點了火,就要滅火。”他的手在她腰臀上親昵地撫摸。
她的臉都要燒起來了,她是失心瘋了嗎?竟然做出這種沒大腦的事,可惜沒后悔藥吃,她盡量冷靜地開口!澳闵詈粑,我下車給你買冷飲。”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安灰乙銣缁!彼氖秩ッ目柘。
“曹煜風!你別鬧!彼凉q紅臉,趕忙拉上他的拉鏈,可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有點亢奮,所以一時有點難弄好!斑@里是停車場,萬一被別人看到……”
他自然知道地點不對,但又忍不住想逗她,誰要她引了火又不滅火?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他聽見季漓放松地吁口氣,推了推他,“快接電話!
他刻意用力吻了下她的嘴后,才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按下通話鍵。
“喂?”
“是我!苯f虹的聲音由另一端傳來。
曹煜風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笆裁词拢俊
“沒什么事,今天在醫(yī)院遇到季漓……我想她有點誤會我的意思,所以想請你代我跟她道個歉……”
“她就在我旁邊,你自己跟她說……”
“不用!苯f虹連忙道!拔矣X得挺尷尬的,你替我說一聲就行了,還有,周末記得來參加慶功宴,時間地點我已經(jīng)告訴季漓了!
“我……”曹煜風話還沒說完,江穎虹已經(jīng)掛斷電話。他轉(zhuǎn)向季漓說道:“江穎虹打來的,要我跟你說抱歉,除了周末慶功宴的事外,她還跟你說了什么需要道歉的?”
見季漓忽然冷下來,曹煜風開始厭煩江穎虹如鬼魅般的存在,方才好好的氣氛都被破壞光了。
“她說了什么?”
她搖頭!皼]什么,都是一些沒營養(yǎng)的東西,我早忘了,不說這些,去看電影吧!”
“你……”
她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背!拔艺f的是真心話,她沒惹怒我,反而是我的態(tài)度惹惱她!
曹煜風仔細地觀察她臉上的神情,見她沒絲毫不悅的神情后才道:“我會叫江穎虹以后別打來了!
他不想做得這么絕,可是他現(xiàn)在真的是有點煩了,要道歉,江穎虹可以自己打給季漓,卻偏要他當中間人,不是沒事找事嗎?他不想去揣測江穎虹到底安的什么心,他只想平平靜靜過日子。
季漓訝異地看著他微怒的表情,沒想到江穎虹竟然把他惹火了,這發(fā)展倒是出乎意料。
“先去吃點東西吧!我有點餓了!
見她的雙眸閃著溫煦的火光,他心安了些,曉得她沒有生氣,也不介意方才的事,于是他露出笑,俯身在她嘴上親了下后才道:“好,先去吃東西!
他發(fā)動車子,打開雨刷,倒車后往前開去,隨口與她聊了下工作上的事,一邊密切注意她的神情與說話語氣,見一切如常,他才放心了些。
只要確定她沒誤會他與江穎虹就行了,至于她剛剛說的兩人之間的問題,說實話,他有聽沒懂,她說他們兩人之間比較像朋友不像戀人,還提到什么沒火花,他一點也不贊同。
不過他可不想現(xiàn)在跟她提這些,與女人交流實在不是他的專長,有時他明明覺得自己對女性好像還挺理解的,下一秒她們就會說出他完全聽不懂的話。
他總認為自己懂得季漓,可這一個禮拜他真的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不明白她到底哪里不舒坦,好不容易她今天開口說了,他還是聽得一知半解,他越來越相信季漓應該是暫時性產(chǎn)后憂郁。
晚上回去再上網(wǎng)找這方面的資料好了,再不行的話,他干脆直接問醫(yī)生比較快。
想到這兒他頓時充滿信心,非常確信季漓現(xiàn)在的心情不穩(wěn),應該就是產(chǎn)后憂郁引起,江穎虹則是導火線,不過他已經(jīng)決定把這條線給踩死。
明天他會聯(lián)絡江穎虹,希望她別再打電話過來。想好這一切后,不只心理,連身體也放松不少。
而另一頭,江穎虹則是蹙著眉尖,一邊擤鼻涕,一邊懊惱自己剛剛不該打那通電話。怎么會這么不巧,季漓竟然在他身邊?
沒想到一離開醫(yī)院,季漓就跑到曹煜風那兒告她的狀,這下她倒變成了小丑,只是沒想到曹煜風會這么不給她面子,竟然要她自己去跟季漓saysorry,她可不想低聲下氣跟女人說話。
在美國時,她的上司是個女人,讓她吃了不少苦頭,現(xiàn)在想到仍會讓她咬牙切齒,有些女上司的刻薄與惡劣比男上司還厲害。
或許是想到了以前的女主管,她忽然覺得季漓與那討人厭的Peggy有點像,冷冷的眼神像在嘲笑她。
江穎虹喝口熱水,不自覺地瞇了下眼,原本她是真的沒要跟曹煜風怎么樣,不想與他切斷關系,也只是留個后路,不為感情而是為事業(yè),畢竟想要有一番作為,人脈是不能輕忽的。
曹煜風只是她的人脈網(wǎng)絡,不到最后關頭,她不會去麻煩他,就像這次,若不是他幫忙,她是不可能接得到這個case人脈是需要經(jīng)營的,所以偶爾也得給曹煜風打打電話,寄個卡片或跟他吃頓飯。
她真沒有摻雜男女私情,純粹只是把他當事業(yè)上的一個點來經(jīng)營,但季漓卻把她當作一個卑鄙自私的蛇蝎女子,不出這口怨氣,實在難以平息她的怒氣。
江穎虹不自覺地以手指敲著桌面,依曹煜風的道德感與責任心,要誘他上鉤不太容易,更何況他剛剛在電話里很不耐煩。
以后要約他出來大概是不可能了,周末的慶功宴他大概也不會來了……
忽然,她腦中閃過一個想法,她并沒想把曹煜風搶過來的意思,但她不介意在他們中間制造一點紛爭。
這樣是有點壞心,但管他的,誰教季漓先來惹她?她高興地揚起嘴角,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