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的第一個星期六夜晚,蔚燦陽約了侯福安到大安森林公園約會,想要復習他們的第一次約會,讓美好回憶變得更加圓滿,這次他會用雙眼重新記錄這一切。
侯福安心兒怦怦跳,特地穿了那天約會穿的連身裙赴約,素來綁成馬尾的頭發(fā)也放了下來,當她下樓走向倚在跑車旁的他,他靜靜地凝視她,黑眸流光溢彩。今晚他的眼睛太閃亮,深情款款,她覺得臉更燙了。
當她站定在他面前,他嘴角彎起優(yōu)美的弧度,親昵地伸手將她頰側碎發(fā)勾到耳后,“你真美!
“騙人!
“怎么說我騙人?”
“我……我沒化妝,看起來應該跟平常沒差多少!彼Я艘麓健
蔚燦陽細細觀察著她的表情,明白她一直以來因為皮膚病時好時壞,不能像平常女孩子一樣化妝,覺得自己沒什么魅力可言。
“你知道一個女人在什么時候最美嗎?”他的指尖愛憐地輕輕撫過她眼皮上方。
“什么時候?”
“愛著一個人的時候,注視著愛人時一顰一笑都帶著迷戀,帶給男人最大的滿足感!蔽禒N陽微微一笑,“毋庸置疑的,你很美。”
他的話語溫柔又堅定,侯福安無法不相信他的話,露出了靦腆的笑容。
他紳士地替她打開副駕駛座車門,開車載她前往大安森林公園。
夜涼如水,他們漫步在步道上,蟲鳴蛙叫聲此起彼落,令人心曠神怡。
她的手擱在他的手臂上,他垂眸凝睇她,輕聲問:“那天,你就像這樣扶著我走過這里嗎?”
她羞澀地點頭。“我記得你說你喜歡蟲鳴聲!
“是啊,小時候我爸爸喜歡帶一家人去民宿或農場。”她笑眼微彎。
“我得感謝你爸媽生下了你,讓我能遇見你,什么時候帶我去見你爸媽?”
她眼睫微顫,“我爸媽……不在了,多年前因一場工安意外過世了。”
他驚愕將她摟入懷中緊抱,“你這些年過得很辛苦吧,以后有我疼你、照顧你。”
她動容地回摟他的腰,閉上眼,小鳥依人地靠在他厚實的胸口上,“好……”
兩人在月色下相擁了會兒,直到滿足才繼續(xù)前進,抵達露天音樂臺前時,臺上已經演奏了好一會兒。
她微愕,怎么這么巧,臺上的樂團還是之前的管弦樂團。
“那時我們坐哪里?”他的嗓音打斷她的疑惑。
她連忙拉著他走到草坪,想彌補上次的失誤,強調道:“在這里,不過,我這次有帶野餐墊喔!”
他微笑不語,任她鄭重地拿出野餐墊鋪在草坪上,拉著他坐下,他立刻靠近她,扣緊她的手,與她十指交扣,在她耳畔低啞道:“我記得……上次是這樣牽你的,對吧?”
她心跳加快,“對、對啊……”
他嘴角微翹,寵溺的輕捏她的鼻子,“你這次可不能顧著看小提琴演奏者,我請他們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分心的!
她瞠眸,“你請的?”
“嗯,大前天我就查了,今天這里沒表演,我拜托了場地負責人再請他們來一次!
“你好費心,是覺得沒音樂沒情調嗎?”
“那只是原因之一而已……”
他這句低喃她聽不真切,他深邃的眸光攫住她的神魂,他的手指正描繪她的唇,她呼吸一窒。
“吻我。”
他的嗓音低沉誘惑,她有種耳朵懷孕的錯覺。
“那你愿意接受壞蛋的戒指,一生一世被他套牢嗎?”
她撲入他懷中,用力點頭,“愿意,當然愿意……”
他從絨盒拿下戒指,套上她的手指,吻了吻她的額頭,“想跟狗狗玩嗎?”
“想!”她露出笑靨,在馴狗師的教導下,她和狗狗們玩得不亦樂乎。
馴狗師帶狗狗離開前,把狗狗們咬的玫瑰綁成一束給了侯福安,侯福安低頭看著懷中的玫瑰,和指上閃閃發(fā)亮的戒指,再次感動到喜極而泣。
蔚燦陽沒轍地用手抹去她的淚,摟著她的腰離開露天音樂臺。
喀嚓!
蔚燦陽注意到剎那的閃光,瞇眸看向快門聲發(fā)出的方向,鬼祟的人影慌忙匆匆離開。
“陽,怎么了?”剛才在看花束的侯福安,這時才注意到他臉色有些嚴肅。
“沒什么!彼砬榛謴推届o,帶著她走向公園門口。
就算是被狗仔拍到他也無所謂,反正他和阿福的事情沒什么不能見光的。
上了車,蔚燦陽傾身將她壓在副駕駛座上,邊吻她的嘴角邊低啞道:“到我家!
侯福安不是小孩子,怎么會不了解他的意思,輕推他胸膛,“太突然了!
他捧起她的臉,讓她看清楚他眸中充滿對她的渴望,“寶貝,別忘了,那天約會后,我們還做了什么!
侯福安的臉蛋一剎那燙得快冒煙,他們倆的第一次怎么可能忘了,“有必要……復習得這么徹底嗎?”
他笑了,舔了一口她的唇,“需要。”
那天晚上,侯福安徹底體會到男人能有多邪惡。
蔚燦陽早就料到她不會拒絕,已經在家準備了給她穿的性感睡衣和貓耳,哄她穿上后,餓虎撲羊似地將她撲倒在床上。
……
蔚燦陽疼寵地看著累壞的她,將她抱進浴室清理過,換掉床單,這才將她輕柔放到床上,當他一上床,她立刻像只小貓窩進他懷里蹭了蹭。
他眸光變得柔軟,伸臂摟緊了她幾分。有她在懷,抱著她的感覺如此契合,生命在這刻變得完整,即使是微涼的夜晚,也溫暖如春。
一想到她對自己的外表不夠自信,他的心微微一疼,隨即眼神變得堅定,默默下了一個決定。
假日結束,一早上班,侯福安明顯感覺到送資料到別的部門時,同事除了恭敬以外,多了異樣的目光,雖然沒有明顯的惡意,但還是讓她有些不自在。
侯兆萬在業(yè)務部門受訓,中午用LINE傳了報導連結給她,她才知道她和蔚燦陽在大安森林公園的約會被人拍到了,媒體猜測她是蔚燦陽的新歡。
蔚燦陽注意到她盯著手機發(fā)呆,吃飯心不在焉,搶過手機一看,告訴她不用在意,富二代或星二代總是媒體注目的焦點,八卦新聞人人愛看,等登記結婚后新聞稿一發(fā),狗仔對他們再不會有興趣。
她點點頭,說服自己放寬心,不要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為她不想給他添麻煩,她知道他又開始忙了起來,似乎有了新的企劃,他一早就召集干部開會討論,忙到中午才有空和她說話。
然而,隔幾天蔚燦陽載侯福安到公司上班,就見有人等在他平常停的車位旁。
蔚燦陽一下車,看見迎上來的莫玫愛,眉頭打結,“你為什么會在這?”
莫玟愛嗔道:“你還問為什么,要不是你不讓員工放我進你公司,我需要在這里站箸干等嗎?”
他以為她沒再來是想開了,看來不是!澳銢]回義大利完成學業(yè)?”
“我爸媽有勸我回義大利,叫我等完成學業(yè)再挽回你,可是我看到了報導,只好匆匆坐飛機回來了!”莫玫愛狠瞪在蔚燦陽身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揪著他袖口的侯福安,纖指直指著她,“陽,你怎么會跟這女人來往,是不是她主動勾搭你!我告訴你,別被她騙了,她心機很重!”
蔚燦陽慵懶地挑了下眉,“喔,說來聽聽!
“她和你姊串通好,仗著你車禍后眼瞎,偽裝成我接近你!你姊有付她錢,照理說她拿了錢,完成委托就不該繼續(xù)跟你牽扯,她也答應過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但她出爾反爾,肯定是看你有錢,想方設法接近你,想釣金龜婿!她對你不是真心的!”莫玫愛拿出手機,“我有你姊和她說話的錄音檔,我可以放給你聽!”蔚燦陽薄唇微掀,淡淡道:“不用了!
莫玟愛露出喜色,“你相信我?”
“你說的我都知情,所以不用向我證明什么。”
莫玟愛花容失色,他的反應和她預想的不同,“什么?”既然他都知道了,為什么還會跟這女人在一起?他不是該很憤怒自己被騙嗎?
“只有一點你說錯了,她沒有勾搭我,是我糾纏她!蔽禒N陽深情地看向未婚妻,握住她揪著他袖口的手指,抬到唇邊安撫地親了親。
知道他是要她別心慌,這里有他在,侯福安安心了點,因這份親昵羞澀地低下頭。
簡單一個親昵舉動說明他們是貨真價實的情侶,莫玫愛臉色灰敗,“騙人!你騙人……”
蔚燦陽再看向莫玫愛的眼神很冷淡,“我們早就結束了,上次你帶父母來我公司,我也說過不可能復合,所以你別再想挽回了,好好完成你的學業(yè)吧,別讓你爸媽擔心!
“我不懂……你怎么會喜歡她,她根本比不上我!”莫玟愛喃喃自語,突然恍然大悟似的說:“我知道了,這是你對我曾劈腿的報復對吧?所以你故意和她在一起!”
蔚燦陽眉頭蹙得更深,侯福安則靜靜地盯著莫玟愛,沒因她的眨低而動搖。
陽說過了,她愛著他的樣子很美,她相信他深深被她吸引著。
莫玟愛祈求地看著蔚燦陽!拔页姓J我痛到了,過去的事一筆勾銷吧,你勉強自己和她在一起也是痛苦,我們重新開始吧!”
蔚燦陽徐徐地搖頭,“莫玫愛,我們的感情禁不起考驗,代表我們不適合在一起,我不曾想過要報復你,我確實是愛上阿福,我們就要結婚了!
他們要結婚的消息震驚了莫玟愛,她呆滯地看著他們,說不出話來。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得進公司了!蔽禒N陽音調冷漠,這刻他明白,他對她已經無愛也無恨了,心中一片平靜,原來當真愛來臨,過去再痛再傷的事情也已經無所謂了。
莫玟愛僵在那不言不語,似乎還無法回神。
蔚燦陽沒再理會她,攬著侯福安的腰走向停車場出口。
侯福安憂心地回頭看了一眼,“我覺得她有點可憐……”
蔚燦陽莞爾地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她威脅過你,你還同情她,你太善良了,我剛已經盡可能理性跟她溝通了,她要是不回義大利,也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情。”
“嗯。”侯福安輕輕點頭,她曾很害怕再次見到莫玫愛,實際發(fā)生后,才知道沒什么好怕的。
他們走進電梯,沒發(fā)現莫玫愛雙眼赤紅地盯著侯福安的背影,喃喃自語。“陽不愛我,我可以認了……但你這個搶人男人的女人,我會讓你結婚卻得不到大家的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