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荷的大幅照片被刊登出去之后,果然銷售長紅,再加上許勝鼎善于配合媒體炒作,使得沈依荷的知名度突然提高。
雖然不到大紅大紫,但是她逐漸受到矚目,生活也有了改變。有時候客戶到公司來只是為了看她,不過連帶地也使得生意更為熱絡。
這天,她和石磊出去吃飯,本來訂好了餐廳包廂的位子,卻因為餐廳方面出錯,讓他們在柜臺多等了好一會兒。
等待的時候,一個年紀三十幾歲,打扮有些中性的女人朝他們走過來,友善地露出笑容!澳愫谩!
石磊警戒地看著對方,對方主動掏出名片,并且自我介紹!澳,我叫鄭文媛,是‘葛麗莎’國際模特兒公司的經(jīng)紀人!
“葛麗莎”是問頗為著名的經(jīng)紀公司,石磊有聽過他們,不過他并沒有因為這樣而露出笑容!罢垎栍惺裁词虑閱?”
鄭文媛看得出來石磊似乎不喜歡被人打擾,她禮貌地一笑,不時地把目光對上沈依荷。“我有看過沈小姐的房地產(chǎn)廣告照片,非常獨特而吸引人,我想如果沈小姐愿意加入我們公司的話,一定可以有很好的發(fā)揮!
“謝謝你,不過她對這個沒有興趣。”石磊毫不留情面地一口回絕。
“是這樣啊!编嵨逆聦擂蔚匦χ难酃膺是瞟向了沈依荷,聰明地帶了一點求救的意思。
果然,沈依荷不好意思地看著鄭文媛,她不習慣讓場面弄得很僵。
鄭文媛很聰明地看出沈依荷的個性,繼續(xù)帶著笑容說道:“我知道我這樣很唐突,不過請你相信,我并沒有惡意。我知道很多人對經(jīng)濟公司的觀感不好,但是我們是老字號的公司,而且完全是正派經(jīng)營,這是個發(fā)揮夢想的園地!
對于鄭文媛的說辭,石磊的嘴角嘲弄地揚起。
鄭文媛再度看著沈依荷,以最誠懇的語調(diào)說道:“我看過你的照片,你真的有打動別人的力量。你不要誤以為模特兒只是花瓶,沒有一個真正成功的模特兒只是花瓶的,這絕對是個可以成長的行業(yè)。專業(yè)的模特兒必須要有美感、必須要有個人獨特的魅力,發(fā)現(xiàn)自己的美,也去——”
她的話實在太多了,石磊終于不耐煩地打斷她!皩Σ黄,我們只想好好地吃個飯!
“真的很抱歉,這么打擾你們!奔幢闶谙麓罂蜌,鄭文媛仍然極力“委屈”地維持禮貌。
臨走前,她對沈依荷說道:“請你再多考慮一下。給我們公司一個機會,也給自己的未來一個機會!
看著她離開,沈依荷有些愧疚。
“很抱歉,讓您等這么久!狈⻊丈哌^來,說道:“我們另外幫您整理出一間包廂,請跟我走!
“謝謝!笔诤头⻊丈f話的時候,態(tài)度就很平和。
沈依荷跟在石磊的背后走著,進去包廂,等到服務生離開后,沈依荷終于忍不住地說:“其實那位鄭小姐,態(tài)度也滿好的啊,不用對她這么兇吧!
“她說了一堆廢話,浪費時間!笔趲蜕蛞篮衫_椅子,可是提到鄭文媛的時候,他的口氣明顯又變得不好。
沈依荷咬了咬下唇!八脑捯矝]什么錯啊!
老實說,她是學音樂出身的,對于美感也有一定的敏銳度,鄭文媛中性的打扮,讓她覺得頗有自己的味道,因而對鄭文媛還算有好感。
再說,鄭文媛的話,其實也打動了她。
石磊整整安靜了幾十秒,直看著沈依荷,然后才說道:“相信我,她這個人不是很誠懇。你太嫩了,沒有辦法看出來別人是在算計。”
“喔!鄙蛞篮蓱艘宦,坐了不來。
她承認在人情世故歷練上,她是不如石磊?墒鞘诂F(xiàn)在強悍地下結論,以及剛剛獨斷地為她發(fā)言,突然之間讓她有些不大舒服。
看沈依荷這個樣子,石磊把口氣放軟!斑@工作也不適合你啊!
沈依荷微微皺起了眉頭!盀槭裁?一開始你不是也鼓勵我去拍廣告嗎?而且成績也很好啊,對公司也有正面的幫助,為什么說這工作不適合我呢?”
她誤以為石磊是在否定她的能力。
石磊解釋著!澳惝斎蛔龅煤芎茫墒悄悴挥X得這工作對你日常生活的干擾實在太大了嗎?我們連好好吃頓飯都變得困難了。再說,你上次拍完之后,不是也一直喊累嗎?”
沈依荷說道:“真的很累,可是看成績這么好,也很有成就感。再說,我在這工作上面賺的錢比在公司賺的錢多,而且來打招呼的人,其實都滿友善的!
石磊發(fā)現(xiàn)沈依荷對這工作已經(jīng)心動了,他趕緊說道;“那是特殊情況。我也接觸過模特兒,我知道她們只是外表光鮮亮麗,很多人的薪水甚至是比一個上班族還不如的!
石磊不希望沈依荷被騙,不希望她涉入這種五光十色的圈子中,也不希望他們平靜的日子受到打擾。
沈依荷無法從石磊身上得到任何一點的鼓勵、肯定或支持,偏偏,她對這個圈子和工作也不熟悉,無從反駁石磊,整個人陷入了悶悶的情緒之中。
氣氛有點沉悶,服務生再度進來,殷勤地把兩個人的點餐送來。
離去之前,還是個小男孩的服務生露出了靦腆的笑容,拿出一枝筆和店里的名片,不好意思地對沈依荷說道:“可以請你簽個名嗎?”
面對他可愛的樣子,沈依荷笑了,親切地說:“當然可以!
石磊的嘴緊抿著,他不喜歡兩個人的獨處一再地被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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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快一個星期,這個星期以來,太陽從來沒有露過臉。
石磊中午在公司吃便當?shù)臅r候,杜諭明回來,高聲地嚷著:“石先生,我今天做了一件很笨的事。”
杜諭明說的時候笑嘻嘻的,石磊嘴角一勾!笆裁词?”
“今天我跟客戶見面時,看到了沈小姐坐進一個男人的車里!倍胖I明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嘻皮笑臉的。
石磊的表情一沉。
沈依荷跟他說,要帶客戶去看房子。出發(fā)前,他跟沈依荷說要小心一點,沈依荷還對他笑說,對方是個女的,不會有事。
沒有想到沈依荷竟然坐進一個男人的車子!
旁邊的人感覺到石磊身邊的那股殺氣,紛紛說道。!澳悴灰獊y講話喔!
“應該是你看錯了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阻止杜諭明說錯話。
“哎呀!”杜諭明揮了揮手!澳銈兟犖艺f啊,我也很關心沈小姐,怕她是被什么男人騙了,一路躲躲藏藏地跟著他們。他們?nèi)チ艘婚g超豪華的餐廳,我可是花了很多心機才跟著偷溜了進去!
杜諭明說到這里的時候,阻止他的聲音變得微弱。
大家都有好奇心,忍不住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見杜諭明哈哈地笑了起來!皨尩模髞砦也趴辞宄,那是一個女的啦!穿得像男人一樣,害我還以為怎么了咧!
“去!你是笨蛋。”眾人露出了輕松的表情,你;曰我一語地罵了起來。
“靠!”杜諭明笑著說道:“那個女的,三十幾歲,穿得還滿帥的哩,我當然會認錯了!
一聽杜諭明這樣說,石磊大概可以證實自己的猜測了。
那個女人是鄭文媛,沈依荷騙了他,單獨和她見面。
“笨蛋!笔趨^(qū)咒著。
他的聲音蓄著怒意,整個氣氛又都不對了,旁人嘻嘻哈哈的笑聲一下子安靜不來。他們好奇地看向石磊。
石磊沉不來的表情,嚇死他們了。突然之間,每個人都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崗位,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杜諭明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糟了,他好像說錯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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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依荷回公司之后,石磊并沒有針對這件事情說什么,晚上他送她回去的時候,臉色沉郁而難看。
沈依荷小心翼翼地問:“你怎么了?”今天回來后她就注意到石磊的下對勁,辦公室的人看到她,也都是欲言又止的。
石磊冷冷的開口!皯搯柲阍趺戳税桑俊彼膊幌胍眠@么差的語氣,但是一開口,怒氣就壓抑不不去。
沈依荷心虛地看著他。她第一次騙石磊,她想應該不會這么倒霉被發(fā)現(xiàn)吧。她想了下,抓了抓他的袖子,說道:“你不是說,業(yè)務員的話不能相信,那我的話你還相信嗎?”
通常這樣俏皮的話都會惹來他的笑,可是今天卻剛好踩到他的地雷。
他沉著臉說道;“我沒想到你已經(jīng)是個不能相信的業(yè)務員了!彼麣馑f謊,覺得她學壞了。
他本來就是個強勢的男人,加上年紀比她大,很自然地會把她當小女孩。和她相處,除了激情外,也混合了要照顧、保護,以及指導的心態(tài)。
沈依荷被他的態(tài)度嚇到,他很少這么嚴厲地說她。
“你到底想說什么?”她有些防衛(wèi)地問。
等不到她的“道歉”,石磊干脆地把話說破!澳闳ズ袜嵨逆乱娒媪耍瑢Σ粚?”
沈依荷的臉色變了,心跳加快。她是有些心虛,可是對他嚴厲指責的態(tài)度,她又覺得不舒服!拔也辉擈_你沒錯,但是那是因為如果你知道我去見她,一定會生氣,所以我才不說的。”
她的話反而讓石磊更怒。“我不懂,你為什么要去見她?”
沈依荷也被他的態(tài)度激怒了!斑不是你,你那天和人說話這么沒禮貌,我才打電話跟她道歉!
“笑話!笔谧旖且还础!斑@有什么好道歉的,我有什么錯!
沈依荷說:“這是禮貌問題啊!
他們的環(huán)境以及受教育的方式不同,對事情的看法也不同,本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在彼此越來越糟的口氣下,事情好像變得很嚴重。
“這有什么屁關系!笔谡Z氣極差地說!皢栴}不在我,在你的身上,這是你自己想和她接觸的借口吧。是你自己對模特兒的工作動心,才想去找她的。否則你只是要道歉的話,跟她通電話就算了,不用跟她吃飯吧!
石磊說話犀利,雖然不是全對,卻也抓到了沈依荷的某些心態(tài)!笆撬约貉页燥埖!鄙蛞篮蛇@么說。
可是她不能否認,今天吃過飯之后,她對鄭文媛的印象更好了,也不能否認她的確有些想往平面模特兒發(fā)展。
“她邀請你吃飯,你就去了,你會不會太聽她的話了?那她叫你入行,你是不是就入行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樣的人。那個女人我一看就不喜歡她,她很精明、很厲害。如果你對當模特兒存有什么幻想的話,你將來一定會被她吃得死死的!笔谝豢跉狻坝柺尽敝
沈依荷氣得說道:“你就不精明?不厲害?不想把我控制得死死的?”
上次石磊獨斷地幫她拒絕鄭文媛,就讓她覺得不舒服了。今天她和鄭文媛吃飯的時候,鄭文媛聰明地“提醒”沈依荷這一點。
沈依荷揚高聲音說道:“這是我的人生,我知道我自己要什么,我知道我自己能做什么。我想去嘗試,就算被騙,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好!笔诘拿碱^一揚!巴竽愕氖虑槲也粫^問!彼妨塑,車子停在沈依荷家門口。
沈依荷沉著臉,走下車。她開門的時候,聽到了石磊車子揚長而去的聲音,鑰匙一轉,她的眼淚掉了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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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依荷回到家,晚上就接到鄭文媛的電話。不同于石磊強硬的語氣,鄭文媛以體貼溫和來安慰沈依荷,也勸她,要能獨立自主。
一夜失眠后,沈依荷第二天去上班。
她的眼皮腫了起來,眼睛泛了些血絲,可是頭發(fā)梳得很整齊,刻意找了件看起來較為利落的衣服穿。
她進了辦公室和石磊對看著。
石磊也是好強的人,所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他的憔悴。
兩個人互看著,氣氛有點怪,其它人只敢偷偷地瞄著,不敢說什么話。
石磊打破了沉悶的氣氛,以對待一般員工的語氣說道:“沈小姐,我們公司網(wǎng)頁上的資料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有更新了!
沈依荷不是故意丟著這些東西不做,而是因為她最近的客戶比較多,所以沒有時間去管理網(wǎng)頁。
她一個人又要當行政,又要當業(yè)務,本來就會分身乏術,石磊本來也很體諒這一點,可是她昨天竟然丟下工作去吃飯,這點石磊就不能諒解,他覺得這是不負責任。
沈依荷可以感覺到石磊在指責她,她的心頭一陣難過。
她當然不覺得自己這樣做適當,可是一來鄭文媛很會說話,讓人很難拒絕:二來是因為她最近很累,所以才會想偷懶一下。
一般正職的業(yè)務,也都會自己找時間偷懶。
她還不至于嚴重到他要用這種語氣來跟她說話吧,女人本來就是情緒的動物,更何況沈依荷是那樣細膩而敏感的人。
“我會把網(wǎng)頁的資料更新上去。”沈依荷看著石磊,倔強地拉起笑容。“在我離職之前!
“什么?!”整個辦公室爆出了驚呼。
其它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著沈依荷!安灰@么沖動!
“怎么了?最近太累了吧!
“沒關系,網(wǎng)頁的事情,我們一起來幫忙,很快啦!
“哎呀,你平常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其它人的溫暖,反而襯出了石磊的冷漠與不體貼,石磊一句話都不說。
沈依荷心里更酸,雖然是和其它人說話,眼角卻是瞄看著石磊。“我不是沖動,我想得很清楚!彼纯词谠趺凑f。
其它人也偷瞄著石磊,等他的反應。
石磊覺得沈依荷是任性、耍脾氣和威脅。
他冷靜地說;“你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你想清楚了,那就好了。關于離職,公司一切按照勞基法保障你的權益。”他不接受小女孩的“威脅”。
其它人完全傻眼。
沈依荷的眼淚就快掉出來,她硬生生地忍著,然后笑著說:“謝謝!毙χ,笑著,她硬是要自己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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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依荷和石磊吵架之后,鄭文媛就常常來找她,陪著她發(fā)泄情緒、陪著她去找到又好又便宜的租處,甚至沈依荷工作到很晚的時候,鄭文媛都還陪著她。
整個冬天,鄭文媛給了沈依荷溫暖的友情。
小除夕那天,剛好是星期五晚上,兩個人下了班之后,就往鄭文媛的住處去,一起吃飯慶祝將要來臨的新年。
鄭文媛把所有的東西都安排好了。爵士樂、牛小排、紅酒,氣氛醺醉,讓人徹底的放松。
兩個人互相算在一起,看著沈依荷剛拍完的照片。
鄭文媛的打扮帥氣利落,而沈依荷穿著一襲白色針織衫,內(nèi)搭一件深紫色蕾絲鏤空的小可愛,全身混合著清純與性感的女人味。
沈依荷的這組照片,走的是小女人性感的風格。
幾張照片,雖然裸露得不多,但是玲瓏的曲線,以及無辜又帶著媚惑的眼神,看了絕對會讓男人噴鼻血,讓女人嫉妒。
有幾張低胸的照片,連沈依荷自己看了都覺得臉紅。
“你是天生的女人。”鄭文媛贊嘆著。
沈依荷微醺,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沒想到效果這么好,更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種表情,我自己都會覺得心跳加快耶。模特兒的工作雖然很累,但是真的很有趣。”
鄭文媛一笑!澳鞘钦5。”她幽暗的眸光,凝看著沈依荷,嘴唇無意識地抿著。
鄭文媛喜歡沈依荷,第一次就被她照片中獨特的氣質給吸引,隨著她在拍照時展現(xiàn)的不同姿態(tài),更加抓緊著自己的心。
“你拍照的時候在想什么?”鄭文媛的手環(huán)上沈依荷的腰。
因為她們原本就很親密,所以沈依荷沒有什么警覺。她若有所思地苦笑。
她是在想著石磊,想到他們之間那所有的甜蜜羞怯,想在他面前展現(xiàn)她的嫵媚性感,偏偏,他不是真的在她的身邊。
“你在想他,對不對?”鄭文媛故意說道:“都已經(jīng)分手了,那就沒有什么好想的!
沈依荷馬上回道:“我們沒有分手,我們只是吵架!
“那他沒有風度啊!编嵨逆抡f!安还茉鯓樱腥硕紤撓认蚺说狼!
“也許這件事情,我們并沒有誰要跟誰道歉的。”沈依荷想要和好,她好想念、好想念石磊。
“你太善良了!编嵨逆聡@了一口氣!八麤]有好好地呵疼你!彼苤琅艘氖鞘裁础
沈依荷一聽,就覺得難過,她其實想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偏偏石磊他就是顆石頭,又臭又硬。
鄭文媛一看沈依荷紅了眼眶,就把她抱在懷里。“我會好好地疼你的!
沈依荷把鄭文媛當成了姐姐,低低地哭了起來。
“別哭!编嵨逆滦奶鄣乜壑蛞篮傻南掳汀
沈依荷兩頰醺紅,淚眼汪汪地看著她,那模樣緊緊地揪著鄭文媛,四周只有爵士樂低惑的聲音流動,沈依荷的香氣浮動。
鄭文暖情不自禁地吻上了沈依荷。沈依荷是如此軟柔而甜蜜。
沈依荷剛開始整個愣住,直到鄭文媛侵略性地叩啟了沈依荷的牙關,沈依荷才整個清醒。
“啊……”她慌亂地推開鄭文媛。
鄭文媛有些狼狽地看著她,尷尬地說:“我真的會好好地疼你的!
“啊!”沈依荷嚇得大叫,打翻了酒杯,倉卒地逃開。
鄭文媛沒有追出去,難堪地跌坐在地,爵士樂捕捉了剛剛那一瞬的錯亂迷離。
碎裂的酒杯里,酒紅色的流光淌著,光影搖搖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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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依荷嚇得奪門而出之后,驚魂未定。她恍恍惚惚地想,為什么友情會變質?晃著,路上的燈逐漸地暗了,只有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商店,不斷地回放著歡樂、應景的過年歌曲。
不起雨來,她也沒有察覺,直到雨勢變大,她才意識到。
她跑進騎樓躲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定向石磊的公司。
相似的場景和情況,只不過第一次,是入秋的時候,而這一次,冬天已經(jīng)快過了。
晚上十一點,公司的燈沒有熄滅,等她走近的時候,燈正好蘭上,石磊走出來。
慘白的路燈,映在沈依荷的臉上,石磊看到她的時候,這是低呼了一聲。
兩個人就這樣心跳加快地對看著,然后石磊揚起了一抹笑!澳愣剂晳T在半夜穿著白色的衣服在街上晃嗎?”
雖然石磊的話像是在開她的玩笑,但是溫暖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就是“歡迎回家”
沈依荷也笑了!拔颐月妨!彼f著,眼眶紅了起來。那意思是說,她想回“家”,回到他身邊。
石磊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她又淋濕了!她總是那一副看起來無辜、可憐又受到驚嚇的樣子。
石磊說道:“你不知道便利商店有賣雨傘嗎?一支只要一百二十元。你現(xiàn)在身上應該有一百二十元了吧?!”
沈依荷答道:“我的錢放在鄭姐那里!编嵔闶侵浮班嵨逆隆。她一向都是這么叫鄭文媛的。
聽到鄭文媛的時候,石磊的表情有點變。
他一直不喜歡鄭文媛,可是沈依荷和鄭文媛相處得很好。除了不喜歡鄭文媛的深沉之外,他對鄭文媛還有一種直覺的敵意。
不過石磊不再去批評鄭文媛,他還是拉開了笑!澳闶窃趺戳,怎么總是把東西丟在別人家里。”
沈依荷扁了扁嘴,委屈又尷尬地說:“她……她吻了我……”
石磊愣了一下,然后把沈依荷抱在懷里!澳阍趺炊紩龅竭@種事情?”
沈依荷的身子冰冷。當石磊抱著她的時候,她也緊緊地貼靠著!拔以趺粗馈!彼卣f著。這一切怎么會變成這樣,她也搞不清楚。
石磊疼惜地說:“唉,你真是的啊!
沈依荷辭職之后,他一直都沒主動去聯(lián)絡沈依荷,并不是心里頭不關心她,只是他覺得冷靜一下,對雙方都比較好。
對于這段感情。他很認真,也一直在思索,兩個人之間出了什么問題,就差沒有寫檢討報告書。
他想對于沈依荷,他同時是上司也是男朋友。有時候,他會以為他可以指導她的所有,也許這樣真的干涉太多了……
石磊嘆了一口氣!拔疫以為你已經(jīng)長大了,不想讓我管,我也不該管,可是你怎么總是要人擔心啊!
“是啊!鄙蛞篮筛C在他的頸窩里撒嬌。“我不要你管,但是你不能不關心我!
“這很難耶!”石磊這么說的時候,語氣不是抱怨,而是寵溺。
她的嘴角揚起,充滿“同情”地說:“嗯,真的很難!
石磊可以翻譯出她的話。她的意思就是——“是很難,但是我不管,你就是要這樣對待我”。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干么做?”石磊“抱怨”地說!拔矣姓f過我愛你嗎?”
沈依荷倏地抬頭看著他,眼神無辜又委屈,喃喃地說;“沒有!彼袁F(xiàn)在他的意思是說——既然他不愛她,就不用做這種吃力的事嗎?
“你也沒說過你愛我啊。”石磊戲謔地笑了。
“我愛你!鄙蛞篮神R上一臉可憐地說著,像是在做搶答一樣。
“我也愛你!笔跍厝岬匦﹂_,然后吻上了沈依荷的唇。
這一吻,從溫柔到熱烈,傾注了兩個人濃濃的思念,緊密的糾纏,又甜又濃,他們不想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