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專心一點?”他又抱怨了。
現在是什么時候了?要傷春悲秋也要等完事之后吧,知不知道他憋得很痛苦?
指尖捻揉著她的粉色蓓蕾,他轉而以唇柔情膜拜,忍受她催人欲狂的呻吟,等待著她的適應,等待著更多的潮濕免除她的不適。
“你在干么?”強烈的刺激迫得她幾乎要尖叫。
“我在教你怎么蹂躪我!彼粥牡。
他真的被她蹂躪得好慘,幾乎快要棄械投降了!
這凝脂般的肌膚蹂躪著他的指尖,那醉人的嬌吟蹂躪著他的心,那熱情微顫回應的酥胸,更是深深地蹂躪他不得滿足的情|欲。
不行,他真的不行了……
大手扣著她的腰,好讓她的身子再往下沉一點,再包裹他多一點,充實的觸感讓兩人同時逸出低吟。
不讓身上的傷痕牽引著她的思緒,路不絕反被動為主動,引導她感受他欲罷不能的脈動,他望之欲狂的渴望。
“你可以再粗暴一點、再粗暴一點、再粗暴一點、再……”悶哼了聲,他隨即起身將她反制在下,“嘖,看來你沒有當女暴君的慧根。學著點,下次才會比較上手!
話落,在退出的瞬間再猛然迎入,深刻地刻鑿著屬于他的天地,將他的火熱鐫鏤在她體內每一寸。
班梓不自覺地輕吟出聲,那似苦似喜的快意席卷著她,幾乎將她吞沒,只能緊摟著他,好讓自己免于被滅頂的痛苦,豈料這動作反而使他更加強悍無情地攻城略地。
烙鐵般的印記在她體內橫行霸道,強而有力地律|動著令人瘋狂的節奏,一次又一次地盈滿她的深處,反復熱情交纏,至晝方休。
。
門鈴響起,路不絕想起身開門,然而他的手被人當枕頭,想抽又舍不得,就怕驚醒她。
但門鈴聲像是催命似的狂響。
嘆口氣,他萬般小心地移動那張酣甜的睡臉,套了條長褲往外走。
“你是來討債的?”門開,他一臉不爽地說著。
韓學儒看著他。“你還在睡。俊笨戳艘幌聲r間,已經中午了耶。
“你管我?”他要狂睡個三天三夜也是他的自由。
“不是跟你說睡眠要規律一點?”韓學儒走進里頭,口中仍在對他曉以大義,“你的傷是好了,但別忘了,傷不只是在表面,就連五臟六腑都還在恢復中。”
說著,他很自然地往路不絕的房間走去,但被路不絕快一步阻止。
韓學儒揚眉!袄镱^有人?”而且肯定衣衫不整,不然他不會護成這個樣子。
“你管我?你是我媽。俊币灰獔髠渌利惖囊雇硎侨绾卫_紛璀璨兼放了幾把煙火度過的?
“……也對啦,要你天天面對著班梓而不出手,就像是在一條饑餓已久的狗面前放了上等牛肉而不能吃一樣。”
“你把我當狗?!”他家后院很大,想埋具尸體應該是綽綽有余。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有太過度吧。”
“這是性騷擾喔!眲e想要他說出昨晚愉快了幾回,只因他也不記得,只知道永遠都不夠。
“你要知道你的身體狀況……”話到一半,韓學儒的嘴和眼被捂住,因為房門已打開,露出班梓睡眼惺忪的嬌媚模樣。
酣傻的神情在確定眼前多了一個人后,她立即“啊”了一聲,甩手關上門,快速整衣梳洗之后才有臉出來見人。
“韓大哥,你好。”她怯怯喊著,紅暈從臉蔓延到頸項。
糟,忘記今天是回診的日子。韓學儒是醫生的好友,也是個真正的醫生,而且是醫生的主治醫生……嗯,很像繞口令,簡單的說,每隔一段時間,韓學儒會來補給路不絕家的冰箱,順便診察他的身體狀況。
韓學儒的眼和嘴還被人捂著,只能嗚嗚點頭。
“你不在去睡一下?”他把好友趕到二樓,不讓她剛睡醒的俏模樣被任何人看見。
“不!眹樁紘樞蚜耍要她睡什么?丟臉死了,韓大哥肯定發現他們干了什么好事,尤其他根本就沒穿上衣,像是怕人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似的。
班梓含嗔瞪著他,發現他胸膛上除了點點可疑紅印,還有極為清楚的傷痕。
今天再看一次,依舊忍不住為他痛心。
嘆口氣,嫩白小手搭上他的胸膛,細數著疤痕。
“……你一大早就想蹂躪我?敢情是昨晚玩上癮了,今天想再續攤?”略不絕趕緊拉下她不安份的手。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問題是他受不了這種似有情若無意的挑逗。
“哪有!”
“去去去,準備午餐,我餓了。”趕著她進廚房,他也準備上二樓,“快點,我等一下就下來嘍!
“餓餓餓,餓死鬼啊你!闭姘阉斉畟蚶病
二樓的主臥房里,輯學儒早已把診療器具都拿出來。
“不用再量血壓了,這種事我天天做,血壓正常到不行!焙么跛彩怯嗅t生執照的。
韓學儒把器具又丟回包包里。“你還沒把所有的事都告訴班梓?”
“沒必要說!
“所以,你在她妾身未明的情況之下,把她給吃了?”
“是她把我給吃了!甭凡唤^大言不慚得很。
“……”懶得繼續聽他炫耀,以手觸診他身上的傷,確定傷勢復原良好。“很好,男人身上的傷痕是勇敢的勛章,不過你臉上的勛章哪天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幫你安排植皮手術!
“不用手術,直接分勛章給你,如何?”路不絕沒好氣地瞪他,沉吟了下,問:“基特的事處理得怎樣了?”
“他的黨羽已經都被國際刑警逮著了,你可以放心。”
“我問的是基特。”向來笑得浪蕩隨性的眸,在此時變得嚴肅而不容玩笑,“學儒,你答應過我的!
藍度基特是西西里島出身幫派老大,以販毒和軍火買賣為生,其勢力范圍直達美國東海岸。
原本基特再怎么大尾也不關他的事,問題就出在他和國際刑警組織合作多年,一起配合查緝毒品,兩年前組織抓到基特的黨羽,他以催眠從中得知各種線索,近而一一擊破幾個毒窟,然而在查緝的過程當中,他的行蹤暴露,被基特鎖定,遭到報復差點被炸死。
所幸他福星高照逃過一劫,在美國療養了一年多,但由于狀況回報慢了一步,國際刑警組織已在第一時間判定他死亡,將他的死訊傳回國內。
一年多后他回國才發現人事全非,愛妻在得知他的死訊之后,無法承受打擊而導致流產,雙重打擊讓她的精神產生錯亂。
一直等到他回國,才接手治療的工作,慢慢地幫她把記憶拼湊回來。
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但目前最大的隱憂是,首腦基特根本沒有落網,天曉得他是不是會一路追到臺灣來找他報仇?
于是他換了個名字,戴上了面罩,躲在這房子里,一方面照顧小梓,一方面提心吊膽地防范著。
他不怕自己有萬一,就怕那個萬一是落在愛妻身上。
“你放心,他進不了海關的!表n學儒保證著。他和路都是與國際刑警合作多年的伙伴,早已福禍相伴多年。
“如果是偷渡呢?”
“……”
“學儒,我很滿意目前的生活,不希望有任何事來破壞眼前的幸福!彼谅曕。
“我知道,所以我絕對不會再讓任何憾事發生的!
“話又不是你說了就算!甭凡唤^哼笑著。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你才會相信,但你所想象的任何憾事絕對不可能發生。”韓學儒知道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希望如此,否則我不僅要擔心小梓恢復記憶的淮一度,還要擔心基特會不會跑來,說不定下一個精神錯亂的就是我!彼猿爸]人知道他現在處于草木皆兵的狀態,哪怕只有些許風吹草動都會讓他一夜難眠。
而昨晚,是他回國以來睡得最甜的一次,因為有親親愛妻的相伴。
“不過,我剛才倒覺得班梓的狀況很好!陛媽W儒沉吟了下,“也許可以試著用最后引導,讓她早點恢復記憶!
“不行!甭凡唤^搖頭。
催眠只在于引導,他也許能引導她的記憶回溯到錯亂之前,但問題是她的心有沒有辦法支撐著不墜落?
他一點把握都沒有,就連萬分之一的險都不愿冒,因為她是他這輩子最珍惜的人,哪能再讓她嘗到半點苦?他寧可慢慢等待,想得起也好,想不起也罷,重新開始,猶若重生,也沒有什么下好。
“我覺得你太小心了!表n學儒笑著。
今非昔比,當年造成班梓錯亂的主因在子路的死訊,只要他站在她面前,她就不會錯亂了,不是嗎?
“大腦是很神秘的器官,隔著太多面紗,誰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確切掌握,我不賭那萬分之一的風險,絕不。”
可能性太多,下場也很多種,未必就會是他欣然接受的那一種。
畢竟小梓動過皮質燒灼術,就像是在描繪各色線條的墻壁上燙出了幾個洞,色彩產生斷層已不完整,若硬是要去補救,只要線條沒吻合或色彩不相同,很有可能產生讓整面墻崩塌的危機,讓她再次陷入記憶不全的混亂之中。
下場,他連想都不敢想。
太可怕。
“是我不好,沒等到你回國,就決定對班梓施用燒灼術。”
“不需要自責,若是當初你沒下這決定,也許她的錯亂會像是打結的毛線團,讓人找不到線頭,連解開的機會都沒有!比绻敃r自己在國內的話,也不見得能在第一時間做最好的處理。
那是一份艱難的任務,他知道學儒是再三評占才下這個決定的。
“我只想著要把完整的她交到你手上而已!焙么跻彩嵌嗄甑慕磺,要他怎么舍得看班梓沉浸在自己構筑出來的世界里?
可誰又知道,路的死對她的打擊竟大到以想象的地步,在燒灼術后,她非但不清醒,精神狀態反而進入一片無聲無感的空白。
“我知道。”路不絕揚笑,“如果你是私心要拆散我們,你就會趕在我回國之前把她占為已有,畢竟要對她下幾道暗示是很簡單的!
“我我我、我才沒有……”韓學儒驚愕萬分,沒想到自己深藏的心情在他眼前竟是如此赤裸地呈現著。
“唉,我老婆怎么這么搶手。俊甭凡唤^嘆口氣。
“因為她那純潔無垢的靈魂吧!痹诘谝谎塾鲆娝龝r,他猜,在場三人都同時落進情網,唯有路因為臉皮夠厚,所以拔得頭籌。
“餓死鬼,吃飯了,”樓下傳來班梓高分貝的吼聲。
路不絕看了好友一眼。“她哪里純潔無垢了?”簡直是八婆一枚。
叫他餓死鬼耶,沒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