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要怎么處置?”
羅杰踢了踢昏死在墻邊的家伙,忍不住在心里干譙他一頓。若不是這沒用的家伙,他現在還可以繼續躺在床上和老婆溫存,而且最可恨的是,這家伙根本就是個“肉腳”,連邵覺的一擊都挨不住,害得他這個英雄跟來根本就無用武之地,連想打人出氣都找不到一個對手,真是他媽的!
“殺了他。”邵覺想也不想的就脫口而出。
“邵覺!”段又菱連忙從他懷里抬起頭來,還撞了他下巴一下,淚眼模糊又一臉驚恐的對著他猛搖頭,啞聲低叫,“不要。”
“他開玩笑的!绷_杰聳聳肩。
段又菱茫然的看向他,又將目光移回到丈夫臉上,像是想聽他親口說那只是一個玩笑一樣。
“打電話給警察!鄙塾X深深的看著她,卻對羅杰說。
“邵覺……”段又菱看了墻邊的人影一眼,猶豫的開口,卻被他打斷。
“別想替他說話或要我放過他!彼麥睾偷恼f,語氣卻堅定而且冷漠。
“他不是什么壞人,只是一時之間有點喪失理智才會做錯事,我相信他以后再也不會這樣做了!彼是替他說了話。
“如果沒有于寒和羅杰的幫忙,我到現在還在找你!彼坎晦D睛的看著她,換句話說也就是她極有可能已經被性侵了。
想象那結果,段又菱不由得打起了冷顫。
嘆息一聲,邵覺又將她重新擁回懷里,而羅杰早已趁這時間打電話報警,同時也打通電話回8樓公寓去報平安。
不知過了多久,警笛聲由遠而近的從屋外傳來,愈來愈大聲,然后戛然而止。
不一會兒,兩個警察迅速的從門外走了進來,表情嚴肅的看了現場一會兒,又陸續問了他們許多問題。在這期間,又來了另外兩個警察,在大致了解情況之后,便到屋外尋找目擊證人,確定他們所說的話。
接著警方開始收集證物、做筆錄,原本對于他們沒有先報警便擅自行動,甚至于動手打人感到不悅,卻在接到一通神秘的電話之后,對他們的態度瞬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不僅變得客氣許多,還有種尊敬的意味,之后沒幾分鐘便放他們回家休息,結束了這起綁架驚魂記。
。
“回來了,回來了!”
“有沒有受傷?”
“別急著問,先過火、吃碗豬腳面線再說!
事隔不到一天,沒想到大家競又為她齊聚一堂,段又菱的鼻頭微微發酸,感激溢滿胸懷,卻不知從何說起。她到底是何德何能才能擁有這些貴人和朋友?
被于寒拉著過火,再拉到座位上壓著坐下,看著曲茜迅速推送到她面前的豬腳面線,謝字還來不及說出口,快速盈滿眼眶的淚水卻先一步從段又菱眼眶里掉了出來。
“怎么了?”曲茜關心的問。
她搖頭,說不出話。這些人真誠的關心讓她重新感受到一種屬于家人的溫暖,一種她遺忘了好久又好想念、好想念的感覺。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你應該要笑才對,不應該哭!庇诤荒樥J真的說。
“怎么了?”一聽見她哭,邵覺有如旋風般的立刻來到她身邊。
“沒事。”她搖頭,趕緊擦干臉上的淚水,沙啞的說。
邵覺立即斜眼看向于寒。
“看我干么,又不是我把她弄哭的!彼R上掄起拳在他面前揮舞。
“我什么都沒說。”邵覺立即撇清。
“很好,你沒話說,我倒是有不少話想說!庇诤砸荒槣蕚湔宜銕さ谋砬辄c著頭,說完隨即又轉頭對段又菱安撫的微笑,“又菱,你吃你的豬腳面線,別理我們!
這女人上輩子肯定和他有仇!邵覺忍不住在心里忖度著,否則態度哪會差這么多?
“邵覺先生,你是天生帶衰是不是?”于寒哄完段又菱,雙手盤胸的轉回身興師問罪。
邵覺被罵得一臉莫名,完全搞不懂妯這話是什么意思!拔矣帜睦锏米锬懔?”
“你沒有得罪我,只是我忍不住替又菱擔心而已!
“什么意思?”他倏地瞇眼。
“你難道都沒有發現嗎?”
“發現什么,你就不能把話一次說清楚嗎,于寒‘姊姊’?”他忍不住磨牙。只要關系到又菱的事,他就不能夠置之不理,不重視不謹慎。
他的“姊姊”一出口,四周頓時響起一陣隱忍笑聲。
“乖弟弟,就讓姊姊為你解惑吧。”她一副“孺子可教也”的嘴臉踮腳拍了拍他的頭。
這下隱忍的笑聲瞬間爆成大笑,連原本淚漣漣的段又菱都忍不住被逗得破涕為笑。
看見老婆露出笑臉,邵覺才松了一口氣,對于寒的調侃也跟著變得不在意,現在他只想搞清楚她剛剛說的擔心是什么意思。
“于寒姊姊,你不是要為我解惑嗎?”他挑眉問。
“我的意思是,你來這兒之前,又菱每天都過得平安順遂,可是自從你來了之后,她一下子破相,一下子又被人綁架,你不是天生帶衰是什么?我真擔心接下來還會發生什么事!彼室饪鋸埖目嚷晣@氣。
邵覺聞言,臉瞬間黑了一半。這女人當真是上輩子和他有仇!
“你可以不要烏鴉嘴嗎?”他白了她一眼。
“是你帶衰,不是我烏鴉嘴!庇诤洗蟛凰钠泊降馈
邵覺沒轍的搖了搖頭,決定看在之前她幫他想到可以找羅杰幫忙的份上,不和她計較。
“邵覺,既然你是這間連鎖店的大老板,那又菱應該就不必再管那個將業績提高一倍的要求了吧?”井于曉突然問。
“當然。”他點頭。
“那你們也就不必再為了沖業績而忙得天昏地暗嘍?”
“你想說什么?”為什么8樓公寓里的女人講話都這么拐彎抹角的?
“你們不去度蜜月嗎?”井于曉接口問.
“你想去哪兒?”邵覺看了她一眼后,隨即轉頭溫柔的詢問老婆。
段又菱被他問得愣住了,因為她壓根兒就沒想過這件事。
過去,工作和兒子占去了她所有的時間與心力,讓她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是度假了,所以她沒想過。而今即使她結婚了,還擁有一個聽說很有錢的老板老公,可是兒子還是要她照顧呀,也不可能丟下不管,所以她又怎會去想度蜜月的事呢?
想去哪兒?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如果你是擔心小澤的話,我可以幫你照顧!绷盅╊佄⑿ε呐乃。
“我們都可以!鼻缫擦⒓唇涌,“所以你不必擔心小澤沒人照顧,盡管和邵覺去度蜜月沒關系。”
“對呀,對呀,你想去哪里?”井于曉一臉興奮,好像自己也要去一樣。
段又菱更加茫然了,因為她真的一點概念都沒有。
“去北海道怎么樣?現在去可以一邊泡湯一邊賞楓!本跁劷ㄗh。
“去希臘,愛琴海超美的!”于寒一臉陶醉。上回她和老公去過一次,至今仍忘不了那美麗的藍與白。
“如果你喜歡欣賞大自然風景的話,我則是建議去瑞士!鼻缫蔡岢鼋ㄑ。
“怎么樣,你想去哪兒?”邵覺再次問。
段又菱抬起頭來,呆呆的看著他,她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敖o你決定好不好?”最后她面露希冀的說。
“好。”看她好像真的沒有主意,邵覺才點了點頭。
“哇,好羨慕喔,度蜜月耶!”井于曉露出少女般的神情,一臉向往。
“你一年和姊夫度兩次蜜月,有什么好羨慕的?”井于晞忍不住翻白眼。
“意義不同嘛,畢竟是第一次!彼阶煺f。
“好了,人家新婚第一天,我們是不是該離開讓他們倆獨處了?”羅杰清了清喉嚨,終于找到開口的機會。
邵覺立刻投給他感激的一眼。
“你等人說這句話一定等很久了喔?”于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完便從座位上站起來,跟著大家魚貫而出的走出咖啡店。
不一會兒,店里就只剩下他們夫妻倆。
邵覺走到門口將大門給鎖上,然后再走回到妻子身邊,突然伸手將她從座位上抱起來。
段又菱被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攬住他的脖子,“你在干什么?”她訝異的問。
“抱你回房間!彼。
“我可以自己走!
“我知道。”但說完后,他卻一點也沒有要放下她的意思。
于是段又菱只好讓他一路抱回房間去,只是回房之后他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抱著她直接走往浴室的方向。
“你要干什么?”她仰起頭看著上方俊挺的側臉。
“進浴室幫你洗澡!
她忍不住紅起臉來!拔易蛲碛邢戳恕!辈幌袼蛲硪驗楹茸砹藳]洗就睡。
“再洗一次去霉氣!
她只好紅著臉讓他一路抱進浴室,然后脫去身上的衣服,跨進浴缸里再洗一次澡,而他果然一言行一致的動手幫她。
只是幫她洗澡有必要連他自己的衣服也脫光光嗎?而且他的手怎么愈洗愈往下滑?
“你在干么?”她忍不住喘息。
“我在愛你。”他沙啞的說,“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