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季漓冷淡地看著江穎琪。“看在你心急家人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但我也不能讓你顛倒是非,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到底是誰纏著誰,可以找你姊來對質(zhì)!
她縱容江穎虹太久了,曹煜風(fēng)的車禍讓她明白自己不能再被動下去,任由江穎虹在他們夫妻間搗亂。
江穎琪蹙了下眉頭,眼神有些疑惑與不肯定。
“不過我想你姊是不會過來的。”季漓冷笑一聲,江穎虹一直在暗中鬼鬼祟祟,不讓任何人抓到她的把柄。
她就不信她敢當(dāng)著她妹的面來對質(zhì),敢當(dāng)著她妹的面說出就算曹煜風(fēng)結(jié)婚了,她也想以朋友的方式繼續(xù)往來!即使對方的老婆不喜歡,她也堅持自己沒錯,一個前女友說出這種話,還不讓人覺得她居心叵測?
兩個女人私底下暗杠是一回事,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放到枱面上來講,江穎虹不可能陷入不利于自己的局面。
季漓坦蕩堅定的眼神讓江穎琪沒了底氣,難道真是姊姊錯嗎?不,不可能,姊姊條件那么好,自尊心又強(qiáng),怎么可能吃回頭草?
“你回去好好觀察你姊的反應(yīng),就可以知道該相信誰,還有我們傍晚可能會出院,你想對質(zhì)的話最好快一點,跟你說一聲是不想讓你妄加猜想,以為我們心虛離開,如果你姊現(xiàn)在的傷勢不適合過來對質(zhì),她有煜風(fēng)跟我的電話,隨時歡迎打來對質(zhì)!奔纠毂M量說得心平氣和,她與江穎虹的事與江穎琪無關(guān),她也不想為難對方。
江穎琪本想說些什么,最后卻是轉(zhuǎn)開頭,急步離開,她才不相信季漓的話,她要去問個清楚。
見她急匆匆地離開,季漓搖搖頭,明明她跟曹煜風(fēng)才是受害者,卻被弄得像是加害人。
走回病房,原本閉目養(yǎng)神的曹煜風(fēng)睜眼看她。“講完了?我還以為要講很久!
她笑道:“跟一個小女生有什么好講的?我只跟她說歡迎江穎虹來對質(zhì),就把她打發(fā)了!
曹煜風(fēng)揉了下眉心!斑是女人跟女人有辦法溝通,我剛剛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講!
“頭又痛了?”她關(guān)心地坐回床沿。
“沒有,不痛!彼刹幌朐卺t(yī)院再待下去,誰曉得江穎琪會不會又跑來,他實在不想應(yīng)付她。
“騙人!彼职茨λ奶栄。
他舒服地嘆口氣!膀_你干嘛?我真的沒事!彼话驯ё∷!袄掀,我們回家!
“你……”
“就這么說定了,傍晚就出院!彼H了下她的嘴,阻止她可能的反對。
季漓紅了臉!澳愀陕铮康纫幌赂舯诖驳幕貋怼
“親幾下有什么關(guān)系!彼X得親吻的感覺更好。“接吻比止痛劑有效!
她輕笑道:“胡說八道!”她不敢推他,怕弄痛他的胸口,只得任他胡來。
“真的。”他舒服地嘆氣!白蛱煸趺礇]想到?”
他的舌頭滑入她口中,品嘗她甜美的氣味。
季漓雖然覺得在病房里接吻不好,但也沒阻止他,想到他因頭痛不舒服,她便心軟了。
她溫柔地碰觸他的背,按摩似地?fù)嶂,聽見他低沉的呻吟,她的心跳隨之加快,身體也熱了起來。
可理智阻止她耽溺在他的愛撫下!案舯诖驳目旎貋砹。”她離開他的唇。
“再一下!彼魬俚叵胛撬。
她又退開些許!澳銊e想引誘我!
他露出不滿的表情,她只好安撫道:“晚上,等我們回家后再說好不好?”
還來不及抗議,走廊就傳來交談聲,沒多久,隔壁床的病人坐著輪椅回來,曹煜風(fēng)失望地嘆口氣。
季漓忍不住笑出來,卻遭曹煜風(fēng)一個警告的眼神!巴砩嫌心愫每!”他故意捏了下她的大腿。
她趕緊起身,嬌嗔地看他一眼,心里卻是甜滋滋的。
“什么,你去找曹煜風(fēng)?”江穎虹錯愕地看著妹妹。
“你支支吾吾地不肯告訴我為什么要拿包包打他,所以我才去……”
“我不是叫你別管這件事嗎?”江穎虹氣道,一說得急了,肋骨的地方便隱隱作痛!芭丁艺娴臅荒銡馑。”
“姊,你沒事吧?”江穎琪面露緊張之色。
“我的事不用你管,也不許你再去找曹煜風(fēng)!苯f虹嚴(yán)厲地說。
江穎琪不解地看著姊姊!盀槭裁?”
“不關(guān)你的事!苯f虹不耐煩地說,張偉銘在這兒已經(jīng)夠煩了,沒想到妹妹還來添亂。“我車禍的事,你沒告訴爸媽吧?”
“沒有,你叫我不要說,我就沒說!
江穎虹松口氣,她現(xiàn)在可不想父母也湊上一腳!澳愕纫幌戮突貙W(xué)校,我一個人沒問題!
“我回去了誰照顧你?”她才不回去!澳悴皇钦f張偉銘不是你男朋友嗎?難道叫他照顧你?”
一開始她還以為張偉銘是姊姊的男朋友,結(jié)果只是普通朋友。
“我會叫其他朋友過來!
“為什么要多此一舉?我明明就在這里……”
“你要上課……”
“大學(xué)生又不用每堂課都去上。”
“你……”江穎虹火又上來了。“你到底要不要聽我的?”
江穎琪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不想爸媽知道,那就由我來照顧你,你不想講曹煜風(fēng)的事就算了。”
季漓的話不停在她腦中回響,難道真的是姊姊纏著曹煜風(fēng),不可能啊……她還是無法接受這個想法。
“姊!苯f琪欲言又止,她本就是個心直口快的人,讓她憋著不問,真會悶死她!澳銥槭裁匆胁莒巷L(fēng)去載你?”
張偉銘把來龍去脈都說了,所以她曉得姊姊遭小偷的事。
江穎虹沉著臉!拔业氖虏挥媚愎,你再問就回去。”
“我說了我不會回去!狈凑㈡F(xiàn)在又不可能把她架回去!澳阍讲恢v發(fā)生什么事,我就越好奇,懷疑這里面有鬼,不管是曹煜風(fēng)纏著你,還是你纏著曹煜風(fēng)都不對……”
“誰說我纏著曹煜風(fēng)?哦……”江穎虹氣得就要下床,可一動,被安全帶勒傷的地方就疼。
“姊,你別亂動,是曹煜風(fēng)的老婆說的,她還說歡迎你去跟她對質(zhì)!苯f琪說道。
江穎虹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羞怒的眼神讓江穎琪疑惑更深。
“你……”江穎虹正想發(fā)火,一個聲音插了進(jìn)來。
“你們在說什么?病房外都聽到你們的聲音!睆垈ャ懱嶂ur粥跟雞湯進(jìn)來,江穎虹不想吃醫(yī)院的東西,所以他方才跑去外面買吃食。
江穎虹一臉尷尬,惱火地瞪了妹妹一眼,剛剛的話一定都被張偉銘聽去了,她面子險些掛不住,只好假裝沒事道:“我肚子正好餓了!
有外人在場,江穎琪自然不會白目地追問,江穎虹不想看到她,于是說道:“醫(yī)院下面有餐廳跟自助餐,你也去吃東西吧!”
江穎琪當(dāng)然曉得姊姊在趕她,不過卡著張偉銘在這兒,她也不可能再接績方才的話題,還是讓姊姊冷靜一下好了。
“我去吃東西了!苯f琪悶頭走出病房。
張偉銘拉過床上的小餐桌,將粥放在上頭,隨口問道:“要我喂你嗎?”
“不用。”江穎虹勉強(qiáng)扯出一個笑!拔疫有右手。”
張偉銘拿出自己要吃的牛肉面,喝口湯后,才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你就對曹煜風(fēng)這么念念不忘?”
江穎虹頓時沒胃口了,但對著他自然不能像對著妹妹般隨意發(fā)脾氣。
“什么念念不忘,我們只是朋友,不過就是一起發(fā)生了車禍,怎么大家都覺得有奸情?這世界怎么了,男人跟女人沒有友誼?”她勉強(qiáng)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我覺得沒有!睆垈ャ懻(jīng)八百地回答。
江穎虹的笑容僵住。“那是你的看法!彼穆曇衾涞聛。
“你看起來就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怎么老纏著曹煜風(fēng)不放?”他問。
“纏著”兩個字讓江穎虹氣憤難平!罢l說我纏著……是他說的?”她冷厲地看著他。
張偉銘坦率地點頭!拔乙膊徊m你,他昨天打電話跟我說了,他挺困擾的,我還不信,可是剛剛聽到你妹說的話,嗯……”他聳聳肩,盡在不言中。
江穎虹氣得全身都在發(fā)抖,曹煜風(fēng)竟然……竟然到處亂說!“他……哦!”
“你傷還沒好,別亂動。”張偉銘示意她乖一點,別妄想下床,她傷了肋骨,行動自然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