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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瘋了。
整個夜晚,她筋疲力竭,男人回應她的挑釁,將她的衣物剝開,堂而皇之地攻城掠地,占取她的一切,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他的撫摸有些粗暴,他說:“這是為了報復你這陣子對我的不理不睬!
“你好小心眼。”她笑,喜歡他這樣的孩子氣,當然,她也狠狠地“回報”了他一番。
“以后,這兒就是專屬于我的位置!彼谒绨蛏显俣戎圃炝肆硪粋鮮明齒印。
“你這個壞女孩——”他侵入她,滿意地看她為此發出愉悅的呼喊,再沒人煩心生病會不會傳染的事。
結果抵死纏綿了一晚,隔天清早,袁品儀抱著隱隱作痛的腦袋在床上打滾。現在她知道不只是酒精會奪人神智,連發燒都會!
“身體好一點沒?好的話過來吃點東西,別忘了還要吃藥。”
“我不想動……”袁品儀癱在那兒,高燒和過分的勞動奪去了她殘余的體力,她連一根指頭都抬不起來,可怨不得別人,她自找的。
“我警告過你了!毙贤乩诤眯Φ赝荒樢啦换畹哪!皠e小看禁欲兩個多月的男人!
“禁欲?這聽起來跟你是下輩子都不會相干的詞!
邢拓磊俊目一瞪!昂苓z憾,它現在和我相關了。”老實說,他自己都覺得講出來像個笑話,“你知道,由奢入儉難,吃過Hagen-Dazs之后再回去吃福樂,太為難我了!
“這是什么形容!”袁品儀噗一聲笑了出來!氨福覀人比較喜歡Movenpick!
“很好啊,一個是美國第一品牌,一個是瑞士第一品牌,橫豎都是第一!彼澦,也不忘褒一下自己,“說真的,我們沒道理不在一起!
他這一句話,毫不猶豫,像是歷經了一番長考,篤定得令袁品儀呼吸一窒。
“不知道那天是誰一曉得我在卡爾莉上班就逃之夭夭的喔?”
“很會記仇喔,厭小姐!毙贤乩诎姿谎,“好吧,我承認,那時候我還沒那么喜歡你!
所以一知曉彼此的立場,他當機立斷舍棄交往的念頭,決心化繁為簡,可想不到繞了一圈,終歸還是回到原點……如果這是他心之所向,他沒道理不接受它。
“你肯定給我下了蠱!狈駝t天下女人何其多,為何他偏偏就是選上這個最棘手的。
“你干脆說我找人下降頭算了!
“原來如此!”
“原你個大頭啦!”袁品儀翻了個白眼,“你的情話不及格,我要考慮考慮!
嘴上是這么說,可她的一顆芳心,早因他的熱情而融化。昨夜她再一次把自己給了他,就已隱約有了這樣的打算,問題是她不想太輕易答應,這男人太過自信,總要有人治一治他才是。
“你說我們沒道理不在一起,那非在一起不可的道理又在哪?”
“這還不簡單?”
邢拓磊作勢脫下身上襯衫,袁品儀立刻花容失色。“別別別,我真的沒體力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臉上就寫著“急色鬼”三個字嗎?昨天還不是某人不怕死的挑釁!澳,自己看!
看了之后,袁品儀臉色也好不了多少。邢拓磊寬厚的肩上再度布滿一片青青紫紫,有齒痕有吻痕有抓痕,他可憐兮兮,只差嘴上沒咬上一條手帕!鞍,我怕天下能忍受你這等‘家暴’的男人沒幾個!
“我……你……那個……”
“你要負責!彼x正辭嚴。
最好咧!“我會補貼你面速力達姆的錢!
“那心靈的創傷怎辦?”
“內政部家暴防治中心設有男性關懷專線,你可以打去!
喔,好狠!霸穬x,你真的舍得放棄這么好的貨?”
他們兩人工作性質相近,他忙的時候她也忙,他的煩惱她了解,她的壓力他會懂,除了兩人立場敵對之外,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邢拓磊真恨自己領悟得太晚。
袁品儀受不了!靶舷壬,你可以再自大一點!”
“自大?我確實很大啊,你昨天不是已經試用過了?”
袁品儀再也聽不下去,抄起枕頭往他身上扔,邢拓磊俐落接下。“你看你看,家暴又來了,男性關懷專線幾號?我看我最好先去驗個傷……”
“你敢去?你不要臉我還要咧!”
她拿這男人的厚臉皮沒轍。他說他這一、兩個月沒碰過其他女人,真的假的?內心直覺浮現的答案太明確,她懂得讀取這個男人的眼神,知曉他沒說謊,他又說他那時沒那么喜歡她,那……現在呢?
他現在,究竟有多喜歡她?
這樣的疑問含在嘴里,有一種甜蜜的滋味蔓延舌尖。其實,這家伙根本不需要那么多廢話,只要三個字……不,四個字也好,她就會答應他了。
“邢——”
“叮鈴鈴鈴鈴鈴——”
袁品儀才開口,某人的手機便開始鈴鈴作響。
“我鬧鐘響了!”
時間已經早上六點多,邢拓磊掏出手機關閉鬧鐘。他很想繼續跟她磨下去,偏偏還要上班,得先回家換過衣物才行!安恍,袁品儀,我沒時間了——好或不好?”
“你當你在賣菜!”
“都行,我一早還要去拜訪客戶,再不回去就來不及了!彼戳丝磿r間,“你還有五分鐘!
什么跟什么?她還在期待這個人會不會有什么讓人感動的溫馨表白,結果現在卻告訴她他沒時間,擺出確定她不會拒絕的樣,她袁品儀要是在這種時候點頭答應,身為女人的顏面往哪擺?
“剩五分鐘是吧?”她皮笑肉不笑,一臉好整以暇!澳俏矣眠@五分鐘的時間告訴你,我的答案,還是等你有空坐下來慢慢聊的時候再、給、你!
“袁品儀——”
“只剩三分鐘嘍!”她“好心”提醒。
可惡!這女人,當真是生來克他的!
邢拓磊二話不說,一把扯過她,接下來便是熱情如火到兒童不宜的吻。他吻她吻得狠,炙熱的舌侵入其內徹底翻攪,攪亂她所有步調,熨貼上去的力度更是強烈得令袁品儀一陣心驚。
一股熱熱麻麻的戰栗自她背脊綿延而上,直達腦門,她暈眩,渾身熱度被挑起,昨夜經歷的情事余韻仍舊殘留在她體內,告訴她,這樣還不夠、還不夠……
他把她吻得一陣天昏地暗,然后——
“就這樣!
袁品儀還在恍惚!啊裁?”
“接下來的,等你考慮好了,再、給、你!
這……這男人!“你滾啦——”
邢拓磊哈哈大笑,得逞地瞟了一眼她受撩撥而欲求不滿的模樣才離去。
別看他一臉得意,表面上他贏了,實際上,要讓自己從那般美好的軟玉溫香離開,得花上他三輩子的自制力。
唉,這個袁品儀,害他狼狽,輸得凄慘,可他偏又甘之如飴,享受得很,這該要他該怎么辦?
人在屋內的袁品儀也是。太惡劣了吧!居然用這樣的方式挑逗她,害她好不容易退燒降溫的身子,又開始發燙起來。
她撫著唇,憶起上一秒邢拓磊吻她的方式。討厭,為什么才分離不到一分鐘,她就已經開始想念?
“可惡……”她環視這間在臺賃居的小屋,大概是住慣了日本,所以覺得房間好大好空曠!昂撸挪皇且驗樯倭怂年P系……”
嘴上這樣念,她卻是開心得很。
距離上班還有一段時間,她抱著仍殘留著他的氣息的被單打滾,像是被擁抱著。她嘻嘻笑,心底已經在沙盤推演下一次,該怎樣答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