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胸部。”
就在夏瑞希以為霍天雋要侵犯她,匆地聽到他說了這么一句不搭調的話。
“嗄?”
放開她的手,他立在床邊,像欣賞某件有點小瑕疵的藝術品,臉色凝重的重復,“我不要胸部。”
察覺他似乎無意侵犯她,她突然想起他答應留她在此的條件之一——讓他隨時可以剝光她。
“你不要,我要!遍_什么玩笑,這兩團可是她當女人的驕傲。手拖著胸前兩團,一樣死命護著,方才她是伯他侵犯,現在她可是擔心他“除掉”它們。
他不發一語,去了又回,手中多了一條彈性帶!鞍研夭拷壠饋!
瞪著他手中的東西,她微微一愣。他這里怎什么都有,有稻草人的衣服,連束胸的彈性帶都有,可惜沒一樣是她要的。慶幸的是,他不是拿刀來。
“我不會綁。”束胸,她從沒做過這種事。不過他這要求她懂,有的設計師專挑平胸的模特兒,因為太“高聳”的胸部,反而會破壞衣服的美感。
霍天雋二話不說,上前直接剝下睡衣,動手幫她綁彈性帶。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粗魯!”她抗議。雖然名義上是為設計犧牲,好歹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脫光衣服,她也渴望被溫柔對待呀。
他的動作停頓住,炯亮的雙眼盯著她,令她突然不知所措。
“我是說……這樣我會不習慣!绷晳T她的頭啦,她到底在說什么?心口怦怦跳,她覺得臉好燙。
依她的要求,霍天雋慢下動作,古銅色的大手映襯出她雪白肌膚的透亮感。手心傳來微妙的觸感,黑眸僵縮了下,他用心想體會那感覺,可惜,那微妙的感覺稍縱即逝。
當夏瑞希偷偷抬眼瞄他,正好看見他臉上有著小小的失望表情。
厚……他在失望什么呀!她把純潔身子的第一次獻給他,任他看、任他摸,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把手舉高。”斂起失望神情,他的靈感還在等他付諸行動。
把臉偏開,高舉手,“喂,你綁就綁干么……亂摸!很痛耶!”他把她胸前肉往兩邊壓,再拉緊彈性帶,痛得她快掉淚。
“去把臉洗干凈!彼粡埜蓛舻哪槪仡伒乃,美得很純潔,正如他所愿。
把垂掛在腰際的睡衣重新穿上,夏瑞希走到洗手間去梳洗,五分鐘后踅回。
“你……你干么在我房里剝菜?”她才離開一下子,他就把三棵高麗菜全剝開了,是怎樣,剝光所有東西是他人生的樂趣是不是?
重點是,她無法忍受房里散了一地的菜葉。
“過來,站好!背雎暤耐瑫r,他已等不及,直接抓她過來。
“干么啦!”
她一站定,無意外的,睡衣又被他剝下。就說嘛,這人簡直是剝物狂。
“喂,干么要全脫啊……”抗議無效,原本遮在下半身的睡衣,被他一拉,拋至床上。下半部僅剩一件底褲,一陣涼意和陣陣羞意令她夾緊雙腿。
她害羞得想找東西遮掩,霍天雋已快手快腳將一片片高麗菜葉往她身上貼,菜葉冷涼的貼觸令她忍不住尖叫——
“霍天雋,你在干什么!”
不理會她,他全神貫注在為她裝置新衣,一片片的高麗菜葉往她身上貼,一根根珠針串連起葉片新衣。
夏瑞希低眼一看。不會吧,他居然用用高麗菜葉在做衣裳……需不需要這么節儉呀,要布料,她打一通電話,幾百疋的布馬上送到。
是說,那一片片的高麗葉在他的巧手疊貼下,竟也有種令人眼花誤以為布料的錯覺,他全心專注于創作,當真看不出對她美妙的胴體有任何淫穢的意念,再者,認真的男人最帥氣,俯視他,墨黑濃眉下的雙眼炯炯有神,散發著自信的光芒,配上自傲挺立的鼻梁,和威嚴緊抿的唇,這男人,一整個帥到翻。
原本彎著身的他,忽然單膝跪在她面前,明知他是為創作而跪,但有個這么帥的男人單膝跪在她面前,她不免有種夢幻的想法——他宛若在向她求婚。
甜甜一笑,低眼看見他臉的正前方正好是她著雪蓮紗的位置,更白一點的說法就是,他正面向著她的底褲,那自傲挺立的鼻梁靠得極近……真羞!
她羞赧得滿臉通紅,反射性地雙手遮臉,縮小腹,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從指縫間偷偷往下瞧,他神情自若,完全不在意面對的是什么地方。她猜,許是他在巴黎當過很多模特兒的專屬服裝造型師,別說面對雪蓮紗,即便脫光光他也不在意吧!
來之前,她搜集過他個人的資料,他的確不簡單,畢業于紐約帕森斯設計學院,除了是許多知名模特兒的專屬服裝造型師,連幾位好萊塢女星出席頒獎典禮都指定要穿他設計的禮服,在時尚界之搶手可見一斑,這也是她點頭答應讓他剝光的原因。
只是不知道他為何會放棄屬于他的舞臺,拋下光環,突然同臺灣“隱居”——
才一個恍神,他已經用菜葉將她的大腿包裹起來,繼續往下進行中。
不敢隨便亂動,怕破壞他的創作。當雙腳被高麗菜葉鋪蓋住,她以為他的創作已完成,孰料,他又去抱了兩顆高麗菜,剝下葉片,從她腳下繼續鋪去,先用最里面的小嫩葉鋪疊,一層層擴散,再接著用外頭的綠色大葉片。
從鏡子的反射中,夏瑞希看到自己宛若穿了一套翡翠綠的拖地禮服,忍不住驚嘆,“我的天。
當她驚呼出聲,他正環胸打量著自己最新的創作,嘴角揚起的弧度,顯示他極滿意新作品。
“別動,千萬別動。”丟丁話,他轉身跑了出去。
等了片刻,夏瑞希不耐煩的噘嘴。他不會又要抱高麗菜進來吧?這樣已經很美了,難不成他想把整間房都鋪上高麗菜葉?
看向鏡子,若不是怕毀了他的作品,她真想原地轉上幾圈,這件禮服實在太特別了。
從鏡中她看到他再度走進房里,手中還拿著一條……“項煉”?
“別動,再忍耐一下!彼麕退秧棢挻魃。
他還真正名副其實的奇才,將干稻草扎成一條辮子,雕成心型的紅蘿卜充當項煉墜子,一條田園風的項煉就這么大刺刺掛在她脖子上。
是說,見識到他把高麗菜葉當成布料做衣裳,再弄這一條稻草項煉也就不足為奇了。
站定在她面前,霍天雋用手搓著下巴審視她,忽然眼睛一亮,“等我一下,別動!
她一直都沒動,也不敢動好嗎?
聽到他踅回的腳步聲,她睜大眼瞧他,看他又變什么花樣——一頂干稻草做的花環,上頭繞著一朵朵的紫色牽;ê筒恢男“谆。
他將花環往她頭上戴,旋即把她的長發溫柔的抓成一束,巧手編織下,如飛瀑般的烏黑長發,瞬間系成一條發辮。
她訝異的不是他編發的功力,而是,一個這么粗獷的男人,幫女人整理頭發怎會如此溫柔,溫柔到她的頭皮完全沒有一絲被扯痛的感覺。
“這個拿著!
回神時,他將一個手提藤籃交到她手中,里頭裝著三顆紅、黃、橘顏色的彩椒,還有一顆木瓜,一堆小番茄和幾條紫到發亮宛如寶石的茄子。
是要她到菜市場去賣菜嗎?
夏瑞希狐疑之際,霍天雋已拿著單眼相機喀嚓、喀嚓地對她猛拍。
是習慣所然吧,看到相機,她下意識地微笑露出最甜美的表情,擺出嬌美的POSE,完全配合他。
“很好,再拍一張,把籃子提高一點,對,就這樣。”
連拍了幾十張,直到他滿意為止。
“好了,收工。”
回神,夏瑞希為自己被相機控制傻傻配合他懊惱不已。又不是要參加高麗菜小姐或番茄小姐選拔,干么給她打扮成這模樣,雖然是很好看啦,可是……
霍天雋走到房門口,回頭道:“收拾好之后,記得煮早餐,我肚子餓了!
喂——
見他說走就走,她氣得把提籃丟下!澳銜I,自己去煮呀!”
在她房里惡搞了一番,居然丟給她一個人收拾,還大言不慚要她煮早餐……算他狠,反正這里他最大,再不愿,她仍得乖乖照做。
“大寶、二寶,你們還真好命,每天都不用撿枯樹枝,不用燒柴生火煮飯,不用摘菜,不用打掃做一大堆工作就有得吃,難怪你們回到這里還挺樂的!
“大寶,別動,我要幫你沖水!
夏瑞希徹底覺得自己在山上的日子過得比狗還不如,除了一大堆的工作,每隔兩天她還得幫狗洗澡,狗毛太長也要她修剪,當他的傭人還不夠,還得兼狗的傭人。
一轉眼,她居然來到這偏僻的山上半個月了。期間,她負氣回家兩三次,發誓絕不再回來這鬼地方當女傭,可是,在家睡了一覺,隔天她就會莫名其妙主動開車回來,外加載了一堆他不認同的“不天然”的物品。
表面上她是為了和他作對才回來,可她內心很清楚,是她自己想回來。
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可有一點她非常清楚,來到這兒,她腦袋突然多了很多想法。以前她的人生目標只有一個,就是以打敗吳英英穩坐時尚女王的寶座,可現在她的人生目標多了好多個,第一就是請他到荷真H.Z當首席設計師,第二就是打敗他,不用再看他臉色,自己當荷真H.Z的首席設計師兼領導人,還有第三、第四……嗯,暫時保留,等她想到再說。
所以,目前她要打敗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吳英英,另一個就是他。吳英英那邊,因為她尚未買新珠寶,也沒空出席時尚派對,暫時休兵,現在,她要全心全意對付他。
“夏瑞希,你還要磨蹭多久,我的午餐咧?”在菜園忙了一上午,回到屋前,霍天雋沉著臉問。
“老師,你也看到我在幫大寶二寶洗澡,等會兒我還要幫它們烘干,今天中午吃泡面好不好?”前幾天回家,她特地載了五大箱泡面上來,只要她在忙,就有充分理由不煮飯,管他是否認定泡面是垃圾食物,省煮一餐是一餐。
她回家時,媽咪還叮嚀她,既然他答應讓她留下,就代表有心收她為徒,那她就不能直呼他的名字,要尊稱他“老師”。
這無所謂啦,反正女傭的工作她都做了,喊一聲老師也無妨。只是第一天她這么喊他時,他居然有點嚇到,想到他當時怔愣一下的表情,她不禁莞爾。
大寶?二寶?霍天雋沉著臉看她,她立刻送上一個乖甜的笑容,令他的心頭悸動了下。
“泡好了叫我!笨此谎,交代話后,他就地躺下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