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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蕩婦 第三章 玩花樣
作者:綠光
  常家織造廠在城北郊外,由外向內,格局為三屋兩庭,分為染坊、織坊,最后頭則是繅絲局和打棉房。

  鐵凝香一踏進里頭,完美暴走。

  摸著羅織機,她忍不住地笑傻,撫過剛染好的布料,她激動得淚水盈眶,輕抓著軟綿綿的棉絮,她興奮的用臉磨蹭,一度嚇得壽兒手足無措。

  所幸,她終究是個看過世面的人,忘情一會兒,馬上強迫自己恢復正常,和織娘、伙計們,開始展開檢討大作戰。

  因為無法確定自己會在這個軀體里待多久,所以她不愿意浪費一分一秒,在集結大伙的意見,分析出常家布坊的優劣勢之后,她決定依照自己原本的想法進行變革。

  首先,她要改變的是織法。

  大學時代,她念過許多織品理論,雖然沒有真的上機過,但試過幾次,抓出邏輯,編織花樣,對她而言就不太難。

  她要求將銀絲藏在絲線里織,盡管表面不見銀絲,但光澤會表現在布面,出現似絹布般的細膩的色彩。

  染布嘛,更是難不得她,畢竟染坊里,什么顏色都有,但特別的是,這個年代還沒有蠟染。

  「大夫人,你這是做什么?」壽兒跟在她身邊團團轉,瞧她一會差人取來素布,又要人準備蠟燭,可現在明明天色就不晚。

  「你在燒蠟燭?」她驚詫地看著主子把蠟燭全部丟進小盆里,點了把火,把蠟燭給熔了。

  「待會你就知道!硅F凝香笑得賊兮兮的,握著毛筆沾上熔化的蠟,感覺自己好像第一次上實習課一樣興奮。

  「大夫人是想要在上頭作畫?」喜芽走到她身旁。

  「是呀,可惜我的畫功很差……」嘆氣。

  「不如這樣吧,你把想畫的圖案告訴我,我來畫。」

  「你會作畫?」鐵凝香雙眼一亮。

  「嗯,但不算頂尖,而且我只擅長花草!

  「這就夠了,不過你懂陰陽畫法嗎?」

  「……大夫人懂得真多!瓜惭课⒃尩乜粗。她聽織造廠的師傅說,大夫人是從南方小村莊嫁到京城來的,但她那氣韻神態,怎么看都不像個鄉野村姑。「我略懂一點!

  「那好,你先畫出輪廓,我再告訴你那邊要加線條!硅F凝香把毛筆交給她。

  「是!瓜惭拷舆^毛筆,沾了蠟,輕輕在素布上畫下一筆。「可是大夫人,在布上以蠟作畫,到底有什么作用?」

  「我要染布。」

  喜芽愣了下!高@么一來,這蠟覆蓋之處,不就染不過去,變成花樣?」

  鐵凝香驚詫地看著她!改阏鎱柡,竟猜得出來!箍磥硭菗斓綄毩。

  喜芽手腳俐落,而且非常聰穎,常常能夠舉一反三,交代她的事,總是能夠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完成。

  「不,厲害的是大夫人,竟想出如些絕妙的染法!

  「還有呢,染法多的是,看是要扎染還是編染都成!

  鐵凝香話一出口,染坊的伙計看她的眼光逐漸不同。她剛踏進織造廠時,大伙只當這位大夫人是來玩的,看她指揮大伙改絲線、架梭羅,甚至又要人準備染料和蠟燭,像存心整人似的,不過一天下來,她也沒閑著,卷著衣袖和大伙一起忙進忙出,還能說出一番見解,眾人紛紛改觀,對于她的吩咐,自然不敢怠慢。

  但她想玩的花想,豈只有這些?

  雖然不可能將二十一世紀的流行元素完全copy,但就現況的幾種衣著稍加改變,倒也無不可。

  好比,她打算把寬袖改窄,衣擺收短,把長裙改成小寬褲甚至是飛鼠褲都行,如此一來,方便姑娘家做事,依冬天來說,也比較保暖。

  而男人的衣著,首重衣飾和細部設計。

  她腦袋里是幻想得很開心,可真要實行,卻有困難。

  因為她無法打版,沒有原型就抓不準尺寸,如果要做立體剪裁,她就得有模特兒才行。

  不過,除此之外,一一著手進行的成品,倒是教她滿意極了。

  翌日,蠟染的成果,比她想像中還要完美。

  洗凈染料,再逐一摳除上頭的蠟,色彩的反差,讓喜芽筆下的牡丹或是山景更顯立體。

  染布一塊塊披掛在竹竿上,各色布料上的景致隨風飄揚,織造廠里的織娘伙計全都看傻了眼。

  鐵凝香見狀,不由得笑瞇了眼。

  「大夫人,讓你到里頭瞧瞧剛剛再調整過,現已織好的布!关撠熆椩斓拇竽镙p喚著。

  「好。」

  她一踏進織坊,就見數種花機正同時進行著。

  那些正織就的布,輕屋外微弱的陽光照射,淡淡閃動金光銀芒。

  「大夫人,我織布二十多年,平時在市集也會注意別家的布料,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特別的!雇醮竽飳⒁黄ゲ冀坏剿种小!笡]想到光是絲線的排列,就可以織出這般細膩的花紋。」

  鐵凝香接過手,那匹布質地非常精細,灰藍色調,但仔細一看,可以瞧見銀線織就的吉祥圖騰。

  「是你們織得好,真是太感謝你們了!顾芍缘。

  她的話讓王大娘嚇了一跳!覆徊徊,大夫人別這么說,這是咱的本分。」

  「不,沒有你們,光我一個人什么也做不了!顾τ卣f:「年關將近,趁這當頭,大家幸苦點,多做些布匹,到了年終,我再加發一筆獎金給大家!

  「大夫人……」王大娘難以置信極了。

  織造廠的伙計織娘,全都是按月領餉,從沒聽過有獎金什么的,突然聽到年終可以多筆收入,教她心花怒放又不敢表露。

  「不過,這匹布先當樣本!硅F凝香說著,拉著她走到一張桌旁,指著上頭的冊子。「往后每匹布都預留三尺當樣本,裁成一寸見方,貼在冊上,記載清楚名稱。」

  「是。」王大娘用心地記下。

  「那么,這匹布,先裁出幾條兩寸寬的布條給我,剩余的,送去給人裁件冬衣給二夫人!

  「大夫人待二夫人真好!

  鐵凝香聞言,笑而不語。

  她待瑞英好嗎?與其說是待她好,倒不如說是在籠絡人心。

  「大夫人,布坊吳掌柜派人來取貨了!箟蹆号苓M來稟報。

  「好,請伙計過來這邊搬布!硅F凝香說著,開始點算布匹,眼角余光瞥見有人走近,她沒抬頭便指著堆放在角落的布匹!高@些都是,總計有七十二匹,布匹上有編號,搬到布坊后,記得要做記錄。

  「是!钩翝櫟纳ひ魶]有起伏地應著。

  鐵凝香一愣,抬眼望去!甘悄?」

  「是。」墨澈天性寡言,應了聲,就開始彎腰搬貨,雙臂收緊,一提就有五、六匹布。

  目送他健步如飛的背影,鐵凝香是目瞪口呆。

  一匹布有三十來斤,織娘總要兩個才搬動一匹,結果他一個人就搬了五、六匹……真不愧是曾經當過將軍的人,就是有一夫當關的威猛。

  「唉,墨澈將軍出身將門,又是禹親王的表哥,先皇更曾打算指個公主給他,可誰知道他竟會叛國,如今淪落為三等奴……」王大娘說著,語氣中滿是不解和不舍。

  「的確可惜……」鐵凝香淡淡附和。

  其實她也覺得很奇怪,一個出身名門的大將軍,功績彪炳,如皇族又有親戚關系,在這種情況下,他又為什么要叛國?她是滿想問王大娘,是不是先皇太昏庸無能,可瑞英告誡過她了,所以她只能忍著不問。

  沒一會兒,瞧見墨澈又蹙回,她不禁問:「其他人呢?」

  「沒有!顾崃瞬加肿。

  她怔了下,轉頭問:「王大娘,布坊的工人來取貨,通常只派一個人嗎?」

  「布坊的人力很充足,每回總會派上兩、三個來,再押著推車回布坊!

  「那為什么這一次,只有他一個?」

  「……吳掌柜眼睛長在頭頂上,八成是故意要差使他的吧!

  鐵凝香忖著,微瞇起眼,走到門口喊道:「你們幾個進來幫忙!

  正在廣場上忙著洗染缸的伙計跑了進來,她指著角落的布匹吩咐他們。

  「幫忙把這些布搬到布坊的推車上,搬最多的人,我給十文錢當獎勵。」

  幾個伙計聞言,開始爭先恐后搬運,墨澈再蹙回時,和他們擦身而過,等到踏進織造廠里,發現已經少了好幾匹布,不由得看向笑盈盈的鐵凝香。

  「對了,你等會點完貨,等我一下,我也要去布坊。」

  墨澈沒吭聲,直睇著她。

  鐵凝香笑瞇眼,覺得對他有點抱歉。

  本來以為吳掌柜會善待他的,沒想到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她……既然如此,她當然得走一趟布坊。

  來到布坊,想不到連布匹搬進店鋪后方的倉庫都是墨澈獨自在搬。鐵凝香怎么吞得下這口氣,從店鋪找到內院,見人便要人去幫忙,卻沒有半個愿意,推說掌柜的吩咐,不準任何人幫忙,要她別為難他們。

  她氣極了,走回倉庫,瞧見墨澈已把布匹都搬好,而吳掌柜正要走進倉庫里點貨。

  「吳掌柜!硅F凝香喚著。

  他置若罔聞,朝墨澈低聲說了些話,墨澈猶豫了下,還是往店鋪的方向走去。

  鐵凝香見狀,微撩裙擺,小跑步進倉庫,就見吳掌柜拿著冊子點算著貨。

  「吳掌柜,我代替亡夫感謝你這些年為常家勞心勞力!顾,姿態擺得很低。

  「……大夫人不需要這么客氣!

  「應該的,這布坊要不是有吳掌柜在,怎能經營得有聲有色!顾凉M嘴甜,客套地捧他幾句,才切入正題。「不過,剛剛我在內院找你時,發現布坊的伙計其實已經足夠,所以我在想,不如讓我把墨澈調到織造廠吧,畢竟距離過年只剩一個月了,織造廠很忙!

  從頭到尾沒看她一眼的吳掌柜,這才撥了點空看她。「是二爺的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

  「那就找二爺跟我說!

  鐵凝香聞言,不禁緊握粉拳。

  瞧,如果連她都遭受這種不公平的對待,那就更別奢望他會對墨澈有多好。

  她人都到了這里,豈有回頭搬救兵的道理?

  正忖著要怎么說時,倉庫的門突然被關上,光線瞬間隱去大半,嚇得她回頭一看,驚見門邊有顆巴掌大的土球,緩緩地冒出煙來。

  怪了,那是什么?

  她剛皺起眉,吳掌柜便從她身邊走過,直朝門邊而去,還不斷地喊著,「喂,是誰在外頭?」

  瞬間,那冒煙的土球竄出點點火星,鐵凝香立刻沖向前,使盡所有力氣,扯著他往后退,沒有防備的他幾乎往后摔在地。

  「大夫人?」他疑惑不已地看向她,正要詢問,轟的一聲,那顆火球已經冒出火。

  吳掌柜瞪大眼,意識到剛剛要不是她拉他一把,恐怕他現在已經被那顆火球給燒上身。

  火勢迅速蔓延,門板和周圍的墻,瞬間被火如吞噬,甚至還沿著兩邊擱放布匹的架子燒去。

  鐵凝香見狀,沖向前去,想要把布匹給扯下來,可是布匹太重,她根本就扯不動。

  「吳掌柜,過來幫忙,把布給搬下來!」她大喊。

  門已經被堵,她更看不出這倉庫里有什么可以滅火的東西,所以只能想辦法移開助燃源,免得火勢燒得更狂。

  吳掌柜被突來的火勢嚇得腦中一片空白,直到鐵凝香又喊了第二遍,他才回過神來,趕緊將布匹扯下架子往后丟。

  可火勢燒得太快,扯掉布匹,卻燒上架子。

  倉庫被變得悶熱,濃湮密布,呼吸開始困難。

  「吳掌柜,這里有沒有后門?」她咳著,掩著口鼻問。

  她看過了,倉庫里沒有窗子,光線不佳,她實在看不出有沒有后門。

  「沒有!

  「那……應該會有人發現這里失火吧?」

  「可這時分,伙計都在內院用膳!

  這里到后院有一段距離,就算喊破喉嚨,恐怕也不會有人聽見,況且午膳時間未過,更不會有人往前鋪的方向走……她驀地想到一個人!改耗兀俊

  剛才好像看他往店鋪的方向走。

  「我……我沒讓他用午膳,要他去守鋪子……」

  「你!」鐵凝香怒瞪著他,沒想到他竟連午膳都不給墨澈吃。這根本就是虐待他!

  然而,此刻,她已經沒心情問他到底給墨澈吃過幾頓飯,眼前,她必須先逃出這里。

  于是,她用盡吃奶的力氣,拔聲大喊,「墨澈!」

  內院離倉庫較遠,可店鋪距離倉庫,大概只有五十公尺左右,她用力地叫,拿東西砸著墻,制造出聲響。

  她不能死在這里,她還有太多事想做,而且她才剛答應要給織造廠的所有員工加發年終獎金,另外,她還打算認喜芽的兒子當干兒子,還有……在她死前,她至少要讓墨澈吃一頓飽,要不然她一定死不瞑目!

  所以——

  「墨澈!」她沒有力氣了,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呼喚他了……

  霎時,外頭傳來一道低喝聲,「退開!」

  聽到他的聲音,鐵凝香盡管被濃煙嗆得難受,還是開心地勾出笑來,扯著吳掌柜往后急退,才剛退開,門板突然被踹開,火星爆開,打上倉庫墻面,威力大到彈至她腳邊,她見狀,趕緊將火星踩熄。

  再抬頭時,他已經來到面前。

  烈火在他背后燃燒,但他毫無畏懼,清雋黑眸在火光的照映下,深邃得異常迷人,火舌隨風在他身旁搖擺,他仿佛穿著玄色盔甲的戰神,驍勇無敵的踏著火,來到她身邊。

  她看傻了眼,一時之間竟無法反應,直到他開口,「大夫人,失禮了!

  在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時,他已經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奔至倉庫外,輕柔地將她放到地上。

  「有受傷嗎?」

  鐵凝香心還在狂跳著,好一會才消化了他的問話,想起吳掌柜還在倉庫里,正要開口,他仿佛看穿她的心思,先一步道:「我正打算這么做!

  說完,反身沖進倉庫,把吳掌柜扛了出來,然后又取來一塊沾濕的大布,再次沖進倉庫,從火勢較大的范圍進行局部撲滅。

  沒一會,他竟將火勢給撲滅了。

  看在鐵凝香眼里,他根本就是神,她幾乎要為他歡呼叫好。

  「要不要緊?」他走到她面前問著。

  剛走進倉庫時,他瞧見門邊有顆火球。

  火球是王朝軍隊所使用的一種火藥,爆炸威力不大,但是因為含有一種特殊礦粉,會在火球燃燒爆開時,隨著火星噴濺出去,引發大火,正因為他瞧見火球,才會采取這種滅火模式。

  一來可以抹去礦粉,二來也不需要用水潑濕布匹。

  「我不要緊,倒是吳掌柜……」她擔心地看著他,見他像是一臉難受。

  墨澈蹲下身,大手按向他背部,驀地一壓,吳掌柜重咳了聲,吐出許穢物。

  「感覺好點了沒?」

  「唔,好像好多了!箙钦乒褚荒橌@異地看著他!改阍趺粗牢倚乜趷灥秒y受?」

  「猜測!顾。

  如果起火原因是火球,吳掌柜便很有可能是在火球爆開時吸入礦粉,事實證明他果然沒有猜錯。

  不過,比較令人耐人尋味的是,軍隊使用的火球,為什么會出現在布坊的倉庫里?

  「墨澈,你的手受傷了!

  他一愣,垂眼看她正握著自己的手。

  「……小傷!

  「什么小傷?掌心都焦了,你這傷得和吳掌柜一起上醫館一趟才行!硅F凝香不容置喙道。

  瞥見有人從內院小徑走來,她立刻站起身,把人喚來分配善后工作。

  還派人去請常青云過來一趟,等到他來到,把情形包括她覺得古怪的火球都說了,麻煩他去報官之后,她才帶著吳掌柜和墨澈上醫館。

  鐵凝香和墨澈的不計前嫌,讓吳掌柜好感動,暗自決定,將來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好生報答。

  「大夫人,我可以待在布坊就好!

  馬車停在常家門口,壽兒牽著鐵凝香一下馬車,跟在馬車后的墨澈立刻向前一步表示。

  「不行,你的傷比吳掌柜嚴重得多,加上舊傷未愈,是很容易感染,并發高燒的!硅F凝香的外貌極為柔弱,但行事作風卻是當機立斷。

  剛剛在醫館,大夫說他是底子好,換作其他人早就昏迷發燒。

  其實,壽兒也想要阻止她,但她知道大夫人根本就不會聽她的,索性乖乖閉上嘴。

  墨澈還想要再說什么,眼角余光瞥見有個年約四十的男人走來。

  「大夫人,這位是誰?」來人是常家的總管駱偉,他一雙小眼上下打量著墨澈,旋即像是認出他來,臉色立變!敢粋三等奴,是沒有資格踏進府里的,大夫人!

  鐵凝香聞言,深吸口氣,抱緊自己手上的畫冊,笑道:「駱總管,墨澈今天幫忙滅了布坊的火,還救了我和吳掌柜,他受了點傷,我把他帶回府里靜養,并不為過!

  「一個三等奴,做事本就該盡心盡力,滅了火就想邀功?」駱偉撇唇,笑得嘲諷!柑斓紫聸]有這種道理,請大夫人將他遣回布坊!

  「依我說,還沒踏進府里就趕人才沒道理!狗锤猜犞蔷淙扰,她火氣都冒上來了。

  「身為常家總管,我不允許一個三等奴踏進府里!

  「身為常家大夫人,我要誰來,誰都能來!硅F凝香怒瞪著他,不等他開口,搶口道:「于禮,身為總管的你,以下犯上,難道沒有違逆禮教?于情,一個下人為公受傷,帶他回府休養,有何不可?難道你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像是被人給打了耳光,駱偉臉色鐵青地瞪著她!敢粋寡婦老是拋頭露面,甚至帶著三等奴回府,這又像話嗎?」

  「就算是寡婦,還是你府上的大夫人,你說這話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已故的大爺?」鐵凝香不慌不忙,應對得有條有理。

  「你……」

  「相公,好了!勾箝T左側的小徑,一名婦人疾步走來,出聲勸阻著。

  「你懂什么?!」不能把氣發在大夫人身上,駱偉索性遷怒于妻子,推了她一把后,拂袖而去。

  婦人被推得跪倒在地。

  壽兒見狀,趕緊上前扶起她。「雙菱姊姊,你不要緊吧?」

  「我沒事!闺p菱笑得苦澀,瞧大夫人走到面前,忙道:「大夫人,我相公他只是脾氣較沖,沒有惡意的!

  「雙菱,我沒生氣!硅F凝香深吸口氣,伸手拉她一把。

  她不是個容易動怒的人,可剛剛她真的火大了,尤其見他把自己的妻子推開的當下。

  而就在拉雙菱一把的當頭,她手中的畫冊掉落在地,散落數張她今天畫好的設計圖。

  雙菱雖然身形圓潤,但身手非常俐落,一會兒便替她將圖給收妥,遞到她面前時,不禁贊嘆道:「大夫人圖畫得真好,每一件衣裳都漂亮極了!

  說到自己的興趣,鐵凝香心頭冒起的火瞬間消失不見。「你也覺得漂亮嗎?可惜,我還不知道要如何裁制成衣裳!

  「怎么會?很簡單的呀,好比這件錦袍,依尺寸裁制兩塊布,從脅邊縫制就可以了。」雙菱指著圖著。

  聞言,她雙眼都發亮了!鸽p菱,你知道如何裁衣?」

  「懂呀,姑娘家總是懂一些,像我相公的衣袍都是我縫制的!

  「那我畫的,你都看得懂嗎?」她趕緊抽出一張張的畫紙。

  「懂呀。」雙菱看了眼,點點頭。

  鐵凝香睇著她,突然興奮地抱住她。「雙菱,你真是太厲害了!固彀。氩坏礁呤志驮谏磉。「你可以幫我裁衣嗎?」

  這真是太棒了,因為她的專業是設計,而非裁剪縫制。

  雙菱要是看得懂,往后就交給她打版,不就好了?

  從來沒被人這么熱情的抱住,雙菱被嚇得有點手足無措,但如果能哄主子開心的話,也許……「大夫人,這當然沒問題,主子的吩咐,本來就是我分內的事,不過……我斗膽請求大夫人,別生我相公的氣,好不好?」

  「什么生氣?我都忘了!顾F在開心得快飛上天,還氣什么?「走走走,跟我到我房里,咱們多聊聊!

  「是,可是這位……」雙菱看著還站在門外的墨澈。

  「對呴,我都忘了。」鐵凝香輕拍著額,笑得一臉抱歉!改海,我一時開心把你給忘了,你不會怪我吧?」

  墨澈一臉不解,面對不按牌里出牌的她,他很難應對。

  他曾是一朝將領,府中奴隸無數,通常沒有主子會在乎下人的感受,但她……很特別。

  「過來吧。」她招著手,又問向雙菱!改懿荒芴嫠才乓婚g單房?」

  「這……」雙菱面有難色。

  「他身上有傷,必須好好休養!硅F凝香央求著,「對了,能不能讓他離我住的東廂近一點?」

  「嗄?」

  「因為我要他當我的模特兒!

  其實,她原本就有這個打算,只是之前不想和他獨處,所以作罷。

  白天吳掌柜派他來織造廠搬布,她始終不敢多看他一眼,但如今想想,八成是她自己嚇自己。

  不論如何,他因緣際會來到常家,她要是不好好利用,那就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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