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已經打定主意要守護她一輩子,但是傅建韋卻還是不敢太突兀的表現出自己的心意,怕杜之毓一下子承受不起,反倒拒絕他。
到了訂好的飯店,傅建韋幫著她將行李處理好,等她一切都打理好之后,他才放松下來,深深的打了個哈欠。
「對了,我忘了問你,怎么會突然來了?」杜之毓回頭問,正巧看到他的大喉嚨。
「這就要謝謝晴竹了,她還真是個細心的秘書!垢到f把事情講了一遍,但是跳過解彥廷出國與她打算和潘逸群結婚的事,他沒打算讓她尷尬。
「可我已經趕來處理公司的事,你沒必要再來……」雖然她真的很高興能見到他。
「不知道,就心有靈犀,不放心你一個人出差!垢到f聳肩說道!甘聦嵶C明我果真是來對了,剛好看到個小女人在機場里哭得唏哩嘩啦的!
「你這人真討厭,哪壺不開提哪壺!苟胖拱琢怂谎郏挂矝]真的生氣。
其實心里是感動的,無論他是為公還是為私而來,他都成了她的救星,在她的心里刻劃了更深的痕跡。
「為了答謝你,我們到飯店的餐廳里喝杯咖啡吧!」杜之毓開口邀請道。
「用我的錢請我喝咖啡,你還真是慷慨!垢到f消遣道,早有準備的握住她攻擊的粉拳,哈哈大笑著。
「走吧,就讓你請喝咖啡。」傅建韋沒放開她的手,若無其事的將她細柔的掌心收穩,仔仔細細的握著,往電梯走去。
杜之毓訝異的看著兩人十指交握,驚愕的淺笑掛在唇邊,由他牽著,甘心跟著他到任何地方去。
他的掌心好暖,連她的心都溫熱了,害她的眼、她的鼻,都覺得酸澀起來。
進入電梯,氣氛有著一點點的曖昧,傅建韋難得像個小伙子,握著心儀佳人的手,他竟然提不起勇氣轉頭去看她的表情,要不然他就能發現,其實因十指交握而心緒波動的人,不只他一個。
兩人到了餐廳時看到窗外下起雪,興奮的點了咖啡外帶,并肩到飯店外迎著今年屬于他們的第一場雪。
「哇!雪耶!我在臺灣都沒看過雪。」杜之毓幾乎是沖出門去的,纖細的身影愉悅的在雪里飛舞著。
她在雪里轉著笑著,黑發在皚皚白雪里散開,美得教人心驚,教人轉不開眼。
她的小手捧著一把小雪花飛奔到他的面前,差點沒撞倒他。
「看!雪耶!」杜之毓不想像劉姥姥進大觀園般的大驚小叫,但控制不住的,她就是想與他分享心中的喜悅。
傅建韋露出寵溺的笑容,將熱騰騰的咖啡湊到她的唇邊。
「喝一口吧,嘴唇都凍白了!
杜之毓聽話的啜了一口,滿足的露出笑容,接過咖啡索性直接灌了幾口,才呼了一口熱氣。
「真舒服!
在了解自己的依戀之后,杜之毓的心輕易的被滿足,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算只有一個禮拜,她都會好好珍惜。
「你也喝一口吧!苟胖箤W⒌目粗,希望他也能感覺到那種被溫熱的感覺。
傅建韋將咖啡就唇,動作間,一雙深邃的眸不曾稍離,看得她心都要融了。
是因為自己的心態變了,所以以為他的心也變了嗎?她竟覺得他的眸光熱得教人臉紅。
杜之毓知道這只是她的妄想,但是這時候她并不想拆穿,只想恣意的享受他的細細呵護。
「來,我們到旁邊坐一下!估∵^度興奮的杜之毓,傅建韋找了個避風的角落,席地坐了下來。
傅建韋朝她伸出手,對著杜之毓一笑!竵戆伞!
月光下、星光底,隔著不甚明亮的燈光,杜之毓看著傅建韋唇邊的笑容,心里一陣晃蕩。
他的笑容比月光還要能照亮她的心,雪地映著他的臉,她幾乎就要迷醉了。
不自覺地,她將手交到他的手上,瞬時被他緊緊的握著,四目交接的剎那,她有種錯覺,像是他已經在眸光中承諾,會照顧她一輩子。
傻!傻。∷趺磿党蛇@樣?!
也許是月光太美,也許是下雪的夜太迷人,她沒有辦法讓自己清醒,就讓她騙自己一次吧。
被他握住手,杜之毓原想坐在他的身邊,不意被他一扯,竟跌坐在他的長腿之間。
「傅、傅、傅……」第一次,杜之毓緊張的說不出話來,整個人被他的男人氣息包圍,心都要跳出胸口了。
「干嘛?你很緊張?」傅建韋裝腔作勢問道,其實他的緊張并不亞于她。
「我不是緊張,只是想說你怎么突然色狼上身!苟胖箤擂蔚拈_口,連頭都不敢轉回去,只敢直直的看向前方。
她什么時候這么沒種了……
「現在下著雪,如果想多坐一會,體溫很快就會下降,所以為了不讓我們兩個公司的正事沒做就死在路旁當游民,我也只好將就一下,咱們就互相取個暖吧!垢到f愈來愈佩服自己了,明明就是色鬼一枚,還能將話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既然都說了是取暖,杜之毓也不好意思再堅持,只好正大光明的享受著他的溫暖。
多讓人迷醉的氣息。∷麑拸V的胸膛、堅實的雙臂,在大外套底下兩人若有似無的輕擁著。
皚皚的雪花片片飄落,落在地上、發上、她的眼睫上,帶來一陣涼意,卻不讓人覺得冷,只因為身后有個大暖爐正烘著。
一路上哭紅的眼,現在才突然覺得酸澀起來,杜之毓慢慢的閉上眼,用感官感覺他的氣息,在腦海中記下這一刻的感動。
他身體炙熱得像是能將她融化,結實修長的體魄有著無比強大的力量,總是將她呵護的極好,多教人心酸……
這大概就是人在福中不知福,直到失去才知道要珍惜。
好累,真的好累。身體好累,心里也被這樣的心態,折磨的好累。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杜之毓閉上眼,搖搖晃晃的小腦袋竟往后靠上他的肩,頭一偏,額際輕貼著他的下顎……睡著了。
察覺肩上的重量增加,傅建韋淡淡扯起微笑,這可憐的小丫頭一定一路上都沒睡好。
早想收攏的大掌在知道她陷入沉睡之后,終于大膽的將她抱得更緊。
「要怎么告訴你,我其實好在乎你呢……」傅建韋的額輕靠上她的小腦袋,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頰,心里也有說不出的憂愁。
。
睡了舒服的一覺,杜之毓覺得精神好多了,她突地想了起來,她昨天……好像不是自己走回房間的。
杜之毓小臉一紅,心想真是糟糕,之前喝了酒被抱回家就算了,昨天那種情形她還睡著,傅建韋一定會笑她是只小豬,還認為她存心吃他豆腐,連走路都懶了。
不同的是,以前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硬是喝酒把自己灌醉,昨夜卻不一樣,她是在極為安全的情形下沉沉睡入夢鄉,一覺到天亮。
想起那溫暖的感覺,杜之毓的臉不自覺的又紅了……
「小豬,你起床啦?」
才想到傅建韋,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只是……這聲音從哪兒來的?
杜之毓心里猛跳了幾下,一個轉身往床下一看,「啊」的大叫一聲!
「你怎么睡床下?」杜之毓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只是下一秒,她的尖叫聲再度響起,只因為她被一把扯下床,落在他的身上,雖然沒跌疼,不過姿勢很曖昧。
「你做什么?」杜之毓怔怔的看著身下的他。
「你睡了一晚床,該來嘗嘗睡地板的滋味!垢到f壞壞的說道,真喜歡她趴在身上的感覺,睡了一晚的硬地板,總算有了收獲。
「又沒人要你睡在這里……」杜之毓很無辜的白了他一眼,但或許是心態有了改變,那一眼可真是千嬌百媚。
傅建韋只是無賴的笑了笑。
「是沒人叫我睡在這里,但是昨夜抱了個睡美人回房,我就走不開身,哪有什么辦法?」
想到昨夜她柔媚的睡相,一頭長發散在床上的嫵媚模樣,他只能躺在她身邊看得目不轉睛,偶爾靠近偷個香,然后再用盡更大的力氣,控制自己不要撲上她……
天啊,一個晚上折騰下來可真累,但是他累的很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