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阿瑛這趟外出尋夫的行程經(jīng)歷了將近兩個多月,在陸天傷勢穩(wěn)定后終告結束。
當日她出山寨帶了兩個人,那兩人中途先回來;等她回來時則帶了三個人——
一個是陸天,一個陸天他爹,一個是執(zhí)意要跟著他們的小童;看來這夜叉寨是愈來愈越熱鬧了。
回到自己的地盤,一個讓人吃驚的意外就站在徐阿瑛面前——
“你說什么?那、那就是你娘?”沒搞錯吧?那個美若天仙的女人就是陸天他娘!“怎么你爹、你娘看起來都是這么年輕?”哺道。
不過陸天他娘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好像不太容易相處耶!
“那是因為我爹、娘都有強大的內功在,加上娘精通藥理,三不五時滋潤一下,自然是馭顏有術!标懱旖忉尅
冰霜美人周邊站著一群不敢靠近卻又露出崇拜眼神的山寨兄弟——沒辦法,誰教這位姑娘,不對,應該說是大當家相公的娘親,實在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姑且不提第一天到山寨來,她臉上那令人驚駭?shù)目植郎袂,像是山寨里的人與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若非姑娘身旁的男人像極了他們的姑爺,二當家才猜中這姑娘可能是姑爺?shù)挠H人,不然他們真懷疑這位姑娘是想動手宰了他們!
也幸虧誤會解開,不然若是真打起來,他們山寨里的所有弟兄搞不好都打不過姑爺?shù)哪镉H——
別看她纖瘦的身子,在入住山寨的第一晚便一掌劈死一頭沖入寨里想發(fā)威的老虎!
甚至她有一手比姑爺更卓越,應該說讓他們崇拜萬分的醫(yī)術——所有疑難雜癥經(jīng)她診斷治療,幾天內就痊愈,簡直是活菩薩一個!
就連二當家那要死不活的身子也讓她給救回來,現(xiàn)在不但臉色紅潤,那條腿也漸漸可以活動,還可以跟著大伙出外到處跑。
只不過姑爺娘親的脾氣好像不是很好——不愛說話也不喜歡讓人靠近,隨便一個視線掃來都讓人覺得渾身發(fā)冷;上次有個兄弟不小心碰了她一下,整個人就在瞬間飛了出去,撞斷了幾根骨頭,也因為這樣,大家對她真是又敬又怕。
這時,有人眼尖發(fā)現(xiàn)山寨口那邊出現(xiàn)了三個人——一個是姑爺,一個是姑爺?shù)牡,另一個姑娘是……
“你!混帳陸天!我們大當家是怎么對你?你竟敢背著她搭上其他女人?”該死!虧他們大當家心系于他,這男人居然勾搭起別的女人,瞧瞧那雙摟在女人腰上的臂膀,他一哥就恨不得把那背叛大當家的手給砍下來。
徐阿瑛沒被那陣雷吼聲給嚇著,倒是一怔,微攢起眉,“搞什么?你們幾個家伙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虧我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咧!”
幾個人當下一愣,這……聲音是很熟,說話調調也很熟悉,再瞧瞧那漂亮的右邊臉蛋,眾人頓時不敢置信的猛吸氣——
“大、大當家!”以往她都用丑陋胎記現(xiàn)身,都快忘了她原本的面貌,再加上她從不曾有過的秀氣打扮,活脫脫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不過是少了個印記,換了身衣服而已,有這么難認嗎?”是她近日煩惱太多,才會忘了在回寨前先“補妝”一下。
“因為你很美,讓人看傻了眼,自然認不得你!标懱煸谒相止疽宦暎莵硭膵舌烈谎。
這情景可真是讓所有人的下巴都掉到地上—從什么時候開始,大當家從一只母老虎變成這么溫馴的貓兒?還打扮得十足十的姑娘味,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景象!
這下,所有人更是佩服陸天了——這個姑爺真是厲害。
陸天他爹一下子竄身到冰冷美女面前,緊緊抱住她!澳镒,為夫離開你都快一個多月,好想你,想得我的心都疼了!”
女子的視線雖冷淡,卻仍摻了一絲的柔情,“不知是誰先把我扔在這里,一個人逕自跑得無影無蹤?”
“嘿嘿!那是因為……我突然好想念咱們兒子,所以忍不住先走一步嘛!咳咳,可娘子你看,我不是很快就回頭來找你,還跟你說明緣由;也幸虧我急著再去找兒子一趟,才能把差點一命嗚呼的笨蛋兒子給救回來……”
不讓夫婿繼續(xù)說下去,免得他扯到天黑都扯不完,女子淡問:“天兒怎樣了?”
“喏,我說過會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兒子,就在那,雖然他胸口掉了塊肉,不過放心,他健康得很……喂喂喂,娘子,你別走呀!為夫還有好多話想同你說……
好呀!就知道你一心只掛念兒子,以前只須跟那幾顆櫻桃樹爭寵,現(xiàn)下又多了兒子,嗚嗚,我這一家之主地位又往后退了一步……喂喂喂,娘子……你真不理我!”
甩也不甩他,冷若冰霜的女子朝陸天和徐阿瑛定去。
徐阿瑛這趟出門的任務就是拜見陸天的爹、娘,這下人就在跟前,她的嘴卻是一張一闔,久久喊不出聲。
“娘子,你怎么不喚人?”陸天打趣看著她緊張的神情。
“呃,婆、婆……婆……”她的舌頭像打了結般——不能怪她,誰教面前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這么“大”孩子的娘,了不起就是大上她幾歲,喊姊姊還比較適合。
視線觸及支支吾吾的姑娘一眼,冰冷女子眼中閃過淡淡的笑意,她一手撈起陸天的手腕把脈一會兒,“你的氣血雖順暢,仍須調養(yǎng)一段時日,該服什么樣的藥你應該知道,記得藥一日兩帖,一個月內切記勿再使力,不然日后你的身子骨將難以復原!
女人的口氣很淡,好像身前的兒子跟她是陌生人似的,但若仔緬一瞧,方可見到一抹輕輕的微笑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斑^些時候記得回櫻谷一趟,有些養(yǎng)身解毒的丹藥可以給你的妻子服用。”
雖然她不擅言詞,但畢竟是自己的孩兒,她雖冷漠但仍十分關心陸天,既然孩子已認定了身邊的女人,那她也會將徐阿瑛當成是親人,為了避免有人因為自己與丈夫的關系傷害到媳婦,她必須替兒子照顧好徐阿瑛。
“謝謝,娘。”陸天對娘投以感激的神情,明白她眼中的含義。
“你想留下是嗎?”她心想,兒子應該是想和媳婦兒在一起。
“如果爹、娘不介意,我想先留下,畢竟這里有阿瑛的親人、兄弟在;不過我也會帶阿瑛回櫻谷去探望你們。”
女子點點頭,“若有事需要娘,盡管回來!彪S即掃了冷眼給后頭還在碎碎念不停的男人!斑不走!你想賴在這里嗎?”
就見那噘嘴的男人心有不甘的跟上前!昂撸【椭滥氵@么心急離開是為了回櫻谷照顧那堆爛樹,切~~那玩意兒有什么了不起,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一定會要那堆爛樹好看!”
“你有完沒完?”女子沒好氣道,都老夫、老妻這么多年,她的男人總愛吃這些沒意義的醋。
“你舍不得了是嗎?哼!回頭我一定吃光那堆爛櫻桃,看你找誰疼去……哎呀!娘子,你打我做什么?這么多人在看……我的威嚴是要放到哪里去?欵!娘子你別走呀……我說笑罷了,沒威嚴就沒威嚴,你可別丟下我呀!”
一前一后的聲音就這樣消失在遠方,眾人從笑聲中回過神,這才注意到那對夫婦就這樣離開了——走得還真是干脆,連聲再見也沒提。
“我爹、娘行事就是這樣,一個瘋癲癲、一個冷冰冰,總之人你見過了,他們不拘泥我倆有沒有拜高堂這種小事,以后我們有空回櫻谷去找他們便可!标懱鞂ζ拮舆@么道。
先前執(zhí)著要見陸天的爹、娘,卻只相處沒多久人就走了,老實講,徐阿瑛是該有些失望。
但此時的她卻覺得這樣也好,起碼相識下熟,以后若見不到面也不會太難過;她悄悄瞄了陸天一眼,已經(jīng)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回到家的第一天,兄弟們直說要煮頓豐盛大餐給大當家和姑爺慶祝,雖然他見徐阿瑛豪邁的與大家同樂,但不知怎的,他就是覺得她臉上的笑容沒那么開心。
當晚——
“娘子,你還不睡嗎?”他被催促著躺上床,卻見妻子一點更衣的動作也沒有。
“我不累,想去前頭練練字,這些天被這么多事攪和,我的字都不知荒廢多少,明天大伙要是跑來與我一較高下,我可不能輸給他們,那多沒面子。”
“那我也去……”做學生的好學,做老師的也不可以太偷懶。
“不行!”徐阿瑛硬是壓住想起身的男人。“你給我乖乖躺好!別忘了你還得養(yǎng)傷,最忌諱不好好休息!
“妻子不在身邊睡,你要我怎么躺好?”他在嘴里咕噥。
看著他不滿的神色,活像她不睡在他身邊,他就得不到好眠似的,徐阿瑛眼中帶笑,把他的逗趣神情珍惜的放在心底,她彎身,嘴湊上他的唇,將他之前教會她的“天旋地轉飄飄然”親吻法現(xiàn)學現(xiàn)賣了一回。
妻子許久不見的熱情出現(xiàn),是男人的都不該放過!陸天在她打算結束時,意猶末盡,再次勾回她的頭,來個第二回合。
“這不對!”許久后徐阿瑛小喘著氣,瞪著貪得無厭的男人!笆俏乙H你的,你怎么可以又親過來?”
“丈夫親妻子乃天經(jīng)地義,有什么不對?”他這叫情不自禁,難不成找妻子親熱一下也得看她的意愿嗎?
“當然不對,在我的地盤上,你就是我的人,所以只準我親你;沒我的允許,你不可以反親我!”回到山寨,她就是王,她的話就是個準。
陸天張大了嘴,愣愣的看著她—難不成他成了她的奴隸啦!主人能對奴隸使喚,奴隸想爬上頭還得經(jīng)過主人的同意!那以后要是他想親熱,不就變成只能由她使喚他,而他一點主動權都沒有嗎?
慘!
“我警告你,在我沒回來前,給我安分點躺上床歇息,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偷偷溜出去,小心我用鏈子鎖住你!
“知道了!彼缧∠眿D般應聲。
徐阿瑛這才滿意離去——只不過她口中所謂的練字,卻是練到大半夜才結束。
回了房,她悄悄地爬上床,確定男人沒被吵醒后,這才闔眼睡去。
第一夜是這樣,第二夜也是這樣,第三夜、第四夜……
盯著白天要逞強打起精神和大家講話、練字、工作的女人,陸天內心有著說不出的心疼——到底他娘子徹夜未眠,連最威興趣的風花雪月都不想聽,是在練什么鬼字?
很快的,陸天的困惑便有了答案——
這日一大早,徐阿瑛說有事要宣布,所有人等一律得到曬衣的小空地集合。
去了胎記的面容讓人賞心悅目,應眾人要求,她沒再在臉上涂抹些什么,不過她卻換掉了綁手綁腳的飄逸女裝,換回自己熟悉的簡便服飾。
“看來大家都到齊了!毙彀㈢辶饲搴韲担瑢χ鴱V場所有老少道:“今天找大家來這里,是要跟大家宣布一件事!
她突然瞥了身旁的陸天一眼,而那抹注視令陸天感到很不舒服!
她吸口氣,不再猶豫的把決定告訴大家,“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這個陸天就不再是我的夫婿,也不是你們的姑爺,我決定要跟這個男人分開!”
耶?所有人全瞪大了眼珠子,當中就屬陸天最為震驚——這是當然,畢竟他在一瞬間就成了棄夫!
“阿瑛,你在胡說些什么?”他皺緊眉。
“別喚得那么親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得喚我大當家,我們已沒任何關系了!
她頓了一下又道:“還有,你已不是寨里的人,請你即刻離開我們山寨,滾回你的老家去,以后也不許再回來。”
“徐阿瑛,你究竟是在玩什么花樣?”陸天開始覺得惱火,對她這般忽然轉變冷漠的態(tài)度。
“你知道我就愛把婚姻當作兒戲,因為我不愿落于人后,所以打算隨便綁個人成親;如今我當人妻子也膩了,決定當?shù)谝粋成了親又離異的山大王,怎樣?”她速速撇開頭,閃避他責備的視線,也避免讓他看見她內心的掙扎。
這個決定她想了許久,最終決定讓這個男人自由,畢竟南宮璇有句話說對了——勉強是不會快樂的!她這樣強迫他,他會厭惡她,會想逃離是理所當然。
雖然她喜歡他,可她不要這男人因為強迫才跟她在一起,更不要他是因為“夫妻”關系才對她這么好;更何況為了保護她這個妻子,他差點連命都沒了!
“很抱歉,我不接受你的理由!标懱炖浜咭宦暎樕姘l(fā)鐵青。
“這里我說了算,誰理你!你們幾個,快把這個閑雜人等給我扔出寨子!”
陸天低斥一聲,“誰敢動你們姑爺我,就試試看!”怒眸掃向所有人——不是只有她會要狠,他也會!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看這頭撇臉不認人的女人,一下瞧那頭怒氣攻心的男人——這等家務事他們還是別插手,明哲保身才對。
“怎么著?你們一個個都不聽我話了嗎?你們眼里還有我這個當家嗎?”徐阿瑛發(fā)怒的瞪視著一個個縮頭烏龜。
“不是眼里沒有你,而是他們不會任你無理取鬧,說趕我就趕我!”陸天盡量克制住自己不要對她發(fā)火——這中間一定有什么誤會。
這女人不會明明心里有他,卻硬要趕他離開!
“早料到你會死皮賴臉不肯走,你們這些麻煩人就是重禮節(jié),沒關系,反正休書我已寫好!毙彀㈢映瞿欠馀α撕脦讉晚上才寫出來的休書。
見他刷白的臉色,她強忍住心底的不舍,握緊拳頭,故作瀟灑的轉身!澳銤L吧!從今以后,我們就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這下他應該真的會死心了吧?
陸天哪里是死心,不,這封字體端正的休書簡直讓他感到怒火沖天,差點怒發(fā)沖冠了!
敢情這女人幾日來晚上不肯好好睡覺,是在努力練習以往他教過她的字,他是該夸贊她,還是該狠狠教訓她一頓?他的眼神深沉,“你有個字寫錯了,所以這封休書根本無用!”
“怎么可能?我這么仔細小心檢查了好幾遍,哪里寫錯了?”湊過臉來尋找。
自投羅網(wǎng),很好!趁女人探頭過來之際,陸天一個指尖點去,當下她成了一尊只會眨眼睛卻無法動彈的人!
混蛋!徐阿瑛怒瞪著這個偷襲她的家伙。
接下來這混蛋做了更令徐阿瑛想罵粗話的事——他竟學起西門邪那招,把無法動彈的她倒掛在肩頭上帶著定!
這男人的力氣居然這么大,她以往還真是小看了他!
在陸天肩上的徐阿瑛,只能氣得大嚷,“混蛋王八羔子……你們幾個混蛋看見大當家被人偷襲,竟敢不救我……嗚嗚……”驀地,她的聲音也沒了!
她口中的混蛋王八羔子,此時卻露出冷森的笑容!靶彀㈢,我看你真是欠教訓!”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廣場中,許多被喚來的人們其實還不明白現(xiàn)在上演的到底是哪出戲——究竟是大當家和姑爺要分開,還是姑爺要教訓大當家,又還是這兩人吵架了,大當家受氣要趕人?
可大當家的性子那么悍,怎會任人把她扛在肩上走……
“沒事、沒事,小倆口偶爾吵吵架,大家也別瞎猜,讓他們兩口子打一打就沒事了!倍敿页鰜泶驁A場,驅散一頭霧水的眾人。
二當家的眼神緩緩落向那兩人離去的方向,泛出一抹苦笑,心中感到苦澀難言——看來那個陸天是喜歡上大當家了,不然也不會如此生氣;就可恨他的身子骨為什么不能早點痊愈,不然……
難道他真的一點機會都沒了?
快放我下來!你這個混蛋、王八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徐阿瑛在心底已把所有能罵人的話全說了一遍。
男人不理會她的掙扎,腳一踢,門板重重被揮開;再一踢,又重重的被關上,他將肩上的重量往床上一扔。
哎喲!很痛耶!徐阿瑛不能言、不能動,只能用那雙眼兇狠的瞪著他!
這家伙不懂感恩就罷了,也不想想她這么做是為誰著想;—她怕自己會耽誤他的一生,更不想讓他再次為了“妻子”兩字搞得連命都沒了,天知道她哪天又會遇上什么危險是不是?所以她還他自由,這男人憑什么這么生氣?
不過這么一瞪,卻讓徐阿瑛嚇得一窒——
陸天的臉色簡直是前所未有的難看,摻雜怒氣的眸子怪嚇人的,他好像真的很生氣,不,是非常生氣!
但見他唇上一抹冷笑出現(xiàn),她的心里一慌,不知怎地,一股寒意自頭頂傳來,你到底想怎樣?
見他從床底拉出幾個沉甸甸的重物,徐阿瑛霎時瞪大了眼——陸天的笑讓人覺得冷颼颼。
你敢這么做,你就死定了!
似乎看出她的警告,陸天不怕反而譏諷道:“為什么不敢?那天你不就是拿這個……”一扣,他先是鎖住她的兩手,“鎖著我,也不顧我的意愿硬要上了我!”
再扣,連她的雙腳也一并鎖上,“我只是把你對我做的事光明正大的還給你,反正你現(xiàn)在也動不了,我會怕你嗎?”再將手鏈、腳鏈一并鎖在床上。
好個陸天,你早就想對我報仇了對不對!
陸天解了她的啞穴,她劈頭就罵:“什么狗屁光明正大,我知道你心有不滿,有種就打我一頓呀!回過頭把我綁成這樣,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他露出一抹讓人感到很危險的笑容,大掌隨即在底下觸碰到的東西上胡亂摸了一把,“自然是把你對我做過的都還給你!”
橫豎她都是他的娘子,他不該自認為體諒她,卻放棄這樣的權利不享受。
“喂,你……你的手在干嘛?”從未有過的酥麻感自他大掌觸碰到的地方傳來,“你……很癢啦~~哈哈!!梗医心悴灰獊y碰,哈哈哈……”終于知道陸天先前又笑、又叫的感覺了,“喂!不要再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