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四個人一起吃火鍋,陳怡芬坐在方博霓的對面,一臉的驚奇,“方博霓,你的動作也太快了吧!”她的眼睛不停地在方博霓圓滾的肚子上轉著。
他們是知道魏楚學和方博霓結婚了,可幾個月沒見方博霓就懷孕,這速度實在太快了。
方博霓尷尬地笑了笑,“你們兩個的動作也很快啊!敝芎篮完愨覂蓚人可會斗嘴了,竟然會走在一起,看得一群人眼睛都嚇跳出來了。
“哪有你跟班長快啊,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早就有奸情了?”陳怡芬笑著說。
方博霓看了一眼魏楚學,魏楚學看著菜單不說話,她邪邪一笑,“嗯,他哭著求我嫁給他,我也沒有辦法!
魏楚學的眉狠狠地跳了一下,而陳怡芬則是大笑,周豪笑得趴在了陳怡芬的肩膀上。
四個人說說笑笑,很快菜就上來了,他們吃的是骨頭湯底,濃郁的湯料撲鼻而來,弄得幾人饑腸轆轆。
方博霓早在聞到香噴噴的火鍋味時就餓翻天了,挾了魚丸放下去,又挾了菜,餓得她直盯著鍋子看。
“你肚子幾個月了?什么時候生?”陳怡芬好奇地問,方博霓沒什么變化,除了肚子大出來,四肢還是纖細,身為女人的她也忍不住要嫉妒方博霓了。
“現在六個月了,還有三個多月才生吧。”方博霓摸著肚子,笑得一臉的甜。魏楚學伸手將熟了的食物挾了上來,又放了些其他的下去,“熟了,吃吧!
方博霓忙不迭地拿起筷子,急乎乎地吃著,眼睛一抬,看到周豪挾著一顆圓圓的牛肉丸湊近陳怡芬。
“親愛的,張嘴,啊……”周豪奴性十足地伺候著陳怡芬。
陳怡芬正要張嘴吃下,看到方博霓直視的目光,臉皮厚的她也禁不住被這樣看,惱羞成怒地說:“看什么啦!”
說完就張嘴把牛肉丸吃了下去周豪連忙解釋道:“她就看上我這一點!
方博霓默默地低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一動也不動的魏楚學,哪知魏楚學察覺到她的目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你也想我這樣?”
方博霓渾身一陣冷,很難想像那畫面,很快地搖搖頭,“不要,惡心巴拉的!
周豪頓時泄氣了,一旁的陳怡芬哈哈大笑,“我就說他矯情,他還不信,現在可不是光我一個人這么說哦!
周豪不滿地低頭吃菜,陳怡芬對著他們笑了笑,伸手也挾起一顆牛肉丸送到周豪的嘴邊,“喏,張嘴。”
周豪立刻換了一張臉,不再沉悶,笑嘻嘻地張嘴吃下,一邊得意地說:“好好吃!
方博霓被他們兩個耍寶的模樣逗笑了,魏楚學看看她,她瞪回去,“你也想我這樣?”
“不是!蔽撼䦟W鎮定地搖頭,“我是在擔心你有沒有想吐!
這一次換方博霓大笑了,周豪和陳怡芬一臉的無語,異口同聲地說:“你人夫妻兩個太會欺負人了!”
方博霓捂嘴笑著,之前的不快早就不見了,她看著魏楚學,“我們有欺負人嗎?!”她俏皮地對他眨眨眼。
他儒雅一笑,很堅定地搖搖頭,“沒有!
周豪跟陳怡芬對望了一眼,隨即不理掃興的兩個人,繼續玩著你喂我吃的游戲,不亦樂乎。
方博霓頭一低,一顆牛肉丸在她的碗里,散發著熱呼呼的氣體,她似有所覺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魏楚學,心里明了,她張嘴咬了一口,心里嘴里都甜甜的,對面演矯情戲碼的那一對被她主動忽略了。
魏楚學安靜地吃飯,剛剛方博霓在吃的時候他只顧挾給她,自己很少吃,她吃飽了他才放開吃。
陳怡芬羨慕地說:“方博霓,沒想到我們眼饞了這么久的班長大人最后落入你的魔掌。”
方博霓一聽,冷汗冒冒,弄得她好像辣手摧花似的,她無言地看著陳怡芬,陳怡芬稚氣地挑眉,“我哪里說錯了。”
周豪笑著附和,“確實沒想過們走到了一起!
方博霓無奈地笑了,“是啊!鞭D而她低聲地說了一句,很輕很輕,只有坐在她身邊的魏楚學才聽得清楚,“我也沒想到啊……”
她也沒有想到……他恍神了一下,隨即緩緩地笑了,何止她沒想到,他自己也沒想到,為什么他偏偏就向她提出了結婚,畢竟他可以選擇的人太多了,那天看著在角落里吸煙的她,那落寞的身形跟以往囂張的她截然不同,鬼使神差地向前,從此就萬劫不復了。
他的余光落在她的肚子里,想到里面正醞釀著他們的孩子,堅硬如石的心也不由得軟了,不管當初他們是如何走在了一起,現在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沒必要去糾結之前的事情,他咬了口嘴邊的蔬菜,抽了一張紙由擦了擦嘴。
他們三個人早就吃飽,就等著魏楚學了,方博霓看他放下了筷子,“不吃了?”
“差不多了!
差不多就是飽了,方博霓了解地點點頭,他們如此的相處模式看得對面兩個嘖嘖稱奇,周豪不拘小節地說:“你們兩個人相處得像老夫老妻一樣,恩愛是恩愛,少了激情吶!
方博霓臉一紅,他們之間的溫度才剛回溫就想馬上高溫,是要人的命呀!
陳怡芬贊同地說:“是呀,感覺在一起生活了很久……啊,不會吧,結婚以后就會是這樣的情況嗎?”她看向周豪,“我突然很不想跟你結婚了。”
周豪一慌,他可是大齡剩男了,找一個喜歡的人可是很不容易的,“不要這樣嘛,我們不是說好了明天春天就結婚嗎?”
陳怡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結婚以后還會對我這么好?!”
“當然!敝芎懒⒓瓷斐鋈福瑢μ炱鹗,“如果我對你不好,我就絕子絕孫!”
方博霓看了只想笑,伸手扯了一下魏楚學,“你要不要也應景地發個誓言?!”
魏楚學自若地瞄了她肚子一眼,“我的子孫在你的肚子里!
方博霓紅了臉,轉過頭一看,周豪跟陳怡芬正好得如一個人似的,互訴衷情,她覺得他們很逗趣,但也真心地祝福他們。
正這么想著,魏楚學忽然說:“陳同學……”他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嚴肅。
陳怡芬背脊閃過一陣涼意,“什么事?”
“你把我們當刀使?”他輕輕地說,就如羽毛飄下來似的輕盈。
但陳怡芬感覺到了不可言喻的危機感,認真地說:“班長,我只不過是想請你們兩位當證人!
魏楚學看向了方博霓,方博霓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居然能憑他一個眼神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笑著說:“既然是證人,那今天這頓飯就由你們出了。”
“這沒問題。”周豪開朗地說。
“以后要是遇見你們,吃飯都你們出唄!狈讲┠拶\兮兮地說。
周豪與陳怡芬面面相覷,周豪很為難地說:“我們養不起你們啊。”他凄慘的模樣讓人發笑。
最后這頓飯自然是周豪付的錢,至于以后的飯錢當然是開玩笑的,走之前,陳怡芬還替未來老公的荷包心疼了一下,“方博霓,你太會吃了!
方博霓臉皮很厚地點頭,“還好啦,肚子里還有一個嘛!
他們都忘記了,確實不是四個人吃飯,是五個人……
跟周豪和陳怡芬說了再見,魏楚學和方博霓繼續在路上逛一會,消化一下,魏楚學牽著她的手,兩個人在人潮中緩緩地移動著,方博霓懷孕之后,肚子吹氣球似的大了起來,走起路來姿勢也不是很好看,雙腳都不由自主地外八了。
走了一會她就不想走了,感覺自己走得不好看,魏楚學倒是沒想到她心里的想法,只是問她,“累了嗎?”
“回去吧!
“嗯,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帶回去?”她最近的胃口很好,比起初期時的嘔吐,現在這么會吃反而讓他安心,但她折騰起人來也是很可怕的,三更半夜就爬起來指名要吃什么,幸好他從黃阿姨那里偷學了不少,也能應付她的胃,就怕她想吃的是他猜不到的。
例如她有一回就說要吃棺材板,他哪里會做,只好披星戴月地跑出去幫她買回來,可是她吃了一半又不要吃了,最后一半就當是彌補他的精神損失費,全進了他的肚子里。
“你這么說,我好像有點餓!狈讲┠廾嗣亲,疑惑不已,“才沒多久就餓了,我肚子里這個是貪吃鬼嗎?!”
聽著她的話,魏楚學深深地看著她,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那想吃什么?!”
“我突然好想吃田姨做的麻油雞!彼蛄颂蛏囝^,一副貪嘴的俏皮模樣。
田姨是魏家的廚師,魏楚學笑著看她,“好,我知道了!闭f著,他打了一通電話回家,過了一會他放下了手機,“好了,我跟田姨說過了,今天家里就有這道菜!
“嗯?這么巧,那注定我有得吃!彼ξ卣f。
“媽讓田姨留著,準備讓人明天送過來。”除了他,最關心方博霓肚子里寶寶的人就是魏母了,方家人對這件事并不上心,畢竟方家現在的女主人不是方博霓的親生媽媽。
他在商業場合遇到方父,方父倒是會問一問方博霓的身體情況,至于是不是客套應酬就不知道了。
“別送過來了,我們直接過去拿。”
“呵呵!蔽撼䦟W低笑,“忍不住了?”
“我今天晚上就想吃,走,我們去媽那里!狈讲┠奚陨匀涡缘卣f。
魏楚學笑著搖頭,拉起她的手往停車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