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有聽見你說喜歡我。”
自烤箱里拿出烤鮭魚的言敘亞睨了她一眼,自顧自地走回料理臺,當她不存在。
“我說的是真的。”于若能不死心地跟著他的屁股后頭走。
“那是幻覺!彼χ侠,隨口回答著,俊逸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
“才怪!彼豢凇
在一片火熱之中,她明明聽見他附在自己的耳邊低啞地說著。
哼,一覺醒來,就打算翻臉不認人了?太沒良心了吧?哪有人像他這么卑鄙
的,一直都不正眼看她,好像把她當成細菌病毒似的,細菌病毒有她這么可愛嗎?
跟在他的身后走來走去,過了好一會,她又道:“言敘亞,你一定是喜歡我,對不對?”
言敘亞盛了幾盤香草鮭魚炒飯,配上幾碟鼠尾草番茄燉里肌,回頭瞪著她。“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一點?”隨即繞過她,把午餐擱到廚房的工作臺上。
“不是嗎?”她幫忙把飯菜移到桌上。
“不是!
“不然,我們昨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若能像是超級跟屁蟲,在他身后強烈黏著。
不要搞得好像一切都是她的幻覺一樣,好嗎?
當事者又不是只有她而已。
把飯菜擺好,他睇了里頭一圈,確定隔墻無耳!昂芎唵,只是一個饑渴的女人碰到一個被挑動的男人,擦槍走火罷了!
“什么跟什么?”她饑渴?
“還有,這個話題可以就此打住了嗎?否則你會讓我覺得你很在意!彼痈吲R下睇她一眼!昂昧,可以叫你姊姊們進來吃飯了!
于若能很不死心地抬眼杠上他!澳愫芘挛視箧⒄f?”
“我不想再談論這種無聊的問題!彼餍月氏热胱,懶得再睬她!俺弥沒有客人上門,趕快吃飯!
下午兩點多,外頭是近乎輕臺威力的風雨,以至于截至目前為止,來客量也不過幾桌而已,而且早早撤退,如今的外場早已是一片空蕩蕩,她是趁著二姊到外場和大姊聊天,才偷溜到廚房的。
“你為什么要抱我?”她死心眼地抓著問題不放。
不要說什么擦槍走火,她不想聽這一類的說法。
“因為你誘惑我!彼麩o奈嘆口氣。
這丫頭,早跟她說了,出了他的房門,就把這件事給忘了,豈料她非但沒忘,還在他眼前提了不下數十次。
她是打算把這件事公諸于世嗎?
“你就這么容易被誘惑?”她雙手往桌面一撐,身形略微往前傾,露出胸口的大片凝脂。
言敘亞瞅了一眼!熬驼f了,嘴邊的肉,是男人沒有不吃的道理!
“你就不怕我告訴你未婚妻?”可惡,可惡,她才不想聽到這種答案,把昨晚的事說成是他的一時沖動。
更令人深惡痛絕的是,他一臉的后悔。
她不否認,她確實是蓄意誘惑他,但他若不要也可以拒絕的嘛,不要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好像她變成了惡女,明明該是兩情相悅的事,不是嗎?
“你沒有機會告訴她!
“我會告訴她的!彼筒恍帕喊草娌粫偕祥T。
“……你到底是在拗什么?”說了這么多,繞了這么大一圈,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說了這么久,你還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于若能不禁翻了個白眼。
他一頭霧水地睇著她。
“你!”
“飯準備好了沒有?”于若能氣得跺腳,話正要翻出舌尖之際,于用和和于至可一前一后進入廚房!岸家呀浥昧,怎么沒叫我們?”
“才剛弄好。”言敘亞淡淡地說著。
于用和點了點頭,見于若能還站在一旁。“吃飯了,在那邊大眼瞪小眼做什么?”
于若能用力地扁起嘴,重踩著腳步到最旁邊的位子坐下。
“你們都進入廚房,外頭沒人看著,這樣好嗎?”言敘亞睇著門外。
“我放了休息中的牌子,應該不會有人笨得硬要走進來才對。”于用和簡單回答著,立即動手享用中餐。
于若能看著兩個姊姊和那個澆薄的男人都無視她的心情逕自用餐,不由也恨恨地拿起湯匙,用力地挖了一大口飯塞進嘴里。
哼哼,都沒有人要理她的心情。
對啦,反正她本來就不重要,在爸媽去世之后,她成了被虐的灰姑娘,成了可憐的籠中鳥,有心事也不能對誰吐露。
嗚嗚,志曦啊,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要回來咧?
她好可憐啊……
正自怨自艾著,廚房后門突地被打開,瞬間刮進了疾風和狂雨,她還沒抬眼,便聽大姊生氣地吼著,“季軍烈,你在搞什么鬼?快點把門關起來!”
在大姊的吼聲之中,門板掩去了外頭的暴風雨聲。
“不好意思,我看前頭掛著休息中的牌子,所以我就跑到后門。”季軍烈將雨傘擱在角落,大剌刺地在于若能的身旁坐下!叭裟,你昨晚怎么沒有來找我?”
“我為什么要去找你?”她哼了聲,不理他,依舊大口吃飯。
“我們早就約好了昨天你下班之后,到電視臺附近的夜店等我的啊!彼荒槹г沟乜粗
于若能聞言,偏著頭想了下!笆裁磿r候說的?”
“一個星期前,而且我昨天早上要上班之前還說了一次哩!眴瑁揪蜎]把他的話聽進耳里。
“是嗎?”她晃了晃頭,總覺得自己沒聽見這件事。
“我不管,你要賠我。”他耍賴著。
“怎么賠?”
“待會陪我看場電影吧!
“這種天氣?”她指著后門,卻瞥見言敘亞直瞅著自己,在與她四目交接的瞬間,他淡淡地移開眼。
看,又來了吧,不是她的錯覺,不是嗎?
她之所以會追逐著他,是因為他的視線老是纏在她身上。
是他先招惹她的。
想著,又恨恨地吞了口飯……咦?她偏著頭瞪著已經快要吃掉一半的炒飯,隨即又舀了塊里肌肉放進嘴里。
她用力地嚼嚼嚼,翻過一面再嚼嚼嚼,直到柔嫩的里肌肉在她的嘴中消失,她的臉還是維持著一臉難以置信。
“若能,放心吧,雨勢比早上的時候小多了,我保證風雨會愈來愈減弱才對!
季軍烈壓根兒沒發覺她的異狀,猿臂親熱地勾上她的肩。
于若能呆愣了下,將他一把推開!版,這是什么味道?”她指著鼠尾車番茄燉里肌。
于至可愣了下。“咸的!
“那這個呢?”再次指著炒飯。
“該怎么說?鮭魚有著淡淡的海鮮味,配上香草之后,帶了點清香,雖說口味最終是咸的,但是味道卻是很多重,甜的、咸的、微辣、微……”
“酸!”于若能接著道。
她話一出口,四雙眼睛不約而同地看向她。
“……若能,要不要喝茶?”于用和頓了下,拿起剛才順手帶進廚房的茶,遞到她的面前。
于若能拿起茶杯,呷了一口,突地感覺嘴里漾滿某種難喻的香氣,入喉之后覺得馨香溫潤,還帶了些許的微甜。
“姊,會甜耶!彼d奮地道,一副快要喜極而泣的模樣。
“你的味覺恢復了?!”于用和大吼著。
“好像是耶!”她也開心得快要尖叫。
好像是天亮之后吧,她沒理睬嘴里多了許多種古怪的感覺,直到現在才發現,所謂的古怪感覺竟是她的味覺恢復了。
“怎么會突然恢復了?”
“不知道,就是恢復了啊!彼χ,眼角余光瞥見一臉錯愕的言敘亞,眉頭不由微蹙。
怎么,她恢復味覺,有那么怪嗎?
她的主治醫生早就說過了,她的味覺早晚會恢復的,只是會怎么恢復就不得而知了。
若要說她有什么特別的行徑,那么就是昨晚和他滾了一夜的床。嗯,他的錯愕是因為如此嗎?
他肯定是想太多了,她的味覺怎么可能會和那件事有關?呿。
“那么,你的記憶呢?”于至可小心翼翼地問著。
“記憶?”她搖了搖頭,“沒,我什么也沒想起,不過,我想我的味覺會恢復,那么我的記憶應該也會恢復吧。”
“六歲以前的事,就算恢復了也沒有意義。”于用和在旁潑著冷水。
“沒意義,但也是我的記憶啊。”她小聲抗議著。
“我說啊……”話到一半,突地聽到外場的清脆風鈴聲,于用和不由微惱起身。“是哪個白癡?沒瞧見我掛了牌子嗎?”
她不悅地朝外頭定去,不一會兒又踅回。“言敘亞,外找。”
外找?于若能的天線立即打開,馬上猜想到來者到底是誰,跟著要往外跑,卻遲了一步,被季軍烈給拉回。
“趕快把飯吃完,我們去看電影!
“我不想看!”都什么時候了,還看什么電影?
那個趾高氣揚的女人就在外頭,她怎么可以不去會會她?
“去吧,就當是慶祝你恢復味覺。”于用和在旁鼓勵著,季軍烈立即送了一記感謝的目光。
“可是……”怎么連大姊都要牽制她?
大姊并不喜歡她和季軍烈太接近,但是現在居然又把她推給他,分明是蓄意不讓她到外場,她的意圖太明顯了。
“不要忘了,是你欠季軍烈一次的!
什么嘛,又沒答應他,是他自己說的,她根本就不記得……啊,她要到外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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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若能!”
“你很吵耶!庇谌裟茏吡藘刹剑偹阃O履_步,回頭瞪著他!澳憔筒荒茉僮呖煲稽c嗎?”
虎背熊腰只是裝飾用的嗎?
不過是要他幫個忙,提點東西而已,他居然氣喘吁吁地跟不上她的腳步,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季軍烈手上提了五六個大提袋,大略估計,所有的提袋重量接近三十公斤,他已經快步走在濕滑的人行道上將近幾百公尺了,能不喘嗎?
“若能……”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在她身旁停步。
“是你自己說隨我開心,想去哪就去哪的!彼涡缘匮銎鸺饧毜南掳。
他說只要她想去哪,他都陪著一道去,就算不看電影也沒關系,所以啦,她就趁這個機會抓著他上大賣場,狠狠地買一大堆儲備的民生用品。
“是我說的,但是……我只是想告訴你,停車場不在這邊……”她走的根本是反方向。
“嗄?”是嗎?
她顧著生悶氣,倒也沒想那么多,仔細看看四周,確實是陌生得可以。
“在那邊。”他指著反方向。
“哦!庇谌裟艽瓜履,為自己的任性感到有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跟在他的身后走著,想著該怎么跟他道歉,卻發覺身旁的這一棟建筑物,竟有某種古怪的熟悉感。
她是個方向癡,迷路是常有的事,能夠讓她覺得熟悉的標的,也只有家的附近,而這個地方,她沒來過,但卻覺得熟悉。
停下腳步隔著及肩的墻看著里頭,發覺一樓幾乎讓院子里的雜草藤蔓給吞噬了,加上天色極暗,根本看不清楚房子的外觀。
這房子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吧?
她抬眼看著上頭。四樓獨棟的房子外加庭院,這房子不便宜吧,怎么會放在這里養蚊子?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記得以前不是這樣的……這念頭沒來由地滑過心頭,教她一愣。
啊咧,她為什么會這么想?難不成她在很久以前真的來過這里?或者是,她曾有同學住在這里?
不對啊,在她記憶中,自己根本就沒到同學家里玩過。
“小姐,你喜歡這間房子嗎?”
低沉透著異樣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酷似夢中鬼魅的嗓音,恍若他追到現實之中,令她嚇得退了兩步。
“嚇著你了?”上了點年紀的男人問著。
“沒有、沒有。”她笑著搖頭,好笑自己怎么會反應這么大。
抬眼睇著他,笑意卻僵在唇角。哎呀,她到底是怎么搞的?為什么每一個男人看在她的眼里,都和言敘亞有幾分相似?
想了下,看向依舊呆呆走在前頭的季軍烈。
他呀,濃眉大眼,怎么看都和言敘亞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兩人根本就是兩極。
不過,眼前這個伯伯和言敘亞真的有幾分像,透過他,她幾乎可以看見言敘亞年老的模樣。
“伯伯,你住在這里嗎?”嗯,如果她沒看錯,他好像剛從這扇門出來。
“是啊。”
啊啊,怎么連嗓音都有八分像?她該不會是中了言敘亞的毒了吧?
“想要到里頭參觀嗎?”雙鬢早已發白的伯伯看似渙散的眸直瞅著她。
“呃……”這種要求會不會突兀了一點?她又不認識他!跋禄匕!
“選日不如撞日!彼麪科鹚氖。
不知怎地,一股寒意自腳底板竄起,沿著背脊一路沖上腦門,教于若能沒來由地揮開手。
“小姐?”
她睇著他,渾身止不住地打顫!拔、我……”好怪,說不出的怪,腦袋迸出一道聲音叫她趕快離開。
她是想走啊,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腳就是動不了。
“若能,你在干么?我不是跟你說了是在那邊嗎?”
她定睛一看,雙手往季軍烈臂上挽著,恍若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若能?”他不解地睇著她,感覺她扣在臂上的掌心一片冰涼!澳闶遣皇菚洌俊
連續下了幾天的雨,雖說過了午后雨勢是停了,但是沒有半點陽光滋潤,氣溫是稍嫌涼了些,尤其現在天色都暗了,她會冷似乎是挺正常的。
“我好冷,我們回家吧。”于若能咬著牙,努力忍住侵心蝕骨的駭意。
“我一直在等你回家啊。”季軍烈好笑道,滿足地被她挽著,要不是手上提著幾個大袋,他會騰出一只手摟她的肩的。
跟著他往前走了幾步,才突地想到她沒打一聲招呼就走,似乎有點不太禮貌,所以回頭正準備跟那個陌生的老者道再見,卻發覺冷清的人行道上沒有半個人。
“怎么了?”季軍烈發覺她的異狀。
她不解地偏著頭想了下,松開了手!皼]事,趕快回家吧!痹捖洌觳酵白,把他遠遠地拋在后頭。
“若能,等等我!眴,把他利用完了,就踢到一邊嗎?
她怎么跟她大姊那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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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三樓最南邊的房門鎖,在靜寂的夜里突地喀了一聲,而后緩緩地轉動,門板被人輕輕地推開。
“啊咧,你怎么還沒睡?”
于若能一推開門,便瞧見言敘亞人就坐在床上,狀似悠閑,等她已久的表情。
“你說呢?”他哼笑著,
“等我嘍!彼俸傩χ。
不然都已經一點多了,還不睡,到底是為哪樁呢?
“你怎么又來了?”淡漠的口吻藏著一抹嘆息。
看來,他有必要在房里再加上幾道鎖,嚴防眼前這個小女人再次夜襲他。
“當然是有事找你!
“停住。”言敘亞出聲制止她再靠近。
“干么?”
“你只能站在那邊!比胍辜由瞎履泄雅S便一把火都能夠將兩個人的理智燒光,與其再惹火上身,他寧可一開始就跟她保持距離。
她恍然大悟!案阄椿槠抟娺^面之后,就打算想跟我撇清關系?會不會太慢了一點?”
“請你以后別做出太挑釁的動作,安萱有點不太開心!彼傅氖撬挛缋拒娏乙鲩T時,故意走到他旁邊,往他身上緊緊一摟的動作。
“真的嗎?”聞言,她笑瞇了眼,“我會再接再厲的!
要不是因為大姊也在場,她才不會只用一個擁抱宣示主權。
“你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乏力地嘆口氣,見她的腳步又逼近了一些,隨即抬手制止她再前進。
“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雙手一攤,“就是喜歡你啊,木頭,不然你以為我會這么逗你哦?我又不是每一個人都逗的!
“你不是在跟季軍烈交往嗎?”言敘亞微愕,沒料到真如他的猜想。
他以為自己只要一直裝作不知情就好,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大膽示愛,而且還存心破壞他跟安萱。
“誰說我在跟他交往?我又不喜歡他!闭f著,于若能又不著痕跡地朝床前進了一步,只要一個飛撲,她就可以爬上他的床了。
“但是我已經有未婚妻了。”
“那又怎樣?這個年代結婚都可以離婚了,更何況還沒結婚?況且,你又不喜歡她,她也不怎么喜歡你,你們到底是為了什么要結婚的?”偷偷的、偷偷的,只差一個腳步她就可以爬上床了。
“你又懂了?”他微惱道。
凡事迷糊的女人,出門會迷路的女人,為什么會在這個當頭變得這么精明?她到底是從哪一點看穿他的心思的?
“我當然懂,因為我喜歡你啊!彼氐美碇睔鈮眩稽c都不覺得羞!安贿^,是你先喜歡我,我才會喜歡上你的!
是的,如果不是他老盯著自己看,自己也不會老是盯著他,就這樣看啊看的,看出了火花,很合理的,對不對?
言敘亞瞪大眼,張口欲言,然而掙扎了一會,還是吐不出半句話。
“我不會要你承認,但也不允許你撒謊否認,所以你不回答,我當你默認。”
他側眼瞪著她,不知道她何時已爬上他的床。
“若能,那是你的錯覺!比嗔巳嗨釢拿碱^,他無奈道。
“我還幻覺哩!庇谌裟軟]好氣地爬到他的面前,捧著他的臉,直視著他深沉的眸瞳。“看著我的眼,再說一次。”
“我沒有話可說,已經很晚了,你應該要出去了!彼粣偟負荛_她的手。
“這一次不威脅要侵犯我了?”于若能往他身上一倒。
“若、能,你要我打電話叫用和上來嗎?”他瞪著躺在自己懷里,看似毫無防備的人兒……不,她根本是蓄意誘惑他。
“好啊,叫她上來,順便讓我知道,那一天你們到底是在廚房里吵什么!眴栠@個問題,才是她今晚的真正來意。
“雞毛蒜皮大的事。”
“哪有那么簡單?”迷糊不等于笨,好嗎?不滿地瞪著他,瞧他三緘其口,不愿多談的模樣,她決定再換個話題!拔夷苷垎柲,你背上的傷到底是怎么來的?”
“傷?”長睫微斂,深沉的瞳眸閃過幾絲光痕,隨即隱沒!败嚨。”
“哪可能?”拜托,請不要把她當成笨蛋好嗎?“那個傷,怎么看都是刀傷耶!
“我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也許該去問我爸媽!毖詳啿幌朐偬岬竭@個問題,畢竟那一天,她看見他背上的傷痕之后立即昏厥,這是—個警訊,在在顯示她的記憶極有可能因為他而恢復,那是他不樂見的。
“你爸媽不是……對了,那天,你怎么會跟大姊說,你爸要找我?”于若能問道。
驚愕只出現在轉瞬間。“你聽錯了!彼粍勇暽貙€等徊剡M心里。
她到底聽進了多少?
“才沒有,我聽得很清楚,而且,我跟你說,我今天跟季軍烈到賣場買東西時,我看見了一個跟你好像的人,不過他年紀比你大多了!
話在出口的當頭,言敘亞臉色愀變,雙手緊握她的肩頭!霸谀睦锟匆姷?”
“在賣場附近啊!彼兜爻蛑。
發生什么事了?打從認識他到現在,她還是頭一回看見他將情緒表露在外。
那個伯伯有什么問題嗎?
疑問,似乎愈來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