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會那么無所謂的開口說要她辭職,怪不得他對于很多事情會覺得理所當然,因為他原本就是天之驕子,是被光環(huán)籠罩的。
顧夕安心情有些低沉,連自己都不明白心情為什么會變差。
林言莫根本就和她沒什么關系,兩個人頂多只是一起去吃了兩次面,又去了一趟游樂園。
也許她應該把這種莫名的情緒拋開,省得沒事多煩惱。
“夕安!”同事王田拍了拍她的肩膀,“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吃飯?”
“好啊!彼c頭答應。她和部門中的男同事關系都不錯,不過遺憾的是,這些男同事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她的男朋友。
站起身來,顧夕安拿起了錢包。
“對了,你現(xiàn)在有沒有在開始找新的男朋友?”身為男人,王田也有八卦的一匱。
“呵呵,還沒!彼ばθ獠恍,“還是你打算毛遂自薦?”
“我?”他趕緊搖頭,“免了,我對我女朋友可是忠心不二,絕無二心,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nèi)緵]有人不知道你對你女朋友的死忠!”她擺擺手,再說下去,他恐怕連古詩“上邪”都會背出來。
王田滿意的點點頭,然后上下打量著她,“不過我也覺得奇怪,你除了雞婆點,也沒什么太大的缺陷啊,怎么老是被人甩?”
“這我哪知道,也許你該問問我那前三任男友!彼琢怂谎。
“要不要我?guī)湍憬榻B一個?”他嘻皮笑臉的問。
“如果你有人選,先幫吳小佩那女人介紹吧!比绻辛四信笥,也就不至于一天到晚來纏她了。
七里香的音樂聲驟然響起,掏出口袋里的手機,顧夕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上的號碼。
“唉……”一聲嘆氣。那個幼稚男來電了!如今明白了他的身份,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怎么了?”王田在一旁看著她臉上的神情,好奇的問。
“沒什么!彼聪铝送ㄔ掓I,“又頭痛了嗎?”
“沒!笔謾C中傳來那優(yōu)雅且冰冷的獨特聲音。
“那找我有事?”她還以為他只有頭痛的時候才會想要找她。
“我在你公司樓下!绷盅阅馈
嗄?“你在干么?”她呆呆的問出一句。
“等你!眱蓚字,意思簡單明了。
也是!顧夕安舔了舔唇。
“我有話要對你說。”一語完畢,林言莫很干脆的掛了電話。
她死瞪著手機。有話?什么話啊,他還真當她是隨傳隨到的保姆!
“夕安,怎么了?”王田問。
“沒什么。”她晃晃腦袋,“吃飯去!”
。
青菜,茄子,外加一塊排骨,就是顧夕安中午的午餐。
“夕安,很奇怪!背燥垥r,王田突然的開口。
“什么奇怪?你吃到蟲了?”她隨口反問。
“不是……而是……”他喃喃著,目光透過餐廳的透明玻璃,望向自家公司的正門口,“有個男人好像一直站在我們公司門口,都快半個小時了,連姿勢都沒變過。”等人并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一個人居然可以維持不動的站著等人,那就有點奇怪了。
“哪個?”她好奇的抬頭開始張望。
“就是那個!”王田手指著方向,一邊道:“那人好像正看向我們這邊呢!
漆黑的發(fā),棱角分明的臉龐,白皙的肌膚在猛烈太陽的照射下,紅得厲害,而那雙細長的眼眸,正死死的盯著她!
“噗!”
顧夕安口中還沒來得及吞下的飯菜盡數(shù)噴出。
“夕安!”王田大叫。
“Sorry!”顧夕安趕忙道歉,然后拿起紙巾擦拭嘴角。真是沒想到,他居然還在等,大多數(shù)人等了十多分鐘還等不到人,通常都會離開的啊。
況且他還是林氏集團的二公子,雖然不常露臉,但怎么也上過電視,這樣光明正大的站在她公司門口,就不怕被人認出嗎?
低下頭,她不敢再向那個方向望去。
“你沒事吧?”王田關心的問。
“沒事,吃飯,吃飯!”扒進嘴里的飯,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現(xiàn)在是十二點多,正是最熱的時候,剛才看著那人的臉,似乎已經(jīng)被曬得很紅了。
真是的!顧夕安在心里暗自咒罵。太陽那么大,他怎么不找個陰涼的地方待著呢,怎么都比站在公司門口強吧?
眼角余光又偷偷的掃了一眼公司門口,似乎有不少人都已經(jīng)在奇怪的望著那個男人了!
“夕安,你認識那人嗎?”王田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嗄?!”她一驚,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你說……什么?”
看著她心虛的表情,他嘆了一口氣,“看來你是真的認識那人。”
她沒說話,換了一副筷子繼續(xù)扒飯。
“他是你朋友嗎?”王田問。
“只能說是見過幾次面的人吧,稱不上熟!彼_始進攻排骨。
“可是他現(xiàn)在正看向我們這邊,你說,他要等的人會不會是你?”他猜測。
根本就是她!不過這話顧夕安沒說出口,背上那強烈的視線,讓她更加坐立難安。心虛什么!暗罵了自己一聲。她根本就沒答應過他什么!
可是……可是……
拿著筷子的手越來越沉重,口中嚼著的菜也像蠟似的。
好吧,嚴格說來,她并不討厭這個男人,頂多只是覺得他欠缺平常人該有的常識,而且還對她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也可以算是純真了,一個成年的都市男人,很少會給人如此純真的感覺,好像他根本就是一個生活在封閉式庭園中的貴公子。
“算了,保姆就保姆吧!”她喃喃自語。隨傳隨到她也認了,總比看著他繼續(xù)這么站下去好,況且她的良心也受不了這份自我譴責。
猛地站起身子,在王田詫異的目光下,她奔出餐廳,跑到林言莫面前。
“你——”她看著他,“你明知道我放你鴿子,為什么不走人?”有哪個呆瓜會像他一樣傻傻站著的?
“可是我說過了,我在等你。”林言莫皺皺眉回答。
“等不到你可以走!”她的音量不覺放大。
“但我等到了!
周圍已經(jīng)有不少好事的職員停下了腳步,似乎想聽清楚兩人究竟在談些什么。
“你跟我來!”她拉著他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沒什么八卦同事后,便沉默的看著他。
“我在電視上看到你了!卑肷沃,她按捺不住的道。
林言莫不解,“什么?”
“就是林氏收購萬亞,我在新聞中看到你了!蹦欠N心情,三分意外,三分震驚,外加四分酸溜溜,總覺得兩人之間相處的天秤歪斜了。
“哦!彼c點頭,明白她說的是什么事!澳翘烊颂,空氣也很差,我不喜歡出席這樣的場合。”
他要說的就只有這些嗎?顧夕安別扭的咬了咬下唇,“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是林氏的二公子?”
“你沒問。”他淡淡道。
“就算我沒問,你也可以對我說!”她有些生氣。
“你介意?”
“只是那天看著螢幕上的你,突然有種很陌生的感覺,好像我根本不認識你似的!边@種感覺,讓她不舒服。
“我們不是陌生人!”他不悅,雙眉因為她的話而鎖緊。
“我只是說我當時的感覺啦,只是好像而已!
“沒有好像!”他堅持,猛地抓起她的手腕,把她拉近自己,“我不喜歡聽到你說這樣的話!
手腕有些疼,她看著他生氣的臉,“好吧好吧,我收回剛才的話!
他的眉緩緩舒展開,但是抓著她的手卻依然沒有松開。
“你說你有話要對我說?”顧夕安換了話題問。
“嗯。”
“好,說吧。”