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曦的晨光輕輕灑落,在江面上薄薄地鋪上一層波光瀲艷的金燦光芒。
湖畔邊一片秋蘆隨風波瀾起伏,窸窸窣窣為秋的清晨添了點蕭瑟、凄清的氣息。
「天亮了!挂詡驊凶藨B(tài)蜷縮在夫婿寬闊結(jié)實的懷抱里,陶傾嵐低聲咕噥著。
昨兒個兩人從喬家大廳逃出后,喬梓韌帶著她到城西的江邊看月。
當一輪鑲著銀光的明月映在江面的美景映入眼簾時,她險些逼夫婿變出艘小船,與她游江賞月。
喬梓韌自然沒這么大的本事,他僅是擁著嬌妻,瀟灑的席地而坐,一同靜靜賞月,共度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低頭蹭了蹭愛妻嬌俏的鼻,喬梓韌柔聲問:「冷嗎?」
「冷。」語落,落在他腰際的手下意識地攬得更緊。
「咱們也該回家了,要真讓你受了風寒,可罪過了。」他起身,抱著她往回家的路上走。
「我自己走……」天漸亮,要真教人瞧見了多羞吶!
低頭覷著她臉紅的模樣,喬梓韌反而很放得開!肝覍欁詡兒的娘子,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心湖泛起一波一波甜蜜的漣漪,陶傾嵐瞠了他一眼!肝也煌銧庍@些無聊的事兒。」
「聰明,以后咱們要爭算的事還很多!
他入主「集雅齋」正式成為少掌眼后,想必對鑒物極有興趣的陶傾嵐會樂得成天繞在他身旁打轉(zhuǎn)。
說不準又要天天與他打賭也說不定。
會爭算什么,他心知肚明,思及此,喬梓韌已忍不住朗笑出聲。
「你呀!滿肚子壞主意!
「想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兩人說說鬧鬧,直到喬梓韌抱著嬌妻回到喬府大廳時,他們同時被眼前的情況給嚇住了。
「你這沒良心的死楞柱,拐走我的心肝寶貝,你對得起我嗎?」
守在喬家大廳一夜的陶老爺見到兩人出現(xiàn),激動的連忙向他們吼著,而一同候在大廳的喬家二老,鐵青的臉色同樣好不到哪去。
松手放下妻子,喬梓韌直接在雙方長輩面前跪下。「岳父大人,請原諒女婿魯莽;爹、娘,這一切都是孩兒做的主,與嵐兒無關!
見到如斯情景,心知有愧的陶傾嵐跟著跪下認錯。
喬玉郎聞言,氣得攢起眉!改銈儍蓚到底在玩什么花樣?」
「沒玩花樣,只是我和慧羽各心有所屬……」
心有不甘的陶老爺在一旁哀怨地打斷他的話!改氵@該死的死楞柱,還我女兒一場光明正大的婚禮!」
「爹呀!您別這樣!」陶傾嵐翻了翻眸,尷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見事已成定局,喬玉郎果斷地道:「事到如今,咱們喬家也不好虧待姑娘家,這婚宴還得再辦一回!
「對、對,三媒六聘、八人大轎、喜餅、婚宴,一樣不能少,我陶某人嫁女兒絕不馬虎!」
「爹娘的意思是……你們不反對我和嵐兒……」
喬夫人嘆了口氣。「昨兒個寧家兩老先行回府,一瞧見慧羽的留書便差人來通知了!
該怎么說呢,本是一樁喜事搞成這般,身為長輩的他們也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不同意行嗎?」喬玉郎暗暗打量著兒子身旁的姑娘,瞧她眉清目秀、相貌可人,心里不免多了點歡喜。
雖然他們用最撼動的手法選擇了自己的未來,但至少是成就了兩對佳偶,而不是怨偶。
這無非也是喜事一樁。
喬玉郎揉了揉眉心,心里的大石頭終是擱下了!改闳糁獣曰塾鸬南侣,就盡早通知他們回城里;逃只是一時的,難不成一輩子不回娘家嗎?」
「孩兒知道。」
語落,他捏了捏嬌妻的小手心,交換了個如釋重負的笑意。
喬夫人見著兒媳婦可人的模樣,連忙道:「要跪就讓那不孝子去跪,過來,讓娘好好瞧瞧你。」
她早希望兒子娶妻了,雖然不是原先屬意的兒媳婦,但瞧她溫溫順順、甜美可人,一顆心不自覺跟著柔軟了起來。
陶傾嵐聞言,受寵若驚的起身。
陶老爺則是心中百感交集,不免老淚縱橫,女兒大了,要嫁人了……
看著嬌妻百般呵護地被帶走,喬梓韌討好地望向父親!傅呛阂部梢云饋砹税?」
「你?繼續(xù)跪著!」
喬玉郎與陶老爺有志一同地低喝了一聲后,竟開始商議起兩家親事。
「我說親家,不知你打算擺多少宴席?日子是不是該再挑一挑?」
「唔……是、是,這極為重要,這得讓我好好想想……」
兩人邊說邊聊,直接把喬家少爺——未來掌眼冷落在一旁。
喬梓韌見狀,啼笑皆非地嘆了口氣—這樣的結(jié)局,皆大歡喜,一如昨夜他與嬌妻看到的瑩華圓月一樣,一切圓滿至極吶!
【全書完】
◎編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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