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何珊如“哀號不斷”的肚子,古聿杰終究還是心軟了。決定先帶她去飽餐一頓,再搭計程車回家。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何珊不斷偷覷著一語不發的他,兩人間的氣氛凝重到幾乎讓她失去胃口。
他到底怎么了?一張臉臭到不行,這樣還有食欲嗎?
見他像跟食物有仇似地,快速吞掉盤里的蝦仁炒飯,她困難地吞了下口水,感覺食欲都沒了。
看來他真的是在生她的氣吧?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么話,惹得他那么不開心?
她越想越悶,一張臉也越來越臭。
吃晚飯,跟他回到家后,才一進門,他突然一個反身將她壓制在門板上,嚇得她一顆心差點沒跳出喉管!
“聿杰?”呃,他是惡靈附身還是怎的,怎么一進門就抓狂了?
況且,她才是受害者好嗎?完全不知道他在氣什么?
她不安的凝視著他,整個背緊緊地貼在門板上。
“房東跟房客的關系?嗯?”他將臉貼向她,咬牙切齒的問道。
“。俊彼,隨后才明白他的意思,結結巴巴地回應道:“對、對啊,我們本來就、就只是房東跟……房客!”
“該死!”他懊惱的低咒了聲,低頭允住她那張老愛說些他不喜歡聽的話的紅唇。
他該那她怎么辦才好呢?這個女人偷走他所有的心思,但現在卻殘忍地撇清他跟她的關系,叫他怎么咽得下這個口氣?!
“唔!”她沒料到他會突然吻她,驚訝得張大小嘴,這舉動正好讓他乘隙而入,縱情地汲取頭檀口里的芳香。
她難耐的蜷起腳趾,全身緊繃地承接著他炙人的熱吻,整個人幾乎癱軟在地。
“這樣你還敢說,我們之間只有房客跟房東的關系?”他借著換氣的空檔,惡狠狠的質問道。
“可是……”可是她不要他們只有肉體關系。
這……這怎么跟他說才好?
“還可是?!”他不敢置信地瞠大雙眸,不敢相信她竟然還企圖上訴?!“難道你以為那天的事情不說出口,就能當做不存在嗎?”
他的聲音又急又快,聽得她頭昏腦脹,難受的按壓額角,伸手臂欲推開他。
“干么?”他挑眉,見她臉色有絲蒼白,他一手抵著她身后的墻,另一手則緊握成拳,就怕自己心軟伸手撫摸她。
“我頭暈……”她可憐兮兮的輕訴道,眼眶還泛著微紅的水光。
“那趕快去休息吧!彼宦,馬上伸手將她抱起,直直往她的房間里跑去。
何珊如心里一暖,本來以為他還會執著在那個問題上打轉,沒想到她才剛表示自己有點不舒服,他就急呼呼地要她休息,就跟不久前吃飯的事一樣,明明他氣得要命,連飯都不吃了,但卻因為她肚子餓,他馬上妥協,決定先解決晚餐再回來。
他是有點在乎她的吧?
她的嘴角不禁微微勾起,彎成一道幸福的弧度。
古聿杰抱著她走到她房里,將她輕放在床上,體貼地為她蓋好被子,然后在她身邊側躺而下。
“你?”何珊如唇邊的笑意瞬間消失,她愕然地瞠大水眸,差點從從床上彈跳而起,無法理解他為何會躺在她身邊!澳恪愀擅刺稍谖遗赃?”
“休息?”他理所當然地說道,并伸手覆蓋住她的眼,佯裝兇惡的威脅道:“你趕快閉上眼好好休息,明天起來要是沒有活蹦亂跳的話,我就打你屁屁!”
“……”打她屁屁?那她屁股不是要翹起來,他才可以好好地打她的屁屁?
那動作也太……
光想到那曖昧的畫面,她就感覺頭頂快冒煙了,渾身燥熱地閉上眼,沒敢胡思亂想下去。
眼睛閉著閉著,一只大掌突然覆上她的腰肢,立刻又讓她渾身緊繃了起來!
哇咧!他不是休息了嗎?怎么人睡了手還沒睡?
她豎起全身的汗毛,不敢動的屏住呼吸……
“你這樣憋著,不怕斷氣嗎?”
突地,耳邊傳來他帶笑的低沉嗓音,她額上沁出薄汗,懊惱地睜開眼。
“你干么靠過來啦!”明明是他要人家好好休息的。‖F在又來騷擾她是怎樣?分明是心口不一嘛!
“讓我抱一下不行哦?”他蹙起眉心,索性展開雙臂將她報個滿懷。
“你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她又羞又急,一張粉臉脹得火紅,像盛開的紅玫瑰。
“為什么不行?”這女人很奇怪喔!他們明明什么都做過了,她還這個不行那個不能的,教他氣惱不已。
“呃……”她張口結舌,找不到一個可以說服他也說服自己的理由。
“怎么?舌頭被貓咬掉了嗎?”見她噘著嘴,他拍了拍她是臉頰。
“沒有!”她無力的搖搖頭,翻身面對他!啊阆氩幌胝勔徽?”
既然他執著于這個點上,那么就讓她好好的跟他談個清楚,不然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嗯?”他挑挑眉,不意她會主動想談了。“你想談什么?”
“談我們之前一直沒談出結果的話題!彼胪,逃避不是辦法,唯有好好地面對問題,她將來才有輕松逍遙的日子可以過。
畢竟現在住在一起,要是他動不動就擺臭臉,那她的日子就難過了~~
“很好。”他的眉心松開,很高心她肯解決卡在他心頭不上不下的疑慮!拔以谀阈睦,到底是定位在什么位置?”
撲通--
她的心狂跳了下,用力的深呼吸后,緩緩道出:“那你希望我將你定位在什么樣的位置?”
“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你心里怎么想才是重點!彼噶酥杆男母C,要她誠實的正視自己的心。
她心頭一凜,不禁抖顫了下。“那……你有把我定位在什么位置?”
“你當然是我的女人。 彼攵紱]想就給她答案,仿佛那個答案早就存在他腦袋的記憶庫里很久了。
“什么樣的女人?”
暖床的女人?還是可以一起做飾品的女人?他有說等于沒說嘛!
“什么什么樣的女人?”他楞了下,有聽沒有懂。
“譬如說……床伴之類的……”她口干舌燥的小聲低語。
“你在說什么鬼話?!”他聽了差點沒跳起來,不敢置信地等著她。“你怎么會以為我只是把你當成床伴看待?!”
她以為他是什么?種豬還是種馬?他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和女人上床的男人啊~~
“不然呢?”那天除了做愛做的事之外,他根本什么也沒說啊,所以除了這個想法,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么想。
“……”他窒了窒,差點沒被她給氣死。“我真會被你給氣死!彼嫦肷焓制∷牟弊,但卻舍不得出分毫的力量傷害她。
“為什么?”她愣了下,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到。
“在你眼里,我就這么不看嗎?”他的眼睛路出痛苦的神色,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
“我……”她無言,我了半天仍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他受的羞辱夠多了,要是這事在法國傳開,他也別在社交圈混了,躲在家里自生自滅還來得痛快點。
他心灰意冷的站起身,轉身要離去。
他的舉動無疑讓何珊如感到驚怕,好似他這么一走就會從她身邊消失,她不假思索的伸出手,在自己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就一把抓住他的衣角。
“干么?”他僵住不動,但也不愿轉身,就這么酷酷的站在床邊,任由她抓著自己的衣角。
“你生氣了嗎?”她抖著唇,可憐兮兮的問道。
“沒有!”他回答得好快,快到令人生疑。
他沒有生氣,只是難過,沒想到自己這么認真的對她,竟然得到如此不堪的回應,索性包袱款款,回法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